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切皆有定数,缘聚缘散,终归还是父子缘浅。他虽然非常的痛恨他把母亲气死这件事,但生气又能如何呢,毕竟他们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父子情已经成为了过去。

    以后他会再次拥有自己的孩子,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不用他这个曾经的儿子,再牵挂着他了。

    只是可惜了母亲,辛苦一生,和父亲一起打拼下来的江山,到最后也拱手让人,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刺痛,身体也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只听得耳边有人喊道:

    “将军,这人昏迷了三天三夜,没想到竟然醒了,你快过来看看。”

    “什么,他真的醒了,快去叫大夫过来给他看看,是不是脱离生命危险了。”

    “是,将军,我马上就去。”

    声音刚落,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甚至连那人的呼吸声,他都能听到。

    江辰的意识渐渐地恢复了,他想睁开眼睛,但眼皮不听使唤地抬不起来。他用力抬腿,但好像也无济于事,整个人就像是鬼压床一样,除了脑子是清醒的,身上的每个部位,都不听他的使唤。

    一会儿的工夫,只听得耳边,又响起了声音道:

    “将军,我把大夫给请过来了。”

    “快让他过来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醒了。”

    江辰的胳膊上,被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上面。过了片刻后,只听那人说道:

    “将军,人是醒了,但据脉象推断,他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的恢复知觉。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恢复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他身上的伤势要好好的将养,要不然对他的身体恢复,也是个问题。我先开几副药,等他醒过来先让他吃着。”

    此时,江辰身上的箭伤.剧烈地疼痛着,他知道自己已经从二十一世纪,给拉回到了现实中,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古代的江辰身上。

    他又一次用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是在哪里。

    当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时,四周环顾了一下,一切都是陌生的环境,他又想起了当时在客栈的事情了。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江辰,算你命大,中了一箭,都昏迷几天了,你要再不醒过来,我都要准备放弃你了。没想到你却在我扔掉你之前醒过来了。”

    江辰的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道:

    “我这是在哪里,我真的没有死吗?”

    元彪看着微弱的江辰,眼露凶光地对他说道:

    “江辰,你把我们耶律元帅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大仇还没有报呢,怎么会舍得让你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呢。”

    江辰的脑子里,立马就想起了在客栈门前的对话来。

    “我记起来了,你是元彪,耶律罕的部将。你要抓我,就是想替耶律罕报仇的。那我死了,不正好就如了你的意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找大夫,把我给救回来呢,你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元彪听了江辰的话后,冷笑一声对他说道:

    “江辰,我是想把你给千刀万剐了,好替我们的元帅报仇。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死,也不是你死的时候。不过江辰,我先声明,你身上中的这一箭,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伤的。我倒是没有想到,想要你死的人,不只是我一个。连你们宣武朝的人也想杀你,看来你就是回到朝内,也会被人给杀死的,我这样的明箭你容易躲,但你身后的暗箭,你却难防。”

    江辰看着元彪也轻笑了一声说道:

    “你这个人还真是愚忠,耶律罕阴谋篡权,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但追杀皇子,甚至残暴的杀人全家。还有在狩猎场上,那可是皇上,和文武百官都在的地方。他竟然连一丝敬畏的心都没有,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当众要射杀皇子。皇上把他抓捕以后,他不但不认罪伏法,还敢金蝉脱壳,私自逃出大牢……”

    江辰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感觉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他背上的箭伤,稍微一动,就在剧烈地撕痛。

    江辰在迅速地想着,如果他要不说服这个人,脱离耶律罕,即便自己现在醒过来,但最终还是会死在元彪的手里。

    元彪看着江辰,说起耶律罕来越说越激动,他狞笑着把脸凑近江辰说道:

    “江辰,我知道你是范遥的朋友,你的立场当然是站在他的一边考虑问题了。可你有没有站在耶律罕的立场上想过。他是皇上的亲侄子,又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又为北国立下过赫赫战功,若论能力或论资排辈,有哪一点不比一个,什么也不是的皇上的私生子要强。如果换作是我,我也要想办法除掉他。男子汉大丈夫,谁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了作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的。血统有那么重要吗,假如让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以后坐上了皇帝的宝座,那北国面对着四面环伺,整日里对我们虎视耽耽的国家,还有什么安全可言。百姓们还怎么可以安居乐业。我告诉你,北国有没有范遥这个私生子,根本就不重要,但如果没有了耶律罕,就少了一个带领我们大杀四方的领头羊。所以,我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耶律罕,有朝一日,让他成为我们北国的王。这就是我要把你抓过来的目的。”

