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黑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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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线索吗？”江朝看到余蕴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看着她疑惑问道。
见余蕴没有反应，江朝缓缓抬起手，在余蕴的眼前晃了晃，一声又一声呼唤道，
“余蕴……”
余蕴陷入回忆之中，越陷越深，听到江朝的声音才缓过神来，抓着江朝的衣角，
“高三那会，就是我爸去世没多久我收到过一封信。”
“信？”江朝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
余蕴点了点头，眼神慌乱焦急，
“信里说让我把东西交出去，不然就是我噩梦的开始。”
“那你知道他要的东西吗？”
余蕴眉头微蹙，轻咬着唇瓣，脑子里什么线索也没有，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东西是那个人想要的。”江朝双手搭在余蕴肩膀上，眼神认真的直直的看着余蕴。
余蕴咽了咽口水，手指摩挲着衣角，缓缓垂下眼眸。
--------------------------------------------
“喂。”
“江队，找到李桂兰的尸体了。”
江朝身子一颤，目光缓缓落在余蕴身上，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李婶找到了……”
“在哪？”余蕴面上一喜，扯下手上的输液针，着急忙慌的下床。
江朝连忙扶住余蕴，面色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和余蕴怎么说，
“你先听我说……”
余蕴紧紧抓着江朝的手臂，满眼期待，
“李婶还好好的，对不对？”
“李婶她……走了……”
余蕴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看要撞向床边，江朝赶忙扶住余蕴。
--------------------------------------------
余蕴再三坚持要跟着江朝去案发现场。
是在郊区旁边的矮山那发现的李婶儿的尸体。
“警察同志，我和朋友就打算上山挖点菇子，结果被绊了一跤，我们就看见地上有一只手，吓了一大跳。”
目击证人头上冒着冷汗，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就浑身发抖，这大白天出门都能撞上这种事，真是吓死个人。
警戒线将现场围了起来，余蕴双手抓着警戒线，踮起脚尖想要窥探到内部。
江朝双手插在腰间，眉头微蹙，眼神严肃环顾四周。
“死者嘴里是什么？”江朝定睛一看，觉得李婶儿的嘴巴那有些奇怪。
警员正在李桂兰的身体的其他部位采样，还没注意到她嘴里的异样，听到江朝的话，小心翼翼的掰开李桂兰的嘴。
看到嘴里的布条，大家皆是一惊，小心翼翼的铺开，咔嚓一声拍下照片。
“江队，你看。”
布条上赫然写着几个用血写出来的字，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
余蕴失了魂魄一般，坐在警局的长椅上，看着地面，脑子里涌现的全是和李婶儿还有李叔相伴的那些年。
眼眶通红，哭的眼睛早已干涸，流不出眼泪来。
只是这么看着地上的某一块地方出神。
江朝坐在余蕴的身边，她也没有感觉到。
“余蕴……”声音低沉，缓缓开口。
余蕴沦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听不见江朝的声音。
“余蕴，你振作一点。”江朝双手抓着余蕴的肩膀，摇晃着余蕴的身体。
余蕴的身子摇晃，双眼无法聚焦，呆呆愣愣的。
“你不想给李婶他们报仇吗？”
“你想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吗？”
江朝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想要唤醒余蕴。
事实上这么做也是有些用的。
余蕴的睫毛轻颤，缓缓抬起眼皮，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双手紧紧握成拳，看向江朝，
“我想要他死……”
江朝看到余蕴现在这副样子，莫名心里一酸，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余蕴泛红的眼尾，
“我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将他绳之以法。”
--------------------------------------------
“李婶和李叔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余蕴摇了摇头，“没有，李婶儿和李叔都很老实本分，不会和什么人结仇的。”
“你看这个，这个是我们从李婶身上发现的，已经检测确定了布条上的血迹就是李婶的。”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余蕴身子一僵，放在桌下都手使劲儿抠着大腿的肉，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怎么了？”江朝的手掌轻轻放在余蕴额头上，
“这个天还流汗了是不是不舒服？”
余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摇了摇头，
“我没事……”
这不是冲着李婶来的，是冲着她来的。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是指那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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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里出来，余蕴急急忙忙的跑回之前住的房子里。
