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最高警戒
很有可能是城中还有潜伏的锦衣卫作祟。
正当雪无瑕焦头烂额的时候，召阳城内莫名的开始有流言传播。
流言的内容很简单：锦衣卫都指挥使毛骧亲自带队，出动锦衣卫十三太保，前往西京刺杀林海。
“这不是一般的流言！”
当雪无瑕把信息报告给匆匆赶来的王佐时，王佐立刻下了定论。
雪无瑕当然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流言，这简直就是他们给毛骧事件下的定论好吧。
“由此可见，毛骧充当鱼饵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的可能性已经高达五成。”
王佐很有把握的说道。
“还有五成呢？”
雪无瑕问。
“那就是他反其道而行之，表面上看是让两个同知带队去刺杀，但其实毛骧自己才是最后的那把刀。”
“嗯，五五开，大人，您这个说法似乎没什么营养啊。”
“倘若你能把毛骧找出来，我就不用五五开了。”
被戳了短处的王佐气急败坏的说道。
没办法，发怒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王佐只得把已经烂熟于心的毛骧档案再次拿出来，试图和雪无瑕一起找到一点点突破口。
说起锦衣卫，说起毛骧，世人往往都会提起他的好杀与残酷，仿佛他除了残暴以外就没有别的能耐了，甚至于连前几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传承的“贪财”“好色”“栈恋权位”这些都没有。
但是王佐坚信，作为自己的一个同行，一个对手，好杀与残酷只能说是毛骧的一个特点，只不过锦衣卫杀名太盛，以至于掩盖住了毛骧其他方面的优点。
其实，从情报工作来看，毛骧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特务头子。
无论是坐镇建康布局覆盖天下的情报网，还是在具体行动中亲自渗透、刺探与暗杀，他通通精通。
而且他也并不缺乏孤身一人深入敌境的勇气，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做过。
而相比于闫梓沛始终希望能够左右朝局相对比，毛骧对自己的定位更加准确，他就是一把刀，一把没有思想的刀，皇帝让他杀谁，他就杀谁。完全让自己沉浸在情报工作中而远离政治，也是毛骧的特点。
从毛骧年轻时候的档案来看，他虽然精通了几乎所有的情报工作所需要的手段，但他本人做事更加激进，擅长主动进攻，尤其是刺杀，每次动手前稍加布置，然后动作迅猛如同雷电，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按常规，敢冒奇险，大胆得让人匪夷所思。
甚至于清河学院情报系的不少案例，就是当年毛骧干的。
如果仅仅看毛骧当年的案例，似乎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毛骧是一个十分大胆的赌徒，常常喜欢以身犯险，算得上孤注一掷，只不过这些年运势很好，才没有被他的老对手闫梓沛给逮住。
要知道在王佐出现之前，毛骧上了闫梓沛十大最想杀的人榜单，并且高居第二名，第一名则是陈朝皇帝。
但经过两人的商讨，他们发现了更加深层次的东西，毛骧从世袭的锦衣卫千户开始做起，起点不算低，但一生中策划布局各类事项一百余起，亲自动手九次，几无败绩，尤其是只要他亲自动手，就没有失手过。
倘若真的是运气的话，那么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
进一步分析之后，两人发现了毛骧真正难缠的地方。
对于刺探情报和刺杀要员两种行动来看，首先需要确定的就是情报在哪？要员在哪？
倘若这点都不能确定，那么后续的行动就完全无法展开。
而每次毛骧出动，看似很是鲁莽，但他却能精确的找到情报放置的地点或者要员躲藏的位置，然后针对性出手，一击毙命。
所以不管毛骧用了什么方法，他至少拥有看破对方躲藏和伪装的能力，要知道不管是机密情报的放置地点还是要员的安全屋，都是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甚至于不到当天当时，连要员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要躲到几号安全屋里去。
