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赌？先来点启动基金
节目组的人可不敢让导演出事。
听到动静，他们一溜烟跑了。
门口还在嗑瓜子的大爷大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不就是个不到腰的小水沟，有这么可怕吗？”
“这城里人啊，就是娇气！”
但是鄙视归鄙视，大爷大妈们对李叔和乔翘也没有好话，主打的就是平等的创死身边所有人。
“一棵草而已，三十多万顶了天了，太贪心可不好……”
“这丫头是城里孩子，到时候人家拿着花跑了，你咋办？”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二丫考虑一下啊。”
李叔碍于情面，没有说话，脸色却十分不好。
乔翘有些无奈，却并不生气。
上辈子坑蒙拐骗，啊不，是生活经验极为丰富的她，自然知道，这些大爷大妈，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他们不过是年纪太大，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被过往的经历，局限住了思维而已。
“放心吧。”
她笑眯眯地看着众人，对他们道，“卖不了花还能卖别的。”
“在这钱还清之前，我是不会跑的。”
“就你？”
老头老太们不说是一点不信，只能说是哄堂大笑。
*
等节目组将导演救上来。
从留下的摄像机里知道这事以后，他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吹牛谁不会说？”
导演换了身衣服，让人用盆子打来水，又狠狠地搓了搓手心，恶狠狠地道，“不过既然她那么想找死，我们就成全她。”
“现在就把这事剪出去当预告。”
“到时候，等她拿不出钱，我看她怎么收场！”
“好好好。”
旁边的副导演闻言，赶紧拍马屁，“这样一来，不只是乔大山给咱们的任务，就是节目效果也有了。”
“导演，您可真是高瞻远瞩！”
“高，实在是高啊！”
导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一旁的狗腿子摄像师，也忍不住开始插嘴了，“导演不是想要那盆兰花吗？”
“我们还可以跟上次一样，给她布置一个任务啊，就用那盆兰花打赌。”
“她要是做不到，就让她把花直接送给您！”
导演眼睛一亮，赞赏地看了一眼摄像师，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批评摄像师道，“我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吗？”
“到时候我出价买，还是三十五万，一分也不少！”
“是是是！”
摄像师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要不说您是导演呢？”
“这胸襟，这格局，大气！”
他们互相吹捧着，再度大笑起来。
唯有一旁的剪辑师忍不住冷哼一声，偷偷翻了个白眼。
你们了不起，你们清高。
你们在这吹牛逼，让我连夜拿大刀！
什么玩意！
啊呸！
*
“乔翘，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当天傍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再次找上了乔翘。
乔翘啃着李叔专门给她做的大鸡腿，一边吃，一边鄙视工作人员的过期伙食。
“啧啧啧，这导演，小气啊！”
“是有点小气！”
前来沟通的工作人员看着乔翘碗里的大鸡腿，忍不住咽着唾沫点头。但是碍于导演的淫威，他又很快反应过来。
“谁说的，我们导演最大方。”
“他只是，只是要把预算拿来做节目，这才让我们吃过期泡面而已！”
乔翘笑眯眯的，“我可没说泡面。”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摸了一把脸，“那个，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乔翘当然要提。
“这第一，既然是打赌，总得有个彩头吧？我输了，要把兰花低价卖给你们。那我赢了呢？”
“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我可不干。”
“这第二，你们说的这事，也算是节目环节吧？节目预算呢？我怎么没看到？”
工作人员无法反驳，扔掉泡面，扭头走了。
当然，他更害怕乔翘到导演那里告他，说导演小气的状。
*
第二日，天色大亮。
乔翘早早起床，再次在李叔家蹭了一顿早饭，就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不动了。