也就是余大力死亡的现场。
案发现场已经被警察全面搜查了很多遍，有用的证据已经没有了。
但是余蕴总觉得她遗漏了些什么，翻箱倒柜的寻找着。
“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而来的一道女人的声音，把余蕴吓了一大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脏，缓缓转过身，
“你……”
“我是赵晴，江警官的同事。”赵晴笑着看着余蕴。
余蕴点了点头，合上刚刚打开的抽屉。
赵晴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什么犯人一样，带着一丝的骄傲，高高在上的人一般，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你刚刚在找什么？”赵晴目光直直的看向余蕴，再次问道。
“找相册。”
余蕴继续打开旁边的抽屉，看到相册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赵晴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带着探究，疑惑问道，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想起来找？”
“之前警方办案，不方便。”
余蕴抱着相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看着赵晴。
赵晴微微歪了歪头，“是吗？据我所知警方也只把这封锁了三个月，那后面大半年的时间你都没来拿……有点可疑啊～”
“妹妹。”
妹妹两个字咬字格外清晰，就像是故意要说给余蕴听一样。
“赵警官，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吧？”
余蕴绕开赵晴准备出门，却被赵晴一把抓住相册。
“你！”余蕴双手紧紧抓着衣袖，气的手指着赵晴，又只能无奈放下，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赵警官，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晴神情认真的一页一页翻开着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很少，没一会儿便翻完了，里面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例行检查。”声音淡淡的塞到余蕴怀里，连眼神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人对底层人的蔑视。
“赵警官对每一个人都这么不礼貌吗？”余蕴比赵晴矮，微微仰着头看着赵晴疑惑问道。
赵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缓缓开口，
“只对你。”
“我一定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的。”
“嗯？我的……狐狸尾巴？”余蕴心里一颤，努力平复内心，难不成赵晴知道些什么，
她装成疑惑的样子，微微歪了歪头，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赵警官这么误会。”
“啧～”赵晴轻嗤一声，“就是装成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骗了所有人……”
赵晴缓缓俯下身子凑近到余蕴的耳边，
“实际上，是个拿了菜刀杀死自己父亲的恶毒女人。”
余蕴一怔，瞳孔微微睁大，有些难以置信，双手紧握着赵晴都手臂，
“你说什么？”
“菜刀……杀了……谁……”余蕴声音微微颤抖，脖子缓慢的移动，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赵晴。
赵晴一把推开余蕴离开，余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颤颤巍巍的慢慢的抬起双手。
那晚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中----------------
白色的水果刀没入余大力的腹部，余大力身上的血不受控制的不停流出，没一会儿他便倒在地上，
“贱人！”眼眶猩红，抬手想要去掐余蕴的脖子，却没有力气够着。
余蕴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
余蕴眉头微微皱起，不对，不对，不对……
她双手抱着头，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她明明用的是水果刀，白色的水果刀。
余蕴闭着眼，继续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
像是把陈年的久久没法愈合的伤疤再次狠狠的撕扯开。
疼的五脏六腑都在难受。
该从哪开始……
…………
先是砰的一声，门被余大力一脚踹开。
他满身酒气，醉醺醺的，走路都歪歪扭扭的，眼睛无神，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余蕴快速把作业收进书包，抱着书包就要绕过他离开。
“你去哪？”余大力指着余蕴大声吼道。
余蕴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准备往家门外跑。
…………
然后呢……余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脸都皱在了一起，面色痛苦的继续回忆。
…………
家里的门被余大力反锁住了……
“啊！”他冲了过来，一把扯住余蕴的头发把她往后拽，咚的一声响，余蕴的后脑勺直接撞到地面。
头好痛好晕……眼前好多小星星在转圈圈，好难受，好痛……
“赔钱货还想往哪跑？老子给你吃给你住，跟你妈一个德行。”余大力用脚狠狠的往余蕴身上踹过去。
好痛……要散架了……
…………
后面是什么？
“后面是什么啊？”余蕴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记忆的伤口被越扯越大。
…………
