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乾坤心里更明白西域至尊挑衅中原对每一个门派所有人都是一种威胁,而且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威胁的严重性,弄不好每一个门派稍不留神将会消失怠尽,自己的武林盟主的位置就会拱手相让,由西域至尊来担任,大家为了自己和别人的利益一定会团结一致对抗外敌,这样一来难免会有厮杀的场面,将会带来了血流成河,血雨腥风的场面,想来想去心里一阵纠结的痛,无法排斥那种无法想象的痛苦在内心中徘徊,中原每一个门派都身怀绝技只要团结起来就应该能挽回局面,但西域那些人的功夫也不能小觑,如果真的向华陀寺高僧所说的话江湖浩劫再所难免,那又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柳家的百年武林盟主之位就被这样被取代,我真是不甘心,不甘心把柳家多年经营的武林盟主之位让给别人,让别人坐想其成,难道这就是命,命中所注定。

    柳其宝看了柳乾坤一眼,觉得他脸色极度苍白,道:“爹你怎么了从坐席到现在一块菜都不吃,酒也不喝一口,好像有什么事情困住你似的?脸色却如此的苍白。”

    柳乾坤脸上的肌肉猛然抽搐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道:“没、、、、、没事,你们吃吧!”

    梅芝琳看了一下他道:“你还说你没有,眼神都开始恍惚,说话都已颤抖,如果是正常人都不会出现如此症状,是不是为至尊法王挑衅中原的事而烦心?”

    柳乾坤有气无力地道:“我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我现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怎样才能挽回这场浩劫,让无数的生命不再受生灵涂炭,我却是问心有愧呀!”

    梅芝琳正色道:“就算是天注定是真正的浩劫,就凭我们一已之利也无法挽回,如果老天不让那个西域至尊得逞的话,他也会受到层层阻挠的,到最后一定会功败垂成而回的,如果真有那一天你或者不在了,我一个人也不会苟活于世,就算到阴曹地府我也要陪着你。”

    柳其思道:“你们看看好像每一个人都要生死离别似的,必定还没有到那一步,华陀寺主持不是说过虽有江湖浩劫,不是说还有江湖救世主这场浩劫才会化险为夷吗!”

    柳乾坤突然好像清醒过来一样,“你看看我整天烦来烦去,倒把这话给忘记了,”说到这里中气十足道:“只到得到《神龙诀》就是将来的救世主,如今此秘笈已到刘欣手里,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说完脸色一下子由苍白变得红润起来。”

    柳其宝用怀疑的口气道:“刘欣虽有这本秘笈,但到最后是否能够派上用场?能拯救江湖于水生火热之中,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所担心的事岂不是杞人忧天吗?”

    柳其思用肯定的语气道:“这个还用怀疑吗?你们看他的气质,他的为人,再加上他现在所练《神龙诀》上面的功夫,根本在江湖上就没有人可以跟他相比,你们还记得吧!去年他勇挫几大门派高手,他却从未惧怕过,退怯过,勇气实在可佳,我看对付西域至尊也不是问题。”

    柳其宝道:“虽说中原上高手如云,但西域那些人所练功夫招法,路数完全和中原有所区别,刘欣又怎能轻而易举的占上先机,打西域高手措手不及,毫无还手招架,我看实在是难!”

    柳其思道:“哥你就少掌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江湖真的那场浩劫的话,刘欣也不会因此而退缩,不会袖手旁观,而会勇往向前拯救一切苍生。”

    柳乾坤镇定道:“你们兄妹就不要在这里争论个不停,我仔细想过了,到了那一天你们年轻一辈先在家守候,预防西域一部分高手趁虚而入,强占了我们中原各大门派的势力,这样也可以保存实力,以需备用,如果我们这些老一辈的人身遭不测的话,以你们晚辈来接任我们的位置,也不置于全军覆没,暴雨后总会见彩虹的。”

    梅芝琳道:“那还好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一起共进退,在危难关头中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柳乾坤神情顿了顿道:“芝琳我这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这一次和西域高手较手危险重重,说不定还有什么性命之忧,我怎舍得你为我出生入死,我又良心何安,你还是一个人回到幽明神教那里,等我如果摆平了这件事,我会亲自接你到柳家大院,一起过着我们的生活。”

    梅芝琳听到此话,心里猛然一怔,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怎忍心让你一个人独自去冒险,如果你万一有什么不测,我们好不容易化解了这么年的仇恨,重新走到一起,又让我重新回到那个冰冷的幽明神教,我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我一定要和你共患难,共生死,我的人生才有价值。”

