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最后的准备
“所有的方案都在稳步推进中。”
在大陆元首的例行会议上，林海如此说道。
下方的十五名元首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是的，你没有看错，整整十五名元首。
三年前，在总动员令下达的第二天，政变就爆发了。参与政变的七名元首采取了一种最有把握的方式，可以一举拿下林海和他的四名帮凶。
他们先是要求召开元首级别的紧急会议，说是关于总动员令，他们有一些看法需要交流，这一点没有问题，是完全按照元首理事会的流程来的，当接到他们的申请时林海还颇为开心，和夏君傲调笑道：你看他们马上就进入角色了。有纠纷有意见不怕，只要在我们的框架内，随便他们怎么谈。
但第一次当世界霸主的林海很明显缺少了相应的经验，经常去联合国开会的朋友就知道，哪怕是那种级别的会议，都是有人动武的，吐吐口水算是文明人的基操，饱以老拳或者扔充满老脚气的皮鞋也不是没人干过...
这些都说明了，元首会议其实是很危险的。
虽说林海做出了一定的防范，例如说与会人员谁都不准带兵器，哪怕是指甲刀也会被搜身带走，会议室的大门只能从内部打开，而门外用了大量的侍卫隔绝了会议室大门和各元首的卫兵，五大国元首可以带心腹爱将进入会议，主要是用来时刻参谋军事问题，这些将领是可以带兵器入内的...
倘若所有的元首都是陈顼那样从小生长在深宫之中，不要说练武，哪怕重一点的笔都没有用过，人生中体力消耗最大的时候也就是晚上为皇室增加继承人的时候，若不是这件事实在是不能找人帮忙，估计他们也会命令侍卫代劳...若都是这样，其实只需要带上成国荣一个人就行，十余年的行伍生涯让成大将军足可以用一张白纸就把这群人全给扬了...
但林海忘记了，除了五大国元首以外，其他的土司和酋长们并没有资本过遮掩养尊处优的生活，很多部落甚至还是推举制度，他们推举的标准就是选举本部落最强大的勇士...
所以会议刚刚开始，三名酋长就扑向了负责值班的三名武将，试图瓦解掉五大元首最后的依靠，剩下四名土司直扑五大元首--重点是直扑林海，根本就没有人去管信约突，毕竟现在的高棉是怎么回事谁都知道，也没人去扑嵬名元，毕竟扑不动...
按照他们的设想，以他们的体力，就是徒手，他们也能在短时间内制住林海，然后让林海放他们离开，这里的事情他们实在是不想掺合...
当然，实在没办法，杀了林海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场元首级别的政变最终只持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和流传到民间的话本不一样的是，不管是成国荣，龙丘还是高宠，都时刻保持住了最高的警惕，在异动发生的同时三人就长刀出鞘，飞扑过来试图缠住他们的三人在半空中就被刀光分解成了好几大坨...
在三名将军确认元首们安然无恙，打开大门放侍卫进来之后，他们才收刀入鞘，一场异常凶险的政变看似结束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看似最安全的时候，两名土司突然暴起，试图抓住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林海，这也是这次政变集团离成功最近的一次...用林海的话说就是，安氏土司的指甲离我的脖子最近时只有零点零一毫米，倘若不是因为他比较讲卫生，认真的剪了指甲，那么他就已经成功的伤到我了。
只可惜啊，在一片刀光中，两名土司被分解得非常的整齐而科学...
不管怎么说，在五大国的军队开进那九个部落之后，思想的统一总算是完成了，虽然人心隔肚皮，大陆上定然还是有人对这样极端的总动员有所不满，但九个部落染红了高山、沼泽与草原的鲜血告诉了大家一个事实：
刀剑不能消灭思想，但是可以消灭思想的载体。
在林海和他的仆从们还紧握刀剑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惹他们。
“我们的粮食产量已经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一切能利用的耕地都已经被利用上了，同时一百六十个战备粮仓已经建设完毕，从各地征收的粮食正在逐步且有序的填满这些仓库，我们有理由相信，哪怕战事糜烂，我们不得不采取最不想要的那个方案，我们的储备粮食都足够我们食用...”
“新工业区的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果，最新的煤铁联合体已经投产，该联合体就建在曾经的中部战场，这不仅仅是意味着它是和平与工业化的象征，也意味着从那里生产的产品可以第一时间送达暗渊附近新建的工厂...
最新的四座水力发电站将在本月月底开始发电，我们预计在今年年尾让围绕暗渊修建的十二座水电站完成并网，并以此为依托，建立第一个环暗渊输送电网络...”
