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最后的闲谈
总得来说，林海觉得暗渊，也就是所谓的扇区管理中心其实就是个大杂烩。
大约就是在一个半径十公里的圆圈内，杂糅了一战的战壕和铁丝网，二战的机枪阵地（林海去看机枪碉堡时，发现机枪的性能参数和二战时差不多），然后骤然间从这种水平飞升到科幻的程度--机器人、人工智能、信息屏障，当然，还有那个每次和LKN93交谈都会提起，但林海实在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的帝国。
好吧，清河帝国也是帝国，人家那个帝国也是帝国，虽然两者相比，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但林海也不会灰心，都是帝国，听起来都差不多是吧。再说了，前世沉迷过短视频的林海也不是没见过狗比人过得好的，所以人和狗之间的差距不一定是人领先狗，也有可能是狗领先人。
只不过这样把自己比做狗，实在是有些伤士气，所以想到这里，林海还是决定不再想下去。
走到了护卫军防线的最外围，说实话林海有些走不动了。
早知道这里面连饭都不管，自己应该带点吃的进来的（问过LKN93，回答是只有高塔内有提供人类食物的食堂，且不能外带，林海还是谨慎的选择不进去）。
林海再次踏上了来时的那条柏油路，回头看着整个扇区管理中心，再看看依旧在自己身边保持着职业微笑的LKN93，尽管氛围有些严肃，但林海还是想吐槽：不用吃饭不用休息，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里路连衣服都没有弄脏，这样的身躯的的确确值得羡慕。
而现在自己又累又饿，刚刚还在战壕里摔了一跤，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LKN93想用陷进搞死自己，但林海还是借机发了一次飙，逼着LKN93减少了一半的机枪碉堡，让里面的机枪兵出来修整道路，至于物资嘛，把配备的重机枪和弹药弄去回收不就有物资了。
虽然林海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把重机枪和弹药弄去回收站，就能换来修整道路所需要的工具和物资，这两者完全都不通用的吧，都不是同一种物质，但LKN93信誓旦旦的保证，物质的转换只是代码的转换罢了，问题不大，林海也就没再深究...
看着狼狈的，饥饿的，口渴的，屁股上还有泥的自己，再看看仍旧保持着管家风度的LKN93，林海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问道：
“你知道我记忆出了问题吧？”
LKN93不假思索（他的运算阵列没有转动）的回答道：“知道，您第二次来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症状，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那你为什么还会听我的？我不认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符合了帝国的规定。”
“在联系不上帝国的时候，您的职级最高，职位最高，是天然的最高指挥官，在不影响我的基础使命的情况下，我的职责就是听从您的命令。”
林海点了点头，嗯，这个解释很合理，但细想一下，呵呵，哪怕是以前上班的时候，大家也不是没有过阳奉阴违，难道说机器人就不会？无非就是条件更加苛刻一点，但也不是做不到吧。
林海继续问道：“只要不进入中控室，你就动不了我是吧？”
LKN93难得的使用了点头的动作，林海原以为他只下载过表情包，而没有任何的肢体语言（总是伸出手请林海去中控室不算）。
“是的，但是确切的讲，只要您进入总控塔，程序规则将不再保护您的生命安全，您的安全权限也会被取消。”
“哦，和我想的还不完全一样，但也大差不差了。”
林海长舒一口气，还好自己足够警惕，虽然觉得中控室只是那座塔的一部分，但还是选择了连塔都不进去。果然，足够小心才能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中控室里到底有什么？”
“中控室是总控塔的核心，在哪里您可以直接接过扇区的管理权限...全部的权限。”
“那为什么你能在那个塔里攻击我？”
最为关键的问题之一被问出。
LKN93仍旧选择了旋转他的计算阵列，不过还好，反正林海走累了，林海回头看了一眼裤子上的泥，罢了，也没得选，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风景，估计LKN93得旋转好一会儿才行。
就当林海准备顶着肚子饿的感觉先睡一觉的时候，LKN93总算是停止了转动，然后给了林海一个鬼火冒的答案：
“系统错误，日志无法调取。如果巡查官大人需要答案，可以到现场进行勘测。”
我勘测你个鬼！
休息了一会儿，让自己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林海站起来对着LKN93输出了足足五分钟的西南骂人土话才算平静下来。
合着说了这么多，你还想骗我进塔是吧。
管理中心里面有枪有炮有机器人，只要进了塔，关于林海的安全权限一消失，就算别的什么东西不动手，这个由合金钢骨骼撑起来的LKN93就能单手把林海给捏死，还是轻轻的捏那种。
骂累了，也知道骂人其实没什么用，林海便也冷静了下来。
在很多时候，谩骂被认为是一种魔法攻击，这一点林海不完全同意。