    柳乾坤用强韧的口气道:“芝琳你难道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你这样强硬下去能有什么好处吗?你在这里无非是给我拖后腿,是一个累赘,我会为你而分神的。”

    梅芝琳听了这一番话,无不在伤口上撒盐,就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她的心,你现在到好,嫌我是多余的,我走,我走,我马上就走,说完泪水盈眶而下。

    柳乾坤用手抚摸着她的香肩道:“芝琳你不要怪我,也许是我的话说得重了一点,伤了你的心,但我全为了你好,你仔细想想我们这一段情感整整隔开了二十五年之久,我又怎么忍心再次伤害你,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梅芝琳双眼充满情义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和你一起受罪,以防生命遭到不测,但是说什么我也不会因你有难我却弃你而不顾,此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现在幽明神教所有的教徒都被遣散,你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回到那个地方去。”

    柳其宝看见他们这个样子笑了笑道:“爹,梅姨看你们这个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来,让你们永远不会分开,过着自己想要过的那种生活。”

    柳乾坤,梅芝琳同时把目光转向柳其宝的方向看来,柳乾坤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宝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万全之策能够让江湖平息这场纷争,让我们不再饱受着情感中的煎熬。”

    柳其宝无奈道:“爹我那有那种能奈能够平息这场纷争,但是我的确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告诉你们,就是娘已经同意梅姨搬到我们柳家大院和我们共同生活,她不再以任何理由来拒绝梅姨,还要和以前一样以姐妹相称,逐步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中。”

    梅芝琳脸上一阵惊喜,道:“没有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同意我能融入这个家庭之中,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柳其宝道:“其实我娘也有她自己的苦衷,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连我爹也并不知道内在的情况。”

    柳乾坤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这么严重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柳其宝把二十五年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都讲了出来。

    柳乾坤,梅芝琳,柳其宝等人听到此话,脸上一片惘然,梅芝琳摇了摇头道:“夫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因为我最了解夫人为人,待我如姐妹般,从不跟我计较什么,怎么会在背后来陷害我呢?”

    柳其宝道:“二十五年前,我娘就是因为太深爱着我爹,就因为这爱让她变得如此疯狂,她的想法就是一个人独自去享受这爱的滋润,更容不得第二个人插足,当发现你有生孕时,她用试问的口气问道你喜欢柳府的那一个人,你都一口拒绝,此时就知道你和我爹有暧昧关系,这关系非比寻常,等待一个好的机会除掉你,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机会也终于让等到了,所以检发你和我爹有奸情。”

    梅芝琳脸色苍白,脸色就像一张白纸,没有半点血色,道:“当时我就是这么想过,不可能这么凑巧吧!当时我跟你爹只在房间里讲话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并没有人知道此事,怎么突然只见老太太带来一帮人破门而入,一拥而上,被逮了个正着,可是这个难道一直困扰着我二十五年,都没有想通是怎么回事?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彻底明白了。”

    柳其宝道:“在这二十五年里,我娘一直生活内心内疚之中,无法自拔,又无法跟别人诉说内心中的苦闷,只有埋藏在内心深处,忍受煎熬的折磨,在她心中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梅姨。”

    接着又道:“梅姨你现在知道情况不会怪罪我娘吧?”

    梅芝琳脸上立即绽放出笑容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年了,现在都已经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现在夫人已经接收我能搬入柳家大院,让我成为柳家一员,事情已经过去,已成为过去,我也不想再提过去不开心的事,我再也不会怪罪任何人,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我已知足。其实恨一个人并不能代表幸福,恨只能让人失去理智,到头来伤得还是自己。”

    柳乾坤听完此一番话由刚才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由刚才的愁容转为笑容,他以为她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使用什么手段向李玉群实行报复,没有想到她的胸怀是那么的宽广。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必定是陈年往事,又何必计挂在心中,大家只要以一颗宽容的心才能相处融洽,才能幸福。

    俞加杰他们六人在新房中不停的拼酒,并没有一刻的消停,而且每一个人的酒量都非常惊人,几坛子酒已经被喝得空空如也,桌子上的菜都被吃得所剩无几,此时整个房间里面都酒气冲天,俞加杰忽然嘴巴嘟呶了几句:“你们都给我抬起头来,继续喝酒,咦,酒坛子里怎么没有酒了,太可惜了,可惜我们还没有分出个高低呢!我看你们都喝醉了吧!我看我才是酒后的真正的英雄。”

