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弦歌的新形态，幻觉还是真实？
船长室中。
夏恩的意识回归到本体，同时带回了这次潜航的战利品。
但也就在这枚“种子”离开海水的瞬间，它的外观顿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它，已经完全变成了一颗腐烂丑陋的肉瘤。
众多长短不一、盘根错节的触须贴合在肉瘤表面，还在轻微的蠕动。
伴随着肉瘤的蠕动，便有浓绿色的粘液从中不断分泌出来，散发出强烈的恶臭。
除了触须上的眼球完全闭合、陷入休眠状态，一切都和夏恩先前看到的画面一般无二。
这意味着，夏恩不久前见到的景象不是幻觉。
这幅丑陋畸变的模样，才是这枚种子的真实面目！
想到这里，夏恩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就他这次探索【巨木之城】的经历，不难猜出，城市里的大部分树人，都已经接纳了这被称作【生之种】的存在。
而让这样的肉瘤扎根进身体中，真的会让树人们焕发新生吗？
夏恩本能的察觉到，它的背后，定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
“它的真名，是【腐化之种】？”
夏恩的目光落在面板上，看到了这颗肉瘤的真名，面色微微变化。
事实上，这颗肉瘤上散发的腐烂气息，让他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再加上这个名字……
“这种子，会和【秽司命】有关么？”
夏恩眉头微皱，心中猜测道。
不怪他多想，在涉及到精灵一族的事件上，【秽司命】往往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另一件令夏恩不解的事情是……
这枚【腐化之种】在【巨木之城】中能伪装成那副植物般的外形。
甚至就连面板上的描述都受到了影响。
怎么一离开海水，就现出了原形？
夏恩正认真思索这些问题时。
下一个瞬间。
【腐化之种】突然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宛若婴儿的尖叫。
紧接着，肉芽和触须开始狂乱的舞动起来。
但那并不像是在攻击，倒更像是生物濒死时的挣扎！
当凄惨的挣扎达到极限后，这颗血肉种子终于开始了崩溃。
越来越多的脓液从【腐化之种】中流淌而出，肉芽在迅速失去活性。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腐化之种】就溃散解体成了一滩墨绿色的黏液，那种怪异的尖啸声也停息了下来。
夏恩眉头紧锁，喃喃道：“这是……”
“触发了某种自毁机制？”
“原因是离开了【巨木之城】？”
突然间，他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有没有一种可能，【腐化之种】的伪装，其实与囊括整座【巨木之城】的领域有关？”
夏恩先前就觉得奇怪。
【巨木之城】这片领域，除了范围广，以及占据森林的主场优势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要说和夏恩的【大暗黑天】相比，就连一般秘途者的领域，都比这更加精妙神异。
这似乎和【巨木神】极高的位格不符。
但现在想来。
倘若这座领域与【巨木神】赐下的【腐化之种】有关，那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正是因为有这层伪装在，树人们才会没有多少防备的接纳【腐化之种】。
否则，光是见到这畸变的肉瘤，就足够吓退一大批树人了。
树人们虽然也渴望鲜活的肉体，想要活得更久。
但看到这丑陋的肉块，任谁也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吧？
“等等……”
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夏恩不免有了一个更恐怖的猜测。
“如果这种伪装的幻术，不仅仅作用在了【腐化之种】上呢？”
在【巨木之城】里，他分明看到，使用了【腐化之种】的树人比守旧派拥有更强大、更鲜活的身躯。
树干挺拔，树叶郁郁葱葱，充斥着鲜活的生机。
而现在，【腐化之种】已经被证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那些接纳了它的树人，真实的外貌又会是怎样的呢？
夏恩有些不敢往下去想了。
“咚咚咚！”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乔伊急匆匆的推开了大门，闯了进来。
“船长先生，你没事吧？”
见到夏恩安然无恙，乔伊才松了口气，解释道。
“我刚刚听到船长室里传出尖叫声，这才……”
“哼哼，我都说了，船长大人才不会出什么事呢！”
在她身后，弦歌信心满满的说道：“这可是在咱们自己的船上……呜哇！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弦歌自得的邀功声被它自己打断了。
龙类的嗅觉本就比人类敏锐许多，这股带着腐烂气味的臭气扑鼻而来，一下把它熏得不轻。