“在保留了维持地方治安所以需要的人手后，各地的驻军已经开始朝暗渊方向集结，他们将分批驻扎在环暗渊的第二、第三圈层的城市和军营中，这一批集结的都是总动员令下达后新征召和训练的军队，总人数已经达到四百万...军方必须严格控制军队的动向...文工团开始巡回演出，避免无事可做的士兵爆发暴乱...”
“各地的民兵部队自今日起开始动员，不过他们不会马上出发，而是需要按照武将联席会议的计划，逐步向我们靠拢，用来填补可能出现的进攻锋线空缺...文官委员会需要安排和指导沿途兵站，保证有序接收...”
“技术方面，以清河科学院为基础，由五大国联合成立的黎明大陆科学院在技术突破时再次遇到莫名的壁垒。无线电的研发彻底失败。我们的无线电在接收的过程中受到大量的杂波干扰，完全不能正常运行...科学院无线电研究办公室认为，我们的大气中常年充斥着大量的杂波，更多的研究正在进行中...”
“此外，《游客计划》已经通过了可行性评估，从明日起实施，这也是我们在战争爆发前的最后一项准备工作...”
...
“其实您没有必要把这些都说给他们听的。”
会后，还是在夏君傲那辆看起来已经没那么新的马车上，嵬名元嘟囔着说道。
“是的，我知道他们帮不上忙。”
林海笑道：
“他们能不能帮上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元首理事会发布的公报上有我们所有人的签字，我还专门写了个‘排名不分先后’在上面呢。”
“为什么呢？”
“你觉得现在的民意怎么样？”
“民意？嗯，按照采风员和地方官的汇报，说的是整个大陆都支持我们的做法，民间的支持率已经达到了历史的最高峰...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在一旁为大家煮茶的夏君傲说道。
“嗯，在我们把无数的反对派投入罪兵营之后，若还没有这样的支持率，那么就真的见鬼了，不过大家都不是新手了，我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支持率是怎么来的。事实上民间已经被崩成了一根弦，我们一直在走钢丝，稍不注意这根弦就会被崩断，然后不用暗渊来打，愤怒的民众就会把我们全部吊死...”
林海无赖的说道：“本质上来说，总动员法案是反人类的。不管是新闻和舆论的管控，粮食和工业品的无偿收缴，强行抓丁入伍...这些都是反人类的，这是我们犯下的罪过，但这也是我们唯一能集结全部力量的办法。
这才是我为什么强调宣传和文化建设的原因，若不是官方的说书团队合作文工团日复一日的走街串巷讲解政策，恐怕早就爆发起义了。”
“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懂，但这和刚刚的话题有啥联系？”
信约突在努力跟上林海的节奏。
“信大哥，这个，你知道的，可能你不擅长这个，不过没事，以后只要你经常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学习讨论，久而久之...”
“久而久之我就耳濡目染学会了？”
“不，你就习惯了。”
...
“我说，林先生，还是先别说我了，说说答案吧。”
林海想了想，找了个比喻道：
“假设，你有个大家族，在你之上，有十四个长老，日常就是十四个长老来决定整个家族的事务。
现在有一项任务给你，时间久，要做好几年，就算是四年吧。难度呢，很艰难，九死一生，做好了你没啥奖励，无非就是能继续在家族里活下去，做不好那你死定了。听到这个任务你是不是一定会心生怨恨？”
“若不是非得我去，那我定然是怨恨的。”
“那好，若你现在得知，是大长老指名点姓让你去的。你待如何？”
“那我定然是要找大长老要个说法。”
信约突说道：“这样的事情我年轻时就发生过，我不是就遇到你了么？若现在再发生一次，我一定要个说法，若他们不能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对，就是这样。”林海点了点头，继续道：“可若你知道这个决定是所有的长老一起下的，并且你做不好，全部的人都要死，你做好了，大家一起活，你待如何？”
信约突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还是很不公平，但若是全部长老一起做出的决定，我会认为他们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会去做。”
“是吧，你看，这就是我签发公报和全部元首一起签发公报的区别了。记住，这就是民主。”
“这就是民主？您提过的民主？”
“是。”
“这和我们独裁有什么两样？”
“嗯...没什么区别，若非要说，独裁是你光着屁股跑，虽然不雅观，但是跑的很快，民主就是你穿着袍子跑，看起来好看，但不少时候袍子都很碍事。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那件袍子看起来厚重，但其实很轻薄，一点都不碍事就行。”
“哦~~~~”
四人恍然大悟，林先生果然学究天人...