    听到这话,他们四人就像听到什么号令似的,立即抬起头,四个人的脸上像是被红纸染红一般,九宫文婷举起空杯道:“大、、、、大师兄、、、谁说、、、说我们醉了,我、、、、我们没有醉,只是趴下来闭目养神,来来我们继续拼洒,你、、、、不要找借口,酒有的是酒,我们还没有分出个高低,你不能是酒后英雄,拿着空坛子继续向酒碗里继续倒酒,奇怪怎么有酒却倒不出来。”

    潘知琳强睁开眼皮道:“小师妹我看你八成是醉了,说起话来舌头打起结来,我看酒后英雄轮不到你了,看来只有我师兄弟四人继续拼酒,碧姑娘给我们倒酒,今天是你大喜之日可不要怠慢了我们。”

    碧云游站起身道:“各位师兄、师姐,今天你们所带来的酒全部已经喝完,叫我无法给你们倒酒,我更不知道这里的酒窖在那里,我看你们今天所喝的酒已经不少了,已经超过常人所喝的酒,再这样喝下去你们的身体也无法承受的,这样对身体大大不益的,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张志鸿低声怒吼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既然用这种口气跟各位师兄、师姐讲话,这难道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你不要忘了没有他们的撮合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美好良缘。”

    碧云游低声道:“相公我并没有此意,我只是关心他们的身体,酒多伤身,况且真的没有一滴酒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张志鸿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无意识地用手在每一个酒坛上摇来摇去,没有一丝的感觉,知道酒坛已空,微笑道:“各位师兄、师姐你们看酒坛里面果真一滴酒都没有了,我们真是冤枉了碧姑娘,现在想起来了碧姑娘是一个热情奔放的人,也不会做出这种吝啬的事来。”

    俞加杰也不信用手在每一个酒坛上面摇来摇去,果真一点反映都没有,嬉笑道:“小师弟我猜你们趁我们趴在桌子上时,把所剩余的酒给倒掉了是不是?现在可倒好,有了美娇娘,却忘了我们手足情分。”

    张志鸿听到这话浑身来火,但由于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也不必要发火,让大家为此小事而闹得不开心,从此师兄弟之间就有所隔亥,于是陪笑道:“今天虽是大喜之日,也是我今生最大的一件人生大事,但我们之间的手足情比什么都珍贵,从小到大都没有分过彼此,不要让今天喝酒而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情感,再仔细想想,如果没有当时大师兄那一天晚上叫我们一起去去看碧姑娘演出,也不会有机缘巧合遇到碧姑娘这位红颜知己,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喜结连理的好日子,更不可能和各位师兄在这里畅怀畅饮,这完全都是大师兄的功劳。”

    俞加杰点了点头道:“小师弟还算你有良心,话又说回来了,要说你们两人的事情我可不敢居功自傲,当初是我再三劝你们三位一起去去看碧姑娘演出,当初要不是你见到碧姑娘遭到别人非礼时,你却不顾一切冒险去救碧姑娘,面对着杨家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刀法你却毫不畏惧,依然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心要维护碧姑娘的安全,手臂突遭杨清风的一刀劈下,鲜血直流,你却面不改色,毫不犹豫的使出我昆仑派的光环四照,让他没有招还之力,当时我们却为你捏了一把汉,我想那时候碧姑娘就对你有慕名的好感,值得你是她今生唯一值得终身托付的人。”

    张志鸿道:“当我第一次看见碧姑娘时,不知不觉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美丽而富有色彩的,当我看见她被人欺负时,我的心却有一种伤痛之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身体就不听使唤冲上了整个舞台,决定非要把碧姑娘救出虎口不可!就算自己的鲜血流尽也要和他周旋到底。”

    九宫文婷听到碧姑娘和小师弟之间的爱情突然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向碧云游旁边凑去,笑道:“碧姑娘自从你来到昆仑山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们的情感是怎样建立起来的,把你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讲给我听听,你什么时间对我们的小师弟产生好感的?听大师兄讲过有多少豪门公子都来追求过你,却被你拒绝于门外,这又是为何呢?”

