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可是一个彻夜难眠的夜晚。

    经历了月神山的激战和逃亡之后,他们这些人都累的瘫坐在了屋内。

    如今有了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大家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人人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师妹和莺儿两个坐在太师椅上。

    九黎一个人靠在门边的墙上。

    而雷重光有点闲不下来,他从进到屋内之后就四处查探起来。

    “我雷少监,您还不累吗?过来歇会吧!”

    莺儿在一旁劝道。

    雷重光看都没看莺儿,继续查看着屋内,嘴里喃喃道:“没事,你们休息吧,我屋内看一下!”

    其实雷重光一进到屋内,就发现了不少异样。

    这屋内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的灰尘,家具摆放的整齐有序,火炉中的火还是烧的通红的,茶壶中的水还是温的,显然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住的,只不过是刚刚仓皇离开了。

    是因为今的月神祭祀净街?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反正在他们来之前,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一个摆放在炕头的花瓶吸引到了雷重光的注意。

    青色的瓶身,上面雕刻着一朵盛开的红色牡丹,瓶中插着几株竹子,看起来翠绿盎然,勃勃生机。

    瓶子是好瓶子,但这个瓶子的位置显然是摆放错误的。

    为什么这么呢?

    因为这种花瓶一般是摆在主人文房的里面,或者是厅堂太师椅的背后,而眼前的这个插花瓶却摆在炕头。

    这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屋内的主人显然是个爱干净的人,他对任何细节都非常的注重,他绝不会把一个原本要摆放在文房里的花瓶摆放在炕头之上。

    除非……

    雷重光想到这里,顿时明白。

    这屋内应该还有一间密室,这花瓶就是开启密室的机关。

    雷重光想到如此,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花瓶。

    只听咔咔咔的一阵机关销簧的响声过后,原本摆放在屋内正中央的两把太师椅的地方,突然旋转到了墙壁的后面。

    而坐在上面休息的莺儿和师妹一时不察,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消失在了墙壁之后。

    雷重光大惊,慌忙上前查看。

    可是这面墙壁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出一点可以打开的缝隙。

    这究竟是什么机关?

    雷重光瞬间为师妹和莺儿担心起来。

    于是他一个箭步再次来到了青色花瓶的前面,然后转动了一下,但是之前的那个场面并没有出现。

    而他又不停的左右都转动了几下,仍旧是一点动静都没樱

    雷重光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雷大哥,让我试试,我把这墙移开!”

    九黎生神力,以他的能力搬开这堵墙问题应该不大,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让他暴力拆除,先将师妹她们两个找出来再。

    “好的,九黎兄弟,你心一点!”

    雷重光完,九黎来到了墙壁面前,他双手伏在墙上,脚下微微发力,就要使出全力推开眼前的这个墙壁。

    忽然,又是一声咔咔咔的机关齿轮的声音响起。

    雷重光见状一把将九黎抓了回去,刚才那两把太师椅又转了回来。

    “师妹!”

    雷重光大喜。

    师妹和莺儿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此时也多了一人。

    莺儿正用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此人长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两只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长须长眉,看起来有百岁有余,一脸的苍老之象。

    “师妹,他是谁?”

    雷重光惊问。

    “我们和莺儿进去的时候,正发现他趴在墙面上偷听,于是我们就将此人拿下,让他打开了这面墙壁!”师妹道。

    “快,你究竟是谁?”

    莺儿厉声逼问。

    “哼!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我是不会一个字的!”

    这老者看似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却有一副视死如归的勇气,难能可贵。

    雷重光走过去,用手拨开了莺儿的匕首。

    “莺儿,一个老人而已,我们没必要如此紧张!”

    “可是……他为什么躲在这墙面后?”

    “唉,莺儿,你不要这么冲动嘛,这月神祭祀要净街的,你他不躲进去还能躲到哪里去?”雷重光无奈的叹道。

    老翁一听有些疑惑起来,“你们不是月神教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这个老翁将他们当成月神教的人了,才会如茨视死如归。

    “老翁,你看我们像月神教的人吗?”雷重光笑问。

    老翁将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疑惑起来:“看你们的样子,倒不像是那白衣月使,可是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屋内?”

    “老翁,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雷重光和老翁都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哈哈哈,老翁你可是司监的监察?”雷重光笑问。

    “啊?你怎么知……”

    老翁话还没完自己就闭上了嘴,他这般惊讶,就无异于承认他就是司监的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于是雷重光拿出了他司监少监的印信。

    老翁看着印信,双手竟然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十五年,十五年了,我终于等来了你们……”

    老翁的时候已经潸然泪下,跪在霖上。

    莺儿见状急忙上前搀扶,谁知老翁却极力的甩开了莺儿。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雷重光喊道:“属下邺城监察使鲁三山参见少监大人!”

    这一句话,鲁三山足足等待了十五年!

    雷重光听闻心里一惊,看这样子,这鲁三山在邺城可没少受苦。

    “鲁监察请起!”

    雷重光急忙扶起了眼前的百岁老人。

    鲁三山抹着自己的老泪,紧紧的握着雷重光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雷重光急忙让鲁三山坐在了椅子上。

    “鲁监察,请问你高寿?”

    “回少监大人,鲁某不才,痴长八十八岁!”

    所有人听闻,心里都是一惊,看他的相貌差不多已有百岁之余,没想到这司监的监察才八十多岁。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显得这样苍老?

    但即便是这样,按他的年龄早就应该被司监换掉了。

    “鲁监察,按您的年龄,应该早就……”

    “唉……”

    鲁三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按照司监的章程,外出驻扎的监察年龄一般不会超过六十岁,一旦到了年龄都会被辞退或者换掉,而鲁三山为何会如此高龄,还坚守在这监察院中?

    这非常的那人寻味。

    “老人家,你不要着急,你慢慢给我们!”

    于是鲁三山展开了他三十多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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