“话说，那个《游客计划》明天真的要开始？”
“要。”
“您又要冒风险。”
“这个风险我非冒不可，不然定然是打不过的。”
“明日我们四人在这里等候您的通知。”
“行，没有我确切的消息，你们切莫踏入暗渊半步！”
在大陆元首的例行会议上，林海如此说道。
下方的十五名元首没有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是的，你没有看错，整整十五名元首。
三年前，在总动员令下达的第二天，政变就爆发了。参与政变的七名元首采取了一种最有把握的方式，可以一举拿下林海和他的四名帮凶。
他们先是要求召开元首级别的紧急会议，说是关于总动员令，他们有一些看法需要交流，这一点没有问题，是完全按照元首理事会的流程来的，当接到他们的申请时林海还颇为开心，和夏君傲调笑道：你看他们马上就进入角色了。有纠纷有意见不怕，只要在我们的框架内，随便他们怎么谈。
但第一次当世界霸主的林海很明显缺少了相应的经验，经常去联合国开会的朋友就知道，哪怕是那种级别的会议，都是有人动武的，吐吐口水算是文明人的基操，饱以老拳或者扔充满老脚气的皮鞋也不是没人干过...
这些都说明了，元首会议其实是很危险的。
虽说林海做出了一定的防范，例如说与会人员谁都不准带兵器，哪怕是指甲刀也会被搜身带走，会议室的大门只能从内部打开，而门外用了大量的侍卫隔绝了会议室大门和各元首的卫兵，五大国元首可以带心腹爱将进入会议，主要是用来时刻参谋军事问题，这些将领是可以带兵器入内的...
倘若所有的元首都是陈顼那样从小生长在深宫之中，不要说练武，哪怕重一点的笔都没有用过，人生中体力消耗最大的时候也就是晚上为皇室增加继承人的时候，若不是这件事实在是不能找人帮忙，估计他们也会命令侍卫代劳...若都是这样，其实只需要带上成国荣一个人就行，十余年的行伍生涯让成大将军足可以用一张白纸就把这群人全给扬了...
但林海忘记了，除了五大国元首以外，其他的土司和酋长们并没有资本过遮掩养尊处优的生活，很多部落甚至还是推举制度，他们推举的标准就是选举本部落最强大的勇士...
所以会议刚刚开始，三名酋长就扑向了负责值班的三名武将，试图瓦解掉五大元首最后的依靠，剩下四名土司直扑五大元首--重点是直扑林海，根本就没有人去管信约突，毕竟现在的高棉是怎么回事谁都知道，也没人去扑嵬名元，毕竟扑不动...
按照他们的设想，以他们的体力，就是徒手，他们也能在短时间内制住林海，然后让林海放他们离开，这里的事情他们实在是不想掺合...
当然，实在没办法，杀了林海也不是不行，大不了同归于尽。
这场元首级别的政变最终只持续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和流传到民间的话本不一样的是，不管是成国荣，龙丘还是高宠，都时刻保持住了最高的警惕，在异动发生的同时三人就长刀出鞘，飞扑过来试图缠住他们的三人在半空中就被刀光分解成了好几大坨...
在三名将军确认元首们安然无恙，打开大门放侍卫进来之后，他们才收刀入鞘，一场异常凶险的政变看似结束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看似最安全的时候，两名土司突然暴起，试图抓住从他们身旁经过的林海，这也是这次政变集团离成功最近的一次...用林海的话说就是，安氏土司的指甲离我的脖子最近时只有零点零一毫米，倘若不是因为他比较讲卫生，认真的剪了指甲，那么他就已经成功的伤到我了。
只可惜啊，在一片刀光中，两名土司被分解得非常的整齐而科学...
不管怎么说，在五大国的军队开进那九个部落之后，思想的统一总算是完成了，虽然人心隔肚皮，大陆上定然还是有人对这样极端的总动员有所不满，但九个部落染红了高山、沼泽与草原的鲜血告诉了大家一个事实：
刀剑不能消灭思想，但是可以消灭思想的载体。
在林海和他的仆从们还紧握刀剑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惹他们。
“我们的粮食产量已经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峰，一切能利用的耕地都已经被利用上了，同时一百六十个战备粮仓已经建设完毕，从各地征收的粮食正在逐步且有序的填满这些仓库，我们有理由相信，哪怕战事糜烂，我们不得不采取最不想要的那个方案，我们的储备粮食都足够我们食用...”
“新工业区的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果，最新的煤铁联合体已经投产，该联合体就建在曾经的中部战场，这不仅仅是意味着它是和平与工业化的象征，也意味着从那里生产的产品可以第一时间送达暗渊附近新建的工厂...
最新的四座水力发电站将在本月月底开始发电，我们预计在今年年尾让围绕暗渊修建的十二座水电站完成并网，并以此为依托，建立第一个环暗渊输送电网络...”