因此可以判断出来，毛骧拥有惊人的洞察力，能够看破迷雾找到真相，能够透过事物被层层包装之后的外衣一眼就看到它的本质，因此他才敢于在看起来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动手，以此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从毛骧每次都全身而退来看，他表面上鲁莽，事实上是一个谨慎得出奇的人。他的每一步看起来都非常惊险，但若是细细查看闫梓沛送来的卷宗就会发现，当年闫梓沛不是没带着控鹰卫埋伏过他，却总是被他先一步发现然后逃掉了。
一次两次能说是运气，总不能说他是气运之子吧，若他是气运之子，那大家还打个屁，直接投了算逑了。
所以既然毛骧来了，却又没有进城，想必是看出来了召阳城的诡异之处。
而召阳城至少在明面上是陈朝在西南最大的军事据点，哪怕毛骧另有任务，但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他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城市，若是能找到召阳的问题所在，对陈朝后续的进军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毛骧其实就在城外，他手下的人已经潜伏进来了？或者是他亲自去刺杀陛下，然后两个锦衣卫同知在城内探听消息？”
想到这里，雪无瑕问道。
“有这个可能。毕竟若是刺杀陛下不成功，那么能探听到召阳具体的问题所在，为陈朝后续进攻减少伤亡，也是大功一件。毕竟谁都知道皇帝身边自然是保卫得很严密，自然不是说杀就能杀得到的。”
王佐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已经报告给陛下了，想必陛下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没那么容易得手。至于这召阳城内外，就要靠你和你的人，把他找出来。”
听到这里，雪无瑕赶紧追问道：“头，你的信使是什么时候出发的？毕竟毛骧消失在前，我们信使派出在后，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一路向西京狂奔，打我们一个时间差，这样陛下在还没有收到预警的时候就遇到他了？”
听到这里，王佐嘿嘿一笑：
“平时你要这么说，还真能让我紧张一下，不过现在我可不怕这个。”
“为何？你放飞鸽了？那可得多放几只做个备份。”
“那倒不是。只是你久在召阳，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况且这事情原本也没打算通报到你这一级。
不过现在已经用上了，若是我不说，你也会发现异样的，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这也是陛下首肯过的。”
王佐卖了个关子，毕竟就这个世界上的人而言，谁都想不到。
“那是什么？”
雪无瑕被王佐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当年读书的时候，校长教过，若是有规律的通过调整电流，就能以此来传递信号？”
“嗯，你知道的，当年校长也说了这个算是扩展眼界，不算在考试里，反正一时半会也造不出来...”
说到这里，雪无瑕猛然间惊醒：“难不成已经造好了？”
“造好了，陛下赐名电报机。不过我们分到的数量很少，就一台放在要塞群的中心要塞里。我已经用这个和西京取得了联系，把事情发过去，并且得到了陛下的回复了。”
说完，王佐故意顿了顿，然后稍稍提高了点音量，得意的说道：“一切只用了一刻钟，他毛骧就是会飞，也不可能赶在我的消息之前赶到西京。”
听完之后，雪无瑕长舒了一口气。
西京的要人保护工作虽然不是她在负责，但是她相信自己战友的能力，加上皇家侍卫的配合，以有心算无心，弄不好能在保住林海的基础上，给毛骧狠狠的来一下子，若是能把他给坑在那里就更加棒棒了。
“西京那边已经进入了内紧外松的状态，对陛下安全的警戒更是进入了最高的层级，若不是为了安定民心，陛下还是要每天在公众面前出现一下的话，我们完全能把陛下藏到毛骧完全想不到的地方，反正有了电报机，陛下也能远程遥控朝政。”
“嗯，电报机确实是一件神奇的发明啊。”
雪无瑕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感慨着电报机的神奇，一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突然，听到王佐的话之后雪无瑕全身一震，似乎有电流从身体中间流过一般，豁然开朗的感觉直击她的天灵盖。
“头，你刚刚说要把陛下藏到哪里来着？毛骧完全想不到的地方？”
雪无瑕看起来颇有所得的问道。
