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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快把宫门打开!”

    宫门的守卫手里握着刀,挡在君尧面前。

    君尧手拉缰绳,勒令马停,毛发锃亮的高大黑马发出嘶鸣声,高高抬起两只前腿来。

    君尧出宫的时候便已经快到宫门关闭的时间,紧赶慢赶却还是没赶上。

    “君少爷,宫门已到封闭时间,无陛下旨意皆不可入宫。”

    “奉大将军令,有要事禀报,晚了你可担的起罪?”

    君尧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眉头微皱,略显着急,似乎真有什么急事。

    守卫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把君尧放了进来,毕竟君家是北离的世家大族,深受皇帝信任,要是因为把他拦在宫城外,而哪天被大将军参上一本。

    他们的小命和官职都怕是保不住。

    …………

    总管太监走到皇帝身旁,倒了一杯刚进贡的紫金云顶,把刚刚近卫通报的消息,小声说了出来。

    “君家小子又进来了?”

    皇帝眉头一皱,“往何处走了?”

    “似是冷宫。”总管太监低着头,退到一旁。

    “冷宫?”皇帝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脑子里思绪复杂。

    冷宫如今只有几个前朝旧妃,还有废后……

    “随朕去瞧瞧那混小子想做些什么。”

    莫不是君家想帮着林家翻案?

    那君家什么时候又和林家有勾结的?

    不过君家小子如此的明目张胆的行事,倒也不像是和林家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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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少爷去哪了?”

    君炎刚从宫里出来,累的直接坐在大厅的椅子上,豪放的随意伸展着长腿,端起茶杯大口大口的喝完,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何滋味。

    就听到跟在儿子身边的侍卫匆匆禀报。

    明远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拍着胸脯顺着气,

    “少爷去军营把老头子带走了,去皇宫了。”

    君炎瞪大了眼,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是哪?”

    “将军,是皇宫……”

    君炎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茶杯都颤抖的发出哐哐的响声,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

    “宫门早就关了,他现在去个什么劲儿?”

    “等会被拦着就回来了。”

    君炎自顾自的说道,宫门关闭,除非儿子有自己的令牌,不然怎么也进不去的。

    明远嘿嘿的露出一抹尴尬的笑,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君炎腰带。

    君炎立马双手抚摸腰带,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令牌,结果没摸到。

    嘴角抿成一条线,忍不住抽了抽。

    真是他的好儿子,什么时候顺走的。

    “夫君,小尧怎的还没回来?”君夫人手里端着盆葡萄,边走边往嘴里塞一颗,朝着大厅走进,看君炎一副严肃的表情,不禁疑惑的皱了皱眉,

    “你这是作甚?”

    塞了一颗葡萄到君炎嘴里,疑惑的眨了眨眼。

    君炎一口吞下,觉得食之无味,实在是坐立难安。

    “再吃一颗。”君夫人又塞了一颗到君炎嘴里。

    君炎含着葡萄,嘴巴圆鼓鼓的,欲哭无泪的看着夫人,夫人满脸嫌弃,努了努嘴,

    “这么大个男人这副模样做什么?”

    一巴掌拍在君炎脸上。

    “儿……儿子好像闯祸了……”君炎小声嘟囔着,

    “带着老头子还有我的令牌……去……皇宫了……”

    “什么!”

    君夫人手里的葡萄瞬间不香了,把碗随便丢在桌上,咬了咬后槽牙,一把揪住君炎的耳朵,拧了一圈,

    “那你还有心情坐这跟我吃葡萄,不知道去捞儿子出来?”

    君炎噘着嘴,委屈的不行,

    “明明是你给我吃的……”

    “你说什么?”君夫人拳头握紧,迅速打在君炎面前,带来一阵风,吹起脸旁的发丝。

    “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君炎立正站直,表情一本正经。

    “给我去把儿子弄出来。”君夫人抓着君炎的后衣领,把他给丢出了君府大门,

    “不然你也别回了。”

    …………

    “将军慢走。”明远体贴的牵了君炎的爱马,笑脸盈盈的送君炎离开。

    君炎恨铁不成钢拍了拍明远的后脑勺,

    “和你家少爷一个样。”

    “什么样?”明远一脸开心,激动的问道。

    他竟然有和少爷一样的地方,该不会是都一样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吧。

    搓着手期待君炎的回答。

    君炎撇了撇嘴,“一样蠢的可爱。”

    必须把逆子带回来,不然香香软软温柔可人的娘子可要把他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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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爷,你快去看看。”

    大老爷,是君尧爷爷的弟弟,那一辈如今就只剩下大老爷,所以大老爷现在是君家辈分最高的。

    大老爷和君家其他人不同,没选择领兵作战,而是研习医术,年少便独自前往药王谷求学,医术精湛,世间少有人能抵他的医术。

    君尧小心翼翼的把背后的大老爷放了下来,额间满是汗珠,累的喘不过来气。

    没想到大老爷上了年纪,不仅医术没含糊,体重也是一点没含糊的。

    冷宫内只有几只烛火燃烧发出昏暗的光来,隐隐约约能够照清床的那边有两个人。

    一人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一人跪在地上埋着头,沉默不语。

    大老爷手轻轻放在废后的手腕处探脉,浑身一怔,

    “这……小尧……这老头子也救不了啊……”

    他神色为难的看着君尧,不免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

    君尧抓住大老爷满是褶皱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锦,

    “为何?大老爷最厉害了,怎么可能?大老爷你再好好看看……”

    君尧紧紧咬住下唇瓣。

    大老爷目光缓缓的落在沈馥锦身上,眼神里出现一抹同情,也是可怜,生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

    “你瞧那姑娘的反应,还没瞧出什么来么……”

