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前夕的几天,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陆清砚与沈昭婉也有快十天没有见面。

    庄里面一片喜气洋洋,都在为了这次的寿宴做准备。

    仆从忙前忙后,管家也不停的指挥吩咐。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山庄都被一队人马暗中包围。

    刚开始,大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还是管家发现缺少一批东西,准备下山采买,才发现整个山庄只进不出。

    他脸色一变,平日素来稳重的步伐奔走间逐渐慌乱。

    “庄主,出事了!山庄被围住了。”

    “谁?胆敢欺负到我头上?”中年男人大声呵斥,显得十分愤怒。

    “来人!”

    “人呢?”

    喊了半天,庄主也只喊来了一个手下,满身的血腥气。

    一袭黑衣湿答答,沾满了鲜血。

    “主人,其他人都死了。”

    “知道是谁吗?”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身边培养的人竟然就回来了一个?

    岂有此理!

    “主人,我护着你先离开。”

    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什么,猜想是何人所为。

    木门被一脚踹开。

    “去哪呢?我的父亲。”

    “老六?”

    众人先是吓了一跳,来了人竟然没有意识到一点。

    随即,中年男人面色涨红,气愤不已。

    “老六,你这是干什么?”

    陆清砚兴味十足的盯着他们面上的神色,随后,后退一步,挥了挥手。

    庄主身边受了伤的黑衣人没有过上几招,就被陆清砚的人打倒在地,再也没能起身。

    “父亲,请!”

    隔着几人,陆清砚冷着笑意,对着庄主开口。

    庄主听着这声称呼,却是心中胆寒。

    在一行人来到前院的一处空地,已经站满了一群人。

    穿的花花绿绿,全是庄主后院的莺莺燕燕。

    有些意识到什么的早就吓软了,坐在地上,努力隐藏着自己的身子,害怕被陆清砚发现。

    素来嚣张的陆金南母亲此时惨白着张脸,活脱脱见鬼的模样。

    当他看见庄主跟他们一样,也被带到了这里,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荡然全无。

    其中唯一有座椅的就是庄主的第二任夫人,她手里捏着佛珠,一脸平静。

    看见陆清砚来了,语调平平:“你想干什么就去,我会帮你看着这里。”

    随后看见庄主,眼中的怨恨再也没法忍住,手中扯断了佛珠,死死地看着庄主:“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这一幕吓了大家一跳。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知道礼佛的夫人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连庄主都大吃一惊,面上红了又青,暴怒之中想去扇人,却被陆清砚的人压住没法动弹。

    被人捧了大半辈子,现在当着自己女人们的面被这样对待,他心中无比怨恨。

    可是也没法拿陆清砚有什么法子。

    “夫人,慢坐,我先出去了。”

    一行人害怕的噤了声,惶恐的被带离了山庄。

    人走后,这位坐着的夫人流下两行泪水,明明三十多岁,已然多了那么多白发。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中默念:“爹,我总算能报了此仇。”

    她本就是排前三归元派,门主的女儿,却被欺骗,做了这映月山庄的第二任夫人,看着庄主越过越好,而他的门派却是忽然被灭门,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终于前几年从陆清砚那里得知了确切的答案。

    她恨!

    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这些年的小心等待给了她完美的答案。

    ……

    一行人带到了一处坟墓前,正是之前陆清砚来祭拜那处。

    看着前方的人影,有参与的,有知情的,还有暗中找事的。

    “陆……”

    一个男子还没有说完,就被点了哑穴。

    这又是他的某一位哥哥。

    陆清砚挑了一下眉,随后那群人就被压着跪在了墓前。

    想要挣扎不屈服的,自然有的是办法,将腿骨一拧,打碎了再跪也是可以的。

    庄主气的胸脯起伏剧烈。

    养了个狼小子,装了这么多年,他看走眼了。

    想来他是知道了。

    “好好在我母亲坟前忏悔!”

    陆清砚阴着嗓子出声。

    图他母亲母族的钱财,后续又贪图其他权势,辜负了母亲,还任由母亲被欺负,被下毒,抛弃母亲,他着实该死。

    陆清砚静静的站着,看着跪倒一片的人,心中涌现了无限惆怅。

    最终,以罪定罚,没有放过一个。

    死的死,关的关。

    庄主不能让他走的便宜,折磨一番关在密室。

    庄主夫人竟然不再礼佛,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家密室待上几个时辰。

    出来后笑容满面。

    一些无辜的女人和孩子还留在后院,又有庄主夫人照顾安排,生活没有变化。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寿宴这一天。

    大家早就在路上,当然不可能让人回去,而且陆清砚还有他的安排。

    原先的装饰让人改了改。院中的圆桌坐满了前来贺寿的人,各门各派,可是久等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寿星,这庄主的派头这般大了?