“而且，是好讨厌的臭味！”
弦歌小声嘀咕道：“我一定在哪里闻过！”
夏恩的目光先是在乔伊和弦歌身后扫过，发现不仅是他们两個来了，安、绯亚、炎焱都在场。
就连一向贪睡的幽魂小姐薇薇安，也在一旁悄摸摸的看着。
夏恩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小小的暖意，开口道。
“放心吧，我真没事，刚才的尖叫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那滩黏液，又看向一脸嫌弃的弦歌。
“弦歌，你听说过【腐化之种】这种存在吗？”
弦歌作为疑似重生的青铜龙，一直拥有一些残存的古老记忆。
而且，这些记忆还在随着它的成长不断复苏。
或许会知晓【腐化之种】的来历。
“【腐化之种】？”
弦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太确定的说道。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它的效果，应该是会永久的寄生在目标生物身上，源源不断的汲取被寄生者的生命和灵魂，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同化被寄生者。”
“不过，也因为同化的效果，被寄生者非但察觉不到自己的异常，还会觉得自己在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弦歌平时一直是那副不靠谱的模样，但当它认真起来时，说的话还是颇有可信度的。
弦歌继续思索道：“就像是那种吊命用的特效药。”
“用激发生命潜力为代价，换来表面上的回光返照，等到潜力耗尽，就是丧命的时候。”
夏恩思绪闪动。
弦歌的说法，恰好符合了【巨木之城】内树人们的现状。
光凭这一点，也足以说明那位【巨木神】的居心不良。
那绝不是为了拯救树人们而无私赐下馈赠的善良神祇。
而是一个为了私心不择手段的邪神。
甚至于，就连【巨木神】这个名字都可能是虚构的！
现在的问题是。
【巨木之城】是不是和【腐化之种】一样，都被施加了混淆感知的幻术呢？
本着物尽其用的想法，夏恩向弦歌和乔伊问道。
“你们知道有什么法术，可以识破幻象或是幻境吗？”
弦歌咧嘴一笑，骄傲道：“船长大人，这你可算问对龙了！”
“我前几天晋阶后，把那本魔法笔记又翻了一遍，学了几个新法术。”
“其中就有一个勘破幻术的魔法，叫做【真视之瞳】。”
这段时间里，【莱拉的魔法笔记】一直寄存在弦歌的房间。
倒不是夏恩不想看这本魔法书，而是在从【翡翠古城】的历史中归来后，他就忘记了曾经习得的精灵语。
就像是有关于精灵语的发音方式，瞬间从他脑海中被剥离了一样。
不只是他，炎焱和翠茜也同样遗忘了精灵语。
夏恩也是那时候才明白，面板上的（暂时）后缀是因何而来。
显然，那个【失语诅咒】的影响范畴，比他预想得还要大。
至于弦歌为什么还能掌握一定的精灵语，夏恩至今也没搞清楚。
但不管怎样，弦歌都是现在船上唯一能破译【莱拉的魔法笔记】的船员，夏恩自然把这本笔记交给它研究。
现在看来，果真有了不小的用处。
不过……
夏恩在和精灵有关的【巨木之城】遇到了一个幻境。
恰好【莱拉的魔法笔记】里就有勘破幻境的魔法……
这二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夏恩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应该只是个单纯的巧合吧！
随后，夏恩又向弦歌询问了【真视之瞳】的使用方法，想要直接将其学会。
但对此，弦歌却说道：“船长大人你大概学不会这个魔法，因为，它必须要用精灵语才能催动。”
“必须要用精灵语么……”
夏恩微微皱眉。
他不觉得弦歌会在这种小事上骗人。
在【翡翠岛】的历史中走过一遭后，夏恩也清楚的明白精灵语的神异。
这种语言本身，就蕴藏着神秘不凡的秘力。
上古时代的某些魔法之所以会失传，就是因为精灵语的消亡。
眼下，船上会说精灵语的只有弦歌一条龙。
难道要把弦歌带到【巨木之城】看一看吗？
论水性，弦歌其实不比船上的其他船员弱，甚至还在最厉害的那一档。
传说中，最古老的古龙来自于深海，它们天然就具备操控海洋的伟力。
弦歌虽然不算最古之龙，但潜入海水中正常行动，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弦歌似乎也察觉到了夏恩在犹豫什么，不由双眼一亮。
“船长大人，你要带我下海么？”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海里闯荡一番了！伟大青铜龙的荣光，怎么能不向海底挥洒呢？”
夏恩听得嘴角一抽。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当是小孩子去郊游么？
深海中危机四伏，这座【巨木之城】更是暗潮汹涌。
假如夏恩没有【深海潜航】这样的能力，他也断然不敢冒着风险去【巨木之城】里作死。
哪怕弦歌突破了三阶，以古龙的天赋能力，战力比得上一个四阶强者。
在【巨木之城】里，也依旧不太够看。
就夏恩和树人交手的感受来判断。