毕竟常规意义上的魔法攻击，要想打出效果，就不能去打魔免单位，而对方只要完全不听\/听不懂\/懂了但是无所谓，那么你的谩骂魔法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现在林海就是面临的这个情况。
“你为什么总是想干掉我。”
“您有最高权限。”
LKN93很诚实。
“我需要您的最高权限，巡查官大人。”
“在您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取得了您完全的信任，您也同意在中控室把权限转移给我，但是很遗憾，原本可以更改授权指令的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完成这步操作，我们共同认为这可能是故障引起的，因此我不得不采取第二种权限转移的方式，那就是结束您的生命。”
“但你杀了我好几次，你拿到权限没有？”
“这一点很奇怪，由于数据无法处理，我已经作为重点日志备注。”LKN93说道：“在没有帝国最好的医疗条件的支持下，任何人都无法在您当时所遭遇的情况下重新恢复健康。我的意思是为了确保您的死亡，我将您杀死得很彻底，在现有医疗条件下根本无法恢复。况且您的尸体也被投入了回收站，重新运作成为了有机质代码。”
“但似乎总控系统一直没有确认您的死亡，因此系统并没有以巡查官死亡为由启动应急预案，将您的权限转移到我身上。”
林海笑了笑，看着露出“一脸懵”表情的LKN93，解释道：
“很合理。事实上哪怕我彻底死了，权限也不会到你手上。我猜测你根本没有权限去阅读完整的应急预案吧？”
“是的。”
“LKN93，如果你想成为生命体，你要走的路比我想象的都要远。你要记住，你是管理员，负责扇区的管理与运行，我是巡查官，负责监督你，对你和你的方案进行调整。这两个职位的权限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就是我现在突然暴毙在你面前，都不可能合并到同一个人身上。”
“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去想吧。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点，你首先得想明白，为什么会设置这两个岗位。毕竟你说的，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不会犯错，那么其实只需要一个岗位不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林海不再给LKN93反复旋转的机会，直接问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解释那个故障是怎么回事。”
LKN93原本的旋转就没有停下来，现在也倒省下了重新启动风冷设备的功夫，直接在运转一会儿之后回答道：“日志错误，无法调取，数据不足，无法回答。”
“嘿，那行，那我重新问，故障是什么开始的？我记得你说过，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扇区已经运作了很长时间了吧。如果我是扇区巡查官，我不应该第一时间就在么？”
“调阅日志...巡查官大人，经过您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对故障的研究，我们发现故障是在扇区里7234年，但是故障应该是在扇区建立当时就已经产生，只不过在7234年时故障导致的问题具象化，在这之前只不过才引起您的注意。
至于您为什么会在7234年才出现，这一点您没有提及，因此我们没有任何的记录。”
“最开始发现故障的时候，有没有联系过帝国运营中心？”
“没有。您在7234年莅临扇区管理中心时，要求中控室上传运行日志失败，我们才发现一直以来我们与帝国管理中心已经失联，之前连接正常最终被认为是系统故障导致的错误显示。经过您的判断，您认为是在扇区建立的第一时间，扇区就已经和帝国运营中心失去了联系，或者说这原本就是一个故障的扇区。”
“嗯，也就是失去了联系好几个千年，然后你没发现，帝国那边也没人发现，直到我不知道为什么跑过来上传日志发现传不上去，才发现这个故障？”
“是的。”
“哦，看起来在这个帝国上班还是蛮轻松的，只要搞不出大事，根本没人管。不对，就算搞出大事了，似乎也没人管。你这个扇区和上面失联十几个千年了，上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他们是没发现还是心态好。”
“关于更高层的猜测不在我的程序计算之内，请恕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LKN93一板一眼的说道。
“没事，反正我也没指望你回答。”
“对了，我们的防线有什么弱点没有？”
林海回头指着护卫军的阵地说道。
“对于同等级强度的武装而言，我们的防线全是弱点，但若是针对正在管理中心外围集结的土着军队来说，我们的防线没有弱点。”
林海不置可否，拍了拍LKN93的肩膀说道：“很有自信，这算是生命体的一个特征，你要坚持。对了，我过段时间带一些朋友进来，我给你说过的，所以就把阵地外围的斥候撤掉吧，他们容易吓到我的朋友们。你知道的，我擅长交朋友，所以我有很多的朋友。”
说完，林海看了看天色，不再和LKN93废话，朝后挥了挥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能听到他在念叨：其实我也需要补充一些有机质...
