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听说你喜欢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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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蕴的眼里闪过疑惑，关于她和宋无恙？
突然有了想听下去的欲望。
齐昊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对余蕴的反应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
从一开始，宋无恙就是余蕴的例外。
“你记得三年前，在伦敦见过宋无恙吗？”齐昊声音淡淡的，面上也平静的很，看不出情绪。
手指拿着小勺子，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他的心情此刻，大概如同被搅动着的咖啡，浑浊波动，翻涌不停。
余蕴眨了一下眼，微微歪着头，眼里满是疑惑，
“不记得。”她轻咬下唇瓣，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在英国相关的画面，怎么也想不起来和宋无恙有关的记忆。
齐昊抿着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笑着说道，
“他果然还是没和你讲。”
等宋无恙拖拖拉拉的，半天不讲清楚这些事，日后少不了麻烦，就算是他提前送的礼物吧。
余蕴更疑惑了，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齐昊说些什么她听不懂的话。
奇奇怪怪的。
齐昊看见余蕴一脸想弄清楚事情原委的模样（实际就是想把自己的瓜吃明白），嘴角忍不住上扬，眉眼带着笑，说道，
“那我和你说。”
他要是不和余蕴说，没准余蕴半夜起来都要骂他一句晦气。
余蕴不喜欢和太多人有交流，三两个好朋友就够，可是又喜欢听听八卦，知道了一个八卦之后，非要弄明白不可，哪怕主人公是她自己。
“你记得在伦敦买过画吗？”齐昊开口问道。
余蕴点了点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当然记得。”
想忘也忘不了---------自己因为买了那几幅画，吃了几个周的方便面的悲惨经历。
她想，因为确实喜欢那几幅画，又逢上是自己的生日那就忍痛一点好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那个卖画的人说他是学设计的，总不能摧残了一个人的梦想吧。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宋无恙就是那个卖画的吧？”
余蕴目光直直的看着齐昊，声音之中，有些难以置信，这这么巧不会吧？
只见齐昊点了点头，余蕴的表情也呆愣住了，轻轻抿了抿唇，
“难怪源源说，在他那见过我的照片……”
余蕴的眸光渐渐落在眼前的杯子里，杯中的咖啡倒映着上方的吊灯。
“所以不用觉得他的爱很唐突，因为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齐昊看着余蕴，笑着说道。
明明眼睛弯弯带着笑，可又闪烁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泪光，把失落隐藏的很好。
“谢谢，我有事先走了。”余蕴急匆匆的离开。
她想亲自去问问宋无恙。
齐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可笑意却冰冷冷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喜悦。
许夏缓缓走来，坐在余蕴刚刚坐过的位置，眼里的情绪叫人看不明白，目光直直落在齐昊的脸上，轻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明明喜欢，为什么还要推给别人呢？”
齐昊轻轻摇了摇头，端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
“没有推给别人，她本来就喜欢无恙，她担心无恙的喜欢是假的，不敢轻易答应。。”
“我只是帮她认清的快一些而已。”
余蕴本来就不喜欢他，不会和他在一起，哪里来他把余蕴推给别人这一说法。
“撮合喜欢的人，倒是没想到是自诩敢爱敢恨的齐少爷做出来的事。”
齐昊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回答道，
“这样……她会幸福。”
看见余蕴幸福的时候，他也觉得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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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里出来以后，余蕴给宋无恙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咬了咬唇，神色有些为难，轻叹了一声，还是点开了宋安然的微信界面。
----------源源妈妈，请问你知道宋无恙的地址吗？
消息发送出去，余蕴觉得自己真的是蠢死了，肯定是和宋无恙待一块儿待的久了，发的这叫什么话？
源源妈妈是宋无恙的姐姐，能不知道地址吗？
她刚想撤回，就看见宋安然回复的消息，发了宋无恙的地址，还有玫瑰花。
---------小余老师直接去，没有门卫什么的。
余蕴试着强行狡辩了一下，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宋安然给她回复了一个“我懂”的表情包。