每个普通树人的单体战力，大约在三阶左右，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又占据主场优势。
一旦开战，就要面对无穷无尽的“树海。”
更不要说，在树人中，也肯定会有实力强悍的强者存在。
夏恩的【投影之躯】不会死，就算被逼入绝境，第二天也能卷土重来。
可倘若带上了弦歌，那就得时刻顾忌它的安危。
“船长大人，你想什么呢？”
弦歌似是看出了夏恩的想法，说道：“我可不没想着去海底冒险。”
“我们就在海水表层向下看一眼不就好了么？”
弦歌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有些想去深海探索的想法。
硬要说的话，这应该算是它的天性。
无论是在天空中翱翔，还是在大海里遨游，都会让它感到格外畅快。
听到这话，夏恩也不再多劝，说道：“那我们现在就下海看看吧。”
反正只是在浅层的海域，保持和【巨木之城】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恩又告诫道：“不过，伱最好还是做点伪装，不要以古龙的形态下海。”
古龙这类生物，本该和精灵一样，已经从七海上灭绝了。
现在那名【巨木神】的跟脚未知，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弦歌对这次久违的下海行动很重视，也很期待，忙不迭的点头道。
“没问题，船长！”
不多时。
夏恩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来到甲板上。
说来有点好笑，他当了船长这么久，自己亲身下海的经历其实少之又少，感觉还挺新奇的。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走到夏恩的身边。
她有两个如同羊角般的青铜色龙角，皮肤上生有些许青铜色的鳞片，身后还有龙尾。
她的头发是金属的青色，带着光滑柔顺的质感。
五官的轮廓异常好看，精致得像是个瓷娃娃。
唯一的问题是。
她看上去只有七八岁，脸颊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完全还是个幼女。
夏恩愣了一愣：“你是？”
“船长！你居然连我都不认得了！”
幼年龙女抬起胸膛：“哼哼，我可是伟大的青铜龙……”
“停停停……”
听到她这软糯的话音，夏恩哪里还认不出她的身份，只是不免好奇道。
“弦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弦歌理直气壮道：“这是我的拟态魔法啊，不是船长你让我伪装一下的吗？”
夏恩还真想起了弦歌晋级后获得的新能力。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惊叹片刻后，就和弦歌一起跃入了海中。
夏恩的意识回归到本体，同时带回了这次潜航的战利品。
但也就在这枚“种子”离开海水的瞬间，它的外观顿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的它，已经完全变成了一颗腐烂丑陋的肉瘤。
众多长短不一、盘根错节的触须贴合在肉瘤表面，还在轻微的蠕动。
伴随着肉瘤的蠕动，便有浓绿色的粘液从中不断分泌出来，散发出强烈的恶臭。
除了触须上的眼球完全闭合、陷入休眠状态，一切都和夏恩先前看到的画面一般无二。
这意味着，夏恩不久前见到的景象不是幻觉。
这幅丑陋畸变的模样，才是这枚种子的真实面目！
想到这里，夏恩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就他这次探索【巨木之城】的经历，不难猜出，城市里的大部分树人，都已经接纳了这被称作【生之种】的存在。
而让这样的肉瘤扎根进身体中，真的会让树人们焕发新生吗？
夏恩本能的察觉到，它的背后，定然隐藏着极大的阴谋。
“它的真名，是【腐化之种】？”
夏恩的目光落在面板上，看到了这颗肉瘤的真名，面色微微变化。
事实上，这颗肉瘤上散发的腐烂气息，让他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再加上这个名字……
“这种子，会和【秽司命】有关么？”
夏恩眉头微皱，心中猜测道。
不怪他多想，在涉及到精灵一族的事件上，【秽司命】往往都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
另一件令夏恩不解的事情是……
这枚【腐化之种】在【巨木之城】中能伪装成那副植物般的外形。
甚至就连面板上的描述都受到了影响。
怎么一离开海水，就现出了原形？
夏恩正认真思索这些问题时。
下一个瞬间。
【腐化之种】突然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宛若婴儿的尖叫。
紧接着，肉芽和触须开始狂乱的舞动起来。
但那并不像是在攻击，倒更像是生物濒死时的挣扎！
当凄惨的挣扎达到极限后，这颗血肉种子终于开始了崩溃。
越来越多的脓液从【腐化之种】中流淌而出，肉芽在迅速失去活性。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腐化之种】就溃散解体成了一滩墨绿色的黏液，那种怪异的尖啸声也停息了下来。
