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温榆尘很快收拾好东西,几人扮成行商一起上路。

    当天晚上就赶上了队伍,顾寒舟带着人扮成商队,混在几支商队中间。到了晚上,几支商队各自为营,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搭帐篷过夜。

    他和秋玲进了帐篷,顾寒舟的脸色难看极了,甚至看着有几分精神萎靡。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冷冷一笑,“来了,今日的祭天你们还算老实。”

    这话一出,温榆尘瞬间可以确定他果然出现了。甚至故意先离开在出现,怕的就是泄露行踪。

    也借机试探他们,如果他们有任何的不对,恐怕已经被躲在暗处的他察觉到了。

    秋玲依旧是面摊脸,“我们去认真看了,但是依旧无法确认,骨灰盒里是不是小少爷和小姐。”

    他闭了闭眼睛,“很快就会知道了。”

    顾寒舟明显没心情多说讨论这个问题,挥手让他们下去。

    当天晚上他没有出来吃饭,到了夜里更是发起了高热。秋玲半夜察觉到不对,贴身照顾。

    高热不退又荒山野岭的,好在别的商队经验丰富,有备多余的伤寒药。

    秋玲拿银子换了药,亲自去一旁熬了药,给他灌下。不合眼的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一夜,高热退了一些,人却依旧没有醒来。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带着昏迷的顾寒舟继续跟着商队走。

    玄一带着人,很是防备他们,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第二夜在河边不远处驻扎,不少人跑去河里捞鱼。

    秋玲冷着脸道,“既然这里暂时不需要我,那我去捞鱼回来给王爷炖汤喝。”

    她跑去了河边,发现温榆尘已经找了个草深的位置坐着开始钓鱼了。

    削了一根竹竿插鱼,她也走了过去。

    大概是重心都在顾寒舟身上,暂时反而没人盯着他们,短暂的可以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两人离的很近,一个钓鱼一个叉鱼。

    温榆尘先开口,“难怪能待在他身边那么久,你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

    她应该是猜到了顾寒舟,会出现在做法现场,所以才会警告他安分一点。

    “要为王爷分忧,思王爷所思,做个合格的管事丫鬟,自然要用心。”

    一步一步走到离顾寒舟这么近的位置,她可是花了很多心思。为了做一个合格的暖床丫鬟,他用起来顺手的工具人,她更是用上了所有心力。

    揣摩他的一切心思,记得他的所有喜欢的和忌讳,在他面前一直克制谨慎。

    温榆尘嘴里叼着一根河边扯的草,“这样不累吗?”

    “那公子跟在他身边不累吗?”秋玲淡然的反问,“温家可是漠北出过三任丞相的书香世家,你却甘愿做他的幕僚。”

    “哈哈,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他爹是温家庶子,他虽自幼聪明却也一直是边缘人物。后来机缘巧合被顾寒舟所救,两人渐渐走近。

    随着他日益位高权重,他也开始为他做事。温家是名门世家,更是保皇派忠于漠北王。

    看不惯他的做派,所以直接将他从族谱上除名,不认他这个逆子。

    他干脆入了顾寒舟门下,一心一意的为他做事儿。

    有鱼儿上钩了,他收杆成功钓起一尾鱼,“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不知道秋玲姑娘这么尽心尽力,是在钓大鱼还是愿者上钩?”

    她盯着游过的鱼儿,眼疾手快的一竿下去成功叉到鱼,“公子又何必探究,终归是和你殊途同归…”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温榆尘扯了扯嘴角,无声的道,“我知道你的秘密…”

    秋玲没接话,只是专注的看着水面。

    水清鱼多,很快大家都有了收获。欢喜的提着鱼儿往帐篷处走,准备今晚饱餐一顿。

    温榆尘提着鱼桶,慢悠悠的往回走。秋玲用草把叉的鱼串起来提着,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轻声的道,“太子…”

    回到了驻扎地,玄三在熬药。

    秋玲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拿砂锅另起了一堆火,“我给王爷熬点鱼汤。”

    甚至为了增加口感,她还特地去附近的草地里,拔了野葱回来。

    玄一出来看了一眼,一切正常。而且她如此尽心,也没再说什么。

    她忙着熬鱼汤,温榆尘在一旁烤鱼。其他人也忙着做饭,一时间各处炊烟寥寥升起,忙的热火朝天。

    他们俩烤鱼熬鱼的,在边缘处一个火堆。两人偶尔说几句话,也正常。

    毕竟同为顾寒舟身边人,自然是认识的。常常见到,像陌生人一样一言不发才是不正常。

    温榆尘一边烤着鱼一边道,“你准备这样忠心耿耿到什么时候?”

    “不关你的事。”

    “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她用心的熬着鱼汤,头也不抬的道,“他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所谓的温家弃子。其实是温家为太子培养的左膀右臂。”

    “你从一开始,就是太子的人。”

    温榆尘神色不自觉冷了几分, “你知道的还挺多。”

    秋玲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也不少。”

    当初去查他的那个人,是她出手做掉的,资料也是她出手洗白换掉的。

    至于她自己,自幼是孤儿。被顾寒舟收养一手养大调教,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也很少接触外人,所以他很放心她。

    温榆尘眯了眯眼睛,她既然什么都知道,却放任他留在顾寒舟身边,什么都没有透露。

    那说明她是故意的,也坐实了她对顾寒舟确实有异心。只不过沉的住气,在他身边一待就是这些年,一直扮演着合格的工具人。

    两人点到即止,没在深聊,时机不对。

    他鱼烤的差不多的时候,玄一出来道,“王爷醒了。”

    他放下手里的鱼,进去问候。

    没一会儿,她端着鱼汤进去了。不仅尽心服侍,甚至喂顾寒舟的鱼汤,自己先以身试毒。喝了两口,确认没问题后,才喂给顾寒舟。

    顾寒舟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你亲手熬的,不必这么小心。”

    “规矩不可废,王爷的身体最重要。”

    他最喜欢的她的就是这点,一切按规矩来,谨慎到死板。

    见没他的事儿,温榆尘回去吃他的烤鱼去了。

    一边吃着鱼,一边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女人演起戏来真可怕,但是对付顾寒舟这种人,还得是这样够狠的女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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