“小乔姐，你不是说要去赚钱吗？”
“怎么还没出发？”
二丫今年六岁，还没开始上学，对浇死自己家兰花，还来蹭饭，抢自己鸡腿的姐姐没有什么好印象。
看到乔翘坐在这，她不由得凑了过来故意嘲笑，“你不会是和大黄一样，想偷懒吧？”
大黄是二丫家的老黄牛，偶尔会驮着父女两个到镇子上，但是却出奇的懒。
一路要歇个七八次脚。
在二丫心里，世界上简直没有比大黄更懒的牛了。
乔翘把她揪过来，不顾二丫的反对，狠狠地在她脸上rua了两下，这才开口，“姐姐现在可不是偷懒，是在等创业基金呢。”
二丫听不懂什么是创业基金，奋力推拒着怪姐姐的大手。
昨天晚上来过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他特意避开早饭时间，给乔翘带来了五百块钱。
“看不起谁呢？”
乔翘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拍着二丫的屁股，怒道，“告诉你们导演，创业基金少于五十万，这事没得谈！”
目标才三十万，您这开口就要五十万，可真敢想啊！
工作人员整个人都震惊了。
二丫被拍得眼泪汪汪。
等人走后，乔翘又不得不连连给她保证。
“别哭，别告状！”
“等会跟着姐，姐姐带你去县城，买好吃的！”
二丫含泪忍了。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又回来了。
不过他没拿五十万，只给了八千，哭的非常诚恳，“姐，您知道的，我们只是臭打工的，上面怎么说，我们只能怎么做。”
“求求您，别再为难我了。”
“刚刚导演说了，您要是再加价。别说过期泡面，我连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乔翘：“……”
乔翘叹了口气，接过了这八千块钱，没有再搞什么幺蛾子。
她都快被自己的善良给感动哭了。
紧接着，善良的乔翘给李叔打了个招呼，毫不客气地接过李叔给的一百块钱，眼珠子一转，就抱着二丫，开始朝马路狂跑。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呆，等反应过来，和摄影师一起，抱着工具，朝乔翘跑掉的地方追过去之时。
“轰隆轰隆轰隆隆——”
拖拉机的黑烟飘过。
乔翘和二丫一大一小，早就已经坐在拖拉机后面的拉斗里，对他们呲牙咧嘴的挥手拜拜了。
而更气人的是，也不知道乔翘跟那个拖拉机师傅说了什么，他们几个嗓子都喊破了，人老师傅愣是当做没听到！
凸(艹皿艹 )艹！
听到动静，他们一溜烟跑了。
门口还在嗑瓜子的大爷大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不就是个不到腰的小水沟，有这么可怕吗？”
“这城里人啊，就是娇气！”
但是鄙视归鄙视，大爷大妈们对李叔和乔翘也没有好话，主打的就是平等的创死身边所有人。
“一棵草而已，三十多万顶了天了，太贪心可不好……”
“这丫头是城里孩子，到时候人家拿着花跑了，你咋办？”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二丫考虑一下啊。”
李叔碍于情面，没有说话，脸色却十分不好。
乔翘有些无奈，却并不生气。
上辈子坑蒙拐骗，啊不，是生活经验极为丰富的她，自然知道，这些大爷大妈，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他们不过是年纪太大，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被过往的经历，局限住了思维而已。
“放心吧。”
她笑眯眯地看着众人，对他们道，“卖不了花还能卖别的。”
“在这钱还清之前，我是不会跑的。”
“就你？”
老头老太们不说是一点不信，只能说是哄堂大笑。
*
等节目组将导演救上来。
从留下的摄像机里知道这事以后，他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吹牛谁不会说？”
导演换了身衣服，让人用盆子打来水，又狠狠地搓了搓手心，恶狠狠地道，“不过既然她那么想找死，我们就成全她。”
“现在就把这事剪出去当预告。”
“到时候，等她拿不出钱，我看她怎么收场！”
“好好好。”
旁边的副导演闻言，赶紧拍马屁，“这样一来，不只是乔大山给咱们的任务，就是节目效果也有了。”
“导演，您可真是高瞻远瞩！”
“高，实在是高啊！”
导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一旁的狗腿子摄像师，也忍不住开始插嘴了，“导演不是想要那盆兰花吗？”
“我们还可以跟上次一样，给她布置一个任务啊，就用那盆兰花打赌。”
“她要是做不到，就让她把花直接送给您！”
