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自是吃得欢乐无比。

    张二壮和叶北林也被叶北修从前面铺子,叫了过来。

    散了席,两个人匆匆忙忙地给家里人打了招呼,就跑着去前面忙去了。

    张得泉见张二壮没有了身影,先开口向张觉夏和叶北修道了谢,“二壮进步很大,多亏了你们!”

    叶北修笑着说道,“大伯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再说了二壮兄弟也很努力上进。”

    那边叶运生也要说几句感谢的话,直接被叶北修拦住了,“大伯,您也和我见外。

    今儿在坐的都是我的家人,我也实话实说了吧!

    让二壮和北林来铺子里上工,这也是我和觉夏商量好的。

    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兄弟之间互相拉一把都是应该的。

    大家的日子都过好了,才是真的好。

    当然,前提就是,他们也要上进,值得我们去帮。

    二壮和北林做了个好榜样,他们在前面铺子上工,没有一点架子,就和普通招进来的伙计一样,同吃同住干着同样的活。

    当然,他们在干活上,应该比普通伙计干的还要卖力。

    这些都是李掌柜亲口说得,他亲自带他们,自是对他们很了解。”

    叶北修说完这话,又朝着几位长辈们恭敬地行了礼。

    “今日北修感激各位长辈的捧场,北修要去考场,自是会认真对待,争取一举高中。”

    “好,是我叶家的好儿郎。爷有了你这句话,回到村子里自是能睡得着觉了。

    我们大家等你的好消息。”

    张得泉也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大家喝了几杯茶水后,张得泉和王玉英就要准备回家。

    张觉夏早就让李云准备好回礼,听到他们要走,叶北修就赶紧出去张罗了。

    王玉英拉着张觉夏的手,又把平日里应该注意的事,和她说了一番。

    张觉夏虽说早就知道这些事,可还是很认真地应着,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样子。

    等王玉英说完,她又告诉王玉英,“大伯母,您哪天就空,就带着大壮嫂子来。

    我虽然不在家,但是我会交待好。

    等您们来了后,就让杨嫂子带着你们去德济堂。”

    王玉英拍着张觉夏的手,“说到底,我们也没帮你什么,倒是你,真是帮了我们不少。”

    “大伯母又见外了不是。

    您和大伯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您们可是口口声声说着是我的娘家人,我这个当闺女的不也得为娘家做些什么。”

    “好,那大伯母以后就不见外了。”

    大家说说笑笑地出了门,张得泉的牛车也被牵了出来,两人见到牛车上满满当当的东西时,张得泉连忙问道,“北修,你这是?”

    “大伯,着实没有准备什么东西,知道您好喝酒,给您装了两坛酒。

    都是我和觉夏的一点心意!”

    张觉夏也往前站了站,小声地说道,“大伯,这在大街上呢,不少人看着呢!

    我和北修没花多少银子,就给您们准备了一些家常用的东西。

    就如同您和大伯母一样,您们想着我们,还不许我们想着您们啊!”

    “你这孩子,可我们也用不着这么多东西啊!”

    “用得着,用得着。大伯母你赶紧上车吧!大伯你们不是还要赶时间的吗?”

    张得泉也没见坚持,“那下不为例啊!”

    “知道了,知道了。”

    张得泉坐上牛车,还没赶出去两米远,就听着后面有人喊,“等一等,爹,娘!”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张二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两个很是狼狈之人。

    张得泉和王玉英赶紧跳下马车,担心地问道,“二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二壮跑得太急了,喘着粗气,指着后面,“得福叔和得福婶儿。”

    “他们怎么来了?”

    等张二壮把气喘匀后,才解释道,“我也不知,得福叔让马夫把他们送到铺子里,赖着就不走了。

    直到我们帮着付了车钱,马车才离开。

    他们在前面铺子影响生意,我就把他们带了来。”

    话说完,张得福和田彩虹一瘸一拐地这才赶了上来。

    两个人在路上哭完自己的命有多苦,这才想起,这是在半路上。

    于是,两个人又因为谁去上路中央拦车,差点动手打了一架。

    最终用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就是猜拳,谁输了就去路中央拦车。

    田彩虹输了,骂骂咧咧地去路中央拦车。

    因为她态度不好,前面走了几辆马车,最后在她的苦苦哀求下,以双倍的价格让他们两人上了马车。

    等到了县城,车夫让他们付银子的时候。

    田彩虹一摸口袋,慌了神。

    兜里的银子不见了,估摸着应该是她和张得福打架的时候,掉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

    不给银子,人家车夫不愿意。

    恨不得要把他们两人打死。

    于是,两个人厚着脸皮来到了肥皂铺子,张得福进门就横得不得了,自报家门,“我是你们东家的爹,赶紧给我出去付了马车的钱。”

    李乐认识张得福,也知道他说得没错。

    可他也知道,张觉夏压根不认他这个爹。

    李乐犯起了难,说实话,他跟了张觉夏快一年了,对她的性子极为了解。

    如果你办了她不喜的事,她不会说你好,顺带着会看你不顺眼很多天。

    他不想触这个霉头,可他不付这个银子,外面的马夫不愿意,他的马车就堵在铺子前面。

    最主要的是张得福和田彩虹也不走,两个人如同逃难似的,在铺子里杵着,也影响铺子里的生意。

    他犯难的时候,张二壮出现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把这事儿交给张二壮来办。

    张二壮问李乐,“掌柜的,这马车钱是公中出,还是?”

    李乐眼睛一瞪,“你说呢!你又不知道他是咱们东家的爹。”

    “噢!”张二壮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训,从公中支了钱,就去外面付了车钱。

    刚要问李乐下面怎么办时,李乐又训了他一顿,“我刚刚怎么说的,他是东家的爹,自是把他领到东家那里。”

    张二壮想想这话确实没毛病,便连拉带拽地带着两人往后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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