余蕴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觉得宋无恙这一家子总是莫名有些相像的地方，都怪有趣的。
直接把宋安然发的地址复制后，点开了一个网约车软件，余蕴也没仔细看宋安然发的地址。
淡淡的瞥了一眼，也没细细的去想这个小区的名字有什么蹊跷和不对劲。
……
余蕴搭着车在宋无恙小区门口下了车，保安一看清余蕴的脸，就笑盈盈的打开了门。
余蕴眉头微微一皱，这是搞什么名堂？
这小区的保安怎么这么奇怪？
余蕴嘴角挂着一抹尴尬的笑，看着保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保安微微弯着腰，笑脸盈盈，像是站在大酒店门口签的迎宾，
“余小姐请进。”
宋小姐可是交代了要好好接待余小姐，这个小区一大半都是宋小姐家投资的，他必须接待好宋小姐的朋友。
余蕴点了点头，“好……”加快脚步就快些离开。
余蕴一路看着路牌，找到了宋无恙的住所。
宋无恙住在独栋的小洋房，有三层楼，门前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海棠花树，是送给余蕴那束花里的那棵。
余蕴站在铁门前，按了按门铃，没有人回应。
又按了按，抿着唇，眼里闪过期待，踮起脚尖，看着宋无恙家紧闭的大门。
“看来不在家……”余蕴声音有些失落，低声说道。
正准备转身离开，就看见不远处到大门缓缓打开。
宋无恙神色苍白有些憔悴，手紧紧抓着门把手，看到是余蕴，眼里闪过惊喜，笑着说道，
“你怎么来啦！”他快步朝余蕴走来，但是脚步有些虚浮无力。
“我不能来？”余蕴眨了眨眼，看着宋无恙的眼睛问道。
宋无恙眉眼弯弯，明明脸色憔悴，可脸上的笑意却依旧灿烂，温柔的看着余蕴，急忙否认道，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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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恙倒了一杯水递到余蕴面前，“喝点水吧……”
余蕴的手猝不及防放在他的额头上，他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看着余蕴，不由得喉结滚动着。
余蕴的整张脸都骤然放大在宋无恙眼前，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发烧了……难怪看着这么憔悴……”余蕴轻声说道，一抬眸，便与宋无恙的视线相撞。
余蕴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身子慢慢朝宋无恙靠去。
宋无恙的手放在身后，用力抓紧，看着余蕴的眼睛仿若连呼吸也都忘了。
“我……我有礼物给你……”宋无恙咽了咽口水，神色慌乱不已，迅速起身跑开。
余蕴看着宋无恙慌乱的背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一声，
“什么时候你还是个沉迷美色的人了？没出息……”
宋无恙家的客厅里，有一面墙挂着很多相框，余蕴缓缓走了过去。
从婴儿到孩童到青年到成年，这面墙挂着宋无恙各个时期的照片。
余蕴从第一张开始细细看着，“小时候这么好看呢。”
余蕴看着照片笑着说道，宋无恙小时候被父母打扮的很精致，那张脸和他姐姐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是姐弟，像是姐妹。
余蕴轻轻叹了一声气，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
“果然眼睛里的傻里傻气，从小到大都有。”
她朝着一旁走去，看到了宋无恙再大些时候的照片。
突然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快步走到一张照片前。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人的脸。
照片上的宋无恙带着一定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带着黑色的墨镜，嘴角咧着大大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倚靠在伦敦桥的栏杆上
夜晚桥上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显得慵懒，又闲适。
意气风发的少年，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人。
余蕴看着照片渐渐出神，手指轻轻摩挲着。
“你在看什么？”宋无恙怀里抱着一个粉色的礼盒，看见余蕴看着照片出神，疑惑问道。
余蕴嘴角勾起一抹笑，快步走到宋无恙身边，接过礼盒，轻轻放到一边，扶着宋无恙坐下，开口说道，
“你一个病号，好好坐着休息。”
宋无恙嘴角挂着淡淡的一抹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
“你刚刚看什么？这么入迷。”
宋无恙目光落在照片墙上，心里快速回忆了一遍墙上挂着的照片。
应该……没有丑的吧……
心里有些紧张，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余蕴看见宋无恙到小动作，不由自主到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拍了拍宋无恙的手，
“不是，你紧张什么？”笑着看着宋无恙问道。
“怕有丑照，影响我在你那的形象……”宋无恙小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形象……”余蕴笑着说道，傻傻的，咋咋呼呼的，但得挺可爱的。
宋无恙垂着脑袋，像小狗失落的低垂着头，委委屈屈又不敢说出来。