导演眼睛一亮，赞赏地看了一眼摄像师，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批评摄像师道，“我是那种占人便宜的人吗？”
“到时候我出价买，还是三十五万，一分也不少！”
“是是是！”
摄像师自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要不说您是导演呢？”
“这胸襟，这格局，大气！”
他们互相吹捧着，再度大笑起来。
唯有一旁的剪辑师忍不住冷哼一声，偷偷翻了个白眼。
你们了不起，你们清高。
你们在这吹牛逼，让我连夜拿大刀！
什么玩意！
啊呸！
*
“乔翘，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当天傍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再次找上了乔翘。
乔翘啃着李叔专门给她做的大鸡腿，一边吃，一边鄙视工作人员的过期伙食。
“啧啧啧，这导演，小气啊！”
“是有点小气！”
前来沟通的工作人员看着乔翘碗里的大鸡腿，忍不住咽着唾沫点头。但是碍于导演的淫威，他又很快反应过来。
“谁说的，我们导演最大方。”
“他只是，只是要把预算拿来做节目，这才让我们吃过期泡面而已！”
乔翘笑眯眯的，“我可没说泡面。”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摸了一把脸，“那个，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乔翘当然要提。
“这第一，既然是打赌，总得有个彩头吧？我输了，要把兰花低价卖给你们。那我赢了呢？”
“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我可不干。”
“这第二，你们说的这事，也算是节目环节吧？节目预算呢？我怎么没看到？”
工作人员无法反驳，扔掉泡面，扭头走了。
当然，他更害怕乔翘到导演那里告他，说导演小气的状。
*
第二日，天色大亮。
乔翘早早起床，再次在李叔家蹭了一顿早饭，就搬着小马扎坐在门口不动了。
“小乔姐，你不是说要去赚钱吗？”
“怎么还没出发？”
二丫今年六岁，还没开始上学，对浇死自己家兰花，还来蹭饭，抢自己鸡腿的姐姐没有什么好印象。
看到乔翘坐在这，她不由得凑了过来故意嘲笑，“你不会是和大黄一样，想偷懒吧？”
大黄是二丫家的老黄牛，偶尔会驮着父女两个到镇子上，但是却出奇的懒。
一路要歇个七八次脚。
在二丫心里，世界上简直没有比大黄更懒的牛了。
乔翘把她揪过来，不顾二丫的反对，狠狠地在她脸上rua了两下，这才开口，“姐姐现在可不是偷懒，是在等创业基金呢。”
二丫听不懂什么是创业基金，奋力推拒着怪姐姐的大手。
昨天晚上来过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他特意避开早饭时间，给乔翘带来了五百块钱。
“看不起谁呢？”
乔翘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拍着二丫的屁股，怒道，“告诉你们导演，创业基金少于五十万，这事没得谈！”
目标才三十万，您这开口就要五十万，可真敢想啊！
工作人员整个人都震惊了。
二丫被拍得眼泪汪汪。
等人走后，乔翘又不得不连连给她保证。
“别哭，别告状！”
“等会跟着姐，姐姐带你去县城，买好吃的！”
二丫含泪忍了。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又回来了。
不过他没拿五十万，只给了八千，哭的非常诚恳，“姐，您知道的，我们只是臭打工的，上面怎么说，我们只能怎么做。”
“求求您，别再为难我了。”
“刚刚导演说了，您要是再加价。别说过期泡面，我连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乔翘：“……”
乔翘叹了口气，接过了这八千块钱，没有再搞什么幺蛾子。
她都快被自己的善良给感动哭了。
紧接着，善良的乔翘给李叔打了个招呼，毫不客气地接过李叔给的一百块钱，眼珠子一转，就抱着二丫，开始朝马路狂跑。
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一呆，等反应过来，和摄影师一起，抱着工具，朝乔翘跑掉的地方追过去之时。
“轰隆轰隆轰隆隆——”
拖拉机的黑烟飘过。
乔翘和二丫一大一小，早就已经坐在拖拉机后面的拉斗里，对他们呲牙咧嘴的挥手拜拜了。
而更气人的是，也不知道乔翘跟那个拖拉机师傅说了什么，他们几个嗓子都喊破了，人老师傅愣是当做没听到！
凸(艹皿艹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