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个价格太贵了！”
办公室里，周广平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即出声拒绝道。
“这个价格我并不觉得贵，这款美颜小程序的性能估计你们心里也都有数，要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
王东来看了一眼周广平，直接说道。
周广平脸色一僵，想了想，便挤出笑容，出声说道：“王总，咱们也都有过好几次合作了，之前也都合作的比较好，这一次我们晓米也是第一个找上门的，绝对是诚意满满。”
“以手机售价的千分之五来收钱，这有些奇怪啊！”
“依我看，贵公司不妨直接开出一个价钱，将这个专利授权给我们，或者是直接卖给我们也行。”
混迹商界多年，在听到王东来开出的价格，不管是周广平还是雷布斯，心里都是一跳。
如果只是开出一个具体的高价，这也就罢了。
但是王东来却是以手机售价的千分之五来收费，这一点，其实也未必能收到多少钱。
大概计算一下，晓米每年卖出手机三千万台，主要手机售价也就在千元左右，算下来一台手机五块钱的专利费。
一年也就是一亿五千万的专利费。
并不算多。
只不过，雷布斯从来不觉得晓米手机的出货量会限制在三千万台上，必然还会上涨。
同时，性价比只是晓米手机一时的发展路线，未来肯定是会朝着高端手机市场发展。
一台高端手机，售价好几千，结果专利费依然是以千分之五计费。
这就有些划不来了。
同时，接受了这样的条件，那就等于是每年要掏出这么多钱。
持续下去，也是一笔很大的钱。
在两人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个隐蔽的心思。
那就是明明知道这个软件只不过是王东来几天时间开发出来的，成本几近于无。
结果，却要他们拿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获得专利使用权。
两人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不愿意！
如果说是这款技术前后研发花费了好几千万的话，两人也许还会同意，心态平衡。
“价格我已经开了，在商言商，贵公司可以自主决定是不是得到授权，我不强迫！”
王东来对此表现的很随意，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意愿达成合作。
因为他知道，这款美颜小程序值得这个价钱。
晓米手机不要，国内其他手机厂商一定还会有上门的。
听出了王东来底气十足，周广平的语气也软化了一点，说道：“王总，这个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们晓米手机讲究极致性价比，每台手机的利润都极为微薄，要是再抽走千分之五的利润，留给我们的就太少了。”
“并且，美颜算法这方面，国内也有很多公司都在做，虽然说是距离贵公司的还差的很远，但是却也没有天差地别这么大。”
“技术总是会不断进步的，这款软件今年能够领先，明年就未必了。”
“我们晓米手机一直都很愿意和贵公司一起共赢，要不然王总换一个合作条件如何？”
“就比如说是直接开出一个买断价格，将专利出售给我们，又或者是商量出一个固定的专利使用费。”
雷布斯没有说话，他毕竟是老板，是最后拍板的人。
要是周广平开出的条件，王东来不满意的话，他还能继续加码，有挽回的余地。
王东来也明白这一点，但是却并不愿意这么拖延下去。
直接绕过周广平，看着雷布斯出声说道：“雷总，你是懂技术的人，也是懂营销的。”
“这款美颜算法装到手机上面，直接重新发布一遍，说是升级款，就叫美颜手机，你觉得销量如何？”
雷布斯之前就能花费好一大笔钱，从王东来的手上买下一句广告词。
就能看出来雷布斯其实是很懂营销的，也是一个舍得出钱的老板。
所以，在听到王东来这么说之后，雷布斯的眼睛一亮，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直接点头应下，说道：“王总，你果然是天才，不仅仅在学术上有这么强的能力，在经商方面，也绝对是一流的。”
王东来笑着说道：“雷总过奖了，那雷总的意思是准备接受这个条件？”
雷布斯点头应下，说道：“我接受了！”
“只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确定一下，第一个就是这是独家授权还是？”
“第二，如果贵公司的美颜程序算法落后了市场，我方有权拒绝合作！”
“第三，便是如果美颜程序算法出现问题，对于我方手机产生影响的话，需要贵方进行赔偿。”
在商言商，雷布斯自然不可能白送钱给王东来。
提出这三个问题，也是应有之义。
而王东来也没有意外，点了点头，说道：“第一个问题，这当然不可能是独家授权，只要是有意合作的手机厂商，都是一样的条件，没有任何一家可以特殊。”
“第二，程序算法落后市场，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在架构软件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它具备自我升级，成长的能力，并且加上后期的迭代，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雷总不放心，可以把这一点放进合同里面。”
“第三个问题，和第二个一样！”
“不知道雷总觉得我的回答如何?”