    碧云游道:“在没有认识相公之前的确有许多的豪门公子上门提亲,他们所带来的是许多古玩珍宝,宝物挂件,都是稀世之宝,我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我深深的知道,在他们的眼里只是注重我的外貌,然而我仔细的想过,人的容貌会随着岁月的苍桑而改变,到那时他们一定会对的洗新厌旧的,就根本没有半点情感而言,一定会对我弃而不顾的,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并没有半点把握,而且我又不是那种贪慕虚荣之人,所以他们都被我一一拒绝。”

    接着又道:“当我看到相公当时为了我的安全不惜一切的代价来维护着我,手臂上的鲜血像决了坝的水一样向下流,他却毫不在意,此时还和对手拼命的一击,就是这样撼动了我的心,同时也有了好感,此人也值得我托付终身的人,第二天他就匆匆地离开了我,我们却有万般的不舍,只有忍受割爱的痛苦。”

    九宫文婷感慨道:“没有想到你们之间的情感如此的感人凄美,那你怎么一个人就离开了来到昆仑山找小师弟。”

    碧云游道:“我们离别时,当时相公就答应了我,等他到了昆仑山时一定向掌门把事情都说明白,让掌门接受我们之间的情感,过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会亲自来到来接我,过着我们所向往的生活,只从他离开之后,我就天天在等,天天盼望他能够到来,可是一盼就是两个月,在这一段期间却一点音讯都没有,我当时就想一定遇到了什么比较棘手的事脱不开身,我深信他是一个多情多义之人,不会抛弃于我而不顾,可是我对他的思念之情却是与日俱增,却也忍受不了那种相思之痛,所以就一个人独自离开了来到了昆仑山。”

    九宫文婷听到这些话双眼充满了敬佩之情,道:“我真的不敢相信一个身在青楼的女子,而且还是那里的顶梁柱,甘愿在路上吃尽了苦头,也要寻找自己的真爱,这种精神是常人无法做到的,也叫我佩服万分,老天不负有心人,如今也成全了你们成双成对,做一对恩爱的夫妻,永远相伴左右。”

    碧云游道:“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俩的婚礼会办得如此隆重,又有这么多人参加,得到这么多人的祝福,我真是上一辈子修来的福分。”

    九宫文婷道:“我想这些人都被你们的真爱所感动,得到他们的祝福也是应该的。”

    俞加杰站起身来,道:“各位师弟,师妹今天的酒菜都吃光喝光,我们也该动身了,你们不要忘了今天可是小师弟和碧姑娘新婚大喜之日,我们可不要耽误了人家的良辰美景,影响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也是他们盼望很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他们听到这些话也立即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着,走起路了东倒西歪好像是没有了重点似的,看样子是真的喝多了,醉成这个样子。

    潘知林和李幸飞调过头来脸上带着笑容拍了拍张志鸿的肩膀道:“小师弟今天是你新婚大喜之日,我们这些话是应该不会说,也许是多余的,像碧姑娘这样的完美的女子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况且你们之间的情感是来之不易的,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对方,让真爱去呵护着,不要让她有一丝的伤心,你对她的真心也是我们其他三人的表率和榜样。”

    张志鸿点了点头道:“两位师兄你们就彻底地放心,在这个世上我是碧姑娘唯一的依靠,我会用真心来加倍呵护她每一天,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这样才能真正体会到来之不易的情感是幸福的,是快乐的。两位师兄我还是送送你们吧!”

    潘知林道:“我们今天都为你的婚礼而感到高兴不已,今天虽然酒喝得不少,但是我们现在头脑还很清醒,小师弟你放心,我们找到自己营帐还是可以的,你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这个时间应该是陪碧姑娘才对,不要让碧姑娘失望喔!说完两人相互搀扶着对方,跌跌撞撞向门外走去。”

    张志鸿回过头来对着碧云游笑了笑道:“你看看我这几位师兄和师姐我们新婚大喜之日把他们高兴兴奋成这样,在这里大肆喝酒,还说酒后论英雄呢!结果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喝得醉如烂泥,把我们的新房搞得一塌糊涂,酒气冲天。”

    碧云游回以一笑道:“今天虽然是我们大喜之日,能够和他们在一起吃饭喝酒,也找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幸福,看他们几人都放荡不羁,不拘小节之人是平常人都没有的,却能从他们身上所能体验出来的气质与众不同。又让人感觉到他们很容易跟人相处。”

    张志鸿顿了顿道:“我们现在不提这个,今天掌门趁我们大喜之日本想让几位师兄来陪陪客人减轻他的负担,他们却偷偷地跑到这里来喝酒,今天可真把掌门累坏了,万一明天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得了,谁又能担当这个责任,他们又要勉不了一顿责罚。”

