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鸿飞在完颜宗翰绝望至极的时候出现在完颜宗翰面前,让完颜宗翰感觉他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完颜宗翰只是被割去了两百多片肉,没有被伤到脑子,他哪能不知道,江鸿飞这时候过来,就是逼他低头的,就是逼他承认女真人是一个罪恶的民族,他们之前干的那些事全都是错的。

    已经尝试过千刀万剐痛苦的完颜宗翰,终于知道,嘴硬是没用的,这种极致的痛苦真不是他所能忍受的。

    关键,完颜宗翰的那些子孙、那些族人,见求江鸿飞没用,纷纷冲完颜宗翰磕头如捣蒜,求完颜宗翰不要再固执了,难道真的想要他们全家、全族都不得好死吗?

    还有些完颜宗翰的子孙、族人已经疼得口不择言了,他们嚷嚷,如果完颜宗翰断送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做鬼也不会放过完颜宗翰。

    完颜宗翰的眼眸中,最后一丝倔强在无尽的痛苦与家族的重压下逐渐消散,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被乌云彻底吞噬。他颤抖着身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却不得不面对眼前冰冷的现实。

    江鸿飞站在那里,身影虽不十分高大,却操控着他和他的子孙、他的族人的生死,让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金国权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绝望。

    “我……我……我认输,愿……愿……愿写下悔过书。”

    完颜宗翰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伴随着血与泪的苦涩。

    这句话,不仅是完颜宗翰对江鸿飞的屈服,更是对自己过去所有信念与荣耀的背叛。

    江鸿飞知道,从此以后,完颜宗翰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一副赎罪的躯壳。

    江鸿飞微微颔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既如此,朕便饶你一家性命。”

    江鸿飞此言一出,那令人胆寒的刑罚骤然停止,空气中只留下沉重的喘息与未散的血腥味。

    不想,江鸿飞语气一转,又说:“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不是求将你及你的子孙、族人永囚暗室,如同笼中困兽,求生无门,求死无路,让历史铭记这无尽的痛苦与羞辱,朕成全你。”

    完颜宗翰听言,瘫倒在地,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过往,那些征战的辉煌、权力的巅峰,如今都化作了泡影。

    从此以后,完颜宗翰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金国权臣,而是成为了一个背负着民族罪责的忏悔者。他亲自撰写了女真族的罪状书,详细记录了女真人在过往战争中的暴行与不公,字字泣血,句句锥心。

    这份罪状书,不仅震惊了天下,也让金人失去了他们全部的遮羞布。

    ……

    虽说已经击溃了完颜宗翰的信仰。

    可江鸿飞对完颜宗翰的报复,还远没有完。

    在那璀璨灯火映照下,一位绝色佳人轻盈舞动,宛如从高原之巅飘落的雪域精灵。

    这是完颜宗翰最喜欢的一个小妾在向江鸿飞献舞,而她身后跪着的那白花花的一片,全都是完颜宗翰的妻妾、女儿、孙女、外孙女、儿媳、孙媳、外孙媳以及其她完颜宗翰宗族里的妇人。

    她,便是完颜宗翰最为宠爱的小妾——哈尼艾海提。

    她的容颜,如同初春里最娇艳的花朵,身姿曼妙,每一步都踏出了雪域风情的韵味,每一转都如同惊鸿一瞥,让人心醉神迷。

    哈尼艾海提的身世,如同她名字般悠长而复杂,她本是西征途中被完颜宗翰征服的小部族酋长之女,命运的波折让她成为了这权力之巅的囚鸟。

    她的舞蹈,是那样的纯净而热烈,时而如蝴蝶翩翩于花间,轻盈而自由;时而似睡莲缓缓绽放,静谧而神秘。

    那不仅仅是舞蹈,更是她灵魂的倾诉,是她对自由的渴望,对命运的抗争。

    在她的舞动中,江鸿飞仿佛穿越了时空,来到了那片遥远而辽阔的西域,感受到了那片土地独有的风情与韵味。

    当舞蹈渐入佳境,哈尼艾海提的身姿愈发柔美,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目不暇接。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既深邃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看着这样的哈尼艾海提,江鸿飞终于明白了,老祖宗为什么那么热衷征服西域,很显然,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那几粒葡萄干。