余蕴虚弱的倒在地上，呼吸变得微弱，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
余大力缓缓蹲下身子，醉醺醺的眼眸慢慢染上一些颜色，色眯眯的看着余蕴，捏住余蕴的下巴，
“你就这张脸还能看，也不知道其他的……”
余蕴害怕的往后挪动，“不要……不……别碰我！”
“啊！呼……呼……”余蕴手紧紧捏着胸前都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不自觉都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我肯定还忘了什么……”嘴里喃喃道，继续闭上眼。
…………
她的衣服被余大力撕扯开，
“别碰我……别碰我……走……”
余大力俯下身子，靠近余蕴敏感的脖颈处的肌肤，女孩身上的香味更加刺激了他身上的血脉，
“老子马上就要发了，以后女人多的是，这是看得起你。”
眼看记忆里余大力的脸突然放大，余蕴忽的睁开双眼。
“要……发……了？”
余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余大力做了什么就要发了？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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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还记得余大力出事那晚你看到的情形吗？”
余蕴找到当初余大力的债主，眼神急切的问道。
男人嘴里含着一根点燃的烟，手指夹住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这隔这么久我咋想的起来？”
他认出了这是余大力的女儿，当初他也是难得的善心，就只让小姑娘还了十万。
他再也不想跟余大力的事扯上任何关系了。
…………
“你去哪了？”江朝带着饭盒走进余蕴新租的房子，这几天来余蕴总是不在。
打开饭盒闻到一股饭香味，余蕴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咕了一声。
“找线索。”
“那你找到什么了？”
余蕴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她其实这几天都去蹲那个债主了。
…………
“我进去的时候就倒在那了？”
“凶器呢？”
“没看到。”
“还有其他的吗？”
“楼道好像有一股子那种消毒水什么的味道。我那会还悄悄听到了警察他们说现场被人处理了。”
…………
不对，都不对。
余大力不是她杀的……
“有什么线索吗？”江朝看到余蕴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看着她疑惑问道。
见余蕴没有反应，江朝缓缓抬起手，在余蕴的眼前晃了晃，一声又一声呼唤道，
“余蕴……”
余蕴陷入回忆之中，越陷越深，听到江朝的声音才缓过神来，抓着江朝的衣角，
“高三那会，就是我爸去世没多久我收到过一封信。”
“信？”江朝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
余蕴点了点头，眼神慌乱焦急，
“信里说让我把东西交出去，不然就是我噩梦的开始。”
“那你知道他要的东西吗？”
余蕴眉头微蹙，轻咬着唇瓣，脑子里什么线索也没有，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你再好好想想有什么东西是那个人想要的。”江朝双手搭在余蕴肩膀上，眼神认真的直直的看着余蕴。
余蕴咽了咽口水，手指摩挲着衣角，缓缓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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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江队，找到李桂兰的尸体了。”
江朝身子一颤，目光缓缓落在余蕴身上，握着手机的手一紧。
“李婶找到了……”
“在哪？”余蕴面上一喜，扯下手上的输液针，着急忙慌的下床。
江朝连忙扶住余蕴，面色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和余蕴怎么说，
“你先听我说……”
余蕴紧紧抓着江朝的手臂，满眼期待，
“李婶还好好的，对不对？”
“李婶她……走了……”
余蕴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看要撞向床边，江朝赶忙扶住余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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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蕴再三坚持要跟着江朝去案发现场。
是在郊区旁边的矮山那发现的李婶儿的尸体。
“警察同志，我和朋友就打算上山挖点菇子，结果被绊了一跤，我们就看见地上有一只手，吓了一大跳。”
目击证人头上冒着冷汗，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就浑身发抖，这大白天出门都能撞上这种事，真是吓死个人。
警戒线将现场围了起来，余蕴双手抓着警戒线，踮起脚尖想要窥探到内部。
江朝双手插在腰间，眉头微蹙，眼神严肃环顾四周。
“死者嘴里是什么？”江朝定睛一看，觉得李婶儿的嘴巴那有些奇怪。
警员正在李桂兰的身体的其他部位采样，还没注意到她嘴里的异样，听到江朝的话，小心翼翼的掰开李桂兰的嘴。
看到嘴里的布条，大家皆是一惊，小心翼翼的铺开，咔嚓一声拍下照片。
“江队，你看。”
布条上赫然写着几个用血写出来的字，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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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蕴失了魂魄一般，坐在警局的长椅上，看着地面，脑子里涌现的全是和李婶儿还有李叔相伴的那些年。
眼眶通红，哭的眼睛早已干涸，流不出眼泪来。
只是这么看着地上的某一块地方出神。
