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挖通淮河和长江
“横江拦截？”曹操、荀攸和郭嘉都感到很震惊：“这不可能吧？”
“司空，这并非不可能，此事本朝就有先例。本朝光武帝成就大业之时，出兵攻打占据蜀地的公孙述，公孙述为防光武皇帝的大汉军队进入蜀地，曾于荆州南郡夷陵县一段水域以横索拦江，阻大汉军队数日。”
“那后来大汉军队又是如何突破而过的呢？”荀攸随口一问。
程昱脸露尴尬之色，他以为荀攸的意思是说拦截长江不照样被汉军突破。可问题是，谁知道岑彭当时怎么过的，他也不知道。
“兴许是长江宽度更大，公孙述横江截断之法不妥，我汉军才得以突破。”
“此计不妥呀！”曹操反对了起来：“横江截断，就算能阻拦荆扬的水军又如何？百姓怎么办？百姓也过不了。”
程昱急道：“司空，大战在即，此时应考虑的是如何击败敌军，不应顾虑太多呀。”他心里却暗道，司空什么时候这么顾及百姓了。
曹操沉默了一下，程昱献计，他若是一口回绝，程昱恐怕脸上挂不住。再者，这横江截断看似匪夷所思，却未必就不行。
“仲德，是否横江截断暂且不说，你先派人去淯水水域，勘查一下地形，看看哪里适合截断，有多少百姓会受到影响，如果真截断，我军当在哪里打造战船。”
“司空，就算可行，此时打造战船，恐怕也得几年时间，可我军与陈飚最快也就一年半载就会交战。”
“仲德说得对，我军若没有水军，就算兵进荆州或扬州，也没办法与陈飚大军争雄，晚几年也没关系。须知我军与陈飚交战，恐非一两年就能分出胜负。”
荀攸听了曹操的话，便不再反对。
“对了，仲德，你说有两个地方可以建造水军，其一是淯水，那另外一个呢？”虽然程昱提出截断淯水的做法让曹操震惊了一下，但缓过来之后，他对程昱便有了些期待。
“淮水。”
“淮水？”曹操和荀攸面面相觑。
“莫非你是说攻打广陵？”荀攸惊问，他自己刚建议曹操不要攻打广陵，如今程昱给他唱了个反调。
荀攸之所以以为程昱会提议攻打广陵，是因为这个时代长江和淮水唯一相通的地方便是邗沟。
邗沟亦称渠水，是春秋时代挖的水利工程，是条运河，位于广陵郡广陵城附近，连接樊良湖和长江，樊良湖又与淮水相通。
不过，邗沟不能作为水军通行的水道。因为邗沟本来是数百年前挖的水利工程，宽度较窄，无法供大量船只通行，且水位下降之时，邗沟也被截断。
哪知程昱摇了摇头：“非也，确实如公达所言，广陵对于我军而已，难攻难守，鸡肋而已！”
这下荀攸感到奇怪了：“那你怎么让淮河的船只进入长江？”
“司空可以让浩周组织百姓，将寻找合适的地方，将长江和淮水之间挖通。”
曹操和荀攸一听，瞬间石化，程昱居然提出挖通淮水和长江，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曹操轻轻地问：“仲德，淮水到长江就算再窄也有四五百里吧？人力怎么挖得通？”他都怀疑程昱是不是在说胡话。荀攸也是看着程昱，惊得眼睛都忘了眨了。郭嘉打算自己睡一会儿先。
程昱看到几人的表情，心中明白几人肯定不信他的说法，便进一步解释：“广陵郡有一湖称破釜塘，与淮水相连，此湖与长江最近之处就在广陵郡棠邑县，距离约两百里。”
“两百里的距离，若司空运用数万人去挖，最多两三年时间便能挖通。司空攻打合肥时，可派一军占据棠邑。”
“棠邑县与丹阳秣陵隔江相望，但合肥虎视眈眈，若我军从棠邑过江，合肥必会出兵堵我军粮道，如此我军危矣！”
