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泽手掌轻轻哆嗦。

    “陆家血脉?什么意思?”

    “父亲只我一个儿子,哪里来的陆家血脉?族长,你可不能包庇外人!!他乱陆家血脉,定要将他与贱人沉塘!”陆远泽眼神满是阴狠。

    他如今,早已被愤怒与背叛冲的头昏脑涨。

    他为了裴氏和一双孽种,将亲生儿女逐出家门,他哪里甘心啊!!

    族长抚了抚胡子,身后一个老者掏出族谱。

    “这是供奉在清溪的族谱,上回带过来,还是你要和离,将儿女逐出家门之时。”族长叹了口气。

    许氏是个少有的贤淑夫人,砚书也是天纵之才。

    “上回你亲自将儿女划去族谱,你可有往前翻一页看看?”族长看着他的眼神满是痛心。

    “老侯爷走前,曾拉着我的手说,你资质平庸,让老宅多照看多提点。可你怎么不听呢?好好的家,让你拆散,成了此等模样。”

    老族长叹息一声,将族谱往前翻开一页。

    “你且看看,你这一脉的族谱。仔细看看!!”

    陆远泽被族长说的面上无光,颤抖着一行行看向族谱。

    父亲陆宝锋,长子陆远泽,长女陆晚意。

    庶子……

    庶子陆远溪!!!

    “庶子,陆远溪?我爹怎会有庶子?不可能!我爹后院干干净净,并无妾室通房,他怎会有庶子!!族长,你莫要被宵小哄骗!”陆远泽只觉受到奇耻大辱,愤怒的瞪向陆远溪。

    “你母亲老侯爷同甘同苦的发妻。老侯爷在外打天下,将得来的赏钱统统寄回家,她便给自己买了几个小丫鬟。其中有个貌美小丫鬟,名叫巧娘。”

    “当年还未入京时,她便看不得巧娘容貌娇俏,时常折腾她。”

    “入京后,老侯爷战功赫赫,封了侯爷。时常有同僚赠送美人,即便老侯爷拒绝,你娘知晓后依旧吵闹。”

    “又害怕老侯爷被外面的狐媚子所迷,狠狠心,将巧娘送给他做通房。”

    “可老侯爷性子正,无数次拒绝。你娘哄得他来房中喝酒,在他酒中下药,让他与巧娘成了事。”

    “若就此也就罢。”

    “老太太事后后悔,在发现巧娘怀孕时,更是闹到巅峰。将巧娘沉入护城河。”

    “幸得经过的商户所救,弥留之际,产下陆远溪。”

    “巧娘撑到最后一口气,将孩子交给老侯爷。老侯爷别无他法,便将孩子养在清溪。远溪,是老侯爷亲自抱来老宅,交托于我们手中。”族长定定的看向他。

    陆远泽,早已通体冰凉,神色呆滞。

    “每年向侯府索要银子,一是当年跟随侯爷打仗的伤员抚慰,二……”族长看了眼陆远溪。

    “二,便是养你的庶弟。”

    “即便老太太身份不高,但老侯爷从未想过另娶。爵位,他从头至尾只想留给你。后来你娶妻许氏,老侯爷还称赞,你这辈子最大的出息,便是娶得一个好媳妇。偏生,你也不知珍惜。”族长叹息。

    “老侯爷对巧娘母子有愧,每年也会回清溪小住一段时日。”

    “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庶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陆远泽早已气到脑子发晕,他竟然有个庶弟!

    他指了指老族长,指了指陆远溪,手指头直哆嗦。

    “庶弟?可笑!他睡嫡兄的嫂子,这算什么庶弟?一个贱婢生的下贱胚子,也配做我的庶弟!”陆远泽大声怒斥,他怎会有这样的庶弟!!

    这一切,让他恨得眼睛发红。

    陆远溪,这个奸夫,竟然是他的庶弟。

    “庶弟又如何?必须沉塘!我定不会饶他们!”庶弟又如何,一样沉塘!

    “不止是他,就连那对孽种,也要沉塘!奸夫yi

    妇的孩子,不配活着!”陆远泽满脸杀意。

    当年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陆远溪神色淡淡,眉宇露出一丝浅笑。

    “嫡兄,还是给陆家留一丝血脉吧。”

    “父亲为你筹谋一切,你总不能断了陆家血脉吧?陆砚书,陆政越,陆元宵,陆朝朝,三子一女你都逐出家门,若再将景淮景瑶沉塘,陆家可就血脉断绝,绝户了!”陆远溪挑衅的看着他。

    陆远泽气极反笑。

    “我还年轻,还能再生,怎会绝户!”

    “休想让你肮脏下贱的血脉,进陆家大门!”

    裴氏突的抖了抖,不敢去看陆远泽的眼睛。

    “是吗?嫡兄还能生?不如请太医来瞧瞧,看看大哥到底还能不能生。”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

    陆远泽,猛地想起许氏的话。

    他额间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突的有几分不安。

    “你说寻太医就太医?真以为太医那么好请?”陆远泽强撑着冷笑一声。

    刚说完,护城河边便陆陆续续有人举起手。

    “我我我……咳咳,正好途径此地,若有需要,老夫可为陆大人诊治。”

    “还有我,今儿恰好进城,真是巧了……”

    院使默默举起手:“我乃太医院院使,呃……恰巧路过此地,若陆大人有需要,可以免费替大人诊治。”

    头发胡子发白的院使默默穿上鞋。

    听说,因为真爱,与正妻和离,又划去儿女族谱的陆大人,被外室戴了绿帽子,他连鞋都跑掉了。

    陆远泽??!!

    他猛地抬头,朝着护城河看去。

    护城河两边,乌压压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数不清的百姓围观。

    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同僚。

    陆远泽脚一软,一屁股差点坐地上。

    陆远溪朝着太医的方向拱了拱手:“劳烦众位大人,多谢了。”

    “我这嫡兄,已经用药两年,也不知,身子成如何模样了。”

    陆远泽心跳如雷。

    他眼神如刀一般,看向裴氏。

    裴氏瑟缩着脑袋,不敢看他。

    “劳烦陆大人露出手腕。”三个太医纷纷上前,院使看着陆远泽的神色,眉头轻皱。

    太医把脉后,沉吟片刻。

    “陆大人,是否在长期用药?”太医问道。

    陆远泽面色微僵,强忍着火气点头:“是,前些日子抓了些滋补药物,但如今已经没有大碍。”

    “大人腹下三寸,可有时常发凉,泛冷?”

    “夜里可有失眠多梦,冷汗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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