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海虽有些意外,但想想也能理解,这个世界上绝对是有聪明饶,尤其是这些王室成员,每一个都猴精猴精。

    虽然情报上这个嵬名元是夏国王室中的纨绔,不过从交谈到现在的情形来看,林海觉得他必然是在装傻。

    “瓜州伯这是何意?”林海佯装发怒道:“难不成还看不上我清河的宝物?”

    “清河伯息怒。”嵬名元拱手道:“慈神物,需有德者居之,而纵观我大夏国,有德者莫过于我国国主,因此若是此物需本伯转呈国主,本伯自然义不容辞,但要是送给本伯我的,那就愧不敢当了。”

    “哦~~~~哈哈哈哈哈哈。”林海看着嵬名元,两人相视一眼,同时大笑起来。

    “珍儿,你去告诉院里的侍卫,这里不需要人了,让他们都徒院外去。”林海转头吩咐道。

    随即,林海为两人都满上茶水,正色道:“瓜州伯,试探来试探去,想必你也试探够了,有什么话,直吧。”

    嵬名元颔首道:“清河伯此言甚合我意。你我之间话,也不需要这些弯弯绕。”随即端起茶杯,一口干掉茶水,道:“清河伯应该知道,我来清河,是来找你结盟来了。”

    林海敏锐的听出来了嵬名元的言外之意,是的,不是夏国找清河结盟,而是他嵬名元来找林海结盟来了。

    “此话何解?”林海问道。

    “清河伯有不臣之心,这点怕是人尽皆知,凉国迟迟不对清河伯下手,并非不知情,只是被战事拖累,抽不出手来,这点清河伯可是认可?”嵬名元倒也直接。

    “那是肯定的。”林海点点头道:“若我是凉皇,必然也忍不下清河的存在。”

    哦?凉皇?嵬名元发现林海的言语也变得越来越有意了。

    “既然如此,清河伯想必也不想面对拥有铁甲步骑的凉军吧?”

    “凉国的铁甲步兵确实厉害,不过因为战乱,原有的铁矿不少都减产了,现在靠的不就是清河的铁?至于骑兵,凉皇陛下怕是没那么多马吧?”林海一边给嵬名元满上茶水,一边不在意的道。

    “我夏国盛产马匹,这点清河伯不可能不知道吧?”嵬名元抬眼看了一眼,缓缓道。

    “所以瓜州伯不远千里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本伯爷,夏国要和凉国停战,然后给凉国供应战马,让他们装备好了来打我?”

    林海笑道:“且不两国停战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退一万步,你夏国朝中那些人,就拿那个张元来吧,会支持把战马给凉国?”

    “嵬名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家臣来管。”嵬名元毫不在意的道:“我舅舅是千金买马骨,才选的他。当然他确实有些本事,也算得上是忠心,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嵬名家的人决定来得好。”

    “也就是,这已经是夏国决定的事情了?”林海语气渐渐生冷。

    “实不相瞒,有这个打算,还请清河伯谅解。”嵬名元挪动了下自己正方体的身躯,毕竟这样的身子卡在椅子里面,长久不换个姿势,确实是难受零。

    “呵,瓜州伯有勇气。来人,拿下,待大战爆发时用来祭旗!”林海大喝道。

    “慢”。

    “哎~~~~慢啊。”

    石珍儿和嵬名元几乎同时喊道。

    林海看了一眼石珍儿,侧身正对石珍儿道:“既然珍儿开口,那你,为什么要慢?”

    石珍儿向林海看去,发现林海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但眉毛不断挑动,知道这子又在使坏,有心配合。便屈膝一礼道:“林大哥息怒,我的意思是,刚刚你把侍卫都赶得那么远,而这个瓜伯身躯庞大,我可拿不下他。所以需要慢一点,现容我去叫几个侍卫来。”

    “哦,原来如此,那你去吧,放心,这位瓜伯伤不了我的。”林海颔首道。

    “别啊,我清河伯,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嵬名元的圆脸上布满了苦笑。

    “什么套路?感情你在套路我?珍儿,通知地牢,准备刑具,让刑狱科的学生们都来练练手。”

    “清河伯误会了,咱谈判不都是这样吗?我先夸大其词,恐吓于你,你假装受惊,然后向我问计,我再和盘托出...这个是标准流程嘛。”嵬名元无奈道。

    “所以真相是你子在夸大其词恐吓我?”林海盛怒,道:“把刑场弄到伯爵府门口的广场上去,要当众施刑,从宫刑开始!”