“若是我军将破釜塘与长江挖空，就可借用水路押送粮食，那就便利很多，且我大军随时可通过所挖之道到达棠邑，届时我军可无惧陈飚合肥的兵力，大胆过江，攻打江东，攻占陈飚的后方。”
曹操细细听着，突然觉得程昱看似天马行空的计策，竟似有几分道理。
荀攸开始唱反调了：“仲德，且不说这淮水到长江能不能挖得通，就算是挖得通，恐怕也要调动数万人，花数年时间。”
“如此费力，到底值不值得？还有，如此大费周折，还不如直接攻打合肥。”为了打胜一仗，似乎可以不计后果，要是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呢？他并不认可程昱的做法。
程昱听了荀攸的话，心中有些不满。不管是谁，恐怕都不希望自己的意见被别人反对了。
“司空，我军攻荆扬两州，能否获胜，取决于我军能否有办法渡江，渡过了江，我军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平定荆扬两州。与获得胜利相比，我军所付出的，也是可以接受的。”
“淮水在豫州，长江与淮水通行了，我军便可以在淮水打造战船，驶入长江！如此便方便了许多。”
“如果陈飚的水军也通过长江，进入淮水呢？”曹操又问。
“挖通时，在适当的地方控制宽度，设置关卡，便可使其船只无法通行。”
曹操低头思考片刻，又摇了摇头：“仲德，我攻北方，除了士兵损失无数之外，粮草损耗也是极大，多亏文若在后方调度得当，否则我这一仗恐怕还打不赢。”
“为了这一仗，我建造战船，打造一支水军，已是花费不少，若是再花费挖通淮水和长江，恐怕会入不敷出，到时粮草不继了。”
程昱面露不悦之色，他向曹操行了个跪礼：“还请司空恕罪，我素知司空乃知轻重缓急，前几日听闻司空与诸臣商议建铜雀台之事，便以为司空财力富足，才提出此计。”
“此计确实耗费过多，若财力不足，恐难以施行，我贸然提出，还望司空不要怪罪。”程昱朝曹操磕了个头。
“司空，这并非不可能，此事本朝就有先例。本朝光武帝成就大业之时，出兵攻打占据蜀地的公孙述，公孙述为防光武皇帝的大汉军队进入蜀地，曾于荆州南郡夷陵县一段水域以横索拦江，阻大汉军队数日。”
“那后来大汉军队又是如何突破而过的呢？”荀攸随口一问。
程昱脸露尴尬之色，他以为荀攸的意思是说拦截长江不照样被汉军突破。可问题是，谁知道岑彭当时怎么过的，他也不知道。
“兴许是长江宽度更大，公孙述横江截断之法不妥，我汉军才得以突破。”
“此计不妥呀！”曹操反对了起来：“横江截断，就算能阻拦荆扬的水军又如何？百姓怎么办？百姓也过不了。”
程昱急道：“司空，大战在即，此时应考虑的是如何击败敌军，不应顾虑太多呀。”他心里却暗道，司空什么时候这么顾及百姓了。
曹操沉默了一下，程昱献计，他若是一口回绝，程昱恐怕脸上挂不住。再者，这横江截断看似匪夷所思，却未必就不行。
“仲德，是否横江截断暂且不说，你先派人去淯水水域，勘查一下地形，看看哪里适合截断，有多少百姓会受到影响，如果真截断，我军当在哪里打造战船。”
“司空，就算可行，此时打造战船，恐怕也得几年时间，可我军与陈飚最快也就一年半载就会交战。”
“仲德说得对，我军若没有水军，就算兵进荆州或扬州，也没办法与陈飚大军争雄，晚几年也没关系。须知我军与陈飚交战，恐非一两年就能分出胜负。”
荀攸听了曹操的话，便不再反对。
“对了，仲德，你说有两个地方可以建造水军，其一是淯水，那另外一个呢？”虽然程昱提出截断淯水的做法让曹操震惊了一下，但缓过来之后，他对程昱便有了些期待。
“淮水。”