余蕴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这宋无恙也忒像她爸妈家里养的那只萨摩耶了吧，委屈的不行的样子，好想薅脑袋。
等余蕴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在了宋无恙的脑袋上，宋无恙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重量，仰起头，眨着眼看着余蕴。
余蕴一怔，要不破罐子破摔，反正手都已经放在头上了。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手张张合合，在宋无恙的脑袋上揉来揉去。
宋无恙的眼睛一下子亮亮的，满是喜欢，真的像是狗狗一般，他还自己动了动脑袋，在余蕴手掌里蹭了蹭。
不蹭白不蹭！
整个客厅变得莫名的安静。
两个人的心跳声都好像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余蕴的手停住动作，缓缓下移，抚摸住宋无恙的脸，
“你怎么这么可爱……”她眉眼带着笑，看着宋无恙，慢慢靠近。
傻得也太可爱了些，想薅。
“不……不可爱……”宋无恙的手紧紧攥紧，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好快，就快要跳出来了，有些喘不过气了。
“不能说男生可爱……”他余蕴离他越来越近，他眼也不敢眨一下，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真的不可以说吗？”余蕴的脸离宋无恙不到一拳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宋无恙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弦砰的一声突然断了，
“可以。”
他在说些什么啊，他脑子嗡嗡的已经不受控制了。
就听见余蕴低低的笑出了声，然后……
柔软的吻瞬间印在宋无恙的有些烫的唇上。
脑子里面炸开了花。
全身的气血都忘脑子里面涌，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触感。
如果是梦，那就别醒了……
……
宋无恙的脸慢慢靠在余蕴的肩膀上，眼睛紧闭，
“宋无恙，宋无恙。”余蕴拍了拍宋无恙的肩膀，宋无恙还是没醒。
余蕴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重重戳了戳宋无恙的脑门儿，
“怎么还有人接吻晕过去的……”
她打了个120找救护车，结果宋无恙家这个小区里面就有医院，还提供上门问诊。
“总觉得这个服务在哪听过呢？”余蕴眉头微微皱着。
不一会医生和护士就来了。
“宋先生就是最近太劳累了，刚刚太兴奋，血气上涌，一下子晕了过去，”
医生嘴角带着笑，眼神为难，说道，
“宋夫人和先生平时也注意劳逸结合，不用太激烈……”
“我不是……”余蕴算是懂了医生的眼神了，瞳孔微缩，想要解释。
就看见医生眼里写着他都懂的几个字。
解释不清了已经……
余蕴瞪了一眼宋无恙。
都怪你，狗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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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蕴的眼里闪过疑惑，关于她和宋无恙？
突然有了想听下去的欲望。
齐昊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对余蕴的反应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
从一开始，宋无恙就是余蕴的例外。
“你记得三年前，在伦敦见过宋无恙吗？”齐昊声音淡淡的，面上也平静的很，看不出情绪。
手指拿着小勺子，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他的心情此刻，大概如同被搅动着的咖啡，浑浊波动，翻涌不停。
余蕴眨了一下眼，微微歪着头，眼里满是疑惑，
“不记得。”她轻咬下唇瓣，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在英国相关的画面，怎么也想不起来和宋无恙有关的记忆。
齐昊抿着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笑着说道，
“他果然还是没和你讲。”
等宋无恙拖拖拉拉的，半天不讲清楚这些事，日后少不了麻烦，就算是他提前送的礼物吧。
余蕴更疑惑了，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齐昊说些什么她听不懂的话。
奇奇怪怪的。
齐昊看见余蕴一脸想弄清楚事情原委的模样（实际就是想把自己的瓜吃明白），嘴角忍不住上扬，眉眼带着笑，说道，
“那我和你说。”
他要是不和余蕴说，没准余蕴半夜起来都要骂他一句晦气。
余蕴不喜欢和太多人有交流，三两个好朋友就够，可是又喜欢听听八卦，知道了一个八卦之后，非要弄明白不可，哪怕主人公是她自己。
“你记得在伦敦买过画吗？”齐昊开口问道。
余蕴点了点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当然记得。”
想忘也忘不了---------自己因为买了那几幅画，吃了几个周的方便面的悲惨经历。
她想，因为确实喜欢那几幅画，又逢上是自己的生日那就忍痛一点好了。
其实最主要的是，那个卖画的人说他是学设计的，总不能摧残了一个人的梦想吧。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宋无恙就是那个卖画的吧？”
余蕴目光直直的看着齐昊，声音之中，有些难以置信，这这么巧不会吧？
只见齐昊点了点头，余蕴的表情也呆愣住了，轻轻抿了抿唇，
“难怪源源说，在他那见过我的照片……”
