说着,摇头道:“就是量太少了,我们供不应求。以前一桌免费提供一大碟,这几天接不上了,只能提供小半碟,客人意见大得很呢!”

    胡秋月笑道:“这下应该能跟上了,鸣曦又买了两个腌菜缸,现在每隔十天就能送一次了。”

    “那可太好了。只要咸菜一做好,你们马上送来,也免得我天天被掌柜的催!”高管事一边说,一边拿秤称咸菜。

    胡秋月挑的两桶净重有七十二斤,白竹挑的一桶有三十一斤,高管事给了三串钱,又数了九个铜板。

    胡秋月连声道谢,背起竹篓准备去菜场卖菌子。

    高管事望了一眼沉甸甸的背篓,问道:“背篓里是什么?”

    胡秋月突然想到他们开酒楼的,说不定也要菌子,忙放下背篓,掀开大叶子,笑道:“是菌子,昨天捡的新鲜菌子。”

    高管事伸手抓起一把来看,见菌子大多是骨朵,没有开伞,捡得非常干净,干爽得很,笑道:“我正要去菜场买菌子呢,恰好你就送来了!多少钱一斤?”

    胡秋月当然希望越贵越好啊,可是现在菌子大量上市,卖菌子的人多了,价格就低了。

    她笑道:“高管事,你看着给吧,只要价钱合适,卖给谁不是卖呢?”

    高管事眼睛瞄了一眼刚才那包茶叶,沉吟着道:“现在菌子价格降了。不过,你这菌子品相不错,这样吧,五文一斤,我都要了。”

    说着,凑近胡秋月低声道:“我和张鸣曦是老朋友了,看在他的面子上给的这个价。别人来的话,四文一斤撑破天了。”

    胡秋月沉吟了一下,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这个价格还可以,不是那包茶叶的作用,只怕还卖不到这个价格。如果去菜场卖,一开始可能能卖五六文,但是买菜的人总喜欢挑挑拣拣,剩到后面的品相差一些,会有破碎的,只能卖到三四文一斤。

    这样一想,她马上做出决定,笑道:“承蒙高管事关照,给我鸣曦面子,就按你说的办。”

    白竹把两个竹篓并排放在一起,拿起大茶叶包,后退一步,站在宴宴身边。

    高管事见胡秋月爽快,很高兴,把两个竹篓的菌子称了,有六十六斤,高管事笑着拿出三串钱并三十个铜板。

    胡秋月收了钱,正准备拿着水桶竹篓出去,高管事看见白竹手上的大叶子包,笑道:“手上拿的什么好东西?看看我们这里用不用得上,用的上的话就包销了,免得你们跑来跑去的找买家。”

    胡秋月从白竹手中接过大叶子笑道:“是茶叶,我想着这个茶叶,品相,味道都不错,你们怕是舍不得买给客人喝。”

    高管事笑道:“买给客人喝倒是不可能。不是钱的事,是你这太少了,用不了几天就喝完了。客人们喝刁了嘴再喝一般的茶叶就意见大了。不说我们买不到好茶叶,反而说我们小气。”

    他沉吟了一下道:“我们掌柜爱喝茶,你跟我一起去,问问他要不要。”

    胡秋月忙应好,回头对两小只道:“你们别乱跑,在这里等我。”

    说着,拿着茶叶跟着高管事去前堂了。

    白竹怕在后厨挡着人家干活,把三个水桶收好,又拿了竹篓,和宴宴站去门外等着。

    不多时,胡秋月笑眯眯的出来了,高管事送到后厨门外,胡秋月一脸笑,对着他千恩万谢。

    高管事笑道:“不要客气,是你的东西好。若不是我买不起,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想要了。”

    胡秋月一听就懂,笑道:“这是春季的第一茬茶,味道自然不一样。等有空了,我做夏茶,你若不嫌弃就再送点给你尝尝。”

    高管事笑道:“生受了。今天的咸菜支撑不了几天,尽快送过来。”

    胡秋月答应了,挑着空桶,笑眯眯的领着两小只走了。

    今天出来的早,不过他们挑着担子走得慢,路上歇了好几次,走了个把时辰才到。

    幸亏卖东西顺利,几样东西没挪窝就卖光了。这时还早呢,刚刚过了晌午。

    宴宴性子急,刚转过街角,回头一看,看不见后厨门了。趁着没人,拉着胡秋月的衣袖,做贼一样,悄声道:“娘,茶叶卖了多少钱?”

    胡秋月任他拉着,笑眯眯的道:“没想到茶叶这么值钱!那掌柜的泡了一杯试喝,我都闻到香了。称了一下,两斤七两茶叶,掌柜的给了一百文!”

    什么?一百文!

    白竹闻言和宴宴惊喜地对视一眼,俩人忍不住嗤嗤地笑起来。

    胡秋月心中高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这镇上的人啊,吃吃喝喝的真舍得花钱!不过那茶叶真是香啊……,今天得了七串钱并三十九个铜板。我嫌铜钱太重,换成七钱银子。”

    说着,豪气地道:“还有三十九个铜板,想买什么,想吃什么我们去吃,去买。”

    说着,低头望了一眼宴宴,打趣道:“为了摘茶叶摔了一大跤,不让你吃点好的,你怕是要吵死我!”

    宴宴挽着他娘的手,头在他娘肩上使劲的蹭,笑道:“你知道就好!先去吃东西,我吃饱了就不吵你。对了,上次哥带我们去喝羊杂汤,可好吃了,我们今天还去吃!”

    说着,回头拉过白竹,问道:“小哥,想不想吃羊杂汤?”

    白竹心想,羊杂汤三文钱一碗呢,娘怕是舍不得。

    想到胡秋月会舍不得,他就不敢说想吃,微笑着摇头道:“吃什么都行,我早上吃饱了,还不饿。”

    胡秋月望了一眼白竹,她岂不知道白竹胆怯,不敢主动要什么?

    想着自己家里虽然穷,但自己和张鸣曦很疼宴宴,不拘着他。宴宴在有爱的环境里长大,爱说爱笑,胆子也大,性格活泼可爱。

    可白竹从小在白家挨打挨骂,逆来顺受,胆小怯懦,从来不敢主动要什么,就算是主动给他,他也怯怯地不敢接受。

    嫁过来后,虽然笑容肉眼可见的多起来了,但是总是怯怯的,和宴宴差得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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