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本来准备入睡,一听李倓回来后,立刻就不困了。

    “快让他进宫!”

    “是。”

    “等等!”

    “三郎还有何吩咐?”

    “把太子也叫过来,还有俶儿也叫过来。”

    “是!”

    李倓到长安,第一个见的是李俶。

    “三郎啊三郎!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俶看见这个弟弟之后,又是惊喜,又是恼怒。

    “说来话长,但我肯定不会造反。”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造反,但现在朝堂上下都说你要造反,连京师的禁卫军都已经开始行动,这些人都在告诉我一件事,要打仗了!”

    李俶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李倓。

    “放心,等我进宫一趟,一切都会化解的。”

    “你如何化解?”李俶急忙问道,“阿耶已经进宫好几次,现在宫内宫外的传言对你都不利。”

    “圣人圣心烛照,当然知道我是忠心耿耿的。”

    “严肃一些。”

    “我很严肃了!”

    “三郎,你这是不信任我!”

    看着李俶很认真中带着几分委屈的样子,李倓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问题不难解决,我给圣人写了份奏疏,圣人看完应该气消了一半了。”

    “什么奏疏?”

    “一份账本。”

    “账本?”

    “明年赚钱的账本,我告诉圣人,明年可以给朝廷赚一千万贯。”

    “一千万贯?”李俶倒退了好几步,瞪大眼睛看着李倓,他感觉李倓在信口雌黄,但是他又知道李倓在这种大事上不会张口就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把云秀坊多做一些,明年再铸两百万贯的钱,澄心堂多做一些,就可以了。”

    “这就可以赚一千万贯?”

    “可以。”

    李俶感觉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时,李辅国走出来了。

    “两位,快进去吧,殿下在等两位。”

    很快,李倓便见到了李亨。

    当李亨见到李倓的时候,气得当场差点没揍他。

    “你知不知道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李倓笑道:“阿耶息怒。”

    “你还笑得出来?”一边的张良娣冷声说道,“知不知道你阿耶因为你,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觉了。”

    李倓的目光慢慢转移到这个女人身上。

    张良娣终于还是在太子别院开始说话了。

    她现在坐在这里,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已经表明,她开始拿自己当这里的女主人了。

    并且是在以长辈的口吻教训李倓。

    她企图以此来打压李倓的气焰,尤其是借着李倓现在正处于被朝堂上下攻讦的时机。

    李倓的目光盯着这个女人,原本历史上的建宁王,就是被这个女人联合李辅国一起害死了。

    看来历史的轨迹,有它巨大的惯性所在啊!

    “张良娣为何坐在这里?”李倓淡淡开口问了一句。

    这句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轻视。

    仿佛在说:我们和太子在讨论国家大事,你怎么坐在一边?

    张良娣顿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但是她强忍住,对李倓说道:“我是良娣,坐在这里有何问题?”

    李倓当场回怼道:“良娣就有资格坐在这里来讨论这种大事?”

    “三郎。”李俶提醒了一句,意思是你好歹给阿耶一点面子,她是阿耶的女人,你怎么能当着阿耶的面这么说呢?

    “殿下!他……”张良娣一看这个建宁郡王如此难啃,立刻使出了女人的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中的哭。

    张良娣的眼泪瞬间出来了,梨花带雨。

    李亨说道:“三郎,快给张良娣道歉!”

    “对不起啊,张良娣。”

    “殿下,他一点都不诚恳!”张良娣继续哭道。

    “三郎,她是你的长辈。”

    李倓又说道:“对不起,张良娣,我刚才说话有失分寸。”

    张良娣这才擦了擦眼泪,但心中却在冷笑:跟我斗?你还嫩!

    岂料李倓下一句话又说道:“所以你什么时候出去,留给我们父子单独谈话的机会呢?”

    “你!你……”张良娣又开始大哭,“殿下,他……

    “你先出去,我们确实在聊一些重要的事。”李亨说道。

    “殿下,我……好,我出去,殿下心中始终没有我。”

    张良娣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出去,李亨看到心头一阵心疼。

    韦妃被迫出家,杜良娣死了,李亨心中是很孤独的。

    张良娣这个时候走到他的生活中,给了他很多妻子的慰藉,他心中对张良娣很是喜爱。

    但是李倓是深得圣人宠爱的,外面现在都说李倓谋反,但实际上李亨知道,这个坎,这小子能走过去。

    毕竟饼已经画好了!

    李亨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要仰仗自己这个儿子。

    所以他现在也不会跟李倓把关系闹僵。

    等张良娣出去后,李亨叹了口气说道:“不去找王忠嗣就不行吗?”

    “去江夏考察造纸,顺便拜访了一下,正好朝廷给了孩儿五千兵马,寻思着王忠嗣在这方面的才能还不错。”

    “他是戴罪之身!”

    “他已经只是一个太守,而且没有任何实权!”

    “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再不把王忠嗣从江夏捞出来,他明年就郁郁而终了。

    多可惜啊!

    一个王忠嗣,抵得过千军万马,冒这样的风险,李倓觉得值得!

    以后李亨就会知道他今日的作为是多么正确了。

    李亨又说道:“你不要得意忘形,安禄山现在又有铸造新钱的技术,又有了云秀坊,你有的,他都有,还有杨国忠,在成都玩你的那一套,别以为杨国忠跟你走得近,他就一直帮你!”

    “多谢阿耶提醒,孩儿知道的。”

    “你现在被取代的可能性太大了,圣人比你我都清楚!”

    其实这件事,李倓想的到不是自己被取代。

    自己不可能被取代,这些东西的产业化已经开始了,在各地复制。

    但砖头的产业化呢?

    卫生纸的产业化呢?

    钢铁技术的提升呢?

    股份制公司模式呢?

    银行呢?

    这些对于地方产业铸造,利益重新分配,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李隆基想找人代替本王?

    他想得倒是美。

    本王随便报个数字,他能兴奋得几天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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