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知道李父要问什么,他直接说道。

    “我和沈懿从小一起长大,当时薛家的事,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沈懿。”

    三言两语就把薛家破产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

    “沈懿这个人,外表看着冷酷,但我看的出来,他人品是正的。”

    李父想到那个男人,不由感慨万千。

    江汐一直等不到沈懿,直接进了书房。

    “你怎么了?”

    她看到沈懿一动不动站在这儿,若有所思。

    沈懿看到她进来,走上前。

    “刚才我给薛洋打了电话,他和我要了红绸的化验单。”

    江汐闻言,眼睛瞪得浑圆。

    “那就是说,红绸有希望,是吗?”

    看来真是被自己蒙对了,薛洋果然有办法。

    沈懿看到她的表情,接着说道。

    “但是他说,也只能试试,所以我们不能报很大的希望。”

    江汐知道的。

    “放心,我明白,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要尽力而为。”

    红绸对他们而言,不是别人,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的妹妹。

    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治她。

    “明天,我要去看看红绸。”

    这么长时间,她都没见过红绸,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懿把她抱在怀里,喟叹道。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你当务之急是照顾好自己。”

    而且他们马上就大婚了。

    “明天我让白理去一趟,你在家安心等着结婚。”

    江汐没有拒绝。

    何羽洲自从去了红绸家后,就直接住了下来。

    “你真要搬过来?”

    红绸看着拿着行李箱的某人,眉头微微皱了皱。

    何羽洲直接把行李箱打开,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现在这样,我过来,可以照顾你。”

    他没有跟她说,他一大早就去何氏交接了工作。

    差点把老何总气晕。

    “我不用你照顾,你回去,我自己能行。”

    红绸把他拿出来的东西又放了回去。

    她现在已经时日不多,不能再连累他。

    何羽洲决定的事,向来不会反悔,他抓住红绸的手。

    脸上带着坚定。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休想敢我走,这次我是不会离开的。”

    “红绸,你不要这么心狠,不要推开我。”

    他用力抱住红绸,哽咽着。

    红绸看着面前的人,心里跳动的厉害。

    她何尝不想和他在一起,但现在不行。

    “羽洲,你听说,我现在这样,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过完这几天,你要是想帮我,为我想,你就过你自己的生活,忘了我。”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他过的幸福。

    何羽洲摇摇头,“不,没有你的日子,我怎么会幸福。”

    他这几天想了很多,一想到红绸要离开他,他就心绞痛。

    红绸一脸认真看着他,正了正声音。

    “我希望你能把我想过的生活,过好,这辈子我不是没机会了,你顺带着吧我那份生活,过好,就算是对我的爱。”

    她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完成。

    但上天给了她这么大一个考验,她不得不从。

    白理进来时,就看到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你们这是干嘛呢?”

    他突然说了一句。

    何羽洲看到白理,并没有说话,抱着红绸站起来。

    红绸看到白理,直接问道。

    “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间不是正在上班吗?

    难道他翘班了,根本不像他的风格。

    白理看着红绸,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老大让我过来看看你。”

    目光扫到地上何羽洲的行李箱,直接调侃。

    “看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我是白来了?”

    这几天不见红绸已经变了个样子,虽然她化了妆,但他还是能看出,她的面色并不好。

    何羽洲直接把自己的行李推进卧室。

    红绸也跟着走了进去。

    白理瞧见他俩就这么进了卧室,脸色倏然就红了起来。

    “你们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

    小何总,红绸现在是病人,你可不能乱来。”

    红绸听到声音,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凶神恶煞。

    白理看到她这个样子,忍不住闭上了嘴巴。“看来你也没什么大事么?”

    他刚说完,何羽洲就走了出来,狠狠瞪着他。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沈懿居然没把你发配到非洲?”

    白理却不生气,笑着扫视一圈。

    看到家里这才几天就变了样子,“看在小何总这是打算在这长住?”

    之前他过来看到家里的灰老厚了。

    但今天家里明显干净了不少。

    根据现在红绸的身体条件,肯定不是她干的。

    何羽洲瞧见白理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直接问道。

    “你干嘛这样看我?”

    这家伙,冷不丁突然跑过来不说,还这样看着自己。

    白理越过他,走到红绸跟前,看着她,若有所思。

    “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不用看我。”

    红绸知道他无非就是担心自己的病情。

    “放心,我知道我没有多久了。”

    而且她连自己棺材的花纹都想好了。

    何羽洲看到她这样子,很是心痛,过去一把搂住她,低声抽泣。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但这些话,他知道都是自欺欺人。

    他感觉现在的红绸如同一把流沙,正一点一点从他手里流失。

    白理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悲从心里,但还是正了正,看向红绸。

    “天无绝人之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奇迹。”

    他暂时不能告诉他们,老大把化验单给薛少的事。

    因为薛少也没多少把握,只能试试。

    何羽洲没听出来白理话里的意思。

    但红绸跟他这么多年,确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作为沈懿的特助,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除非是得知了什么。

    红绸直愣愣盯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理眼神躲闪,他没想到这丫头生病了还这么警觉。

    何羽洲也反应过来,走到他面前,破涕为笑,“你今天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是不是沈懿有办法救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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