    “罢了罢了,是我不对,是我猛浪了,还请清河伯原谅则个。”实在是没法子的嵬名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站起来了一样,拱手道。

    林海此举虽然也有虚言恐吓他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毕竟现在是在清河,在林海的地盘,如果他不首先认输,万一林海下不来台,就非得把他阉了,他上哪理去?

    就算是斩杀来使,是林海理亏,但等着舅舅大军前来给自己报仇,自己恐怕早就被林海做成了西川着名的腊肉和香肠了。

    想想马上要过年了,唉,来的真不是时候。

    “林大哥,你看,瓜伯都道歉了,人家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并未走远的石珍儿回来拉着林海的衣袖晃了晃。

    “罢了。”林海拍了拍石珍儿,让她坐好,道:“既然是珍儿求情,那本伯爷特准你再一次。瓜伯珍惜机会。”

    嵬名元刚刚努力的让自己站了起来,这一点对他来实在是有些困难,平日里这样的行动都是由侍卫帮他完成的,但这次的谈话实在是需要保密,哪怕是再信得过的贴身侍卫,他都不敢带在身边。

    不过还好,他便向着珍儿一礼:“谢过嫂夫人了。不过嫂夫人,在下的封号是瓜州伯,不是瓜伯,这...”

    “瓜伯客气了。都是事,林大哥刚刚也是气急了。”珍儿回礼道。

    “是瓜州伯...”

    “知道了,瓜伯,放心吧。”

    “是瓜...”

    “好了。”林海出声打断道:“还是先正事吧。再了,叫什么不吃饭?瓜伯,有话你就。”

    “唉。”嵬名元一脸苦相,看起来跑到清河来找盟友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靠谱,不过底下他也找不到另一个能帮上忙的人了,只能受着。

    “本瓜州伯的意思是夏国确实有和凉国和谈的意愿。”嵬名元一边观察着林海的表情,一边在“瓜州伯”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毕竟夏国是一个国,人口不过数百万,日常里也就放放牧,种种地的就过去了,现在连年大战,夏国确实有些打不起了。”到这里,嵬名元的语气逐渐沉了下来,是的,这个就是国的悲哀。

    连年的战事,连大国都打得民变四起,更何况夏国这样的国呢?

    “上次大战的时候,夏国常识过很多种方法,联陈攻凉,联凉攻陈,最后却发现还是只能被大国当作刀来使,白白抛洒了将士们的性命不,还落了个首鼠两赌名声。而没平静几年,又要打,须知即便是战马,那也得牝马产下马,马再长大才校

    一头牝马一次就能生一头马,能生个七八头马的牝马,就算得上是非常好的马了。你,这又不是草原上的草,割了一茬又有一茬。养了几年的马,上了战场,几个呼吸就没了,这样打下去,西北的草原上怕是要看不到马了。”

    听到这里,林海突然想到,世界上还真有割了一茬就能马上长出来一茬的东西,这个东西在这个世界叫做韭菜,在原来的世界嘛,一般叫做散...不,也叫做韭菜...

    “所以夏国想停战?这是你舅灸主意?”林海问道。

    “舅舅还在考虑,毕竟是大事,但是我那个太子表弟,是和谈的主导者。是他来回奔走,想达成和谈。”嵬名元毫不避讳的道。

    “哦?我可听那个张元,是你们太子的铁杆手下。若是太子想和凉国和谈,张元岂会答应?”林海不解的问道。

    “当然不答应。不过当初舅舅指点他投靠太子,身上已经打上了太子一党的烙印,他甩不掉的,所以他才会四处撩拨,例如那份‘国书’,不就是用来撩拨清河伯你的吗?”

    “明白了,好算计啊。”林海大笑道:“只要我以地方勋贵的身份收下了‘国书’,都算得上是公开造反了,到时候帝国哪怕是为了面子,也得对我动手,若是帝国另一只主力陷在了西川,那...”

    “那凉国本土就空虚无比,届时不管我们有没有达成和凉国停战的协议,我舅舅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直接挥师东进,和凉国来个鱼死网破。”林海话还没完,嵬名元补充道。

    这才是一个堂堂进士,一直都走不出来的那个牛角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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