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昔日
“自我出生开始，这双眼睛便能看见太多东西……”
一根裹满了糜烂血肉的肋骨宛如尖锐无比的长矛，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携着毁灭之势，从天而降！
忒弥斯紧咬银牙，身形如鬼魅般朝着旁边猛地一闪，那滑腻的组织液仿佛充满了恶意，险些让祂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情急之下，祂只能孤注一掷地单手撑着那由腐肉铺就的地面，然而，当祂的手摁下去的瞬间，一张张扭曲而痛苦的脸竟从那肉糜之中突兀地冒了出来！
它们朝着忒弥斯愤怒地怒吼，绝望地哭喊，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痛苦。
忒弥斯心头猛地一震，但此时的祂已无暇顾及更多，因为格劳恩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再度袭来。
无数根与之前如出一辙的肋骨矛，似狂风骤雨，铺天盖地般从天而降！那密集的程度，让人无处可逃。
忒弥斯身形敏捷至极，在这滑腻且充满危险的腐肉地面上高速移动，迅速躲避着那一根根如夺命利刃般朝自己袭来的矛。与此同时，祂那坚定的目光开始高速地搜寻着格劳恩的身影。
自从神域降临伊始，格劳恩便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晓祂身在何处，也无法预测祂会从哪个方向突然出现，但忒弥斯可以。
祂的双眼，是能够洞察万物的神奇之眸。
…………
幼年降生之时，忒弥斯.法尼便是睁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的。
那一双漂亮的蔚蓝色的眼睛，宛如深邃的海洋，被人们视为神圣和纯洁的象征。而尚在襁褓里的孩子便能看见，只有身后有着众多黑影环绕的母亲……
母亲，是个坏人……
从降生开始，忒弥斯.法尼便清楚地知晓这一点。
祂抗拒这种认知，祂悲伤哭泣，祂选择视而不见……
母亲身后的邪恶如同浓重的阴霾，令祂感到极度的不适，那究竟是什么呢？
忒弥斯的童年便是在对这一谜团的好奇之中缓缓度过。
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目睹了同样的黑影是如何形成的。
直到现在，祂依旧记得清清楚楚，那天，祂亲眼目睹自己的邻居亲手杀死他自己的妻子。在那个女人充满不甘和愤恨的目光之中，那个男人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
从那时开始，忒弥斯就彻底明白了，罪恶，才是那黑影的真正面目……
而自己的母亲，身后有着不知多少的罪恶……
她究竟杀了多少人？她是否会继续杀人？那么，下一个受害者又会是谁呢？
这样的问题，让当时尚且年幼的忒弥斯困惑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在某个下雨的正午，她小心翼翼地问了母亲，“妈妈，你杀了多少人？”
那时，母亲正在厨房里面专注地切菜做饭，听到女儿的问话之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出声，“法尼，谁告诉你的？”
忒弥斯望着厨房里母亲的背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看见的。”
母亲手持菜刀，缓缓走出了厨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儿再次问道，“谁告诉你，妈妈杀过人的？法尼。”
母亲从未露出过这样令人恐惧的表情，这让那时尚且年幼的忒弥斯不由得感到害怕。
但昔日温柔的母亲却在此时像是发了疯一样，猛然伸手抓住忒弥斯的头发，癫狂地问道，“谁告诉你的？！”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的忒弥斯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呜呜呜，我看见了。”
听到女儿的回答，母亲似乎在瞬间明白了什么，然后拎着菜刀便夺门而出！
小忒弥斯根本不知道母亲去做什么了，她只是不停地哭泣，哭累了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忒弥斯从沉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下完雨过后的明亮月光透过窗户，如水般洒落在了家中的地板上，小忒弥斯揉了揉眼皮有些肿的眼睛，然后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家门口，她的眼睛却在此时微微疼了起来。
她又轻轻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却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门口的场景了……
是母亲……
她静静地坐在了门口，背对着自己，手上那把刀上沾染着尚未擦掉的血迹……
她的呼吸孱弱无比，仿佛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小忒弥斯推开门，门外的一切和自己看见的没有任何差别，只是母亲身后的黑影又多了几个……
她又去杀人了……
小忒弥斯抿了抿唇，却听到了几声极其微小的声音。
“对不起……”
她在和谁道歉？小忒弥斯蹲了下来，那声音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忒弥斯惊慌失措了一下，然后刚伸出手想摸一摸母亲的手，就发现母亲已经往后倒了过去……
她死了……
带着满身的罪恶，永远地死掉了……
…………
腐肉地狱之中，忒弥斯吃力地躲开最后两个肋骨矛，然后单手撑地，正准备喘息一下，却在此时，脚下的腐肉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拔地而起！
一只巨大无比的手从下方迅猛袭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躲不开！
被巨手直接托到空中的忒弥斯双手下意识地架在胸前，竭尽全力抵挡即将到来的强大冲击力。
轰！
忒弥斯的背后狠狠地撞击在了腐肉质地的天花板上！
祂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同时意识也开始逐渐涣散。
那巨手瞬间缩了回去，而忒弥斯也快速地往下坠落。
在这个惊心动魄的过程之中，脑袋昏沉的忒弥斯再次强打起精神，祂迅速调转身形，最终稳稳落地，同时又开始在腐肉地面上以极快的速度高速移动。
祂还没有找到格劳恩，唯一可能的胜利方式就是进行正面战斗，格劳恩也深知这一点，所以祂到现在都还未现身。
忒弥斯的蔚蓝色眼眸微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祂嘴角上扬，然后迅速调转方向朝一个地方急速跑去，速度快如闪电，目标极其明确。
