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那个曾婆子不是帮我们看过?她说金宝就是被关氏医馆的庸医医死的,如今怎的是被捂死的?”

    老妇人低声跟自己丈夫说道。

    而她的儿子、媳妇,也就是金宝的父母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消化这个信息。

    春娃大声说道:

    “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听到我的问话了吗?你们为何判定孩子是被医死的?

    你们是孩子的父母,我现在有理由相信,金宝的死跟你们脱不了干系。

    我现在要将你们收押,等查清案子后,若金宝的死果真跟你们无关,你们可得自由;若是你们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就等着偿命吧......”

    “不、不,冤枉呀,大人,这不怨我们呀,我们也不知道金宝是被捂死的呀......”

    老妇人听闻要将他们一家人收押,还有可能偿命,吓坏了,赶紧哭天抢地起来。

    春娃这次看清了,她的确是害怕了,她此刻的泪跟早上来报案时的泪似乎不太一样。

    此刻的悲伤更真切一些,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可能要坐牢,甚至偿命。

    想到这里,春娃便说:

    “你们自家人来报案,声称孩子是被大夫医死的。

    可县政府的仵作验尸结果表明,孩子根本不是死于病痛,而是窒息。

    孩子是你们家的,而且据你们所说,早上起来发现孩子就死了。

    那我想请问你们,除了你们一家四口,谁还有嫌疑?难不成是隔壁老王?”

    春娃最后一句本是调侃,哪知那个老妇人突然点头认可:

    “大人,就是隔壁的那个婆子,只不过她不姓王,她姓曾......”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一家四口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家隔壁一个姓曾的婆子偷偷跑进你家里,然后将你家孩子捂死了,又引导你们嫁祸给关氏医馆?”春娃问。

    老妇人连连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春娃再次将桌子拍得“啪啪”响。

    “杨副部长,不用问了,我查出来了,这个叫金宝的孩子根本不是金家亲生的,是他们家一个月前在路边捡的小乞儿......”

    说这话的正是奉命去金家附近走访的关过三,重案队的副大队长,他边说边从屋外走进来。

    金家人听了关过三的话,全都垂下了头,一声不吭。

    春娃见金家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哇,你们还真是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啊,为了陷害关氏医馆,你们竟然利用一个仅仅三岁养子的性命,你们怎么这么狠毒呀?

    关氏医馆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这样做?”关忠诚忍不住大声责问。

    “关部长、杨副部长,我们刚刚说了,不是我们,是隔壁的曾婆子......”老妇人道。

    “快说,这曾婆子是何许人也?你们为何要听她摆布?”春娃再次喝斥。

    “她......我只知道她姓曾,过年前才搬到我家隔壁,有一日,她问我想不想赚钱......”

    原来这金家人一家子都好吃懒做,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那个新来的邻居很快就跟老妇人搭上了话。

    有一日,她看着金家一贫如洗的家,状似无意的跟老妇人说:

    “老姐姐,我有个赚钱的法子,如果运气好,可以弄来一大笔钱,到时候够你们一家四口花上几年了......”

    老妇人听说还有这么好的事,立刻来了兴趣,忙凑近曾婆子问道:

    “妹妹,快跟姐姐说说,到底是什么赚钱的好法子?能赚这么多?”

    曾婆子却并不急着解释,而是反问她:

    “城里的那家关氏医馆你知道吧?”

    老妇人点点头,说:

    “自然知道,那不是城里关老爷府上的吗?听说那里面的大夫可厉害了,不过我们这种人可不敢进那种地方看病,拿不出钱......”

    老妇人连连摇头。

    “唉呀,我又没说让你自个儿去关氏医馆看病,我就问你这关家大院是不是咱夷陵城数一数二的大户?”曾婆子问道。

    “那是自然,我从前就听说这关家大院的主子很会做生意,铺子开得多。

    就是为人很低调,但自从去年孙虎垮台后,这才听说原来孙夫人从前是王府的格格呀。

    想必他们家的钱财多的花不完,我听说大清的格格出嫁可都是有很多嫁妆的......”

    老妇人自顾自说的两眼放光。

    曾婆子见老妇人上道,点头笑道:

    “老姐姐,你说对喽,那关家大院不仅关夫人有钱,那关老爷也有钱,单说他那关氏医馆,我最近瞧了,成日里都有病人去看诊,想必也是日进斗金啊......”

    老妇人跟曾婆子感叹了一番,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妹妹,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呀?这跟你刚才说的赚钱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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