“淮水？”曹操和荀攸面面相觑。
“莫非你是说攻打广陵？”荀攸惊问，他自己刚建议曹操不要攻打广陵，如今程昱给他唱了个反调。
荀攸之所以以为程昱会提议攻打广陵，是因为这个时代长江和淮水唯一相通的地方便是邗沟。
邗沟亦称渠水，是春秋时代挖的水利工程，是条运河，位于广陵郡广陵城附近，连接樊良湖和长江，樊良湖又与淮水相通。
不过，邗沟不能作为水军通行的水道。因为邗沟本来是数百年前挖的水利工程，宽度较窄，无法供大量船只通行，且水位下降之时，邗沟也被截断。
哪知程昱摇了摇头：“非也，确实如公达所言，广陵对于我军而已，难攻难守，鸡肋而已！”
这下荀攸感到奇怪了：“那你怎么让淮河的船只进入长江？”
“司空可以让浩周组织百姓，将寻找合适的地方，将长江和淮水之间挖通。”
曹操和荀攸一听，瞬间石化，程昱居然提出挖通淮水和长江，这不是在胡说八道吗？
曹操轻轻地问：“仲德，淮水到长江就算再窄也有四五百里吧？人力怎么挖得通？”他都怀疑程昱是不是在说胡话。荀攸也是看着程昱，惊得眼睛都忘了眨了。郭嘉打算自己睡一会儿先。
程昱看到几人的表情，心中明白几人肯定不信他的说法，便进一步解释：“广陵郡有一湖称破釜塘，与淮水相连，此湖与长江最近之处就在广陵郡棠邑县，距离约两百里。”
“两百里的距离，若司空运用数万人去挖，最多两三年时间便能挖通。司空攻打合肥时，可派一军占据棠邑。”
“棠邑县与丹阳秣陵隔江相望，但合肥虎视眈眈，若我军从棠邑过江，合肥必会出兵堵我军粮道，如此我军危矣！”
“若是我军将破釜塘与长江挖空，就可借用水路押送粮食，那就便利很多，且我大军随时可通过所挖之道到达棠邑，届时我军可无惧陈飚合肥的兵力，大胆过江，攻打江东，攻占陈飚的后方。”
曹操细细听着，突然觉得程昱看似天马行空的计策，竟似有几分道理。
荀攸开始唱反调了：“仲德，且不说这淮水到长江能不能挖得通，就算是挖得通，恐怕也要调动数万人，花数年时间。”
“如此费力，到底值不值得？还有，如此大费周折，还不如直接攻打合肥。”为了打胜一仗，似乎可以不计后果，要是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呢？他并不认可程昱的做法。
程昱听了荀攸的话，心中有些不满。不管是谁，恐怕都不希望自己的意见被别人反对了。
“司空，我军攻荆扬两州，能否获胜，取决于我军能否有办法渡江，渡过了江，我军才能发挥骑兵的优势，平定荆扬两州。与获得胜利相比，我军所付出的，也是可以接受的。”
“淮水在豫州，长江与淮水通行了，我军便可以在淮水打造战船，驶入长江！如此便方便了许多。”
“如果陈飚的水军也通过长江，进入淮水呢？”曹操又问。
“挖通时，在适当的地方控制宽度，设置关卡，便可使其船只无法通行。”
曹操低头思考片刻，又摇了摇头：“仲德，我攻北方，除了士兵损失无数之外，粮草损耗也是极大，多亏文若在后方调度得当，否则我这一仗恐怕还打不赢。”
“为了这一仗，我建造战船，打造一支水军，已是花费不少，若是再花费挖通淮水和长江，恐怕会入不敷出，到时粮草不继了。”
程昱面露不悦之色，他向曹操行了个跪礼：“还请司空恕罪，我素知司空乃知轻重缓急，前几日听闻司空与诸臣商议建铜雀台之事，便以为司空财力富足，才提出此计。”
“此计确实耗费过多，若财力不足，恐难以施行，我贸然提出，还望司空不要怪罪。”程昱朝曹操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