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秦诗意十分惊喜。

    虽说她期待留下来,但她并未想到乔时宴会轻易同意,惊喜之下她向他保证:“时宴你放心,我不会再破坏你跟她的婚姻,我也不再跟你闹……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儿。”

    这话有讨好的成分,却也真实。

    为了乔时宴,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她只有他了。

    秦诗意双目微润。

    乔时宴静静看她,没说什么,当晚他也只是略坐了坐就离开了……

    隔两日,他送了她一套精华地段的公寓。

    220平米,装修奢靡。

    这事儿没有经过金秘书的手,乔时宴亲自办的,公寓地点就在乔氏集团的附近……

    他给她请了一个阿姨。

    偶尔,他会过去吃个饭,略坐坐抽一根香烟。

    他没有在那边过夜,他也没有跟秦诗意有身体上的往来,他似乎是在追寻孟烟不肯再给他的东西……一点点温情。

    他跟秦诗意的绯闻,

    他也全都封锁掉。

    他减少应酬,不再去会所。

    在外界看来,乔总私生活干净,生意场上不知情的人都羡慕他跟孟烟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

    但这些,瞒不过枕边人。

    乔时宴每天回家,也会把她按在床上做那个事情,他的脾气更是好了许多,他待两个孩子亲近,偶尔还会抱抱小何欢,给她喂牛奶。

    女人最是敏感,孟烟猜出他身边有女人了。

    至于是谁,她一清二楚。

    傍晚,暮色四合。

    别墅二楼的落地窗,蒙上了一层晚霜。

    孟烟握着手机看着外头的朦胧,语气很淡:“我知道了!拍到的话立即同城快递给我。”说完她挂上电话。

    手机却又响起。

    这个电话,是乔时宴打过来的,他的嗓音十分温柔:“今天公司尾牙,可能会迟点儿回家,你跟孩子们先睡。”

    孟烟伸出细白手指,轻划玻璃上的水汽。

    她轻嗯一声。

    总归,是有些冷淡的……

    那边的乔时宴没有挂电话,他低声告诉她:“今年集团盈利上浮了十个点,小烟,你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别墅、首饰、游轮都可以。”

    别墅、首饰、游轮……

    是他养女人的补偿吗?

    孟烟不是小姑娘了,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只是身外之物。但是他要给、她也并不拒绝:“房子够住了!我对游轮不感兴趣!首饰吧,女人都是喜欢首饰的。”

    她愿意索取,乔时宴很高兴。

    手机挂上。

    他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翻看珠宝画册,他给孟烟挑了一套价值8000多万的红宝,是知名设计师的唯一款。他又看上一枚羽毛胸针,用64颗海水珍珠镶嵌而成,虽不名贵但很精致。

    宴会结束。

    乔时宴坐进车里,他抬手看了下时间,准备去一趟红磨公寓。

    副驾驶位置,放着两个名贵的首饰盒,一大一小。

    十分钟后,他将车缓缓停在一幢公寓楼下,下车时拿了小的首饰盒。

    他敲开门时,秦诗意样子惊喜。

    她拿了拖鞋给他换上,神情动作就像是寻常的夫妻般:“今天阿姨请假了,就我一个。不过我还是给你煲了你最喜欢的排骨汤,一会儿我盛给你喝。”

    灯下,她神情温顺。

    乔时宴捉住她手腕,哑声说:“这个给你!”

    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放在她手掌心。

    打开,里面是一枚漂亮的胸针。

    秦诗意双目微湿,声音都有些哽咽了:“时宴,你不用这么用心的。”

    乔时宴没说什么。他像是男主人一般走进厅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财经新闻。

    排骨汤香浓……

    他享受着这里的一切。

    其实,这只是他心里幻想的跟孟烟的婚姻生活,她待他冷淡,于是他便在秦诗意这里得到具象……

    他现在每晚都过来,享受,家的温暖。

    深夜,外面下起了暴雨!