    一曲终了,哈尼艾海提缓缓走向江鸿飞,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踏在了江鸿飞的心弦上。

    她手捧一壶珍贵的汝窑八仙献宝酒,为江鸿飞斟满了酒杯。

    那一刻,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江鸿飞一饮而尽杯中美酒,随即伸手将哈尼艾海提拉入怀中。

    她没有丝毫抵抗,只是顺从地坐在了江鸿飞的腿上,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似水。

    江鸿飞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问道:“朕差点刮了你男人,你恨朕吗?”

    哈尼艾海提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奴的心早已属于陛下,至于其他人,又与奴有何干系?”

    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决,仿佛她真就是这么想的。

    江鸿飞没有去追究,她之所以如此决绝,是因为对完颜宗翰的仇恨?还是因为对现状的无奈与妥协?亦或是草原儿女的独特风情,让她们更容易接受命运的安排?

    这些江鸿飞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的是,这一刻的哈尼艾海提,已完全属于他。

    而自己只要快活就好。

    这场宴会,不仅是江鸿飞对完颜宗翰的报复,更是他对那些被历史遗忘的赵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的慰藉。

    因此,江鸿飞特意召了来三位帝姬——顺德帝姬赵缨络,其命运在历史洪流中饱受波折,终未得善终;洵德帝姬赵富金,她被完颜宗翰之子完颜设也马强纳;惠福帝姬赵珠珠,亦是靖康之变的受害者之一,被分配给完颜宗翰的另一子。

    然而,这仅是冰山一角。

    靖康之耻,赵宋皇室之女与宗室女子,众多如花般生命,皆遭完颜宗翰父子及其族人凌辱瓜分。

    可江鸿飞实在是不知道具体名单,加之涉嫌的赵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又太多了,江鸿飞只能有些遗憾的没有让她们来见证自己亲自为她们报仇雪恨。

    过程不便细述。

    只说,平日里,虽然花样比较多,但总得来说,对女人还是比较温柔和比较宽厚的江鸿飞,在对上完颜宗翰的妻妾、女儿、孙女、外孙女、儿媳、孙媳、外孙媳以及其族中的其她妇人时,展示出了自己暴虐的一面。

    换一种说法就是,江鸿飞真的是将完颜宗翰、完颜设也马、完颜斜保父子三人以及他们的族人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绿了一遍,并让人把这些消息全都透露给完颜宗翰以及他的子孙、他的族人,才算是全部泄了江鸿飞的心头之恨。

    ……

    由于金国将完颜宗翰一家给江鸿飞送过来了,拿出来了金国的诚意,江鸿飞言而有信地跟金国议和了,江鸿飞同意重新开通了榷场。

    不过,不论是大元帝国的人,还是金国的人,都十分清楚,这只是双方的缓兵之计。

    趁着这个难得的停战时间,元金两国各自忙于应对国内紧迫的局势。

    金国一方。

    经过深思熟虑与多方妥协,最终决定派遣完颜昌前往黑龙江流域,以平息由耶律余睹与萧五六率领的契丹叛军。

    然而,这场看似寻常的平叛任务,却意外地揭开了一场更为复杂的战略棋局。

    完颜昌率军深入敌后,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契丹人的战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不再像以往那样与金军正面硬碰硬,而是采取了更为狡猾灵活的游击战术。

    ——每当金军发起进攻,契丹人便迅速撤退;金军稍有懈怠,他们便如影随形,骚扰不断;待金军疲惫不堪,契丹人便趁机发动猛攻;即便金军撤退,他们也不依不饶,紧追不舍。

    这种战术让完颜昌及其部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十数万大军竟被区区契丹叛军牵制于黑龙江流域,动弹不得。