夏恩眉头紧锁，喃喃道：“这是……”
“触发了某种自毁机制？”
“原因是离开了【巨木之城】？”
突然间，他脑海闪过一道灵光。
“有没有一种可能，【腐化之种】的伪装，其实与囊括整座【巨木之城】的领域有关？”
夏恩先前就觉得奇怪。
【巨木之城】这片领域，除了范围广，以及占据森林的主场优势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要说和夏恩的【大暗黑天】相比，就连一般秘途者的领域，都比这更加精妙神异。
这似乎和【巨木神】极高的位格不符。
但现在想来。
倘若这座领域与【巨木神】赐下的【腐化之种】有关，那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正是因为有这层伪装在，树人们才会没有多少防备的接纳【腐化之种】。
否则，光是见到这畸变的肉瘤，就足够吓退一大批树人了。
树人们虽然也渴望鲜活的肉体，想要活得更久。
但看到这丑陋的肉块，任谁也会察觉到不对劲的吧？
“等等……”
顺着这个思路思考下去，夏恩不免有了一个更恐怖的猜测。
“如果这种伪装的幻术，不仅仅作用在了【腐化之种】上呢？”
在【巨木之城】里，他分明看到，使用了【腐化之种】的树人比守旧派拥有更强大、更鲜活的身躯。
树干挺拔，树叶郁郁葱葱，充斥着鲜活的生机。
而现在，【腐化之种】已经被证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那些接纳了它的树人，真实的外貌又会是怎样的呢？
夏恩有些不敢往下去想了。
“咚咚咚！”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乔伊急匆匆的推开了大门，闯了进来。
“船长先生，你没事吧？”
见到夏恩安然无恙，乔伊才松了口气，解释道。
“我刚刚听到船长室里传出尖叫声，这才……”
“哼哼，我都说了，船长大人才不会出什么事呢！”
在她身后，弦歌信心满满的说道：“这可是在咱们自己的船上……呜哇！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弦歌自得的邀功声被它自己打断了。
龙类的嗅觉本就比人类敏锐许多，这股带着腐烂气味的臭气扑鼻而来，一下把它熏得不轻。
“而且，是好讨厌的臭味！”
弦歌小声嘀咕道：“我一定在哪里闻过！”
夏恩的目光先是在乔伊和弦歌身后扫过，发现不仅是他们两個来了，安、绯亚、炎焱都在场。
就连一向贪睡的幽魂小姐薇薇安，也在一旁悄摸摸的看着。
夏恩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小小的暖意，开口道。
“放心吧，我真没事，刚才的尖叫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那滩黏液，又看向一脸嫌弃的弦歌。
“弦歌，你听说过【腐化之种】这种存在吗？”
弦歌作为疑似重生的青铜龙，一直拥有一些残存的古老记忆。
而且，这些记忆还在随着它的成长不断复苏。
或许会知晓【腐化之种】的来历。
“【腐化之种】？”
弦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太确定的说道。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它的效果，应该是会永久的寄生在目标生物身上，源源不断的汲取被寄生者的生命和灵魂，并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同化被寄生者。”
“不过，也因为同化的效果，被寄生者非但察觉不到自己的异常，还会觉得自己在变得更加强大。”
虽然弦歌平时一直是那副不靠谱的模样，但当它认真起来时，说的话还是颇有可信度的。
弦歌继续思索道：“就像是那种吊命用的特效药。”
“用激发生命潜力为代价，换来表面上的回光返照，等到潜力耗尽，就是丧命的时候。”
夏恩思绪闪动。
弦歌的说法，恰好符合了【巨木之城】内树人们的现状。
光凭这一点，也足以说明那位【巨木神】的居心不良。
那绝不是为了拯救树人们而无私赐下馈赠的善良神祇。
而是一个为了私心不择手段的邪神。
甚至于，就连【巨木神】这个名字都可能是虚构的！
现在的问题是。
【巨木之城】是不是和【腐化之种】一样，都被施加了混淆感知的幻术呢？
本着物尽其用的想法，夏恩向弦歌和乔伊问道。
“你们知道有什么法术，可以识破幻象或是幻境吗？”
弦歌咧嘴一笑，骄傲道：“船长大人，这你可算问对龙了！”
“我前几天晋阶后，把那本魔法笔记又翻了一遍，学了几个新法术。”
“其中就有一个勘破幻术的魔法，叫做【真视之瞳】。”
这段时间里，【莱拉的魔法笔记】一直寄存在弦歌的房间。
倒不是夏恩不想看这本魔法书，而是在从【翡翠古城】的历史中归来后，他就忘记了曾经习得的精灵语。
就像是有关于精灵语的发音方式，瞬间从他脑海中被剥离了一样。
不只是他，炎焱和翠茜也同样遗忘了精灵语。
夏恩也是那时候才明白，面板上的（暂时）后缀是因何而来。
显然，那个【失语诅咒】的影响范畴，比他预想得还要大。
至于弦歌为什么还能掌握一定的精灵语，夏恩至今也没搞清楚。
