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只要努力，就能钓到鱼
所谓的虎王是一个精瘦的汉子，倒三角脸配上山羊胡，两只眼睛给人难以聚焦的感觉总是在堂中扫来扫去，张津南觉得这人要是自称个山羊王，倒是没啥大问题，是在不行自称山羊精都是可以的。想不到居然自称了虎王，可想而知确实是“越是缺什么就越是想要什么”，师傅诚不欺我。
虎王沉吟一阵，开口问到：“要清河县想剿匪，这个我认，但刚刚草大当家的得很清楚，这次清河县倾巢而出，八成就是冲着你们齐寨去的，或者干脆就是想把铁矿给抢回去，我们这群人，是山大王，其实谁都知道，下山抢点流民回来，还得给他们管饭，都是亏本的买卖，到底还是一群在山里自耕自种的苦命人罢了。”
听完虎王的话，张津南甚至有点想笑。
是的，十万大山里多的是自耕自种的流民，但这些流民在听到战争结束，清河县收拢招募流民的消息后纷纷下山，尤其是前几批下山的流民现身法之后，各地躲起来的流民下山甚至形成了一两个高峰，不然清河县城也不会装不下这么多人，还要到城外去修建镇子村子。
而像虎狼寨这样的寨子，当初不是没有派人上山招抚过，虽当时虎王还算是客气，听来的是官府中人并没有为难，却是死活都不愿意下山，甚至还提出过只要清河县给他粮饷，他可以名义上归属清河县，把虎狼寨改成虎狼镇，自己就当虎狼镇的镇长，却连去县城拜见县尉的要求都不敢答应。
用林海的话就是：“当初的混乱给了他们太大的权利。他们在自己的圈子里面称王称霸生杀予夺，享福惯了。现在要回归正常生活了，也不会给他欺压他饶机会了，他们便会百般抵抗。到底是我们有官府的大义，加上实力不弱，他们才会露出这样的无耻嘴脸躺在地上耍赖，要是我们再弱一点，或者他们再强一点，他们就是冲进清河县城再抢一次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一直这样的招抚是没有意义的，即使招抚成功了，你们又真的愿意和这些山匪共事？”
张津南对着虎王一礼，昂首道：“虎王明鉴。我齐寨虽是占了这铁矿，但是也挡住了清河县的兵锋。诸位大当家的应该还不知道，这清河县之所以敢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建城，靠的就是他们来屯田的那批人都是凉国的老兵，武艺高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虽只有不到一百人，却甚是悍勇，我齐寨也是付出了不代价才把他们顶在了县城里。不过听因为剿匪不力，他们的县尉已经去锦官城接受上官质询了。想必等那县尉回来，他们要侥就不止是我齐寨了，不然他们自己也没法和上官交代。”
到这里，张津南微微一笑，继续道：“再，我齐寨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实在不行，大不了铁矿不要了，只要退回寨子，他们定然打不进来，到时候他们为了完成上官的交代，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打，试问你们谁能挡住清河县的兵锋？”
到这里，整个大堂如炸了锅一般，前面还如老僧入定一般听着几人争论的各路大当家瞬间睁开眼，开始激烈讨论了起来。
“你齐寨舍得放弃掉铁矿？”话的是号称平大王的山匪头子。
“暂时放弃了又如何，等清河大军尽出去攻伐你等，我们再抢回来便是，甚至打进空虚的清河县也不是不可能。”
“你齐寨想以邻为壑？”
“想让我们给你们做垫背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各位大当家的现在宰了我就能让清河县退兵？还是你们打不过清河县就能打过我齐寨了？”
“各位大当家的都是聪明人，我们也没有必要绕来绕去了，几位也商量了整整两了，总该是有个法的，不如直接来听听？”实话，张津南有点烦了，从以震王的名号召集这群山大王到今已经十了，他们来虎狼寨商量也商量了整整两。十七个山大王，每人还带着多则几十个少则十几个手下，每酒没少喝，肉没少吃，但一到如何抗敌就开始推三阻四。张津南甚至觉得这帮人就是来吃穷虎狼寨的。虽虎狼寨是仅次于齐寨的大山寨，但也经不住他们这样糟蹋。看着瘦弱的虎王，张津南觉得只要他们再这样坚持讨论半个月，虎狼寨就会因为断粮自己下山投降，根本不需要一兵一卒。
果然，这帮废物，除了吃喝什么都不会。
听见张津南已经有些不耐烦，屋内众人相视一眼，对着虎王点零头，虎王随即道：“我们都是群胸无大志的，也没有你们震王的本事，辛辛苦苦拉扯这一番家业也无非就是想享个福罢了。震王他老人家坐拥铁矿背靠高棉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张哥也不用瞒着。所以我们这边十七家堂口愿意尊震王他老人家为西川绿林之主，不知道震王是否愿意屈尊？”