王东来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雷布斯的不信任而恼怒，更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然鹅，雷布斯听到这个回答，却是沉默了。
他原本还以为千分之五的专利授权费是独家的。
晓米手机只要达成合作之后，就能赚上一笔。
结果，现在听到王东来这么说，居然不是独家的，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让雷布斯想起了之前的手机快充专利的时候。
当时也是这样。
想了想，雷布斯还是不愿意拒绝，就出声试探道：“王总，我愿意将专利授权费提升到百分之一，但是要求独家授权。”
王东来想也没有想的拒绝说道：“不行！”
在拒绝完之后，王东来紧跟着出声解释道：“雷总，千分之五是我对国内手机厂商开出的条件，国外的手机厂商，是百分之一。”
“另外，为了保护使用这项专利的手机厂商的利益，我并不会对所有的手机厂商进行授权，只是放出三到五个名额。”
雷布斯听完，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雷布斯看的很清楚，这次和上一次一模一样。
晓米手机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是阳谋！
这款美颜程序的效果如此出众，如果搭载在手机上，对应手机性能的提升是无比巨大的。
如果一家公司有了这样的技术，另外一家却没有，就会形成极大的差距。
反应到市场上，就会是出货量的巨大差距。
这一点，上一次的手机快充技术已经让晓米手机体验了一次。
所以，雷布斯根本没有多少犹豫，就准备答应下来。
之所以还要讨价还价，也是因为出于商人的天性。
万一讨价还价成功，节省下来的就是他的利润。
讨价还价不成功也就不成功，没有多大的影响。
心里如此想着，雷布斯便点头应了下来，出声说道：“合作愉快！”
伸出手，和王东来握了起来。
周广平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雷布斯的想法，他自然也明白。
刚才之所以做出那副样子，也只不过是一副面具而已。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结果王东来没有受到影响，此时又敲定了合作，周广平自然不会傻到继续下去。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不管是晓米还是银河科技的动作都很快。
这一次，雷布斯亲自上门，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带着的工作人员就是干这个事情的。
早一点将合同签下，那么晓米就能早一点推出美颜手机。
毕竟，这个市场就这么大，谁早一步，就能多吃到一口。
……
国内的聪明人并不止雷布斯一人。
正在签订合同的时候，陈凌岳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神情微微一变，就走到了王东来的身边，小声地说道：“老板，华威来了一位副总，想要谈谈合作。”
陈凌岳毕竟是出身华威的，所以在接到老东家的电话之后，还是立即汇报给了王东来。
听到这个汇报，王东来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华威手机在后世的发展很不错，虽然底子不好，可是通过大手笔的研发投入，还是一点点地追了上来。
要不是被制裁打压，恐怕早就成了国内高端机的无冕之王了。
“雷总，我失陪一下，华威来人了！”
对雷布斯说了一句之后，王东来就离开了。
雷布斯听到华威来人，顿时就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担忧。
对于华威，雷布斯还是知道的，心里也有一些担心。
不过，看着手上已经签订下来的意向书，便微微松了一口气。
“老周，立即让公司开始预热，尽快早一点把消息放出去，同时把产能提一下！”
“争取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做好这些！”
想了想，雷布斯还是有些不够放心，就出声对周广平吩咐道。
听到雷布斯给出的时间安排，周广平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一个月的时间有些短了，毕竟晓米并没有掌握多少核心技术，不管是芯片还是其他的一些配件，都需要购买进口。
而想要配齐，就需要他这个后勤管家做好配料的工作。
看着雷布斯认真的样子，周广平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另一边。
王东来也见到了华威的余大嘴。
“王总，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面了！”
余大嘴一见面，就表现的颇为热情。
“余总客气了。”
寒暄了两句之后，便分别坐下。
“王总，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前来，是想和贵公司进行深度合作的，不知道王总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一坐下之后，余大嘴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东来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情，出声问道：“余总说的深度合作是指的那些方面？”
余大嘴也不遮掩，直接就开口说道：“比如贵公司对于人工智能技术的研究，又比如贵公司在半导体方面的研究，以及能源电池方面。”