“对啊，既然是藏人，自然是这样藏的。”
“对啊，毛骧也一定会这样想的啊。”
正当雪无瑕焦头烂额的时候，召阳城内莫名的开始有流言传播。
流言的内容很简单：锦衣卫都指挥使毛骧亲自带队，出动锦衣卫十三太保，前往西京刺杀林海。
“这不是一般的流言！”
当雪无瑕把信息报告给匆匆赶来的王佐时，王佐立刻下了定论。
雪无瑕当然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流言，这简直就是他们给毛骧事件下的定论好吧。
“由此可见，毛骧充当鱼饵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的可能性已经高达五成。”
王佐很有把握的说道。
“还有五成呢？”
雪无瑕问。
“那就是他反其道而行之，表面上看是让两个同知带队去刺杀，但其实毛骧自己才是最后的那把刀。”
“嗯，五五开，大人，您这个说法似乎没什么营养啊。”
“倘若你能把毛骧找出来，我就不用五五开了。”
被戳了短处的王佐气急败坏的说道。
没办法，发怒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王佐只得把已经烂熟于心的毛骧档案再次拿出来，试图和雪无瑕一起找到一点点突破口。
说起锦衣卫，说起毛骧，世人往往都会提起他的好杀与残酷，仿佛他除了残暴以外就没有别的能耐了，甚至于连前几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传承的“贪财”“好色”“栈恋权位”这些都没有。
但是王佐坚信，作为自己的一个同行，一个对手，好杀与残酷只能说是毛骧的一个特点，只不过锦衣卫杀名太盛，以至于掩盖住了毛骧其他方面的优点。
其实，从情报工作来看，毛骧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特务头子。
无论是坐镇建康布局覆盖天下的情报网，还是在具体行动中亲自渗透、刺探与暗杀，他通通精通。
而且他也并不缺乏孤身一人深入敌境的勇气，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以前也做过。
而相比于闫梓沛始终希望能够左右朝局相对比，毛骧对自己的定位更加准确，他就是一把刀，一把没有思想的刀，皇帝让他杀谁，他就杀谁。完全让自己沉浸在情报工作中而远离政治，也是毛骧的特点。
从毛骧年轻时候的档案来看，他虽然精通了几乎所有的情报工作所需要的手段，但他本人做事更加激进，擅长主动进攻，尤其是刺杀，每次动手前稍加布置，然后动作迅猛如同雷电，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按常规，敢冒奇险，大胆得让人匪夷所思。
甚至于清河学院情报系的不少案例，就是当年毛骧干的。
如果仅仅看毛骧当年的案例，似乎就能得出一个结论：毛骧是一个十分大胆的赌徒，常常喜欢以身犯险，算得上孤注一掷，只不过这些年运势很好，才没有被他的老对手闫梓沛给逮住。
要知道在王佐出现之前，毛骧上了闫梓沛十大最想杀的人榜单，并且高居第二名，第一名则是陈朝皇帝。
但经过两人的商讨，他们发现了更加深层次的东西，毛骧从世袭的锦衣卫千户开始做起，起点不算低，但一生中策划布局各类事项一百余起，亲自动手九次，几无败绩，尤其是只要他亲自动手，就没有失手过。
倘若真的是运气的话，那么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
进一步分析之后，两人发现了毛骧真正难缠的地方。
对于刺探情报和刺杀要员两种行动来看，首先需要确定的就是情报在哪？要员在哪？
倘若这点都不能确定，那么后续的行动就完全无法展开。
而每次毛骧出动，看似很是鲁莽，但他却能精确的找到情报放置的地点或者要员躲藏的位置，然后针对性出手，一击毙命。
所以不管毛骧用了什么方法，他至少拥有看破对方躲藏和伪装的能力，要知道不管是机密情报的放置地点还是要员的安全屋，都是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甚至于不到当天当时，连要员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要躲到几号安全屋里去。
因此可以判断出来，毛骧拥有惊人的洞察力，能够看破迷雾找到真相，能够透过事物被层层包装之后的外衣一眼就看到它的本质，因此他才敢于在看起来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动手，以此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而从毛骧每次都全身而退来看，他表面上鲁莽，事实上是一个谨慎得出奇的人。他的每一步看起来都非常惊险，但若是细细查看闫梓沛送来的卷宗就会发现，当年闫梓沛不是没带着控鹰卫埋伏过他，却总是被他先一步发现然后逃掉了。
