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建康依旧是大陈朝的建康
对于大陈朝而言，发生在天显九年，也就是陈朝的永定十五年的变故，让他们痛心不已。
就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来自清河帝国的皇帝林海，带着他无敌（自称）的军队，抵达了他忠实的建康。
面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陈朝君臣，林海这才想到，明天才是建初一年，也就是说清河帝国迄今为止才一岁，却已经经历过如此多的风雨。
相比各地纷飞而来用来赞扬吹捧他的贺表，林海心中虽然稍有自满之情，却在那感情刚刚有所萌芽的时候就被他掐死在了脑海中。
不仅仅是因为到现在暗渊的事情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无法全身心的高兴起来，也因为他总是会回想到自己前世的世界，也有一个伟大的国家，在刚刚建国的时候就历经大战。
不是他这种带着技术领先的优势去碾压对方，而是一个刚从废墟里站起来的虚弱巨人，拎着简陋的武器去与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血战。
关键是那个巨人还赢了。
林海屡次将这个故事变成自己属下能够理解的版本，并且让他们展开兵棋推演，但到现在，站在那个巨人一方的人都输了。
用成国荣的话就是：您想让我们不那么骄傲，我们是理解的，但是您也不能让我们完成不可能的任务，那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林海只是扔下一句话：人能做到所有事。便转身离开。
现在，林海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上趴跪着的这些人，他也在想自己能做些什么。
说起来，若是按照后世的法律，地上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拉出去打靶，没一个冤枉的。
若不是暗渊...
唉，暗渊啊...
突然之间，林海特别想去看一眼这个说了很多年，写成书都有快八十万字，但是一直没有露面的暗渊了。
“若是有一天我的故事被人写成书，书名就叫《暗渊》吧。”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话。
除了石珍儿依旧是掏出小本本记了下来以外，其他人终究只是一愣，却也没在意，也许只是陛下走神了吧。
“建康依旧是陈朝的建康。”
坐在陈朝皇宫的龙椅上，林海感觉这这把四百多年的古董椅子，却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神奇之处，看起来家具就是家具，哪怕被人赋予了神圣的意义，但本质上来说，它就是一个家具，嗯，还有点凉，有点硌屁股，等等要让人拿个垫子来。
林海说的话并没有引起堂下的人任何的反应。
站着的依旧站着，跪着的依旧跪着。
是的，他们早就知道，林海不会吞并掉整个陈朝，但在这个时候，谁还关心大陈朝啊？
现在需要关心关心自己了好吧！
林海看着下面这一群人，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人的确生来自私，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性和所受的教育会让你抵抗这样的天性，倘若没人关心陈朝的话，那...
“陛下。臣...那个...我...草民有话说。”
堂下总算是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林海神情为之一振，道：“何人说话，站起身来。”
“是我。”
说话的是陈朝四皇子。
这也勉强算在林海的预料之中，毕竟周尚文投降了，而且劝说了四皇子第一个投降，那么不管怎么说，按照这个时代的惯例，林海不会苛待这位四皇子，所以他起身说话更有底气一点。
“嗯，你也是皇子，不必自称罪臣草民什么的，就简单点，自称我吧。”
“谢陛下。我就是想问，若大陈朝仍在，陛下会如何对待大陈的宗庙和历代先帝的陵寝。”
四皇子拱手道。
“嗯，你关心这个，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林海看了一眼四皇子，知道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但从宗庙和祖先陵寝下手，算是一个好主意，至少不会那么引人反感。
“既然陈朝仍在，那么宗庙就在，历代先帝的陵寝自然也在，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不过朕觉得，人固有一死，且人死万事空，在宗庙里祭奠一下无可厚非，但下葬的事情就没必要大操大办了，劳民伤财不说，这建康附近几百里，但凡风水好一点的地方都成了皇家陵寝，百姓们连个春日踏青的地方都没有，也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包括朕在内，若是死了，简单操办一下，随便埋了便是。”
说到这里，林海看着陈朝君臣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由得笑道：“怎么？你们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清河的人，朕给自己准备的陵寝也就三尺见方，直接埋都埋不进去，还得烧了才能放进去，算是给后人省点土地。”
清河众人整齐划一纷纷点头称是，由不得人不信。
当然，即便有不信的，也不会现在说出来，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命作对不是。
不等堂下歌功颂德的声音响起，林海继续问道：“怎么，你就不想问问以后谁会来当这个陈朝皇帝？”
四皇子脸色中明显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又故作镇定：“大陈已经是陛下囊中之物，侥幸得到陛下的怜惜，愿意让大陈朝继续存在，已经是侥天之幸，因此我等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哦。”
林海瞬时玩心大起，朝成国荣使了个眼神，便一本正经的说道：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了，那朕就明说了，成国荣出列。”
成国荣应声而出。
“鉴于你在此次大战中表现优异...嗯...应该重重的奖赏你，那这个陈朝皇帝的位置，不如就交给...”
