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瑜愕然发现,张如英和金玉珠眉宇之间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这才明白,金玉珠所以生得如此花容月貌,那是继承了金教主和其夫人的基因。

    此前他曾想过,倘若金玉珠当真是为乡下的一对务农夫妇所生,却又怎能如此娇媚动人。

    刚才张如英将这段鲜为人知的前尘往事全盘相告,李瑜当真有如醍醐灌顶,霎时之间便解开了心中重重的疑团。

    金玉珠瞧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位孪生妹妹,惊喜交集,心中百感丛生。

    只见张如英手指间捏着一片竹叶,冷哼一声,说道:“姐姐,姐夫,你们两个实在有所不知。”

    “实际上钱副教主这老贼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得知了姐姐的身世,当他知道姐姐其实是大名鼎鼎的金乾元之长女,立马给姐姐设下一个巨大的圈套。”

    “他和他的儿子钱远平挖空心思,就等着此计一成,亲眼瞧着姐姐跳入这个火坑,他父子二人达成目的,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张如英说到最后,猛一运劲,捏在手指间的那片竹叶顿时瓦解,破碎成一片片,散落在清风之中。

    金玉珠顿时花容失色,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什么?火坑?巨大的圈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玉珠心中七上八下,无比忐忑,下意识紧抓住妹妹的手腕。

    李瑜紧皱眉头,若有所思道:“妹子,依着你的意思,其实你姐姐的养父养母突然之死并非意外,而是钱副教主在暗中设计好了的?”

    张如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她缓缓转过身来,双手抚着金玉珠的面庞,不由得一声凄婉的叹息,又道。

    “姐,咱爹大半生给张鲁那恶贼关在地牢,沦为囚徒,终日不见天日。”

    “我恨透了他,只可惜一直没有成功亲手宰了他,也算是愧对咱娘的在天之灵了!”

    “你根本不会知道,其实你的养父养母若无钱副教主在暗中安排,根本不可能死。”

    金玉珠心中凛然,听得亲妹张如英将当年的真相亲口讲述。

    原来某年钱副教主从朋友口中得知当年金乾元金大教主的长女尚在人世,立马就起了想用对方达成目的的歹心。

    但在一切的计划还没有实行之前,须得行事低调,不能让人瞧出来。

    如此一来,钱副教主便指使人在暗中毒害金玉珠的养父养母,为了能够顺利引金玉珠跳进火坑。

    在害死金玉珠的养父养母之前,特地将二老的毕生积蓄全部骗光,那时二老得知自己被骗,深感走投无路。

    但见含辛茹苦养育成人的养女尚未嫁人,当真万念俱灰。

    当时金玉珠的养父说道:“玉珠这么多年来乖巧伶俐,咱们非常喜欢她,现在这一把,咱们的钱全给人家骗光了。”

    “玉珠倘若已经嫁了人,那倒已经无所谓,可玉珠现在尚未婚配,这嫁妆咱们可也不能亏了她!”

    金玉珠的养母心中也是这么想,于是急忙联合丈夫东家拼、西家凑,借来了一大笔银两。

    小心翼翼的藏好,等到有朝一日金玉珠婚配嫁人,就将这笔银两作为金玉珠的嫁妆,送给男方。

    结果此一节原来也在钱副教主的掌控之中,一天深夜,钱副教主特地派人强行勒索,将这笔千辛万苦得来的银两全部抢了去。

    至此,二老万念俱灰,大病一场,深感此生再也无法翻身。

    正当愁苦之际,钱副教主的手下用毒汤将二老药死。

    当在外地城中务工的金玉珠得知二老已死,急忙赶回家乡,但见债主都已逼上门来,要她还债。

    金玉珠走投无路,只得委托朋友想方设法的将这笔巨额银两凑出来。

    这时钱远平身边的狐朋狗友暗中联络金玉珠相处较好的姐妹,给金玉珠出主意,说道五斗米教钱副教主之子对她有意。

    莫不如趁这个机会嫁给了钱公子,一来,解决了终身大事,从此之后相夫教子,也算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毕竟钱公子的父亲是五斗米教的副教主,家境殷实,腰缠万贯,倘若嫁给了对方,婚后的日子定然富足。

    二来,金玉珠现在急缺一大笔银子,首先是要将父母安葬,再者,还要把父母生前欠别人的钱全部偿还。

    若非找个男人嫁了,想来金玉珠即便是不吃不喝大半生,也难以将这笔巨额银两凑齐。

    金玉珠千般不愿,但现实的窘境逼迫她只得下嫁给钱远平。

    兴许是苍天捉弄人,按理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那时金玉珠并没有相好的。

    就此嫁给了钱远平,倒也不失为明智之举。

    可她却对钱远平无限反感、憎恶,每当见到钱远平的那张满脸横肉的面庞,便不禁作呕。

    况又对钱远平的卑劣为人无比嫌弃,钱远平品性低劣,确不是金玉珠的姻缘。

    可真不是一路人。

    但钱副教主父子极其爽快的给了金玉珠那笔银两,金玉珠第一时间用银两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既是安葬了父母,且还将那些债主的银两全部偿还了。

    已经木已成舟,纵是金玉珠想要反悔,却也没有机会。

    那时金玉珠心中只想,十年八年之内,自己想方设法将欠了人家的银两全部存齐,一次性偿还清楚。

    到时天涯海角流落异乡,只要能够离开钱远平,怎么着都成。

    无数个无眠的深夜,金玉珠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辗转反侧。

    想到自己此生孤苦无依,父母本就是乡下种地的农夫跟农妇,穷困潦倒到这个地步,看来自己确实命运不济。

    此后经年,金玉珠日复一日的在酒馆内醉生梦死,依靠跟客人陪酒积攒银两,企图早日凑齐欠了钱副教主父子的钱。

    直到后来李瑜跟吕布趁着瓢泼大雨进店吃饭,金玉珠和李瑜就此相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此时李瑜见到金玉珠已经泪眼蹒跚,哭泣得显然比刚才更加厉害。

    金玉珠听了张如英讲述的幕后真相,泪珠滚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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