    碧云游听到此话也为他们担心,摇了摇头道:“不会吧!你们的掌门这么严厉,这样的事情也要受到责罚,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张志鸿正色道:“无规不成方圆,平时都对我们要求严格,绝对不允许犯一点点小错误,只要犯了就要受到严罚,所以每一个都小心翼翼的做好每一件事,更谈不上像今天这样在这里狂饮酒水,醉如烂泥,明天我看明天一定是少不了一顿责罚。”

    碧云游脸色一下子由喜悦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那可怎么办,他们今天喝这么多酒,完全是为我们高兴才喝这么多,如果真的受罚,我们岂不是过意不去。”

    张志鸿道:“如果明天真的要受责罚的话,我也向掌门求情,如果真的要执着起来,我也愿意和他们一起受到责罚,我不能一个人独善其身。算了吧!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办法,也许掌门因大喜之事会网开一面”

    张志鸿看到桌子上酒坛子似乎想起什么,脸上突然一笑道:“你看看我,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差一点把一件事情给忘了。”

    碧云游一怔道:“什么事情?”

    张志鸿道:“我们两人的交杯酒还没有喝呢!”连忙拿起酒坛子向碗中倒酒,“奇怪怎么一滴酒都没有了,还喝什么交杯酒,这不是笑话吗?”

    碧云游笑道:“我看看你这人呀,刚才还摸过酒坛子,知道没有酒,还想喝交杯酒,你又不想想刚才那些师兄正因为没酒才离开了这新房,如果有酒能这么快就离开这里吗?虽没酒但我们之间的心意在就可以了。”

    张志鸿点了点头道:“还是娘子说得有道理,只要我们之间能够彼此相爱,还在乎那些小节吗,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酒喝多,都感觉浑身乏力,困意立即在脸上呈现出来,摇摇晃晃的走到碧云游跟前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一吻,红晕立即爬上她白皙的脸颊上,她内心羞扑扑的乱跳,浑身像点着的火焰在身体内乱蹿,难道每一个人走进洞房都和我现在的感受一样吗?还是另有一番风味,正在思索不定时,只见张志鸿双脚瘫软在地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碧云游立即上前扶住他的双臂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扶在床沿边,为他宽衣脱鞋,把他整个人平躺在床上,她的手无意中触摸到他胸部的肌肉,隆凸而有韧性,一时好奇,用手从胸部一直摸到小腹上面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肌肉都都如板栗一样坚韧而有弹性,这大概都是练武的人所具备的强壮有力的身体,此时她身体如炙热的火在燃烧,她虽身在青楼,但是她从未跟任何男子有这样的零距离接触,没有想到今天她反映是如此的强烈,又是那么的渴望真爱的来临,可是他一点反映都没有,只见他睡意更浓,她不经意的苦笑道:“没有想到新婚大喜之日喝成这副德性,”随即苦笑变成幸福的微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和相公厢守终身,成为他的娘子,其实这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必经要和他走过漫漫人生路。”此时她的脸上的笑容笑得更甜,更加有韵味,整个房间里面都弥漫着她对他的爱意的气息,这个世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人存在一般。

    饭后,大厅所有的门派的掌门和弟子都纷纷地来到了昆仑派的练武场上,练武场旁边有许多的白杨树,这些白杨树长得枝粗叶茂,旁边还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此场宽旷浩大足可以容纳上千人,所有的人都默默站在那里,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表面非常的严肃。

    此时柳乾坤来到所有人的面前,大概离第一排人前面有数尺之远,柳乾坤朗声道:“今天趁昆仑派昆仑四杰的婚礼把江湖所有门派的掌门和弟子聚集在这练武场上,是有一件要事要跟大家商量,也是关系到整个江湖兴衰成亡,想必各位掌门都对此事有所了解,那就是西域至尊向中原每一位掌门发起挑战书,他是以吹花老祖狙杀西域四狂为由,来向中原每一门派来挑衅,你们可知他的欲意可为,这分明就是利用这次机会来强攻中原,抢夺武林盟主之位,号令群雄,一统江湖,这样一来我们诸多门派都要伏首称臣,江湖无非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生灵涂炭的场面。”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这些话,所有的人里面一阵骚动,听说西域至尊所练的功夫已经达登峰造极的地步,这一次侵犯中原是志在必得,对中原的计划早已酝酿了许久,就算让他牺牲一切的东西他也要得到这个武林霸主之位,还听说了他的手下那些人所练的功夫更是神鬼难测,对付这些人我们更是无从下手,看样子我们是无法逃过这场血光之灾,整个江湖就这样拱手相让,他一言你一语就这样议论开来了。

