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赴京赶考是为了获取功名,孙山赴京赶考赴京到一半路就“以身试险”,实现财务自由。

    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第二天一早,衙门的办事员领着徐家的一个管事姗姗来迟来探望孙山。

    办事员主要任务是做笔录以及做公证人人。

    徐管事到来。

    一来是人道主义过来探望一下孙山,二来确定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再提。

    至于签字画押这些没有,因为这样做就会留下证据,干脆口头协议。

    徐家也不担心孙山事后反悔,随着时间的流逝,人证物证再也很难拼凑出来了。

    徐管事跟陈冬零讨价还价,觉得陈冬零狮子开大口,以为孙举人只不过被豚鱼毒了一下,不死之后应该没什么大碍。

    本不想赔偿那么多,只不过主家那边不想节外生枝,才答应陈冬零的要求。

    如今看到孙山的模样:脸色苍白,嘴角歪斜,眼睛吊起来,全身手脚没办法动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心里一惊,感觉他们赔偿的还是少了。

    感觉孙举人的症状好严重啊。

    好似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在来之前问过御医孙山的身体状况,得知死不了,至于好不好得了,能不能恢复如常,全凭天意。

    陈管事看到孙山这个模样,觉得御医或许看漏眼,孙山不像死不了的模样啊。

    陈管事不敢说太多的话,害怕说多错多。

    先向孙山道歉,之后说些有的没有的,比如保重身子之类的车轱辘话语后,就火急火燎地拉扯官府人员走了。

    害怕走得慢走不了。

    当然走之前留下由银子,金子,银票组合而成的6000两,以及一座金陵小院子的地契。

    众人看着好几个箱子,知道里面装的是钱,这么一冲击,猛然地发现孙兄好似发财了。

    随后看到孙山的模样,瞬间还是觉得这些财不要也罢,实在太受罪了。

    陈冬零想了想说:“孙兄,等会我们先过去院子看一看,帮忙收拾一下,等弄好了,就搬过去住。在客栈这边不太方便。”

    孙山等人依旧住在原来的客栈。

    这几天一直自给自足,因为客栈的人都被捉走,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

    孙山作为受害者,实在不宜还住在案发现场,还不如搬到徐家送的院子住。

    当初陈冬零不仅要钱,还要院子,完全是因为让孙山要有个地方好好治病养病。

    陈冬零想着孙山不可能一直住在客栈治病休养, 肯定要租个小院子才行。

    但让他们这些外地人去租实在太麻烦,不如直接向地头蛇徐家提出要院子。

    当初讨价还价的策略就是高开低走。

    先提出要小院子,如果徐家不答应,就让他们帮忙租小院子。

    哪知道几个回合的你来我往的议价,徐家就答应给院子了。

    陈冬零暗自为自己的高超商谈本事喝彩。

    孙山也不想继续住在客栈,毕竟这里伤心之地, 住着也不舒服。

    如今得了个小院子,自然想搬过去。

    孙山感激地看着陈冬零,果真是体贴入微的好同伴。

    如果可以说话,孙山早就说无数个谢谢 了。

    陈冬零做事非常爽快和干脆,效率也高。

    早上领着人过去整理院子,下午就回客栈,安排下人把孙山搬过去了。

    徐家给的小院坐落在秦淮河畔不远处的地方。

    众人把孙山弄到小院后,对这个小院非常满意。

    院子不大,只有一进院,“回”字型,上下左右都有房间,中间是小院子,有天井,还种上花草。

    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当然让大家最满意的是地段。

    这个位置相当于金陵的CBd,左邻右舍都是达官贵人,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有官差巡逻,可以说非常安全。

    陈冬零笑着说:“孙兄,这条巷子叫锦绣坊,你住在街尾,御医住在街头,这样方便看病。”

    孙山听到这里,再次感激地看着陈冬零。

    真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陈冬零和徐家谈判,肯定考虑到看病的问题,所以肯定会提出要哪个地段的院子。总不能孙山看个病,都要大夫走上一个时辰,那样还怎么看病。

    在这里,万一有突发情况,桂哥儿一个急速,就能把御医搬过来。

    孙山可不相信徐家会主动给个好地段的院子出来,这肯定是陈冬零努力争取的。

    陈冬零真是个深入细致,考虑周到的好人。

    好人一定要一生平安。

    孙山想说些感激的话,只可惜话还说不出来,手脚也只不过能轻微地动一下,对同伴们的感激只能留给下次再说。

    把孙山搬入院子后,陈管事又让御医来看病。

    反正是徐家出钱,不看白不看。而且还要天天看。

    御医仔细望闻问切一番后,说些有的没有的话,总结下来就是继续排毒。

    至于怎么排队,参考昨天的做法。

    陈冬零拱了拱手说:“老先生,我的好友今日搬过来,会一直住在这里,往后就麻烦你了。”

    御医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点头说:“行,我每天过来看一看,大家住的近,也方便。”

    御医也无所谓,反正出诊费,药费就找徐家报销,他不信他们敢逃账。

    要是敢逃,他就要独家爆料给金陵小报,唱衰徐家。

    陈管事送走御医,领着孙定南去捡药了。

    陈冬零看了看孙山,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孙兄,老先生说你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接下来只能慢慢治疗和修养。而我们.....”

    陈冬零不说,孙山也明白,可他说不出话来,只好点头示意,希望在场的人明白自己的意思。

    距离事发已经三四天了,严重拖累了行程了。

    陈家商船不仅送学子上京,还要送货装货。

    他们的时间都是确定的,再下去会耽误买卖的。

    买卖一耽误,自然会造成损失。

    孙山可不想恩将仇报,让好心人受到损失。

    陈冬零看到孙山点头,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果然是个通透人,和这样的人相处真不错。

    陈冬零开门见山地说:“孙兄,我们后天就要启程,继续北上。你现在没办法赶路,只能等好了再走。我会安排陈管事留下来照看你,等确定你的情况后,他再乘坐商船到京城。

    你休养好了,如果我们陈家商船刚巧在金陵经过,可以继续搭乘。

    如果遇不到我们的商船,我这里有几个相熟的商家,可以介绍给你。”

    陈冬零做买卖的,不仅见识多广,还人脉广泛,自然认识不少商家。

    孙山是何家的女婿,他们陈家跟何家是世交,也通婚,关系盘庚错节,错综复杂。

    这次孙山搭乘陈家的船,途中出事,陈冬零自认为要处理得当,回去好交代。

    金陵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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