虽然林海的夸奖听起来非常像是一个小学教师在表扬学生，但得到了暗示的成国荣立刻答道：“臣谢陛下隆恩！臣也觉得，陈朝姓陈，臣也姓程，虽然两个字的音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但我们西南人说话向来不分前后鼻音，所以听起来也差不多，臣觉得这不是巧合，就是昭示着臣...”
眼见成国荣演戏要演过，林海赶紧打断道：“陈朝皇帝的位置就交给你旁边的四皇子吧，但陈朝历经大战，百废待兴，光是民政的事情就够他忙活的了，所以军事上的事情你就帮他担起来。所以你需要在带领第一集团军的同时，兼任陈朝兵部尚书和大将军，帮助他们重建新军，这个你能做到吗？”
成国荣瞟了一眼尚在懵逼状况的四皇子，笑道：“请陛下放心，臣定然能做到，况且臣还有位学究天人的校长，臣有什么不会的，自然会去请教校长的。”
林海哈哈大笑：“你就不能少去麻烦下你校长。”
“那，臣就去请教下副校长？”
“那算了，还是校长吧。”
跪在地上的四皇子虽然不太明白这对清河君臣在说什么鬼话，但让他当皇帝这句话他还是听清了，不由得出声问道：“敢问陛下，您刚刚说的是？”
“嗯，你没听错，你当皇帝。”
“这个...我还年轻...才疏学浅...”
“哦，你要推辞的话就算了。”
“定不负陛下所托！”
四皇子提高了音调。
“嗯！”
清河众人纷纷点头，这小子上道，看起来比他两个哥哥好打交道。
“至于其他人，太子陈煜，独断专行、残酷无道、任用奸臣、喜怒无常、肆意妄为，屡次怒而兴兵颇造杀孽，实不符太子之名。念其独立支撑陈朝数年之久，亦有苦劳，废除其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圈禁于西京。
二皇子陈显，涉嫌为皇位毒害亲父，谋杀大臣，发动宫变残杀手足，将建康城内的陈朝宗室屠戮一空，实乃罪大恶极，现交由帝国监察司审查，查明后由司法部审判。
皇后陈章氏，涉嫌一起多年前的杀人案，虽当事之人尽皆死亡，无可查证，但皇子谋反皇后有不可推卸之责，现将其圈禁于皇陵，令其为亡夫守墓，不得离开。”
林海一口气把最重要的三人安排了之后，才回头对着四皇子说道：
“你尽快登基，不要等是黄道吉日了，只要你一心为民，哪天都是黄道吉日，若你倒行逆施，再好的日子也护不住你。”
“谢陛下教诲。”
虽说丢掉了军权，但好歹得到了皇帝的位置，四皇子现在怎么说也是喜大于悲的，所以让林海说教两句问题并不大。
“对了，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乱，加上地方官员的横征暴敛，陈朝的民政也有相当大的问题。”
林海说道。
“这个，我定然会按照陛下的教诲，好好对待百姓，休养生息...”