江朝坐在余蕴的身边，她也没有感觉到。
“余蕴……”声音低沉，缓缓开口。
余蕴沦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也听不见江朝的声音。
“余蕴，你振作一点。”江朝双手抓着余蕴的肩膀，摇晃着余蕴的身体。
余蕴的身子摇晃，双眼无法聚焦，呆呆愣愣的。
“你不想给李婶他们报仇吗？”
“你想让凶手继续逍遥法外吗？”
江朝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想要唤醒余蕴。
事实上这么做也是有些用的。
余蕴的睫毛轻颤，缓缓抬起眼皮，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双手紧紧握成拳，看向江朝，
“我想要他死……”
江朝看到余蕴现在这副样子，莫名心里一酸，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余蕴泛红的眼尾，
“我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将他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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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和李叔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余蕴摇了摇头，“没有，李婶儿和李叔都很老实本分，不会和什么人结仇的。”
“你看这个，这个是我们从李婶身上发现的，已经检测确定了布条上的血迹就是李婶的。”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余蕴身子一僵，放在桌下都手使劲儿抠着大腿的肉，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
“怎么了？”江朝的手掌轻轻放在余蕴额头上，
“这个天还流汗了是不是不舒服？”
余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摇了摇头，
“我没事……”
这不是冲着李婶来的，是冲着她来的。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是指那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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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里出来，余蕴急急忙忙的跑回之前住的房子里。
也就是余大力死亡的现场。
案发现场已经被警察全面搜查了很多遍，有用的证据已经没有了。
但是余蕴总觉得她遗漏了些什么，翻箱倒柜的寻找着。
“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而来的一道女人的声音，把余蕴吓了一大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脏，缓缓转过身，
“你……”
“我是赵晴，江警官的同事。”赵晴笑着看着余蕴。
余蕴点了点头，合上刚刚打开的抽屉。
赵晴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什么犯人一样，带着一丝的骄傲，高高在上的人一般，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你刚刚在找什么？”赵晴目光直直的看向余蕴，再次问道。
“找相册。”
余蕴继续打开旁边的抽屉，看到相册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赵晴眉头微微皱起，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带着探究，疑惑问道，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想起来找？”
“之前警方办案，不方便。”
余蕴抱着相册，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看着赵晴。
赵晴微微歪了歪头，“是吗？据我所知警方也只把这封锁了三个月，那后面大半年的时间你都没来拿……有点可疑啊～”
“妹妹。”
妹妹两个字咬字格外清晰，就像是故意要说给余蕴听一样。
“赵警官，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吧？”
余蕴绕开赵晴准备出门，却被赵晴一把抓住相册。
“你！”余蕴双手紧紧抓着衣袖，气的手指着赵晴，又只能无奈放下，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赵警官，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晴神情认真的一页一页翻开着相册。
相册里的照片很少，没一会儿便翻完了，里面也没什么奇怪的东西，
“例行检查。”声音淡淡的塞到余蕴怀里，连眼神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人对底层人的蔑视。
“赵警官对每一个人都这么不礼貌吗？”余蕴比赵晴矮，微微仰着头看着赵晴疑惑问道。
赵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缓缓开口，
“只对你。”
“我一定会揪出你的狐狸尾巴的。”
“嗯？我的……狐狸尾巴？”余蕴心里一颤，努力平复内心，难不成赵晴知道些什么，
她装成疑惑的样子，微微歪了歪头，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赵警官这么误会。”
“啧～”赵晴轻嗤一声，“就是装成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骗了所有人……”
赵晴缓缓俯下身子凑近到余蕴的耳边，
“实际上，是个拿了菜刀杀死自己父亲的恶毒女人。”