“在保留了维持地方治安所以需要的人手后，各地的驻军已经开始朝暗渊方向集结，他们将分批驻扎在环暗渊的第二、第三圈层的城市和军营中，这一批集结的都是总动员令下达后新征召和训练的军队，总人数已经达到四百万...军方必须严格控制军队的动向...文工团开始巡回演出，避免无事可做的士兵爆发暴乱...”
“各地的民兵部队自今日起开始动员，不过他们不会马上出发，而是需要按照武将联席会议的计划，逐步向我们靠拢，用来填补可能出现的进攻锋线空缺...文官委员会需要安排和指导沿途兵站，保证有序接收...”
“技术方面，以清河科学院为基础，由五大国联合成立的黎明大陆科学院在技术突破时再次遇到莫名的壁垒。无线电的研发彻底失败。我们的无线电在接收的过程中受到大量的杂波干扰，完全不能正常运行...科学院无线电研究办公室认为，我们的大气中常年充斥着大量的杂波，更多的研究正在进行中...”
“此外，《游客计划》已经通过了可行性评估，从明日起实施，这也是我们在战争爆发前的最后一项准备工作...”
...
“其实您没有必要把这些都说给他们听的。”
会后，还是在夏君傲那辆看起来已经没那么新的马车上，嵬名元嘟囔着说道。
“是的，我知道他们帮不上忙。”
林海笑道：
“他们能不能帮上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元首理事会发布的公报上有我们所有人的签字，我还专门写了个‘排名不分先后’在上面呢。”
“为什么呢？”
“你觉得现在的民意怎么样？”
“民意？嗯，按照采风员和地方官的汇报，说的是整个大陆都支持我们的做法，民间的支持率已经达到了历史的最高峰...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在一旁为大家煮茶的夏君傲说道。
“嗯，在我们把无数的反对派投入罪兵营之后，若还没有这样的支持率，那么就真的见鬼了，不过大家都不是新手了，我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支持率是怎么来的。事实上民间已经被崩成了一根弦，我们一直在走钢丝，稍不注意这根弦就会被崩断，然后不用暗渊来打，愤怒的民众就会把我们全部吊死...”
林海无赖的说道：“本质上来说，总动员法案是反人类的。不管是新闻和舆论的管控，粮食和工业品的无偿收缴，强行抓丁入伍...这些都是反人类的，这是我们犯下的罪过，但这也是我们唯一能集结全部力量的办法。
这才是我为什么强调宣传和文化建设的原因，若不是官方的说书团队合作文工团日复一日的走街串巷讲解政策，恐怕早就爆发起义了。”
“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懂，但这和刚刚的话题有啥联系？”
信约突在努力跟上林海的节奏。
“信大哥，这个，你知道的，可能你不擅长这个，不过没事，以后只要你经常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学习讨论，久而久之...”
“久而久之我就耳濡目染学会了？”
“不，你就习惯了。”
...
“我说，林先生，还是先别说我了，说说答案吧。”
林海想了想，找了个比喻道：
“假设，你有个大家族，在你之上，有十四个长老，日常就是十四个长老来决定整个家族的事务。
现在有一项任务给你，时间久，要做好几年，就算是四年吧。难度呢，很艰难，九死一生，做好了你没啥奖励，无非就是能继续在家族里活下去，做不好那你死定了。听到这个任务你是不是一定会心生怨恨？”
“若不是非得我去，那我定然是怨恨的。”
“那好，若你现在得知，是大长老指名点姓让你去的。你待如何？”
“那我定然是要找大长老要个说法。”
信约突说道：“这样的事情我年轻时就发生过，我不是就遇到你了么？若现在再发生一次，我一定要个说法，若他们不能给我一个说法，那我就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对，就是这样。”林海点了点头，继续道：“可若你知道这个决定是所有的长老一起下的，并且你做不好，全部的人都要死，你做好了，大家一起活，你待如何？”
信约突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还是很不公平，但若是全部长老一起做出的决定，我会认为他们一定有他们的道理。我会去做。”
“是吧，你看，这就是我签发公报和全部元首一起签发公报的区别了。记住，这就是民主。”
“这就是民主？您提过的民主？”
“是。”
“这和我们独裁有什么两样？”
“嗯...没什么区别，若非要说，独裁是你光着屁股跑，虽然不雅观，但是跑的很快，民主就是你穿着袍子跑，看起来好看，但不少时候袍子都很碍事。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那件袍子看起来厚重，但其实很轻薄，一点都不碍事就行。”
“哦~~~~”
四人恍然大悟，林先生果然学究天人...
“话说，那个《游客计划》明天真的要开始？”
“要。”
“您又要冒风险。”
“这个风险我非冒不可，不然定然是打不过的。”
“明日我们四人在这里等候您的通知。”
“行，没有我确切的消息，你们切莫踏入暗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