大约就是在一个半径十公里的圆圈内，杂糅了一战的战壕和铁丝网，二战的机枪阵地（林海去看机枪碉堡时，发现机枪的性能参数和二战时差不多），然后骤然间从这种水平飞升到科幻的程度--机器人、人工智能、信息屏障，当然，还有那个每次和LKN93交谈都会提起，但林海实在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的帝国。
好吧，清河帝国也是帝国，人家那个帝国也是帝国，虽然两者相比，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但林海也不会灰心，都是帝国，听起来都差不多是吧。再说了，前世沉迷过短视频的林海也不是没见过狗比人过得好的，所以人和狗之间的差距不一定是人领先狗，也有可能是狗领先人。
只不过这样把自己比做狗，实在是有些伤士气，所以想到这里，林海还是决定不再想下去。
走到了护卫军防线的最外围，说实话林海有些走不动了。
早知道这里面连饭都不管，自己应该带点吃的进来的（问过LKN93，回答是只有高塔内有提供人类食物的食堂，且不能外带，林海还是谨慎的选择不进去）。
林海再次踏上了来时的那条柏油路，回头看着整个扇区管理中心，再看看依旧在自己身边保持着职业微笑的LKN93，尽管氛围有些严肃，但林海还是想吐槽：不用吃饭不用休息，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里路连衣服都没有弄脏，这样的身躯的的确确值得羡慕。
而现在自己又累又饿，刚刚还在战壕里摔了一跤，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LKN93想用陷进搞死自己，但林海还是借机发了一次飙，逼着LKN93减少了一半的机枪碉堡，让里面的机枪兵出来修整道路，至于物资嘛，把配备的重机枪和弹药弄去回收不就有物资了。
虽然林海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把重机枪和弹药弄去回收站，就能换来修整道路所需要的工具和物资，这两者完全都不通用的吧，都不是同一种物质，但LKN93信誓旦旦的保证，物质的转换只是代码的转换罢了，问题不大，林海也就没再深究...
看着狼狈的，饥饿的，口渴的，屁股上还有泥的自己，再看看仍旧保持着管家风度的LKN93，林海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问道：
“你知道我记忆出了问题吧？”
LKN93不假思索（他的运算阵列没有转动）的回答道：“知道，您第二次来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症状，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那你为什么还会听我的？我不认为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符合了帝国的规定。”
“在联系不上帝国的时候，您的职级最高，职位最高，是天然的最高指挥官，在不影响我的基础使命的情况下，我的职责就是听从您的命令。”
林海点了点头，嗯，这个解释很合理，但细想一下，呵呵，哪怕是以前上班的时候，大家也不是没有过阳奉阴违，难道说机器人就不会？无非就是条件更加苛刻一点，但也不是做不到吧。
林海继续问道：“只要不进入中控室，你就动不了我是吧？”
LKN93难得的使用了点头的动作，林海原以为他只下载过表情包，而没有任何的肢体语言（总是伸出手请林海去中控室不算）。
“是的，但是确切的讲，只要您进入总控塔，程序规则将不再保护您的生命安全，您的安全权限也会被取消。”
“哦，和我想的还不完全一样，但也大差不差了。”
林海长舒一口气，还好自己足够警惕，虽然觉得中控室只是那座塔的一部分，但还是选择了连塔都不进去。果然，足够小心才能让自己活得久一点。
“中控室里到底有什么？”
“中控室是总控塔的核心，在哪里您可以直接接过扇区的管理权限...全部的权限。”
“那为什么你能在那个塔里攻击我？”
最为关键的问题之一被问出。
LKN93仍旧选择了旋转他的计算阵列，不过还好，反正林海走累了，林海回头看了一眼裤子上的泥，罢了，也没得选，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看风景，估计LKN93得旋转好一会儿才行。
就当林海准备顶着肚子饿的感觉先睡一觉的时候，LKN93总算是停止了转动，然后给了林海一个鬼火冒的答案：
“系统错误，日志无法调取。如果巡查官大人需要答案，可以到现场进行勘测。”
我勘测你个鬼！
休息了一会儿，让自己恢复了些许力气的林海站起来对着LKN93输出了足足五分钟的西南骂人土话才算平静下来。
合着说了这么多，你还想骗我进塔是吧。
管理中心里面有枪有炮有机器人，只要进了塔，关于林海的安全权限一消失，就算别的什么东西不动手，这个由合金钢骨骼撑起来的LKN93就能单手把林海给捏死，还是轻轻的捏那种。
骂累了，也知道骂人其实没什么用，林海便也冷静了下来。
在很多时候，谩骂被认为是一种魔法攻击，这一点林海不完全同意。
毕竟常规意义上的魔法攻击，要想打出效果，就不能去打魔免单位，而对方只要完全不听\/听不懂\/懂了但是无所谓，那么你的谩骂魔法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现在林海就是面临的这个情况。