    “陆公子,庄主呢?可是身体不适?”

    他们心中积攒了不满,但是也没有对着陆清砚发火,陆清砚可是比他爹更得人心。

    见人不来,索性都与陆清砚攀谈起来,希望与他做成生意。

    “承蒙诸位前来,今日还有一事要告知各位,大家请移步。”

    见陆清砚领着人往外走,大家都有些不解。都想看看陆清砚到底要做什么!

    来到上庄外面,陆清砚忽然拿起一把剑,飞身而起,玉树临风,剑气将写着映月山庄几个大字的牌匾从中间劈开。

    嘎吱——

    牌匾歪了一下,立刻掉落在地,将地上的砖石砸个破碎。

    众人心思百转,这个牌匾可是值不少钱,如今就这样废了,也没人出来阻止,这映月山庄怕是暗中变了天。

    大家心思活络,面上不显,又看着陆清砚的手下搬来一块新的牌匾,大家还以为猜错了,但是看见陆清砚题字,写下鸣风山庄几个大字之后,目光一凝。

    “大家远道而来,今日我在鸣风山庄宴请各位。”

    “略备薄酒,还请各位赏脸。”

    其中还有看不清情势,质问陆清砚的人,还没有走两步,就被陆清砚的手下解决。

    如此,大家算是彻底明白。

    之后有查看的,但都没有庄主的消息,杳无音信。

    索性,鸣风山庄离得不远,赶去了还能吃上午膳。

    大家倒是发出和善的笑,扬言要去看看。

    蒋家和药谷最先发话,其他人也不愿找没趣,又去了鸣风山庄。

    席间,陆清砚又让手下端来薄礼,众人发自内心的笑,谁都没有细问到底是为何。

    大家看了看手中的请帖,瞪大了眼睛。

    婚帖,上面还是陆清砚的名字,日子就在下个月。这是陆清砚算的最近的一个吉日。

    “恭喜陆公子…哦!不,陆庄主。”

    “恭喜。”

    “恭喜。”

    贺喜的声音彼此起伏。

    陆清砚发自内心的欢笑,举杯碰盏。

    ……

    宴席结束的第二天,陆清砚就带着聘礼去了云城。

    沈昭婉提前告诉了姨母他们,都知道了沈昭婉的心上人是谁,很是满意。

    这期间,姨母做主,沈昭婉可以在他们家待嫁,至于沈父,不必通知。

    通知了有什么用。

    日子定下来之后,沈昭婉终于写了一封信回去。

    沈父看着上面的意思,拿出家里的钱财投进了一个庄子跟着做买卖,还以为能日进斗金,却没想到亏的血本无归,家当全都没了,继室还天天吵闹。

    最后连府邸都没有保住,原本想去云城,却时常有人看着,阻拦他们。

    还是婚期这天,沈父才从看着的人嘴里面知道了沈昭婉嫁人的事情,还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陆清砚。

    顿时垂足叹息!

    他原本还想告沈昭婉保存的书信早就不翼而飞,只能悔之晚矣。

    ……

    云城沈昭婉的婚礼队伍绵延数公里。

    浩浩荡荡的前往鸣风山庄。

    何家众人站在门前,久久收回不了目光,何若溪站在人群,心中真心为表妹高兴,可是眼中还是无端蔓延着苦涩。

    陆清砚坐在系了红花的枣红马上,眉目俊朗,笑意如风。

    “婉婉,我终于将你娶回家了。”

    燃放的火烛发出清脆的一声爆炸。

    沈昭婉的面色粉红,头脑一阵酥麻,合上的轻纱床幔,遮掩了里面的风光。

    帐暖生香,破碎的呜呜声一阵阵泄出,夹杂着陆清砚压抑的清吼。

    摇晃的床幔,到了最后,不知道是风,还是其他。

    鸣风山庄,造福百姓,在江湖威望颇高。

    民间总有说书的,讲着陆清砚和沈昭婉之间的爱情故事。

    “说那鸣风山庄庄主夫人,容貌一绝,庄主一见倾心……”

    “他们的婚礼盛大,嫁妆可是蔓延数公里,见之无不羡慕……”

    “………二人恩爱一辈子,同日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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