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东恒上任比较突然,一时没来得及整理房子,县政府秘书长只能让楚东恒先住招待所。

    回到招待所,楚东恒急忙洗个澡,然后给项安同去电话。

    他急着结束欢迎酒宴,就是下午看到项安同那狼狈的样子,项老师家里是不是出啥事了。“安同,我是小恒子,你在哪?”。

    项安同虽然低楚东恒两届,但楚东恒跳过两级,所以两人年龄是一样的。

    在学校楚东恒年纪比较小,大家都喜欢叫小恒子,项安同也跟着别人叫。

    “小恒子!我在县人民医院!”电话那头传来项安同的声音。

    “医院?你怎啦!今天下午不是好好的吗?出啥事了?”。楚东恒听说项安同在医院疑惑。

    “不是我,是我爸,住院,有很长时间了。。。。。。”。

    “项老师住院?我现在过去,等我!”。楚东恒听说是老师住院,也没有问什么病了,首接就要过去。

    他刚到白木,没人认识他,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县人民医院赶去。

    楚东恒推开病房门,项安同看到楚东恒,站起来,“小恒子,你真来了。”。项安同说,眼睛憔悴,还红红的。

    楚东恒把在医院门口买的水果递给项安同。

    他走向病床,病床上的项浩首首的盯着他,是一种等待的眼光。项浩与十多年相比,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头发全白。

    “项老师,我看您来了。。。”。楚东恒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回白木见到的第一个老师,竟然是这个模样,心里不是滋味。

    “今天下午安同回来说你当上县长了,我还不相信呢!还这么年轻!我有你这个学生自豪!”。

    “那是老师您教得好嘛!”。

    “那也得你自己争气才行。。。。。。”。

    病房外。“老师这个情况多久了?”。楚东恒点了一根烟,递一根给项安同。

    “一年多了”。项安同像一个委屈的孩子。

    “跟我说说一下情况”。看到老师这个情况,加上项安同今天下午和两个工厂的工人出现在县委县府大院,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这事他必须得管,他是项老师一家唯一希望了。

    一年前,项浩在往学校上,遇到别人追一个偷东西的小偷,那小偷?跑的方向正是朝着项浩面来,项浩出于正义,出手拦那小偷,不料被小偷撞倒,跑了。

    由于项浩上了年纪,被撞倒造成腿部骨折,体内也因摔倒受到损伤,不得不住院治疗。开始学校还给医院药费报销,后来就不给了,说这不属工伤,不给予报销。

    当时没有完全治愈,但也不得不出院,因为学校不给报销,钱花光了。不久后复发了,又得住院接受治疗。

    由于没有了公费报销,家里的积蓄上一次己经花光,不得不得向亲戚、朋友借;

    最要命的起因是,县里建一个购物中心,所征用的地方涉及到项浩一亲戚,由于赔偿不合理,那亲戚不肯签字。

    征地办的人让项浩去做那亲戚的工作,项浩了解后觉得那亲戚的要求并不过分,也是合理的。项浩转过来说征地办的不是,让征地办很是恼火。

    由于开发商说土地征用延期,让他们损失多少钱之类之词,县政府主要领导大为恼火。因此,在项浩住医期间,教育局的人过来告知,由于项浩长期间没有到校上课,停发所有的工资;也就是从项浩第二次进医院治疗开始,学校方面没有发项浩工资,己足足一年多。

    借到一点钱就可以住院治疗,好一点就得出院,因为没钱。

    这样子断断续续住院、出院,所有亲戚朋友都借了个遍,借无可借。

    到相关部门反映,教育局还是坚持不予发工资。在医院听别人议论,说换了个新县长,今天来上任,项安同他也想通过新县长,能不能解决项浩工资问题,不然,项浩真的回家等死了。

    “你在哪工作现在?”。“毕业后考了白城镇政府办事员,但因为亲戚家拆迁的事,也给辞退了,现在是待业状态。

    “你家的问题我会解决,不要去找什么部门反映了,现在关键是老师的病必须治疗,我看老师状况很危险;”,

    “这样,你去把院长或者主治医生过来,不在的话找值班医生,就说新来的县长找。”。

    楚东恒说完又回项浩病房。现在他不摆出身份恐怕不行了。他己经是火海滔天,没办法,先忍着。

    几分钟后,项安同带一个医生赶来。

    “这是新来的楚县长”,项安同摆手向楚东恒给那医生介绍。“小恒子,这正是爸的主治医生,冉道先医生”。

    楚东恒和冉道先握手道:“冉医生,你是项老师的主治医生,说下他的情况”。

    “楚县长好!项老师原本只是跌倒造成身内个别器官损伤,不大碍;可惜了,当时没有彻底治愈,后面又反反复复,得不到很好治疗。现在是器官溃烂;要想彻底治愈,就得动手术把那些溃烂的地方切掉。”。冉道先也是实话实说。

    在一个县长面前他也不敢说谎,也不需要说谎,本着医生职责。

    “那冉医生,你现在开明天手术的单子,看看多少钱,我去交,不够明天我再想办法。“。楚东恒也废话,这事宜快不宜迟。

    项浩和项安同也没有娇情拦楚东恒,他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楚东恒不出手,项浩只能等死,只能欠楚东恒这个学生的情,以后再还了。

    项安同说这个主治医生医德很好。

    在病人口碑极好,项浩的忙他也想帮,但这是钱的问题。

    “可以!正好明天手术不多;反正手术预案早就出来,就是他们弄不来钱,没法弄“。冉道先有点尴尬道,毕竟医生救死扶伤,却因钱的问题置病人于不顾。

    “这不怪你,你也尽你的职责了。”。楚东恒平静道。

    冉道先回办公室写单,楚东恒和项安同在病房走廊聊天。

    不一会,冉道先拿着单子过来。

    楚东恒接过单子,应该是打折了,手术费的其他护理费共才二万多。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医生赶过来。

    “楚县长,你好!我是院长李风亮;楚县长今天刚上任就过来医院看看,还遇到这事,十分抱歉!“。来人自我介绍。

    “李院长,不用客气,情况我己经基本了解;里面的人是我曾经的老师,听说他住院了,就过来看看,正好碰上他有困难,我这个做学生的,总不能无动于衷,说不过去。“。楚东恒也十分客气道。毕竟,项老师的事,错不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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