“嗯，这个我信。”
林海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但是传统的休养生息效率实在是太低，朕也等不了你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不对，这话我说出来不吉利，嗯，总之就是效率太低，朕需要你像清河的民政一样，尽快恢复生产，聚集力量。”
“这...定然会向清河的各位大人请教。”
四皇子再次露出了慌乱之色，他大概知道林海要做什么了。
“请教就太见外了。陈朝变成现在这样，清河也是有责任的，那么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清河自然也会把责任担起来。”
林海说完指着凌洋道：“这是清河的总理大臣凌洋，以后陈朝的民政就由他负责吧，他会和成国荣一起常驻建康的。反正有线电报就要拉到建康了，离西京远一点不是问题。哦，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有线电报吧？没关系，后面会知道的。”
“陛下愿意伸出援手，大陈上下无不感激涕零。只是这个...若是军民政事都交给了两位大人，那我还能做，哦不，我还能为陛下做点什么呢？”
若不是敌强我弱，四皇子就差站起来问是不是要我当傀儡了。
“你放心，定然不是要你的权，你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林海淡淡说道：
“例如说你刚刚提到的宗庙和先帝陵寝的祭祀还需要你负责，每年节假日的祭天仪式啊，对群众讲话啊，收取贡品啊，对于依附于陈朝的小部族而言，你还可以派出使者去探望他们啊，总之是很多的。”
“明白了，陛下慷慨又仁慈。”
四皇子抬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若我不当这个皇帝呢？”
“哦？你不想当皇帝？真心话？”
“陛下，我并非圣人，大陈已经失去了它的君王，我相信在这个时候用贪婪的眼神看着这个皇帝宝座的人不在少数。我自信自己的韬略与才能不比任何人差，而论身份，在陛下刚刚一番惩处之后，我也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有这个资格，若陛下打算帮助我登上这至尊位，我发自内心的感谢。虽说万事皆有代价，但陛下为此开出的价码未免过高了点。”
“嗯，若你确实不想做，那朕也不会亏待你，让你做一个富贵王爷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个皇位嘛，听说先皇还有几个远房侄子，当时人不在建康，躲过了一劫？”
“陛下，大陈有民千万，有土万里，此等重任，我不敢假手于人，还请陛下把这份责任交给我吧。”
四皇子相当干脆，见要价不成，直接喊了成交。
“你有意见我可以理解，因为你知道得太少。这样吧，我会发信给嵬名元、夏君傲和信约突，让他们一起来，我们见一面，到时候你作为陈朝皇帝一起去，有很多消息在那个时候告诉你，你更加能接受一些。”
“陛下，您是要召集这片大陆上所有的君主会盟？尊您为盟主？”
四皇子尽可能按照自己的知识储备进行了理解。
“会盟？算是吧。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一个联盟，一个盟主，毕竟我们还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敌人呢。”
就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来自清河帝国的皇帝林海，带着他无敌（自称）的军队，抵达了他忠实的建康。
面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陈朝君臣，林海这才想到，明天才是建初一年，也就是说清河帝国迄今为止才一岁，却已经经历过如此多的风雨。
相比各地纷飞而来用来赞扬吹捧他的贺表，林海心中虽然稍有自满之情，却在那感情刚刚有所萌芽的时候就被他掐死在了脑海中。
不仅仅是因为到现在暗渊的事情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实在是让人无法全身心的高兴起来，也因为他总是会回想到自己前世的世界，也有一个伟大的国家，在刚刚建国的时候就历经大战。
不是他这种带着技术领先的优势去碾压对方，而是一个刚从废墟里站起来的虚弱巨人，拎着简陋的武器去与占据绝对优势的敌人血战。
关键是那个巨人还赢了。
林海屡次将这个故事变成自己属下能够理解的版本，并且让他们展开兵棋推演，但到现在，站在那个巨人一方的人都输了。
用成国荣的话就是：您想让我们不那么骄傲，我们是理解的，但是您也不能让我们完成不可能的任务，那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林海只是扔下一句话：人能做到所有事。便转身离开。
现在，林海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上趴跪着的这些人，他也在想自己能做些什么。
说起来，若是按照后世的法律，地上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拉出去打靶，没一个冤枉的。
若不是暗渊...
唉，暗渊啊...
突然之间，林海特别想去看一眼这个说了很多年，写成书都有快八十万字，但是一直没有露面的暗渊了。
“若是有一天我的故事被人写成书，书名就叫《暗渊》吧。”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句话。
除了石珍儿依旧是掏出小本本记了下来以外，其他人终究只是一愣，却也没在意，也许只是陛下走神了吧。
“建康依旧是陈朝的建康。”
坐在陈朝皇宫的龙椅上，林海感觉这这把四百多年的古董椅子，却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神奇之处，看起来家具就是家具，哪怕被人赋予了神圣的意义，但本质上来说，它就是一个家具，嗯，还有点凉，有点硌屁股，等等要让人拿个垫子来。
林海说的话并没有引起堂下的人任何的反应。
站着的依旧站着，跪着的依旧跪着。
是的，他们早就知道，林海不会吞并掉整个陈朝，但在这个时候，谁还关心大陈朝啊？
现在需要关心关心自己了好吧！
林海看着下面这一群人，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人的确生来自私，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性和所受的教育会让你抵抗这样的天性，倘若没人关心陈朝的话，那...