    江辰听了元彪,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述,轻蔑地笑了笑。元彪看到他不屑的表情,内心很受伤地对他说道;

    “江辰,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江辰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看着元彪看向他说道:

    “我笑你只知道愚忠,连朝廷的礼法规矩都不懂。你也只配给别人当个下属副手,根本就成不大将,更别提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了。”

    元彪一听江辰的话,立刻暴跳如雷。他十分恼怒地对他说道:

    “你一派胡言,我忠心耿耿跟着耶律元帅出生入死。你竟然说我不是栋梁之材,你这么贬低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江辰看着他一笑说道:

    “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再说了你要杀我早就杀了,还用等到现在吗。这证明你留着我还有用。我评价你不是栋梁之材有说错吗,你目光短浅,连大局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跟我标榜自己是忠义之士吗?”

    元彪早就被江辰说的恼羞成怒了,他对江辰呵斥道:

    “你真是一派胡言,我元彪是什么人,可比你清楚。用不着你来贬低我。”

    江辰冷笑一声道:

    “你身为北国的臣子,上不孝忠皇上,下不为黎民百姓着想。却为了一点别人给你的小恩小惠,而枉顾家国利益。自古以来,不管哪朝哪代,皇子继承皇位,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还没有入朝施政,你怎么知道他以后就不是个好皇上呢。不管哪朝的臣子,他及便再有才能,也不能践越身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吧。如果所有有才能的大臣,都去抢皇上的位置,那朝廷的法规在哪里。整个朝廷岂不是乱套了,而你更是分不清主次,替谋反犯上的贼子抱打不平,公然跟朝廷对抗叫板,你知道自己以后的下场是什么吗。以你现在曲曲一千人,你能对抗的了朝廷的大军吗。”

    元彪被江辰说的气急败坏,他袖子挥丢下辰转身出去了。

    他的手下也紧跟着他走了出来,他看着元彪气乎乎的样子,也走近他说道:

    “将军,我觉得那个江辰说的也对。就凭我们这些人,你觉得我们能救出耶律元帅吗。现在我们把江辰给劫持了,皇上派了几路人马,到处在找我们呢。一旦我们被朝廷的人发现,你想过后果吗?”

    元彪看向他说道:

    “怎么,你现在怕了吗?”

    他的手下对他说道:

    “我怕什么,我要是怕,当初就不会跟你一起拉着队伍出来了。我是怕咱们万一出什么事,那些兄弟们跟着咱们遭罪受。”

    元彪看着手下说道:

    “你怕什么,我们现在也就是抓了个江辰,正好他也醒过来了。等我们把兵马安顿好子,我这就修书给皇上,只要能用江辰换回元帅,我们就带着元帅远走他乡,也算还了他对我的知遇之恩了。”

    手下的副将对他说道:

    “将军你想过没有,你想用江辰换耶律元帅,这都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凭江辰一个宣武朝的外臣,陛下会为了他,而舍得把元帅放了吗。那皇上以前所费的力气,岂不是全白废了。放虎归山隐患会更大,别说是皇上,就是朝中的大臣,恐怕也不会答应的。”

    元彪看了他一眼,对他呵斥道:

    “我们尽人事听天命,成与不成那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了。成了我们跟着元帅上天入地,哪怕我们在这里落草去做强盗,也比让元帅掉了脑袋强。”

    他的手下还是不死心地劝他道:

    “我们的兵马一路来到这里,哪有不透风的墙。朝廷要是派人追到这里,我们就这些兵马,将军又该如何的应对。”

    元彪对那人说道:

    “你有没有观察过这里,这里是三国的交汇点,第一这地方的隐密性非常强,而且还是宜守难攻的地方。一旦这里守不住,我们可以带着兄弟们,直接撤到西凉去。他们就是再来多少人,也不敢擅自带兵进入,要不然就会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的。既然现在江辰醒了过来,我们就派人,把信送给皇上。咱们就静等着看皇上会怎么处理吧。”

    现在的北国朝堂上。范遥已经正式以太子的身份进入朝堂了。

    他也在文武百官的见证下认祖归宗,名字也由范遥,正式改成为耶律遥。

    从今以后,他就是王位的继承人,北国的少主。

    刚办完这件大事,心里一直牵挂着江辰的耶律遥,就带着人马,马不停蹄的到处去寻找江辰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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