余蕴的眸光渐渐落在眼前的杯子里，杯中的咖啡倒映着上方的吊灯。
“所以不用觉得他的爱很唐突，因为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齐昊看着余蕴，笑着说道。
明明眼睛弯弯带着笑，可又闪烁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泪光，把失落隐藏的很好。
“谢谢，我有事先走了。”余蕴急匆匆的离开。
她想亲自去问问宋无恙。
齐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可笑意却冰冷冷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喜悦。
许夏缓缓走来，坐在余蕴刚刚坐过的位置，眼里的情绪叫人看不明白，目光直直落在齐昊的脸上，轻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明明喜欢，为什么还要推给别人呢？”
齐昊轻轻摇了摇头，端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
“没有推给别人，她本来就喜欢无恙，她担心无恙的喜欢是假的，不敢轻易答应。。”
“我只是帮她认清的快一些而已。”
余蕴本来就不喜欢他，不会和他在一起，哪里来他把余蕴推给别人这一说法。
“撮合喜欢的人，倒是没想到是自诩敢爱敢恨的齐少爷做出来的事。”
齐昊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回答道，
“这样……她会幸福。”
看见余蕴幸福的时候，他也觉得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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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咖啡馆里出来以后，余蕴给宋无恙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
眉头不由得越皱越紧，咬了咬唇，神色有些为难，轻叹了一声，还是点开了宋安然的微信界面。
----------源源妈妈，请问你知道宋无恙的地址吗？
消息发送出去，余蕴觉得自己真的是蠢死了，肯定是和宋无恙待一块儿待的久了，发的这叫什么话？
源源妈妈是宋无恙的姐姐，能不知道地址吗？
她刚想撤回，就看见宋安然回复的消息，发了宋无恙的地址，还有玫瑰花。
---------小余老师直接去，没有门卫什么的。
余蕴试着强行狡辩了一下，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宋安然给她回复了一个“我懂”的表情包。
余蕴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觉得宋无恙这一家子总是莫名有些相像的地方，都怪有趣的。
直接把宋安然发的地址复制后，点开了一个网约车软件，余蕴也没仔细看宋安然发的地址。
淡淡的瞥了一眼，也没细细的去想这个小区的名字有什么蹊跷和不对劲。
……
余蕴搭着车在宋无恙小区门口下了车，保安一看清余蕴的脸，就笑盈盈的打开了门。
余蕴眉头微微一皱，这是搞什么名堂？
这小区的保安怎么这么奇怪？
余蕴嘴角挂着一抹尴尬的笑，看着保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保安微微弯着腰，笑脸盈盈，像是站在大酒店门口签的迎宾，
“余小姐请进。”
宋小姐可是交代了要好好接待余小姐，这个小区一大半都是宋小姐家投资的，他必须接待好宋小姐的朋友。
余蕴点了点头，“好……”加快脚步就快些离开。
余蕴一路看着路牌，找到了宋无恙的住所。
宋无恙住在独栋的小洋房，有三层楼，门前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海棠花树，是送给余蕴那束花里的那棵。
余蕴站在铁门前，按了按门铃，没有人回应。
又按了按，抿着唇，眼里闪过期待，踮起脚尖，看着宋无恙家紧闭的大门。
“看来不在家……”余蕴声音有些失落，低声说道。
正准备转身离开，就看见不远处到大门缓缓打开。
宋无恙神色苍白有些憔悴，手紧紧抓着门把手，看到是余蕴，眼里闪过惊喜，笑着说道，
“你怎么来啦！”他快步朝余蕴走来，但是脚步有些虚浮无力。
“我不能来？”余蕴眨了眨眼，看着宋无恙的眼睛问道。
宋无恙眉眼弯弯，明明脸色憔悴，可脸上的笑意却依旧灿烂，温柔的看着余蕴，急忙否认道，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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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恙倒了一杯水递到余蕴面前，“喝点水吧……”
余蕴的手猝不及防放在他的额头上，他整个人都怔愣在原地，目光直直的看着余蕴，不由得喉结滚动着。
余蕴的整张脸都骤然放大在宋无恙眼前，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发烧了……难怪看着这么憔悴……”余蕴轻声说道，一抬眸，便与宋无恙的视线相撞。
余蕴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身子慢慢朝宋无恙靠去。
宋无恙的手放在身后，用力抓紧，看着余蕴的眼睛仿若连呼吸也都忘了。
“我……我有礼物给你……”宋无恙咽了咽口水，神色慌乱不已，迅速起身跑开。
余蕴看着宋无恙慌乱的背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一声，
“什么时候你还是个沉迷美色的人了？没出息……”
宋无恙家的客厅里，有一面墙挂着很多相框，余蕴缓缓走了过去。