“陛下。臣...那个...我...草民有话说。”
堂下总算是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林海神情为之一振，道：“何人说话，站起身来。”
“是我。”
说话的是陈朝四皇子。
这也勉强算在林海的预料之中，毕竟周尚文投降了，而且劝说了四皇子第一个投降，那么不管怎么说，按照这个时代的惯例，林海不会苛待这位四皇子，所以他起身说话更有底气一点。
“嗯，你也是皇子，不必自称罪臣草民什么的，就简单点，自称我吧。”
“谢陛下。我就是想问，若大陈朝仍在，陛下会如何对待大陈的宗庙和历代先帝的陵寝。”
四皇子拱手道。
“嗯，你关心这个，也算得上是人之常情。”
林海看了一眼四皇子，知道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但从宗庙和祖先陵寝下手，算是一个好主意，至少不会那么引人反感。
“既然陈朝仍在，那么宗庙就在，历代先帝的陵寝自然也在，以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不过朕觉得，人固有一死，且人死万事空，在宗庙里祭奠一下无可厚非，但下葬的事情就没必要大操大办了，劳民伤财不说，这建康附近几百里，但凡风水好一点的地方都成了皇家陵寝，百姓们连个春日踏青的地方都没有，也有点说不过去。所以包括朕在内，若是死了，简单操办一下，随便埋了便是。”
说到这里，林海看着陈朝君臣不可置信的眼神，不由得笑道：“怎么？你们不信？你们可以问问清河的人，朕给自己准备的陵寝也就三尺见方，直接埋都埋不进去，还得烧了才能放进去，算是给后人省点土地。”
清河众人整齐划一纷纷点头称是，由不得人不信。
当然，即便有不信的，也不会现在说出来，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命作对不是。
不等堂下歌功颂德的声音响起，林海继续问道：“怎么，你就不想问问以后谁会来当这个陈朝皇帝？”
四皇子脸色中明显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很快他又故作镇定：“大陈已经是陛下囊中之物，侥幸得到陛下的怜惜，愿意让大陈朝继续存在，已经是侥天之幸，因此我等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哦。”
林海瞬时玩心大起，朝成国荣使了个眼神，便一本正经的说道：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了，那朕就明说了，成国荣出列。”
成国荣应声而出。
“鉴于你在此次大战中表现优异...嗯...应该重重的奖赏你，那这个陈朝皇帝的位置，不如就交给...”
虽然林海的夸奖听起来非常像是一个小学教师在表扬学生，但得到了暗示的成国荣立刻答道：“臣谢陛下隆恩！臣也觉得，陈朝姓陈，臣也姓程，虽然两个字的音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但我们西南人说话向来不分前后鼻音，所以听起来也差不多，臣觉得这不是巧合，就是昭示着臣...”
眼见成国荣演戏要演过，林海赶紧打断道：“陈朝皇帝的位置就交给你旁边的四皇子吧，但陈朝历经大战，百废待兴，光是民政的事情就够他忙活的了，所以军事上的事情你就帮他担起来。所以你需要在带领第一集团军的同时，兼任陈朝兵部尚书和大将军，帮助他们重建新军，这个你能做到吗？”
成国荣瞟了一眼尚在懵逼状况的四皇子，笑道：“请陛下放心，臣定然能做到，况且臣还有位学究天人的校长，臣有什么不会的，自然会去请教校长的。”
林海哈哈大笑：“你就不能少去麻烦下你校长。”
“那，臣就去请教下副校长？”
“那算了，还是校长吧。”
跪在地上的四皇子虽然不太明白这对清河君臣在说什么鬼话，但让他当皇帝这句话他还是听清了，不由得出声问道：“敢问陛下，您刚刚说的是？”
“嗯，你没听错，你当皇帝。”
“这个...我还年轻...才疏学浅...”
