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他还在想,她怎么那么傻,那么好骗,这样的憨姑娘一定得拐回家,护在掌心里,不然她能被人欺负死。

    只是……再见容易,想再见却很难。

    他摸着无力下垂的胳膊,眼神黯淡。这样的他,怎么配得上那小姑娘,她该是无忧无虑的,而不是嫁给他这样的残废。

    “别想太多,你的胳膊一定能好。”齐园把果盘放到儿子面前,指着报纸,“就这个云大夫,我已经打听到她的住处,妈今天就带你登门求医。”

    金斯越本能的想拒绝,当初给他做手术的就是云教授,他的胳膊若是还有救,也不会到现在还使不上力。

    可想到那个小姑娘,他嘴唇动了动,终又闭上,远远地,看她几眼也是好的。

    可惜没见到人,应该在学校上课。

    他没忍住,徘徊在中医药大学门口。接连几天他矛盾不已,忍不住想来,却始终不敢开口找人。

    门卫大爷看他的眼神都不善起来,想来,自己在他眼里行迹很是可疑吧。

    就在他打算放弃时,靓丽的身影出现,她和门卫大爷熟络的打着招呼。

    他想上前又有些退缩,迟疑间,他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刻意压低帽檐,跟上了奕宁。

    不对,这三个人有问题。

    他本能警惕起来,见奕宁傻乎乎的还往偏僻的胡同走去,他心里焦急的同时,不禁加快脚步,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暴露。

    保护人要紧,抓人其次,他又不是警.察。

    刚到胡同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只是……似乎……声音不太对,并不是奕宁的求救声。

    他转过拐角,就见奕宁正握着小巧的瓶子,对着那三人一顿乱喷。

    无形的液体,在光线中飘落。

    只听那惨叫声,就知道三人很痛苦。与此同时,他们的脸和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他突然就想起他妈的警告,“见到云大夫懂事些,医毒不分家,这位不止医术好,用毒也不差。”

    听说被俘的那几位越.国高官,被折磨的不轻,全身奇痒无比,痒起来恨不得挠掉自己一块肉。

    可偏偏各项检查结果都显示他们身体健康,没中毒,最后只能得出荨麻疹过敏的诊断。

    可是越用止痒药过敏药,他们发作的就越厉害,不用药硬抗,反而好的快些,可过程……那叫一个遭罪。

    想讨说法都不行,因为那边气候的原因,得荨麻疹很常见,他们本人也都有过荨麻疹过敏的病史,只是这次反应格外强烈而已,不要乱扣帽子,这锅我们不背。

    建议贵国将领多锻炼身体增强抵抗力。

    嗯,这是外交部给出的说法。

    好多知道内情的人,都暗地里叫好。

    金斯越分析过,那些人之所以回去后集体爆发皮肤过敏的症状,只可能是云教授在解药里再次下药,还是潜伏期较长且无法被察觉的药。

    奕宁气鼓鼓的每人踩一脚,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从包里翻出药瓶,喂三人一人一颗。

    再之后,她问,他们答。

    吐真药丸?

    金斯越躲在墙后,一边帮她放哨,一边盯着胡同里面的动静。眸中异彩连连,就像开盲盒,知道里面有惊喜,可真正尝试打开后,才发现惊喜远超他的想象。

    小姑娘不仅奶凶奶凶的,还挺有杀伤力。和平时乖乖巧巧的样子,一点也不像。

    只能说,你与她友善,她就乖萌可爱,你真惹恼了她,她也是要亮爪子的,就像……惹急了,也要咬人的兔子?

    奕宁收拾妥当出来时,就看到胡同口站着一人,她心里一咯噔,本能背贴着墙壁,拉开距离。

    手偷偷摸向口袋。

    金斯越眸中含笑,还挺机警,他就喊她名字,“郑奕宁。”

    结果小姑娘更是紧绷身子,下意识做出防御姿态。

    他心里叹气,果然,她不记得他了,连忙自我介绍,“是我,我是金斯越。”说着,他晃晃曾经被握着写下名字的右手。

    可惜他是军人,不能纹身,否则他真想把小姑娘的名字刻在掌心。

    “是你呀,你还活着?”奕宁先是一愣,旋即一脸惊愕。

    这让金斯越有点心梗,和着在她眼里,自己已经是死人了?他轻咳一声,“我觉得还是活着好。”

    “不是,我不是盼你……”奕宁拧眉,她的意思是,“你不是说你要……”死了吗,骗子。

    见小姑娘脸色变幻,金斯越一本正经地忽悠,“我当时确实快死了,这不是云教授医术精湛,把我从死神手里抢救了回来。”

    这倒是,只要到了她妈手里,病人就算只剩下一口气,她也能把人救回来。

    错怪了这人,奕宁还挺不好意思,“对不起啊,误会你了。”

    没,都是他自作自受。

    六月的京市气温急剧上涨,尤其今个儿更是晴空万里,奕宁穿着长袖的衬衣,也有点热。

    “我请你吃雪糕吧。”见奕宁额头沁汗,金斯越腿比脑子快,快步跑去马路对面。奕宁拦都没拦住,看着他递过来的已经拆开包装的雪糕,脸露为难。她这几天忌吃生冷的东西。

    金斯越瞥到她隐晦摸肚子的动作,耳根腾得烧了起来。在奕宁犹犹豫豫觉得还是接了比较好,不然太不礼貌时,他又噌的把雪糕收了回来,塞进自己嘴里,激的他一哆嗦,含糊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会儿。”

    奕宁一脸懵逼,这人奇奇怪怪的。

    再回来时,他手里拿了一瓶汽水。

    奕宁接过来,是温的,她身子一僵,旋即脸滚烫的仿佛要烧起来。

    “我……我哥在前面面馆等我呢,我先走了。”

    唉,你的书!

    金斯越把书捡起来,终是没喊人,鬼使神差的把书揣进怀里,然后才朝胡同里的三人走去。

    “怎么跑了一脑门汗?”奕安把凉白开递给妹妹。

    奕宁垂下眼睑,“啊,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

    小混混!奕安色变,“他们人呢?”

    呀,把这事忘了,她眨巴着眼睛,“我问了,有人掏钱让他们绑架我,哥,你说是不是丁家干的?”

    不是可能,是百分百。

    前几天,他见到李家人递给老爸一把瑞士银行的钥匙,还说什么合作愉快。

    联系丁家股票接连暴跌,有庄家在做空丁氏股票的传闻,奕安就明白了。

    这都是他老爸的手笔。

    他就说,老妈被人欺负……呃,虽然都被老妈霸气的还回去了,但他爸没反应,这不正常。

    没想到他老人家更狠,釜底抽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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