从婴儿到孩童到青年到成年，这面墙挂着宋无恙各个时期的照片。
余蕴从第一张开始细细看着，“小时候这么好看呢。”
余蕴看着照片笑着说道，宋无恙小时候被父母打扮的很精致，那张脸和他姐姐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是姐弟，像是姐妹。
余蕴轻轻叹了一声气，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
“果然眼睛里的傻里傻气，从小到大都有。”
她朝着一旁走去，看到了宋无恙再大些时候的照片。
突然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快步走到一张照片前。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人的脸。
照片上的宋无恙带着一定黑色的鸭舌帽，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带着黑色的墨镜，嘴角咧着大大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倚靠在伦敦桥的栏杆上
夜晚桥上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显得慵懒，又闲适。
意气风发的少年，大概就是形容这样的人。
余蕴看着照片渐渐出神，手指轻轻摩挲着。
“你在看什么？”宋无恙怀里抱着一个粉色的礼盒，看见余蕴看着照片出神，疑惑问道。
余蕴嘴角勾起一抹笑，快步走到宋无恙身边，接过礼盒，轻轻放到一边，扶着宋无恙坐下，开口说道，
“你一个病号，好好坐着休息。”
宋无恙嘴角挂着淡淡的一抹笑，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
“你刚刚看什么？这么入迷。”
宋无恙目光落在照片墙上，心里快速回忆了一遍墙上挂着的照片。
应该……没有丑的吧……
心里有些紧张，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余蕴看见宋无恙到小动作，不由自主到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拍了拍宋无恙的手，
“不是，你紧张什么？”笑着看着宋无恙问道。
“怕有丑照，影响我在你那的形象……”宋无恙小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形象……”余蕴笑着说道，傻傻的，咋咋呼呼的，但得挺可爱的。
宋无恙垂着脑袋，像小狗失落的低垂着头，委委屈屈又不敢说出来。
余蕴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这宋无恙也忒像她爸妈家里养的那只萨摩耶了吧，委屈的不行的样子，好想薅脑袋。
等余蕴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在了宋无恙的脑袋上，宋无恙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重量，仰起头，眨着眼看着余蕴。
余蕴一怔，要不破罐子破摔，反正手都已经放在头上了。
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手张张合合，在宋无恙的脑袋上揉来揉去。
宋无恙的眼睛一下子亮亮的，满是喜欢，真的像是狗狗一般，他还自己动了动脑袋，在余蕴手掌里蹭了蹭。
不蹭白不蹭！
整个客厅变得莫名的安静。
两个人的心跳声都好像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余蕴的手停住动作，缓缓下移，抚摸住宋无恙的脸，
“你怎么这么可爱……”她眉眼带着笑，看着宋无恙，慢慢靠近。
傻得也太可爱了些，想薅。
“不……不可爱……”宋无恙的手紧紧攥紧，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好快，就快要跳出来了，有些喘不过气了。
“不能说男生可爱……”他余蕴离他越来越近，他眼也不敢眨一下，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真的不可以说吗？”余蕴的脸离宋无恙不到一拳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宋无恙觉得自己脑子里有根弦砰的一声突然断了，
“可以。”
他在说些什么啊，他脑子嗡嗡的已经不受控制了。
就听见余蕴低低的笑出了声，然后……
柔软的吻瞬间印在宋无恙的有些烫的唇上。
脑子里面炸开了花。
全身的气血都忘脑子里面涌，他缓缓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触感。
如果是梦，那就别醒了……
……
宋无恙的脸慢慢靠在余蕴的肩膀上，眼睛紧闭，
“宋无恙，宋无恙。”余蕴拍了拍宋无恙的肩膀，宋无恙还是没醒。
余蕴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重重戳了戳宋无恙的脑门儿，
“怎么还有人接吻晕过去的……”
她打了个120找救护车，结果宋无恙家这个小区里面就有医院，还提供上门问诊。
“总觉得这个服务在哪听过呢？”余蕴眉头微微皱着。
不一会医生和护士就来了。
“宋先生就是最近太劳累了，刚刚太兴奋，血气上涌，一下子晕了过去，”
医生嘴角带着笑，眼神为难，说道，
“宋夫人和先生平时也注意劳逸结合，不用太激烈……”
“我不是……”余蕴算是懂了医生的眼神了，瞳孔微缩，想要解释。
就看见医生眼里写着他都懂的几个字。
解释不清了已经……
余蕴瞪了一眼宋无恙。
都怪你，狗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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