一次两次能说是运气，总不能说他是气运之子吧，若他是气运之子，那大家还打个屁，直接投了算逑了。
所以既然毛骧来了，却又没有进城，想必是看出来了召阳城的诡异之处。
而召阳城至少在明面上是陈朝在西南最大的军事据点，哪怕毛骧另有任务，但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他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城市，若是能找到召阳的问题所在，对陈朝后续的进军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毛骧其实就在城外，他手下的人已经潜伏进来了？或者是他亲自去刺杀陛下，然后两个锦衣卫同知在城内探听消息？”
想到这里，雪无瑕问道。
“有这个可能。毕竟若是刺杀陛下不成功，那么能探听到召阳具体的问题所在，为陈朝后续进攻减少伤亡，也是大功一件。毕竟谁都知道皇帝身边自然是保卫得很严密，自然不是说杀就能杀得到的。”
王佐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已经报告给陛下了，想必陛下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没那么容易得手。至于这召阳城内外，就要靠你和你的人，把他找出来。”
听到这里，雪无瑕赶紧追问道：“头，你的信使是什么时候出发的？毕竟毛骧消失在前，我们信使派出在后，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一路向西京狂奔，打我们一个时间差，这样陛下在还没有收到预警的时候就遇到他了？”
听到这里，王佐嘿嘿一笑：
“平时你要这么说，还真能让我紧张一下，不过现在我可不怕这个。”
“为何？你放飞鸽了？那可得多放几只做个备份。”
“那倒不是。只是你久在召阳，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况且这事情原本也没打算通报到你这一级。
不过现在已经用上了，若是我不说，你也会发现异样的，所以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这也是陛下首肯过的。”
王佐卖了个关子，毕竟就这个世界上的人而言，谁都想不到。
“那是什么？”
雪无瑕被王佐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当年读书的时候，校长教过，若是有规律的通过调整电流，就能以此来传递信号？”
“嗯，你知道的，当年校长也说了这个算是扩展眼界，不算在考试里，反正一时半会也造不出来...”
说到这里，雪无瑕猛然间惊醒：“难不成已经造好了？”
“造好了，陛下赐名电报机。不过我们分到的数量很少，就一台放在要塞群的中心要塞里。我已经用这个和西京取得了联系，把事情发过去，并且得到了陛下的回复了。”
说完，王佐故意顿了顿，然后稍稍提高了点音量，得意的说道：“一切只用了一刻钟，他毛骧就是会飞，也不可能赶在我的消息之前赶到西京。”
听完之后，雪无瑕长舒了一口气。
西京的要人保护工作虽然不是她在负责，但是她相信自己战友的能力，加上皇家侍卫的配合，以有心算无心，弄不好能在保住林海的基础上，给毛骧狠狠的来一下子，若是能把他给坑在那里就更加棒棒了。
“西京那边已经进入了内紧外松的状态，对陛下安全的警戒更是进入了最高的层级，若不是为了安定民心，陛下还是要每天在公众面前出现一下的话，我们完全能把陛下藏到毛骧完全想不到的地方，反正有了电报机，陛下也能远程遥控朝政。”
“嗯，电报机确实是一件神奇的发明啊。”
雪无瑕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感慨着电报机的神奇，一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突然，听到王佐的话之后雪无瑕全身一震，似乎有电流从身体中间流过一般，豁然开朗的感觉直击她的天灵盖。
“头，你刚刚说要把陛下藏到哪里来着？毛骧完全想不到的地方？”
雪无瑕看起来颇有所得的问道。
“对啊，既然是藏人，自然是这样藏的。”
“对啊，毛骧也一定会这样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