    “阿锦……”君尧双手紧紧攥成拳,觉得自己的脚步都变得沉重,一步,两步,三步,走到沈馥锦面前。

    温热的掌心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沈馥锦的头,

    “阿锦,别哭。”

    “我没哭……”沈馥锦低着头,声音沉闷,带着很明显的鼻音。

    君尧的手臂绕到沈馥锦的身后,大手抚摸着沈馥锦的后脑勺,将她轻轻的摁进自己的怀里。

    少年的胸膛算不得宽阔,却刚好可以容下一个沈馥锦。

    “阿锦心里在哭。”

    沈馥锦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沾湿君尧胸前的一大片衣服。

    她紧紧环抱住君尧的腰身,用力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她没有母后了,从此偌大的皇宫中,真的就只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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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

    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沈馥锦的身子下意识的颤栗,紧紧抓住君尧腰侧的衣服。

    君尧转过身,就见一个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的男人,神情严肃,冰冷渗人。

    是皇上。

    “参见陛下。”君尧立马跪下,挡在沈馥锦面前,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他看阿锦的反应,应该是很害怕陛下,还是把阿锦藏一藏比较好。

    “君家小子,这么晚你还在宫里作甚?还是在冷宫。”

    君尧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回陛下,我今日在宫中散步,落了东西在这,是我家祖传的玉佩!”

    “怕父亲责怪,便立马来寻。”

    皇帝低低的笑出了声,看君尧那副硬着头皮扯谎的样子好笑的很,和那君炎一个模样,

    “朕和你父亲一同长大,怎不知君家有什么祖传玉佩?”

    君尧尴尬的笑着,以一本正经的解释,

    “这……爷爷更喜欢我,传给我没传给父亲,陛下不知道也正常。”

    皇帝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倒是和你父亲一样的有趣。”

    整个朝廷里,他最信任的便是君家。

    君家虽手握兵权,但对北离,对皇室,对他,绝对忠诚。

    君家人,每一个人的性子如出一辙,脑子里没装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待人真诚,只爱舞刀弄枪的,唯一一个不爱的便是那君家大老爷,但也沉醉医术。

    皇帝的目光透过君尧看着什么,眸子骤然一冷,

    “馥锦,君小子说的可是真的?”

    嘴角带着笑,可眼神冰冷,不像是父亲看着女儿。

    君尧一怔,分明从那双眼里看到了厌恶。

    陛下,想让阿锦……

    死……

    君尧紧紧护住沈馥锦,“陛下……”

    话音未落,沈馥锦便推开君尧。

    双膝跪在地上,快速挪动着上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本就惨白的脸色,额间迅速爬出一抹乌青。

    “君少爷说的不对。”

    “阿锦!”

    沈馥锦用力扯了扯君尧的衣角,挺直腰杆,仪态落落大方,直视天子威严,

    “是我把君少爷骗来这里。”

    皇帝像是突然来了兴致,眼神带着一抹探究之意,打量着沈馥锦,

    “为何?”

    “父皇,儿臣知错,想要离开冷宫,故意设计让君少爷来,便是想引得父皇来见儿臣一面。”

    沈馥锦行礼,左手按右手上,头缓缓置于地,点在手背上。

    “噢?知错了……”皇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那你说说错在何处?”

    沈馥锦头埋得低低的,嘴唇颤抖,紧紧咬住唇瓣。

    脑子里浮现出的都是母后的话。

    阿锦啊,你要狠下心来,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哪怕是母后……

    母后,对不起。

    有朝一日,阿锦一定让林家风风光光的重回盛京。

    “儿臣不该与废后那恶毒妇人为伍,听信毒妇之言,娇纵跋扈,残害幼妹。”

    “真这么想?”皇帝缓缓抬脚,走了几步,停在沈馥锦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馥锦。

    沈馥锦只看到一双烫金刺绣的鞋,大气都不敢喘,

    “是……”

    “儿臣所言句句肺腑,今毒妇已遭报应,恶疾离世,恳请父皇宽恕儿臣。”

    皇帝突然大笑出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废后,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你最爱的女儿都如此说你,皇后,你还真是失败。

    朕没有你们林家,一样能够坐稳这九五之位。

    “御书房外,若你能跪满三日,朕就相信你是真的知错。”

    “谢父皇。”

    “陛下,不可!”君尧眉头微蹙担忧的看了一眼沈馥锦,

    “已然入冬,她怕是受不住。”

    急匆匆跑了一个小太监,在总管太监旁边小声喃喃了几句。

    “陛下,大将军来了,在御书房外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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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个臭小子!”君炎二话不说,揪着君尧的耳朵,疼的君尧嗷嗷叫,还狠狠朝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边踹边骂几句。

    皇帝不免笑了笑,摆了摆手,“够了,这事怨不得他,他也是被利用罢了,你且领回去。”

    “多谢陛下。”君炎松了一口气,还好陛下没多想也没生气。

    “爹……”君尧恳求的眼神看着君炎,指了指跪在一旁的沈馥锦。

    君炎无奈松了松手,君尧像是开弓飞出去的箭一般,冲到沈馥锦面前。

    盛京的十二月已然很冷,连君尧这从小在边疆苦寒之地长大的都有些受不了,阿锦这细皮嫩肉的更是如此。

    君尧解开腰带,在沈馥锦的注视下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冷的他瑟缩了好几下。

    周围的宫人纷纷低下头。

    “阿锦,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沈馥锦一愣,清澈无波的眼眸之中,倒映着君尧的身影,不解极了,

    “你刚刚不是都听见了么?我在利用你,我不是什么五公主,我是长公主沈馥锦,”

    “不对,连公主都算不上,连宫里那些奴婢都算不上……”

    她都在利用他了,他还往上面凑什么。

    知道他蠢,没想到如此蠢。

    “可阿锦现在需要有人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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