很明显，祂已经找到躲起来的格劳恩了。
一根裹满了糜烂血肉的肋骨宛如尖锐无比的长矛，裹挟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携着毁灭之势，从天而降！
忒弥斯紧咬银牙，身形如鬼魅般朝着旁边猛地一闪，那滑腻的组织液仿佛充满了恶意，险些让祂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情急之下，祂只能孤注一掷地单手撑着那由腐肉铺就的地面，然而，当祂的手摁下去的瞬间，一张张扭曲而痛苦的脸竟从那肉糜之中突兀地冒了出来！
它们朝着忒弥斯愤怒地怒吼，绝望地哭喊，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痛苦。
忒弥斯心头猛地一震，但此时的祂已无暇顾及更多，因为格劳恩的攻击如疾风骤雨般再度袭来。
无数根与之前如出一辙的肋骨矛，似狂风骤雨，铺天盖地般从天而降！那密集的程度，让人无处可逃。
忒弥斯身形敏捷至极，在这滑腻且充满危险的腐肉地面上高速移动，迅速躲避着那一根根如夺命利刃般朝自己袭来的矛。与此同时，祂那坚定的目光开始高速地搜寻着格劳恩的身影。
自从神域降临伊始，格劳恩便如同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晓祂身在何处，也无法预测祂会从哪个方向突然出现，但忒弥斯可以。
祂的双眼，是能够洞察万物的神奇之眸。
…………
幼年降生之时，忒弥斯.法尼便是睁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的。
那一双漂亮的蔚蓝色的眼睛，宛如深邃的海洋，被人们视为神圣和纯洁的象征。而尚在襁褓里的孩子便能看见，只有身后有着众多黑影环绕的母亲……
母亲，是个坏人……
从降生开始，忒弥斯.法尼便清楚地知晓这一点。
祂抗拒这种认知，祂悲伤哭泣，祂选择视而不见……
母亲身后的邪恶如同浓重的阴霾，令祂感到极度的不适，那究竟是什么呢？
忒弥斯的童年便是在对这一谜团的好奇之中缓缓度过。
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目睹了同样的黑影是如何形成的。
直到现在，祂依旧记得清清楚楚，那天，祂亲眼目睹自己的邻居亲手杀死他自己的妻子。在那个女人充满不甘和愤恨的目光之中，那个男人的身后缓缓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
从那时开始，忒弥斯就彻底明白了，罪恶，才是那黑影的真正面目……
而自己的母亲，身后有着不知多少的罪恶……
她究竟杀了多少人？她是否会继续杀人？那么，下一个受害者又会是谁呢？
这样的问题，让当时尚且年幼的忒弥斯困惑了许久，也犹豫了许久。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在某个下雨的正午，她小心翼翼地问了母亲，“妈妈，你杀了多少人？”
那时，母亲正在厨房里面专注地切菜做饭，听到女儿的问话之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了许久许久才缓缓出声，“法尼，谁告诉你的？”
忒弥斯望着厨房里母亲的背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看见的。”
母亲手持菜刀，缓缓走出了厨房，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儿再次问道，“谁告诉你，妈妈杀过人的？法尼。”
母亲从未露出过这样令人恐惧的表情，这让那时尚且年幼的忒弥斯不由得感到害怕。
但昔日温柔的母亲却在此时像是发了疯一样，猛然伸手抓住忒弥斯的头发，癫狂地问道，“谁告诉你的？！”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的忒弥斯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呜呜呜，我看见了。”
听到女儿的回答，母亲似乎在瞬间明白了什么，然后拎着菜刀便夺门而出！
小忒弥斯根本不知道母亲去做什么了，她只是不停地哭泣，哭累了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忒弥斯从沉睡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下完雨过后的明亮月光透过窗户，如水般洒落在了家中的地板上，小忒弥斯揉了揉眼皮有些肿的眼睛，然后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家门口，她的眼睛却在此时微微疼了起来。
她又轻轻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却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门口的场景了……
是母亲……
她静静地坐在了门口，背对着自己，手上那把刀上沾染着尚未擦掉的血迹……
她的呼吸孱弱无比，仿佛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害……
小忒弥斯推开门，门外的一切和自己看见的没有任何差别，只是母亲身后的黑影又多了几个……
她又去杀人了……
小忒弥斯抿了抿唇，却听到了几声极其微小的声音。
“对不起……”
她在和谁道歉？小忒弥斯蹲了下来，那声音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忒弥斯惊慌失措了一下，然后刚伸出手想摸一摸母亲的手，就发现母亲已经往后倒了过去……
她死了……
带着满身的罪恶，永远地死掉了……
…………
腐肉地狱之中，忒弥斯吃力地躲开最后两个肋骨矛，然后单手撑地，正准备喘息一下，却在此时，脚下的腐肉地面突然毫无征兆地拔地而起！
一只巨大无比的手从下方迅猛袭来，速度之快让人根本躲不开！
被巨手直接托到空中的忒弥斯双手下意识地架在胸前，竭尽全力抵挡即将到来的强大冲击力。
轰！
忒弥斯的背后狠狠地撞击在了腐肉质地的天花板上！
祂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同时意识也开始逐渐涣散。
那巨手瞬间缩了回去，而忒弥斯也快速地往下坠落。
在这个惊心动魄的过程之中，脑袋昏沉的忒弥斯再次强打起精神，祂迅速调转身形，最终稳稳落地，同时又开始在腐肉地面上以极快的速度高速移动。
祂还没有找到格劳恩，唯一可能的胜利方式就是进行正面战斗，格劳恩也深知这一点，所以祂到现在都还未现身。
忒弥斯的蔚蓝色眼眸微微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祂嘴角上扬，然后迅速调转方向朝一个地方急速跑去，速度快如闪电，目标极其明确。
很明显，祂已经找到躲起来的格劳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