但不管怎样，弦歌都是现在船上唯一能破译【莱拉的魔法笔记】的船员，夏恩自然把这本笔记交给它研究。
现在看来，果真有了不小的用处。
不过……
夏恩在和精灵有关的【巨木之城】遇到了一个幻境。
恰好【莱拉的魔法笔记】里就有勘破幻境的魔法……
这二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夏恩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应该只是个单纯的巧合吧！
随后，夏恩又向弦歌询问了【真视之瞳】的使用方法，想要直接将其学会。
但对此，弦歌却说道：“船长大人你大概学不会这个魔法，因为，它必须要用精灵语才能催动。”
“必须要用精灵语么……”
夏恩微微皱眉。
他不觉得弦歌会在这种小事上骗人。
在【翡翠岛】的历史中走过一遭后，夏恩也清楚的明白精灵语的神异。
这种语言本身，就蕴藏着神秘不凡的秘力。
上古时代的某些魔法之所以会失传，就是因为精灵语的消亡。
眼下，船上会说精灵语的只有弦歌一条龙。
难道要把弦歌带到【巨木之城】看一看吗？
论水性，弦歌其实不比船上的其他船员弱，甚至还在最厉害的那一档。
传说中，最古老的古龙来自于深海，它们天然就具备操控海洋的伟力。
弦歌虽然不算最古之龙，但潜入海水中正常行动，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弦歌似乎也察觉到了夏恩在犹豫什么，不由双眼一亮。
“船长大人，你要带我下海么？”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去海里闯荡一番了！伟大青铜龙的荣光，怎么能不向海底挥洒呢？”
夏恩听得嘴角一抽。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当是小孩子去郊游么？
深海中危机四伏，这座【巨木之城】更是暗潮汹涌。
假如夏恩没有【深海潜航】这样的能力，他也断然不敢冒着风险去【巨木之城】里作死。
哪怕弦歌突破了三阶，以古龙的天赋能力，战力比得上一个四阶强者。
在【巨木之城】里，也依旧不太够看。
就夏恩和树人交手的感受来判断。
每个普通树人的单体战力，大约在三阶左右，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又占据主场优势。
一旦开战，就要面对无穷无尽的“树海。”
更不要说，在树人中，也肯定会有实力强悍的强者存在。
夏恩的【投影之躯】不会死，就算被逼入绝境，第二天也能卷土重来。
可倘若带上了弦歌，那就得时刻顾忌它的安危。
“船长大人，你想什么呢？”
弦歌似是看出了夏恩的想法，说道：“我可不没想着去海底冒险。”
“我们就在海水表层向下看一眼不就好了么？”
弦歌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有些想去深海探索的想法。
硬要说的话，这应该算是它的天性。
无论是在天空中翱翔，还是在大海里遨游，都会让它感到格外畅快。
听到这话，夏恩也不再多劝，说道：“那我们现在就下海看看吧。”
反正只是在浅层的海域，保持和【巨木之城】的距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恩又告诫道：“不过，伱最好还是做点伪装，不要以古龙的形态下海。”
古龙这类生物，本该和精灵一样，已经从七海上灭绝了。
现在那名【巨木神】的跟脚未知，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弦歌对这次久违的下海行动很重视，也很期待，忙不迭的点头道。
“没问题，船长！”
不多时。
夏恩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来到甲板上。
说来有点好笑，他当了船长这么久，自己亲身下海的经历其实少之又少，感觉还挺新奇的。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走到夏恩的身边。
她有两个如同羊角般的青铜色龙角，皮肤上生有些许青铜色的鳞片，身后还有龙尾。
她的头发是金属的青色，带着光滑柔顺的质感。
五官的轮廓异常好看，精致得像是个瓷娃娃。
唯一的问题是。
她看上去只有七八岁，脸颊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完全还是个幼女。
夏恩愣了一愣：“你是？”
“船长！你居然连我都不认得了！”
幼年龙女抬起胸膛：“哼哼，我可是伟大的青铜龙……”
“停停停……”
听到她这软糯的话音，夏恩哪里还认不出她的身份，只是不免好奇道。
“弦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弦歌理直气壮道：“这是我的拟态魔法啊，不是船长你让我伪装一下的吗？”
夏恩还真想起了弦歌晋级后获得的新能力。
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惊叹片刻后，就和弦歌一起跃入了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