“你为什么总是想干掉我。”
“您有最高权限。”
LKN93很诚实。
“我需要您的最高权限，巡查官大人。”
“在您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取得了您完全的信任，您也同意在中控室把权限转移给我，但是很遗憾，原本可以更改授权指令的系统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完成这步操作，我们共同认为这可能是故障引起的，因此我不得不采取第二种权限转移的方式，那就是结束您的生命。”
“但你杀了我好几次，你拿到权限没有？”
“这一点很奇怪，由于数据无法处理，我已经作为重点日志备注。”LKN93说道：“在没有帝国最好的医疗条件的支持下，任何人都无法在您当时所遭遇的情况下重新恢复健康。我的意思是为了确保您的死亡，我将您杀死得很彻底，在现有医疗条件下根本无法恢复。况且您的尸体也被投入了回收站，重新运作成为了有机质代码。”
“但似乎总控系统一直没有确认您的死亡，因此系统并没有以巡查官死亡为由启动应急预案，将您的权限转移到我身上。”
林海笑了笑，看着露出“一脸懵”表情的LKN93，解释道：
“很合理。事实上哪怕我彻底死了，权限也不会到你手上。我猜测你根本没有权限去阅读完整的应急预案吧？”
“是的。”
“LKN93，如果你想成为生命体，你要走的路比我想象的都要远。你要记住，你是管理员，负责扇区的管理与运行，我是巡查官，负责监督你，对你和你的方案进行调整。这两个职位的权限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就是我现在突然暴毙在你面前，都不可能合并到同一个人身上。”
“至于为什么，你自己去想吧。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点，你首先得想明白，为什么会设置这两个岗位。毕竟你说的，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不会犯错，那么其实只需要一个岗位不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林海不再给LKN93反复旋转的机会，直接问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解释那个故障是怎么回事。”
LKN93原本的旋转就没有停下来，现在也倒省下了重新启动风冷设备的功夫，直接在运转一会儿之后回答道：“日志错误，无法调取，数据不足，无法回答。”
“嘿，那行，那我重新问，故障是什么开始的？我记得你说过，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扇区已经运作了很长时间了吧。如果我是扇区巡查官，我不应该第一时间就在么？”
“调阅日志...巡查官大人，经过您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对故障的研究，我们发现故障是在扇区里7234年，但是故障应该是在扇区建立当时就已经产生，只不过在7234年时故障导致的问题具象化，在这之前只不过才引起您的注意。
至于您为什么会在7234年才出现，这一点您没有提及，因此我们没有任何的记录。”
“最开始发现故障的时候，有没有联系过帝国运营中心？”
“没有。您在7234年莅临扇区管理中心时，要求中控室上传运行日志失败，我们才发现一直以来我们与帝国管理中心已经失联，之前连接正常最终被认为是系统故障导致的错误显示。经过您的判断，您认为是在扇区建立的第一时间，扇区就已经和帝国运营中心失去了联系，或者说这原本就是一个故障的扇区。”
“嗯，也就是失去了联系好几个千年，然后你没发现，帝国那边也没人发现，直到我不知道为什么跑过来上传日志发现传不上去，才发现这个故障？”
“是的。”
“哦，看起来在这个帝国上班还是蛮轻松的，只要搞不出大事，根本没人管。不对，就算搞出大事了，似乎也没人管。你这个扇区和上面失联十几个千年了，上面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他们是没发现还是心态好。”
“关于更高层的猜测不在我的程序计算之内，请恕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LKN93一板一眼的说道。
“没事，反正我也没指望你回答。”
“对了，我们的防线有什么弱点没有？”
林海回头指着护卫军的阵地说道。
“对于同等级强度的武装而言，我们的防线全是弱点，但若是针对正在管理中心外围集结的土着军队来说，我们的防线没有弱点。”
林海不置可否，拍了拍LKN93的肩膀说道：“很有自信，这算是生命体的一个特征，你要坚持。对了，我过段时间带一些朋友进来，我给你说过的，所以就把阵地外围的斥候撤掉吧，他们容易吓到我的朋友们。你知道的，我擅长交朋友，所以我有很多的朋友。”
说完，林海看了看天色，不再和LKN93废话，朝后挥了挥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能听到他在念叨：其实我也需要补充一些有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