“哦，你要推辞的话就算了。”
“定不负陛下所托！”
四皇子提高了音调。
“嗯！”
清河众人纷纷点头，这小子上道，看起来比他两个哥哥好打交道。
“至于其他人，太子陈煜，独断专行、残酷无道、任用奸臣、喜怒无常、肆意妄为，屡次怒而兴兵颇造杀孽，实不符太子之名。念其独立支撑陈朝数年之久，亦有苦劳，废除其太子之位，贬为庶人，圈禁于西京。
二皇子陈显，涉嫌为皇位毒害亲父，谋杀大臣，发动宫变残杀手足，将建康城内的陈朝宗室屠戮一空，实乃罪大恶极，现交由帝国监察司审查，查明后由司法部审判。
皇后陈章氏，涉嫌一起多年前的杀人案，虽当事之人尽皆死亡，无可查证，但皇子谋反皇后有不可推卸之责，现将其圈禁于皇陵，令其为亡夫守墓，不得离开。”
林海一口气把最重要的三人安排了之后，才回头对着四皇子说道：
“你尽快登基，不要等是黄道吉日了，只要你一心为民，哪天都是黄道吉日，若你倒行逆施，再好的日子也护不住你。”
“谢陛下教诲。”
虽说丢掉了军权，但好歹得到了皇帝的位置，四皇子现在怎么说也是喜大于悲的，所以让林海说教两句问题并不大。
“对了，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乱，加上地方官员的横征暴敛，陈朝的民政也有相当大的问题。”
林海说道。
“这个，我定然会按照陛下的教诲，好好对待百姓，休养生息...”
“嗯，这个我信。”
林海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但是传统的休养生息效率实在是太低，朕也等不了你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不对，这话我说出来不吉利，嗯，总之就是效率太低，朕需要你像清河的民政一样，尽快恢复生产，聚集力量。”
“这...定然会向清河的各位大人请教。”
四皇子再次露出了慌乱之色，他大概知道林海要做什么了。
“请教就太见外了。陈朝变成现在这样，清河也是有责任的，那么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清河自然也会把责任担起来。”
林海说完指着凌洋道：“这是清河的总理大臣凌洋，以后陈朝的民政就由他负责吧，他会和成国荣一起常驻建康的。反正有线电报就要拉到建康了，离西京远一点不是问题。哦，你还不知道什么是有线电报吧？没关系，后面会知道的。”
“陛下愿意伸出援手，大陈上下无不感激涕零。只是这个...若是军民政事都交给了两位大人，那我还能做，哦不，我还能为陛下做点什么呢？”
若不是敌强我弱，四皇子就差站起来问是不是要我当傀儡了。
“你放心，定然不是要你的权，你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林海淡淡说道：
“例如说你刚刚提到的宗庙和先帝陵寝的祭祀还需要你负责，每年节假日的祭天仪式啊，对群众讲话啊，收取贡品啊，对于依附于陈朝的小部族而言，你还可以派出使者去探望他们啊，总之是很多的。”
“明白了，陛下慷慨又仁慈。”
四皇子抬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若我不当这个皇帝呢？”
“哦？你不想当皇帝？真心话？”
“陛下，我并非圣人，大陈已经失去了它的君王，我相信在这个时候用贪婪的眼神看着这个皇帝宝座的人不在少数。我自信自己的韬略与才能不比任何人差，而论身份，在陛下刚刚一番惩处之后，我也是皇位的第一继承人，有这个资格，若陛下打算帮助我登上这至尊位，我发自内心的感谢。虽说万事皆有代价，但陛下为此开出的价码未免过高了点。”
“嗯，若你确实不想做，那朕也不会亏待你，让你做一个富贵王爷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个皇位嘛，听说先皇还有几个远房侄子，当时人不在建康，躲过了一劫？”
“陛下，大陈有民千万，有土万里，此等重任，我不敢假手于人，还请陛下把这份责任交给我吧。”
四皇子相当干脆，见要价不成，直接喊了成交。
“你有意见我可以理解，因为你知道得太少。这样吧，我会发信给嵬名元、夏君傲和信约突，让他们一起来，我们见一面，到时候你作为陈朝皇帝一起去，有很多消息在那个时候告诉你，你更加能接受一些。”
“陛下，您是要召集这片大陆上所有的君主会盟？尊您为盟主？”
四皇子尽可能按照自己的知识储备进行了理解。
“会盟？算是吧。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一个联盟，一个盟主，毕竟我们还有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