    柳乾坤用手摆了摆,道:“大家静一静。”

    整个场面都开始安静下来,鸦雀无声一片。

    柳乾坤接着又道:“大家所说的话并无道理,至于那个至尊法王的功夫谁真正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而已,但这次至尊法王到中原却是有备而来,我们可不能小觑了此人,我们千万不能胆怯,因胆怯而屈人之兵,大家这个道理一定也明白,就算他们都是绝世的高手,但我们中原江湖人士也不是一些泛泛之辈,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九宫宣插嘴道:“柳盟主这次至尊法王侵犯中原,我们又该从何着手来阻止他们的侵犯,能够让我们中原江湖人士少一些损失,不必要的伤亡。”

    柳乾坤朗声道:“昆仑派掌门所说甚是,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了再三,首先我们要团结一致,对抗外敌,就算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捍为中原势力,绝不能他们有半点喘气的机会,来践踏中原造成不必要的死伤和损失,这一次也要分成两匹,我和其他各派掌门驻守在玉郊关枫树林,然这玉郊关枫树林是他们来到中原必经之路,从中堵劫他们的去路,趁此机会一网打尽,还有各门派的弟子纷纷在诸多门派中守候,以防西域高手从内部偷袭,让人防不胜防,就算我们身遭不测,也会有后辈来担当各门派的大任,不至于整个江湖都面临着从未有过的浩劫,这也算是两全齐美的办法。”

    突然从人群传来声音道:“这件事情是由我一个人招惹起来的,就由我一个独自来背这个黑锅,只要我亲自出面这场浩劫自然而然地就会平息,更不会给所有的人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大家都把惊讶的目光向中央的位置看去,看来看去也没有也不知道是谁说出此话,这人是谁,怎么会和他有什么关联?

    柳乾坤道:“此位英雄是谁,不如站出来说话,也好让大家认识认识。”

    话毕,从人群中走出一位头发花白,身穿一身很朴实的长衫,完全符合一个平民百姓所穿的服饰,从他的气质看也并非具有什么功夫之人,跟平凡的人相差无几,但他所走的步伐轻盈稳重,似有卓越的体格,又好像看出他有什么深藏不露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用惊愕的眼光看着他,都怀疑他一时冒失跟随所有门派的人混进昆仑派来讨杯喜酒来喝,也不知不觉来到这个练武场。

    柳乾坤很有礼貌的问道:“这位老哥,我现在正在谈论这江湖浩劫之事,你怎么说会和你有什么关联呢?莫非你也是为江湖浩劫而来,话又说回来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在这里还要特别感谢老哥来到这里参与,此次大战凶多吉少,说不定就会葬身在枫树林里,难道你不怕?”

    那老者笑了笑道:“怕,我如果要怕就不会来到这里了,你们刚才一定怀疑我所说的话是假,说到这里突然话音变得铿锵有力,西域四狂的确是死于我手,是我招惹不必要的祸端,只要我在至尊法王面前自行了断,这场祸事也就平息了。”

    柳乾坤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道:“老哥有的话可不能乱讲,说不准会掉脑袋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全家老小都会受到牵连,西域四狂跟你无怨无仇的,怎么会伤于你手,况且他们的功夫不是平常人可以对付的,就算你有武功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的,我知道江湖有难你们这些老百姓也有些着急,所以把不必要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阻止这场浩劫的发生。”

    那老者语气加重道:“事到如今,我的身份也不必隐瞒了,我就是吹花老祖熊志平,西域四狂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是他们害得我如此狼狈,如此不堪,所以我杀了他们乃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整个场面都开始惊愕万分,再没有一个人在说话,都面面相觑,在他们的心中熊志平却是英雄,年轻时就喜欢行侠仗义,乐善助人,值得所有的人一致好评,二十年前的所有门派都参加了围攻华陀寺,他却主动推却了参加,他不想卷入这无形的漩涡,一向与世无争的他,怎么和西域四狂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没有听说过他和西域四狂有什么仇恨,乃至西域四狂招来杀身之祸,要不是他亲自现身在场谁也不会知道西域四狂为什么会被他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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