“其实在很多方面，贵我两家公司相似点太多了，我想王总应该也能知道。”
说着，余大嘴看了一眼陈凌岳，意思不言而喻。
王东来见此，也笑着说道：“确实，贵公司在国内极为少见，愿意投入这么多资金进行研究，任老的眼光和魄力在我看来，绝对是国内的一流水平。”
“对于余总说的深度合作，是怎么个合作呢？”
余大嘴见到王东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问起了如何合作，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我们公司拥有多年的经验和技术积累，以及大量的资金，这是我们的优势，而贵公司在研发上面的成绩也极为突出，不过受制于科研人员数量的希少，加上一些顶尖设备器材的短缺，研发速度受到了影响。”
“这样的情况，正好互补。”
“所以，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互相参股，成为一家人！”
余大嘴刚说出这个合作方式，就被王东来拒绝了。
“余总，还是说说另一个合作方式吧！”
余大嘴也有些意外于王东来的直接，但是反应很快，就立即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方案。
“贵我双方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关系，进行彼此的专利互相授权，以及打通人员互通渠道，进行一些技术交流和学习。”
“我方可以提供资金和设备，而贵方也需要开放一些技术。”
听到余大嘴这么说，王东来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个条件很不错了。
华威成立这么多年，能够做出这么大的成绩，专利不在少数。
加上，华威的营业额和利润连年上涨，绝对有钱。
同时，在华威内部，也拥有大量的科研人员和工程师，人才储备量大。
两者合作，对于银河科技来说，也有很大的好处。
然而，只是想了想，王东来还是选择了拒绝。
“余总，多谢你的好意。”
“如果贵公司真的想要合作的话，我们可以在某一领域，具体的某一方面，做一个更为详细的合作，比如说是射频方面的难题，贵公司就可以交给我们，给出需求，我们就会根据贵公司的需求进行研发。”
“贵公司只需要出钱，再出一些设备就行。”
“我认为这样的合作方式更好一些！”
听到王东来这么说，提出这么一个合作方式，余大嘴微微一愣，说道：“这不是……”
“余总是想说外包吧？”
“其实这么理解也不算错，如果贵公司有意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王东来径直承认下来，说道。
余大嘴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后面考虑一下。”
“对了，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获得贵公司的那一款美颜小程序的专利授权，王总不妨开个价吧？”
“或者是直接出售也行！”
王东来听到这个要求，也不意外，当即就把之前给雷布斯说的话，再次给余大嘴说了一遍。
余大嘴只是沉吟了几秒钟，就直接当场拍板决定说道：“我代表华威同意了，千分之五就千分之五！”
不得不说，余大嘴的魄力十足，以及眼光敏锐。
办公室里，周广平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即出声拒绝道。
“这个价格我并不觉得贵，这款美颜小程序的性能估计你们心里也都有数，要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
王东来看了一眼周广平，直接说道。
周广平脸色一僵，想了想，便挤出笑容，出声说道：“王总，咱们也都有过好几次合作了，之前也都合作的比较好，这一次我们晓米也是第一个找上门的，绝对是诚意满满。”
“以手机售价的千分之五来收钱，这有些奇怪啊！”
“依我看，贵公司不妨直接开出一个价钱，将这个专利授权给我们，或者是直接卖给我们也行。”
混迹商界多年，在听到王东来开出的价格，不管是周广平还是雷布斯，心里都是一跳。
如果只是开出一个具体的高价，这也就罢了。
但是王东来却是以手机售价的千分之五来收费，这一点，其实也未必能收到多少钱。
大概计算一下，晓米每年卖出手机三千万台，主要手机售价也就在千元左右，算下来一台手机五块钱的专利费。
一年也就是一亿五千万的专利费。
并不算多。
只不过，雷布斯从来不觉得晓米手机的出货量会限制在三千万台上，必然还会上涨。
同时，性价比只是晓米手机一时的发展路线，未来肯定是会朝着高端手机市场发展。
一台高端手机，售价好几千，结果专利费依然是以千分之五计费。
这就有些划不来了。
同时，接受了这样的条件，那就等于是每年要掏出这么多钱。
持续下去，也是一笔很大的钱。
在两人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个隐蔽的心思。
那就是明明知道这个软件只不过是王东来几天时间开发出来的，成本几近于无。
结果，却要他们拿出这么大的代价来获得专利使用权。
两人的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不愿意！
如果说是这款技术前后研发花费了好几千万的话，两人也许还会同意，心态平衡。
“价格我已经开了，在商言商，贵公司可以自主决定是不是得到授权，我不强迫！”
王东来对此表现的很随意，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意愿达成合作。
因为他知道，这款美颜小程序值得这个价钱。
晓米手机不要，国内其他手机厂商一定还会有上门的。
