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想起来了吗，我的莽夫野狗

    “我给不了你答案。”</br>霓皇的回答，让伽蓝意外。</br>她凝视着他，似在权衡在犹豫，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br>良久后，霓皇长叹一口气。</br>“伽蓝，我给不了你答案，因为我不是你，你的本我，你的思想，你的心，都该由你自己去掌控，去寻找那个答案。”</br>霓皇转过身，与他面对面。</br>“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的答案。”</br>她捧住伽蓝的脸，认真道：“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与你交合，我怀着目的。”</br>“伽蓝，我曾经很不喜你。”</br>“不喜你如莽夫，不喜你只知打打杀杀，不喜你不懂克制，不喜你的无情。”</br>霓皇每说一句，伽蓝的脸就黑上几分，可他就是固执的想听。</br>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在剜他的心，可那刀尖都沾着糖，又痛又甜。</br>他近乎自虐的，想要听她说，想要世界只有她的声音。</br>只因此刻，她的瞳孔中只有他的身影，没有旁人。</br>“曾经的我，不喜你。”</br>“但如今的我……”霓皇顿了顿，盯着他，勾唇轻笑：“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br>伽蓝瞳孔缩紧，下意识屏住呼吸。</br>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要从嗓子眼跳出来。</br>整个世界只有‘喜欢你’三个字在轰鸣做响，眼前是阵阵白光，他看不见周围，唯能见的景色只有她。</br>此刻的灭顶般的欢喜与快乐，胜过他经历过的所有杀戮，是那么酣畅淋漓，不能自拔。</br>“但是……”</br>欢愉急转，变成紧张。</br>伽蓝浑身肌肉绷紧，“但是什么？”</br>霓皇认真道：“我要做一件很冒险的事，我不确定我能否信任你。”</br>“我也不确定，你是否愿意信任我。”</br>“这件事，或许会让你丢了命。”</br>伽蓝并没立刻回答，他盯着霓皇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他笑了起来。</br>笑容肆意又张狂，似又变回了那个目空一切的杀伐大帝。</br>他拉起霓皇的手，抵在自己心口，“霓皇，别小看我。”</br>“杀伐从不惧怕死亡。”</br>“我不知我能否让你信任，我也不知我该不该信任你，但至少此刻，我纵然我不信你，我也可以把命给你。”</br>“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做便是。”</br>“只有一点。”</br>他眼底似有烈火在烧，那火焰要将一切焚烧殆尽，疯狂到了极点。</br>他捧着她的脸，轻吻她的唇，一字一句，虔诚专注：</br>“我要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br>“只有我。”</br>霓皇看着他，回应他的吻，“好。”</br>一字，一诺。</br>甜蜜相拥，相吻。</br>而霓皇的手，没入了他的胸膛，削断了他的慈悲骨。</br>慈悲骨离体时，痛苦让伽蓝身体佝偻了起来。</br>一同失去的，似还有与霓皇相关的种种记忆，这种‘失去’让他恐惧。</br>“霓皇！”</br>霓皇紧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眉心，她的地魄落入他的灵台，安抚着，许诺着。</br>“我们会再见的，我保证。”</br>慈悲骨断，善魂生。</br>七情六欲俱圆满。</br>……</br>时间长河中，身陷困阵的伽蓝睁开眼。</br>他看着手中的慈悲骨，久久失神。</br>原来，从很早很早之前，霓皇就选择了他……</br>不是萧稷和谢玉。</br>只是伽蓝和霓皇。</br>叹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br>伽蓝回头，一眼万年。</br>霓皇走入时间长河，看着他，声音无奈。</br>“想起来了吗？我的野狗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