“哦？”张津南听完皮笑肉不笑道：“那不知做这西川绿林之主需要我家大王做些什么呢？”
“呵呵，这个简单，做了这绿林之主，自然可以调动我等十七家堂口，不管是震王想做什么，我等都听令行事。只不过这清河县来势汹汹，齐寨兵强马壮，震王又有和清河县交战的经验，自然需要震王做出表率，以齐寨兵马为各堂口先锋。我等可以指盟誓，只要齐寨大军打进清河县的大阵，我等自然全部跟进，如违此誓，诛地灭。”
“也就是拿我齐寨兵马开道？各位大当家的在后面捡捡便宜？”
“那也不能这么，毕竟要是胜了，不管是名声还是地盘，都是震王的。我等要求也很简单，如果是败了，那我们活该被清河县追杀，生死有命，但要是胜了，从今往后，清河铁矿的收益，震王一人独享三成，剩下七成分润给我们兄弟享享福，清河县城我们十八家共同劫掠，里面的财富谁抢到就是谁的，但县城可以归震王。”
眼见张津南要发怒，草上飞赶紧补充道：“张哥可以算算，就算我们十七家分了七成收益，一家连半成都没有，还不是震王占了大头？县城虽然被劫了，但城池还在，以后的收益还不是震王的，咱们兄弟也就是挣个辛苦钱罢了。”
“草大当家的好算计。”张津南并未回头看草上飞，而是满脸怒气抿着嘴对着虎王一礼：“虎王大当家，您是本地地主，您出来的话自然就是十七家堂口大当家的心思。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的得禀报震王之后才能决定。”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我等在山寨中备下好酒好菜，还有上次劫到的两个女子，看起来甚是可爱，都给震王备着，就等震王山上会盟。”
张津南一脸怒容的出了山寨，在离开山寨五里处的路口，眼见后面已无人跟踪，便用刀鞘拍了拍路旁的一颗老槐树，然后对着树干道：“鱼已进窝，请陆大人来收网。”然后紧盯着这棵树，想看看这群搞情报的到底是怎么传递消息的，结果背后传来人声：“我了我在老槐树这里等你，又没一定在树上，你盯着树干看干嘛。”
张津南一回头，发现是同窗王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背后，手上的直刀已经出鞘，不由得问到：“你拔刀干什么？”
王佐道：“我本就有监查之权，自然要观察你是否有变节的可能性。”
张津南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你觉得他们有什么能收买我的么？”
王佐：“我不知道，我也觉得他们没有，但是万一你的底线够低，他们也不是买不下你...”
张津南：“嘿~~”
虎王沉吟一阵，开口问到：“要清河县想剿匪，这个我认，但刚刚草大当家的得很清楚，这次清河县倾巢而出，八成就是冲着你们齐寨去的，或者干脆就是想把铁矿给抢回去，我们这群人，是山大王，其实谁都知道，下山抢点流民回来，还得给他们管饭，都是亏本的买卖，到底还是一群在山里自耕自种的苦命人罢了。”
听完虎王的话，张津南甚至有点想笑。
是的，十万大山里多的是自耕自种的流民，但这些流民在听到战争结束，清河县收拢招募流民的消息后纷纷下山，尤其是前几批下山的流民现身法之后，各地躲起来的流民下山甚至形成了一两个高峰，不然清河县城也不会装不下这么多人，还要到城外去修建镇子村子。
而像虎狼寨这样的寨子，当初不是没有派人上山招抚过，虽当时虎王还算是客气，听来的是官府中人并没有为难，却是死活都不愿意下山，甚至还提出过只要清河县给他粮饷，他可以名义上归属清河县，把虎狼寨改成虎狼镇，自己就当虎狼镇的镇长，却连去县城拜见县尉的要求都不敢答应。
用林海的话就是：“当初的混乱给了他们太大的权利。他们在自己的圈子里面称王称霸生杀予夺，享福惯了。现在要回归正常生活了，也不会给他欺压他饶机会了，他们便会百般抵抗。到底是我们有官府的大义，加上实力不弱，他们才会露出这样的无耻嘴脸躺在地上耍赖，要是我们再弱一点，或者他们再强一点，他们就是冲进清河县城再抢一次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一直这样的招抚是没有意义的，即使招抚成功了，你们又真的愿意和这些山匪共事？”
张津南对着虎王一礼，昂首道：“虎王明鉴。我齐寨虽是占了这铁矿，但是也挡住了清河县的兵锋。诸位大当家的应该还不知道，这清河县之所以敢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建城，靠的就是他们来屯田的那批人都是凉国的老兵，武艺高强，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虽只有不到一百人，却甚是悍勇，我齐寨也是付出了不代价才把他们顶在了县城里。不过听因为剿匪不力，他们的县尉已经去锦官城接受上官质询了。想必等那县尉回来，他们要侥就不止是我齐寨了，不然他们自己也没法和上官交代。”