听出了王东来底气十足，周广平的语气也软化了一点，说道：“王总，这个价格实在是太高了，我们晓米手机讲究极致性价比，每台手机的利润都极为微薄，要是再抽走千分之五的利润，留给我们的就太少了。”
“并且，美颜算法这方面，国内也有很多公司都在做，虽然说是距离贵公司的还差的很远，但是却也没有天差地别这么大。”
“技术总是会不断进步的，这款软件今年能够领先，明年就未必了。”
“我们晓米手机一直都很愿意和贵公司一起共赢，要不然王总换一个合作条件如何？”
“就比如说是直接开出一个买断价格，将专利出售给我们，又或者是商量出一个固定的专利使用费。”
雷布斯没有说话，他毕竟是老板，是最后拍板的人。
要是周广平开出的条件，王东来不满意的话，他还能继续加码，有挽回的余地。
王东来也明白这一点，但是却并不愿意这么拖延下去。
直接绕过周广平，看着雷布斯出声说道：“雷总，你是懂技术的人，也是懂营销的。”
“这款美颜算法装到手机上面，直接重新发布一遍，说是升级款，就叫美颜手机，你觉得销量如何？”
雷布斯之前就能花费好一大笔钱，从王东来的手上买下一句广告词。
就能看出来雷布斯其实是很懂营销的，也是一个舍得出钱的老板。
所以，在听到王东来这么说之后，雷布斯的眼睛一亮，嘴角也浮现出一丝笑意，直接点头应下，说道：“王总，你果然是天才，不仅仅在学术上有这么强的能力，在经商方面，也绝对是一流的。”
王东来笑着说道：“雷总过奖了，那雷总的意思是准备接受这个条件？”
雷布斯点头应下，说道：“我接受了！”
“只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确定一下，第一个就是这是独家授权还是？”
“第二，如果贵公司的美颜程序算法落后了市场，我方有权拒绝合作！”
“第三，便是如果美颜程序算法出现问题，对于我方手机产生影响的话，需要贵方进行赔偿。”
在商言商，雷布斯自然不可能白送钱给王东来。
提出这三个问题，也是应有之义。
而王东来也没有意外，点了点头，说道：“第一个问题，这当然不可能是独家授权，只要是有意合作的手机厂商，都是一样的条件，没有任何一家可以特殊。”
“第二，程序算法落后市场，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在架构软件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它具备自我升级，成长的能力，并且加上后期的迭代，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雷总不放心，可以把这一点放进合同里面。”
“第三个问题，和第二个一样！”
“不知道雷总觉得我的回答如何?”
王东来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因为雷布斯的不信任而恼怒，更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然鹅，雷布斯听到这个回答，却是沉默了。
他原本还以为千分之五的专利授权费是独家的。
晓米手机只要达成合作之后，就能赚上一笔。
结果，现在听到王东来这么说，居然不是独家的，这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让雷布斯想起了之前的手机快充专利的时候。
当时也是这样。
想了想，雷布斯还是不愿意拒绝，就出声试探道：“王总，我愿意将专利授权费提升到百分之一，但是要求独家授权。”
王东来想也没有想的拒绝说道：“不行！”
在拒绝完之后，王东来紧跟着出声解释道：“雷总，千分之五是我对国内手机厂商开出的条件，国外的手机厂商，是百分之一。”
“另外，为了保护使用这项专利的手机厂商的利益，我并不会对所有的手机厂商进行授权，只是放出三到五个名额。”
雷布斯听完，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雷布斯看的很清楚，这次和上一次一模一样。
晓米手机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是阳谋！
这款美颜程序的效果如此出众，如果搭载在手机上，对应手机性能的提升是无比巨大的。
如果一家公司有了这样的技术，另外一家却没有，就会形成极大的差距。
反应到市场上，就会是出货量的巨大差距。
这一点，上一次的手机快充技术已经让晓米手机体验了一次。
所以，雷布斯根本没有多少犹豫，就准备答应下来。
之所以还要讨价还价，也是因为出于商人的天性。
万一讨价还价成功，节省下来的就是他的利润。
讨价还价不成功也就不成功，没有多大的影响。
心里如此想着，雷布斯便点头应了下来，出声说道：“合作愉快！”
伸出手，和王东来握了起来。
周广平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
雷布斯的想法，他自然也明白。
刚才之所以做出那副样子，也只不过是一副面具而已。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结果王东来没有受到影响，此时又敲定了合作，周广平自然不会傻到继续下去。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不管是晓米还是银河科技的动作都很快。
这一次，雷布斯亲自上门，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带着的工作人员就是干这个事情的。
早一点将合同签下，那么晓米就能早一点推出美颜手机。
毕竟，这个市场就这么大，谁早一步，就能多吃到一口。
……
国内的聪明人并不止雷布斯一人。
正在签订合同的时候，陈凌岳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神情微微一变，就走到了王东来的身边，小声地说道：“老板，华威来了一位副总，想要谈谈合作。”
