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右眼皮跳了跳。

    昨夜他的确是过分了些,纪舒醒来会生气也在他预料之中。

    不过这一招他属实没想到。

    喜桃笑着说道:“夫人说您要是违背了牌子上的话,今晚就不让您进房了。”

    身后祁妈妈的脸皱成了包子,正要开口时,祁野提步往屋内走去。

    祁妈妈挺直了背脊,念叨了句:“真是不像话,哪有新妇这样做的。侯爷就该给夫人立一立规矩。”

    喜桃嘴角笑容一敛,余光瞟了她一眼。

    纪舒靠在软榻上细听窗外的动静,见祁野从隔扇后进来,瞪圆了眼。

    “祁野!你真敢进来!”

    她声音这会儿还是哑的,听着怪可怜,爬起来就往祁野身上扑去。

    祁野赶紧放下食匣和包袱,将人稳稳接在怀里,安抚的摸着她的脑袋。

    纪舒一口咬在他肩上,含糊的骂他:

    “混蛋……弄死你算了!”

    “乖乖,别咬肩膀,咬了牙疼。”祁野把手腕递了过去,声线带笑,“咬这儿解气。”

    纪舒眼尾泛红,松开嘴拍开他的手。

    “混蛋,你当我是狗吗?”

    “你不是,我是。”

    “你就是!”

    纪舒被他抱起放到床边,咬着牙瞪他。

    祁野手放在她腰上温柔的按摩,“还酸么?”

    “还不是因为你!”

    纪舒眼睛瞪的溜圆,眼神里带着谴责,又可爱又讨人怜。

    祁野认错态度极好:“我帮你按。”

    纪舒顺从的趴在了软榻上,祁野手指有力,按起来比喜桃还舒服。

    “嗯……往左边去一点,对……嗯,就是这里~”

    纪舒安心的享受着祁野的服务,软语吟哦指挥他位置,丝毫没注意到祁野眸色逐渐晦暗。

    那双手本来很正经的按在纪舒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下滑到了不正确的位置。

    轻轻揉了一下……

    纪舒瞬间弹了起来,滚到软榻里边,面红耳赤的看向祁野。

    祁野一本正经的从软榻边站起来,方才作乱的手垂在身侧,指腹暧昧的捻着。

    纪舒贴着墙坐起来,眼底因为羞愤满是潋滟之色。

    “你、你……祁野亏你还是将军,你要不要脸了?!”

    祁野单膝上榻,倾身将纪舒捞到了怀里,哑着嗓子轻笑说道:

    “在夫人面前,脸皮算什么要紧。”

    他颔首吻在纪舒唇上,反复吮吸研磨,手霸道的按在她脑后,不许她退开半分。

    等二人分开,压抑的喘息在里间清晰可闻,纪舒眼神迷离,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还把持着最后的理智用力推他。

    祁野动作轻柔的在她额上一吻,声嘶音哑:“不怕,我就亲亲你。”

    他再禽兽也是有分寸的,浅尝辄止就够了。

    纪舒挣开他的怀抱缩到软榻里,满眼警惕。

    面红耳赤的挤出一句:“你昨天晚上也是这么说的!”

    祁野一手成拳置于嘴边,猛咳了几声,直起身子。

    “我带了枣泥糕回来,应该还温着,你尝一尝。”

    纪舒裹着锦被挪到桌案边,灌了几口茶水,脸上的热度才消下去。

    祁野将枣泥糕搁到她面前,纪舒尝了两口,瞟了眼祁野说道:

    “喜桃刚才告诉你了吧,如果你违反了牌子上的话,今晚就不能进屋。我等会儿叫陆伯把褥子给你搬到书房去。”

    “我怎么违反了牌子上的话?”

    纪舒眯了眯眼,哼笑了声:“你别跟我装傻。”

    祁野面不改色的说道:“祁野与狗不得入内,关我祁长嬴何事?”

    “……”

    纪舒当场愣住,嘴里的枣泥糕坚强的咽下去,她拍着桌案道:“祁野!你跟我玩这一招!”

    祁野抓住她挥来的手,温柔的把人钳制在了怀里,轻轻一吻在她发间。

    二人打情骂俏一上午,时间似乎就这样飞速的过去了。

    两个人都忘了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做。

    一墙之隔的武定伯府里,武定伯李氏等人在前堂会客厅里干坐了一上午。

    李氏饿着肚皮,就等着今天纪舒来给她磕头敬茶,可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仍不见人。

    李氏再也忍不住了,喊来管事大声骂道:“纪舒和祁野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现在还不过来!”

    刚才她派人去问了一次,说是纪舒还没醒。

    后来又问了一次,说祁野回府,应该很快就会带着纪舒过来。

    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人呢??

    乔管事战战兢兢道:“小的马上再去问问。”

    “好了,不必去了。”

    武定伯揉着颞颥,叫住了乔管事。

    李氏不甘的揪着绢帕,“伯爷,为何不去了?今天可是大婚第一日,新嫁娘和新郎都要来给长辈请安!这是规矩!”

    “你还看不出来吗?”

    武定伯手拍上桌案,“祁野若是想来,他早就来了!都散了!”

    武定伯大手一挥,背着手扬长而去,徒留会客厅内的祁家人。

    二房安氏笑着看向李氏,“大嫂,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大爷这态度,摆明了是不待见您呢,退一万步说,纪舒现在是二品诰命夫人了,不该是她来和您请安,其实你都得去跟她请安呢。”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李氏指着安氏怒骂,气冲冲的走了。

    祁郅言抻了个懒腰,摆着折扇站起身道:“既然都走了,那我也走了。娘,我今夜不回来,别等我吃饭了。”

    “臭小子,你又去哪里鬼混?”

    安氏拦住了他的去路,“瑶瑶婆母和老王妃要来府上借宿,过两日任飞也要来,你不留在府上多帮着布置,又跑去和哪个小蹄子鬼混?!”

    “收拾住处是女儿家的事,有瑶瑶就够了。好不容易回盛京一趟,您就让我好好玩几日吧!”

    祁郅言笑嘻嘻闪身跑远了。

    安氏阻拦不成,笑骂了一句逆子。

    这时,有下人跑来禀报:“二太太,老太太那边又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安氏不耐烦的皱眉,若不是为了老太太手里的那点体己,她才不想照顾一个屎尿都要旁人帮忙的臭瘫子!

    偏偏武定伯还怕极了祁老太太过世,生怕那三年丁忧影响了他的官途。

    找了不少太医极力给祁老太太续命。

    安氏从福寿堂回来,第一时间便找到女儿祁瑶瑶吐苦水。

    祁瑶瑶心思一动,“母亲何不让大嫂来帮忙?大嫂还是二嫂的时候就一直照顾老太太,应当是最娴熟的。”

    安氏双手一拍,“言之有理,等她归宁后我便去找她。”

    “只是……”安氏犹豫道:“只怕祁野不许。”

    “娘多虑了,百善孝为先,大哥若不让大嫂去,便是把大嫂往风口浪尖上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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