    更为棘手的是,完颜昌发现契丹叛军手中竟握有大元军的先进武器。

    这些武器不仅提升了契丹人的战斗力,更让他们的战术更加多变、犀利。

    完颜昌深知耶律余睹与萧五六的统兵之道,对他们的战术了如指掌,但眼前的敌人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棘手。

    他断定,这场叛乱的背后定有高人指点,而此人绝非耶律余睹或萧五六所能及。

    随着战局的深入,金军前线传来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契丹叛军中竟有大量的汉人参与,且有四支完全由汉人组成的部队。这些汉人虽身着契丹服饰,但他们的外貌与契丹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契丹族群中,色目人占据了显著比例。他们的眼眸色彩斑斓,尤以蓝眸为特色,与东亚黄种人的深邃黑眸形成鲜明对比,因而得名。色目人多为白皙肤色的欧洲人种,与黄种人迥异。

    大辽王朝时,众多汉族人融入契丹社会,成为辽国的一部分。

    然而,辽亡金兴后,这些汉族人有的投奔大元帝国,重归汉人怀抱;有的则留在东北,在金朝统治下生活,身份由辽人转为金人。

    同样,奚族、渤海、阻卜、室韦等原辽人族群也经历了类似的变迁。

    正因如此,金朝人口得以迅速膨胀至数百万。

    完颜昌意识到,这绝非偶然现象,背后定有深意。他推测,这场叛乱很可能与大元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完颜昌亲自审问了大量俘虏。

    经过审讯,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这场叛乱的真正统帅并非耶律余睹或萧五六,而是一位来自大元帝国的汉人将领——李彦仙。

    此人不仅智勇双全,更是大元帝国中的佼佼者。他早在两个月前便秘密潜入黑龙江流域,成为契丹叛军的领袖,并带来了四个军的大元骑兵以及充足的物资补给。

    李彦仙的到来彻底改变了契丹叛军的命运。他们不仅获得了先进的武器装备和充足的物资供应,更在战术上得到了质的飞跃。

    如今的契丹叛军已不再是昔日的乌合之众,而是一支装备精良、战术灵活的正规军。他们利用大元帝国的支持在黑龙江流域与金军展开了激烈的较量,使得金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完颜昌终于明白了一切。

    他意识到大元帝国的真正目的并非仅仅是为了支持契丹叛军与金国为敌,而是要通过这场叛乱牵制金国的兵力,为其后续的战略行动创造有利条件。

    这回,完颜昌终于搞清楚了,岳飞部攻克了他们金国的东京路以后,为什么不继续北上去攻打他们金国的都城上京,而是派李俊去攻打在他们金人看来并不重要的曷懒路了。

    如今看来大元帝国的战略目的已经达成。

    曷懒路已落入其手且通往黑龙江流域的道路也被其修缮一新。

    金国本可轻易剿灭的契丹叛军如今却成了其难以摆脱的痼疾。

    面对这一严峻形势完颜昌深感无力回天。

    他深知若此时向大元帝国提出谴责,无异于自取其辱,因为大元帝国敢这么做,肯定早已准备好了各种狡辩之词以应对可能的指责。

    而且,试想,若金国频繁遣使至大元,仅为谴责与抗议,往返间,岁月已逝,尤未及共识,况大元帝国的人或暗中作梗?

    大元帝国更可强势回应,直言己行,置金国于被动,令其自行抉择。

    金国岂能轻易言战?

    若非无奈,岂会与强邻议和?

    完颜昌深知大元帝国的阳谋,却只能佯装不知,与完颜宗磐、完颜宗干等重臣共谋对策。

    最终,一众金人除却对大元帝国愤慨,骂江鸿飞言而无信,他们能做的,唯有增援完颜昌,加速平息契丹之乱。

    换而言之,金国更多的兵马被牵制在了黑龙江流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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