陈凌岳毕竟是出身华威的，所以在接到老东家的电话之后，还是立即汇报给了王东来。
听到这个汇报，王东来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华威手机在后世的发展很不错，虽然底子不好，可是通过大手笔的研发投入，还是一点点地追了上来。
要不是被制裁打压，恐怕早就成了国内高端机的无冕之王了。
“雷总，我失陪一下，华威来人了！”
对雷布斯说了一句之后，王东来就离开了。
雷布斯听到华威来人，顿时就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担忧。
对于华威，雷布斯还是知道的，心里也有一些担心。
不过，看着手上已经签订下来的意向书，便微微松了一口气。
“老周，立即让公司开始预热，尽快早一点把消息放出去，同时把产能提一下！”
“争取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做好这些！”
想了想，雷布斯还是有些不够放心，就出声对周广平吩咐道。
听到雷布斯给出的时间安排，周广平微微皱了一下眉毛，一个月的时间有些短了，毕竟晓米并没有掌握多少核心技术，不管是芯片还是其他的一些配件，都需要购买进口。
而想要配齐，就需要他这个后勤管家做好配料的工作。
看着雷布斯认真的样子，周广平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另一边。
王东来也见到了华威的余大嘴。
“王总，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面了！”
余大嘴一见面，就表现的颇为热情。
“余总客气了。”
寒暄了两句之后，便分别坐下。
“王总，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前来，是想和贵公司进行深度合作的，不知道王总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一坐下之后，余大嘴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王东来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情，出声问道：“余总说的深度合作是指的那些方面？”
余大嘴也不遮掩，直接就开口说道：“比如贵公司对于人工智能技术的研究，又比如贵公司在半导体方面的研究，以及能源电池方面。”
“其实在很多方面，贵我两家公司相似点太多了，我想王总应该也能知道。”
说着，余大嘴看了一眼陈凌岳，意思不言而喻。
王东来见此，也笑着说道：“确实，贵公司在国内极为少见，愿意投入这么多资金进行研究，任老的眼光和魄力在我看来，绝对是国内的一流水平。”
“对于余总说的深度合作，是怎么个合作呢？”
余大嘴见到王东来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问起了如何合作，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我们公司拥有多年的经验和技术积累，以及大量的资金，这是我们的优势，而贵公司在研发上面的成绩也极为突出，不过受制于科研人员数量的希少，加上一些顶尖设备器材的短缺，研发速度受到了影响。”
“这样的情况，正好互补。”
“所以，我有两个想法，一个是互相参股，成为一家人！”
余大嘴刚说出这个合作方式，就被王东来拒绝了。
“余总，还是说说另一个合作方式吧！”
余大嘴也有些意外于王东来的直接，但是反应很快，就立即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方案。
“贵我双方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关系，进行彼此的专利互相授权，以及打通人员互通渠道，进行一些技术交流和学习。”
“我方可以提供资金和设备，而贵方也需要开放一些技术。”
听到余大嘴这么说，王东来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个条件很不错了。
华威成立这么多年，能够做出这么大的成绩，专利不在少数。
加上，华威的营业额和利润连年上涨，绝对有钱。
同时，在华威内部，也拥有大量的科研人员和工程师，人才储备量大。
两者合作，对于银河科技来说，也有很大的好处。
然而，只是想了想，王东来还是选择了拒绝。
“余总，多谢你的好意。”
“如果贵公司真的想要合作的话，我们可以在某一领域，具体的某一方面，做一个更为详细的合作，比如说是射频方面的难题，贵公司就可以交给我们，给出需求，我们就会根据贵公司的需求进行研发。”
“贵公司只需要出钱，再出一些设备就行。”
“我认为这样的合作方式更好一些！”
听到王东来这么说，提出这么一个合作方式，余大嘴微微一愣，说道：“这不是……”
“余总是想说外包吧？”
“其实这么理解也不算错，如果贵公司有意的话，可以尝试一下。”
王东来径直承认下来，说道。
余大嘴点了点头，说道：“嗯，我后面考虑一下。”
“对了，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获得贵公司的那一款美颜小程序的专利授权，王总不妨开个价吧？”
“或者是直接出售也行！”
王东来听到这个要求，也不意外，当即就把之前给雷布斯说的话，再次给余大嘴说了一遍。
余大嘴只是沉吟了几秒钟，就直接当场拍板决定说道：“我代表华威同意了，千分之五就千分之五！”
不得不说，余大嘴的魄力十足，以及眼光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