到这里，张津南微微一笑，继续道：“再，我齐寨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实在不行，大不了铁矿不要了，只要退回寨子，他们定然打不进来，到时候他们为了完成上官的交代，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打，试问你们谁能挡住清河县的兵锋？”
到这里，整个大堂如炸了锅一般，前面还如老僧入定一般听着几人争论的各路大当家瞬间睁开眼，开始激烈讨论了起来。
“你齐寨舍得放弃掉铁矿？”话的是号称平大王的山匪头子。
“暂时放弃了又如何，等清河大军尽出去攻伐你等，我们再抢回来便是，甚至打进空虚的清河县也不是不可能。”
“你齐寨想以邻为壑？”
“想让我们给你们做垫背的，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各位大当家的现在宰了我就能让清河县退兵？还是你们打不过清河县就能打过我齐寨了？”
“各位大当家的都是聪明人，我们也没有必要绕来绕去了，几位也商量了整整两了，总该是有个法的，不如直接来听听？”实话，张津南有点烦了，从以震王的名号召集这群山大王到今已经十了，他们来虎狼寨商量也商量了整整两。十七个山大王，每人还带着多则几十个少则十几个手下，每酒没少喝，肉没少吃，但一到如何抗敌就开始推三阻四。张津南甚至觉得这帮人就是来吃穷虎狼寨的。虽虎狼寨是仅次于齐寨的大山寨，但也经不住他们这样糟蹋。看着瘦弱的虎王，张津南觉得只要他们再这样坚持讨论半个月，虎狼寨就会因为断粮自己下山投降，根本不需要一兵一卒。
果然，这帮废物，除了吃喝什么都不会。
听见张津南已经有些不耐烦，屋内众人相视一眼，对着虎王点零头，虎王随即道：“我们都是群胸无大志的，也没有你们震王的本事，辛辛苦苦拉扯这一番家业也无非就是想享个福罢了。震王他老人家坐拥铁矿背靠高棉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张哥也不用瞒着。所以我们这边十七家堂口愿意尊震王他老人家为西川绿林之主，不知道震王是否愿意屈尊？”
“哦？”张津南听完皮笑肉不笑道：“那不知做这西川绿林之主需要我家大王做些什么呢？”
“呵呵，这个简单，做了这绿林之主，自然可以调动我等十七家堂口，不管是震王想做什么，我等都听令行事。只不过这清河县来势汹汹，齐寨兵强马壮，震王又有和清河县交战的经验，自然需要震王做出表率，以齐寨兵马为各堂口先锋。我等可以指盟誓，只要齐寨大军打进清河县的大阵，我等自然全部跟进，如违此誓，诛地灭。”
“也就是拿我齐寨兵马开道？各位大当家的在后面捡捡便宜？”
“那也不能这么，毕竟要是胜了，不管是名声还是地盘，都是震王的。我等要求也很简单，如果是败了，那我们活该被清河县追杀，生死有命，但要是胜了，从今往后，清河铁矿的收益，震王一人独享三成，剩下七成分润给我们兄弟享享福，清河县城我们十八家共同劫掠，里面的财富谁抢到就是谁的，但县城可以归震王。”
眼见张津南要发怒，草上飞赶紧补充道：“张哥可以算算，就算我们十七家分了七成收益，一家连半成都没有，还不是震王占了大头？县城虽然被劫了，但城池还在，以后的收益还不是震王的，咱们兄弟也就是挣个辛苦钱罢了。”
“草大当家的好算计。”张津南并未回头看草上飞，而是满脸怒气抿着嘴对着虎王一礼：“虎王大当家，您是本地地主，您出来的话自然就是十七家堂口大当家的心思。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的得禀报震王之后才能决定。”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我等在山寨中备下好酒好菜，还有上次劫到的两个女子，看起来甚是可爱，都给震王备着，就等震王山上会盟。”
张津南一脸怒容的出了山寨，在离开山寨五里处的路口，眼见后面已无人跟踪，便用刀鞘拍了拍路旁的一颗老槐树，然后对着树干道：“鱼已进窝，请陆大人来收网。”然后紧盯着这棵树，想看看这群搞情报的到底是怎么传递消息的，结果背后传来人声：“我了我在老槐树这里等你，又没一定在树上，你盯着树干看干嘛。”
张津南一回头，发现是同窗王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背后，手上的直刀已经出鞘，不由得问到：“你拔刀干什么？”
王佐道：“我本就有监查之权，自然要观察你是否有变节的可能性。”
张津南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你觉得他们有什么能收买我的么？”
王佐：“我不知道，我也觉得他们没有，但是万一你的底线够低，他们也不是买不下你...”
张津南：“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