    竟然还打雷了。

    秦诗意靠在他的肩头,她眷恋不舍地把玩那枚胸针,声音也绮蜷:“时宴,我真想一辈子这样!没有别人……就只有你跟我相爱着。”

    乔时宴正靠着沙发,淡淡吸烟。

    他蹙了下眉……

    他并不爱秦诗意,他到她这里来,也不过是男人需要一点精神抚慰,跟爱不爱的没有关系。

    他没有给她难堪,拿了西装外套轻拍:“我先回去了!”

    “外面那么大雨。”

    秦诗意坐起来,软着嗓音劝着:“再待一会儿好不好?等雨停了再走。”

    应景似的,外面雷声轰鸣。

    乔时宴重新坐下来,又漫不经心地看新闻。

    秦诗意不老实起来。

    她靠在他的肩头,一只手探在他的心口,碰触男人的敏感之处,同时酡红着脸亲吻他的耳后根,她知道他这里最碰不得,一碰就跟禽兽没两样了。

    乔时宴黑眸微湿,低头看她。

    半晌他阻止她:“诗意,别这样!”

    秦诗意不想错过机会,她妩媚着双眸,大胆地去安抚他躁动的男人需求,这样的刺激鲜少有男人抵挡得住,何况他喝了酒,本身生理需求就旺盛。

    是,他跟孟烟一直有夫妻生活。

    但单纯的身体发泄,男人是不满足的,他亦渴望灵与肉的合一。

    秦诗意哀求他:“就一次!时宴,我们就做一次。”

    乔时宴再忍就不是男人了。

    他情难自控,开始摸着女人身子。

    他整副男性身体贲张叫嚣着释放,他想跟女人做那个事情,想疯狂地弄那么一次。但是当他摸到秦诗意的左腿时,生硬的义肢将他的情与欲打得七零八落的……

    一时间,他索然无味极了。

    “抱歉。”

    他松开女人的身体,没有管自己半敞的衬衣,就那样浪荡地靠在沙发上摸出一根香烟点上。

    他缓缓地吸着香烟,用来平息过多的情潮。

    秦诗意十分挫败。

    她想讨好他,蹲下身体想帮他解决,却被他按住。

    乔时宴仰头望着上方的水晶灯,淡声开口:“算了!一会儿我回去!”

    秦诗意还是绷不住哭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落泪,“时宴,我们没有可能了是不是?你对我已经没有了女人的欲求,明明以前你很喜欢我的身体。”

    乔时宴并未解释。

    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他确实待她没有了身体上的感觉,更不想在做那个事情的时候看着假腿扫兴,多来几次的话,他男人的东西大概都得废掉……

    深夜,暴雨如注。

    乔时宴想着,再坐一会儿就走,他不想夜不归宿让孟烟怀疑。

    但他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雷声将他劈醒!

    一道亮光,像是将天地劈成两半,夜空亮如白昼。

    乔时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秦诗意的公寓,他抬手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乔时宴连忙起身,外套都没有拿,只拿了车钥匙就朝着门口走。

    秦诗意也醒了过来。她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外面还下着雨!时宴,天亮再走!”

    乔时宴一把拨开她。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我一夜没有回去,孟烟会怀疑的。”

    秦诗意脱口而出:“你以为她不知道吗?”

    乔时宴微怔。

    下一秒,他用力打开门,快步离开。

    风里混合着湿意,全都打进奢华的公寓,秦诗意站在那里冷笑呢喃:“女人哪有那么蠢!每天回家……就以为妻子不知道了?”

    乔时宴开车回到别墅。

    雨,停了。

    天微微亮,别墅里的佣人已经起来,在张罗着丰盛的早餐,还有津帆少爷跟何欢小姐昨天换下的小衣裳。

    看见乔时宴,佣人抖抖津帆的小裤子:“小少爷昨晚尿了裤子,害羞了很久哩!待会儿先生去看看他,小家伙已经知人事了。”

    乔时宴望着两排小衣裳。

    可可爱爱。

    他的心里忽然就空荡荡的,他抹了把脸,缓缓走进玄关又上了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他就见着孟烟站在落地窗前……

    听见脚步声,她侧身静静看他。

    “小烟!”

    乔时宴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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