余蕴一怔，瞳孔微微睁大，有些难以置信，双手紧握着赵晴都手臂，
“你说什么？”
“菜刀……杀了……谁……”余蕴声音微微颤抖，脖子缓慢的移动，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赵晴。
赵晴一把推开余蕴离开，余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颤颤巍巍的慢慢的抬起双手。
那晚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中----------------
白色的水果刀没入余大力的腹部，余大力身上的血不受控制的不停流出，没一会儿他便倒在地上，
“贱人！”眼眶猩红，抬手想要去掐余蕴的脖子，却没有力气够着。
余蕴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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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蕴眉头微微皱起，不对，不对，不对……
她双手抱着头，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她明明用的是水果刀，白色的水果刀。
余蕴闭着眼，继续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
像是把陈年的久久没法愈合的伤疤再次狠狠的撕扯开。
疼的五脏六腑都在难受。
该从哪开始……
…………
先是砰的一声，门被余大力一脚踹开。
他满身酒气，醉醺醺的，走路都歪歪扭扭的，眼睛无神，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余蕴快速把作业收进书包，抱着书包就要绕过他离开。
“你去哪？”余大力指着余蕴大声吼道。
余蕴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准备往家门外跑。
…………
然后呢……余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脸都皱在了一起，面色痛苦的继续回忆。
…………
家里的门被余大力反锁住了……
“啊！”他冲了过来，一把扯住余蕴的头发把她往后拽，咚的一声响，余蕴的后脑勺直接撞到地面。
头好痛好晕……眼前好多小星星在转圈圈，好难受，好痛……
“赔钱货还想往哪跑？老子给你吃给你住，跟你妈一个德行。”余大力用脚狠狠的往余蕴身上踹过去。
好痛……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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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什么？
“后面是什么啊？”余蕴声嘶力竭的大喊道，记忆的伤口被越扯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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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蕴虚弱的倒在地上，呼吸变得微弱，小口小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
余大力缓缓蹲下身子，醉醺醺的眼眸慢慢染上一些颜色，色眯眯的看着余蕴，捏住余蕴的下巴，
“你就这张脸还能看，也不知道其他的……”
余蕴害怕的往后挪动，“不要……不……别碰我！”
“啊！呼……呼……”余蕴手紧紧捏着胸前都衣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不自觉都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我肯定还忘了什么……”嘴里喃喃道，继续闭上眼。
…………
她的衣服被余大力撕扯开，
“别碰我……别碰我……走……”
余大力俯下身子，靠近余蕴敏感的脖颈处的肌肤，女孩身上的香味更加刺激了他身上的血脉，
“老子马上就要发了，以后女人多的是，这是看得起你。”
眼看记忆里余大力的脸突然放大，余蕴忽的睁开双眼。
“要……发……了？”
余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余大力做了什么就要发了？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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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蕴找到当初余大力的债主，眼神急切的问道。
男人嘴里含着一根点燃的烟，手指夹住烟，轻轻吐出一口烟雾，
“这隔这么久我咋想的起来？”
他认出了这是余大力的女儿，当初他也是难得的善心，就只让小姑娘还了十万。
他再也不想跟余大力的事扯上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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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江朝带着饭盒走进余蕴新租的房子，这几天来余蕴总是不在。
打开饭盒闻到一股饭香味，余蕴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咕了一声。
“找线索。”
“那你找到什么了？”
余蕴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
她其实这几天都去蹲那个债主了。
…………
“我进去的时候就倒在那了？”
“凶器呢？”
“没看到。”
“还有其他的吗？”
“楼道好像有一股子那种消毒水什么的味道。我那会还悄悄听到了警察他们说现场被人处理了。”
…………
不对，都不对。
余大力不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