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夏初见头戴可以防御A级巅峰精神力的异能头盔,手持火力凶猛的冲锋枪,跟身边无休止转动枪口的星特林机枪并肩作战!

    对面的无人机群看上去密密麻麻,其实也就是三百多架。

    夏初见一顿操作猛如虎,十分钟内再次打出了十万发子弹。

    这一次,都是针对那群自杀式载弹无人机。

    以夏初见的攻击力,连遗种都能给打成炭烧海鲜,更别这些金属无人机。

    尽管有人在远处遥控这些无人机,尽管这些无人机上都载有大量弹药,甚至还有炸药。

    但是在夏初见提前长距离猛攻,和权氏安保系统的电磁干扰之下,这些无人机不仅没有一架,能够对地面的豪华车队造成损伤,甚至连它们的自爆,都只把自己的无人机群炸得花乱坠!

    偶尔有一两架无人机成为漫弹雨的漏网之鱼,都被平琼,还有权氏自己的保镖,用狙击枪给干掉了。

    整场战斗结束得非常干净利落。

    地面上豪华车队里的权氏贵女,还有樊家的陪同人员,没有人知道,外面的空中,正发生着一场残酷的战斗。

    夏初见收了枪,喃喃地:“那豪华房车的隔音效果,一定特别好。”

    此时那豪华房车内,权采薇和惠意浓并排坐在一起,隔着一张方桌,对面是樊家兄弟。

    樊家大少是惠意浓的未婚夫,她本来应该跟自己的未婚夫坐在一起,可因为权采薇不习惯跟陌生人坐在一起,惠意浓还是选择坐在她身边。

    权采薇在心里暗暗感谢她的选择。

    四个人正在打牌。

    权采薇跟樊成才一组,樊成器跟惠意浓一组。

    权采薇不怎么会打,好几次磨磨蹭蹭,不知道出什么牌。

    那樊家二少,对她也没有特别照顾,只是不断催促她出牌,还皱着眉头问:“这位女士,你是不是不会打牌啊?”

    樊成才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甚至恨不得把腰弯下来给她踩。

    这种男人,权采薇从来没有见过。

    能把她当普通人对待的男人,实在太难得了。

    因此权采薇不仅没有对樊成才反感,反而越发和颜悦色。

    她微笑:“樊二少,我是不会打牌。”

    樊成才瞠目结舌瞪着她,好像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话。

    权采薇被樊成才的样子逗乐了,捂嘴笑道:“樊二少,怎么了?没见过不会打牌的人吗?”

    樊成才露出悻悻的神情,没好气:“行!我认栽!自己选的牌友,跪着也要把牌打完!不就是贴字条儿嘛?!——随便贴!”

    他们这次打牌的规矩,是权采薇定的。

    不赌钱,也不赌别的,只在脸上贴字条儿,写上“我是猪”三个字。

    权采薇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可她还是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依然是笑不露齿。

    当外面的战斗告一段落的时候,他们的牌局才结束第一轮。

    毫无悬念,樊成才和权采薇输了。

    然后经过协商,本来应该权采薇和樊成才各贴一张字条,但是樊成才主动表示,他可以两张字体都贴。

    于是,樊成才左脸一张“我是猪”,右脸一张“我还是猪”,惹得权采薇的目光不断往他脸上瞥,看他一眼,就笑一次。

    樊成才却板着脸,一脸不耐烦却碍着礼貌,不得不如茨样子,十分自然。

    惠意浓意味深长看樊成器一眼,然后对权采薇咬耳朵:“……采薇,这个樊二少脾气硬,你别理他。他也不耐烦巴结别人,如果他得罪你,你千万看我面子上,别往心里去,也不要告诉你家里人,好吗?”

    权采薇点点头,轻声:“我知道,意浓放心。我没往心里去,而且樊二少品质高洁,不是攀龙附凤之辈,这种人如今已经很少了,我们应该珍惜。”

    惠意浓心头大喜,但脸上还是保持着俏皮的神情,:“也是采薇你跟别的贵女不一样。你知道吗?要是利氏那几个贵女,你不跪着跟她们话,她们正眼也不睬你。”

    “……哦……对了,你这把牌怎么样?”权采薇微笑,并没有接惠意浓的话,而是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惠意浓缩回头,心想,这个权采薇,也不知道是真纯还是假纯。

    明明利氏那几个贵女看她不顺眼,在学校找她麻烦,她还一味地退让,真是给权氏丢人……

    但权采薇摆明不想这个话题,她也不会继续下去。

    于是,第二场牌局开始了。

    ……

    半空中,权氏的安保指挥部正在复盘这一次的行动。

    负责权氏安保系统的梁总监正在检讨:“权二少,第一行动,揪出来一家混进来袭击的安保公司。”

    “他们是您母亲的私人秘书担保举荐来的,我们想着权二夫人既是权二少您的亲生母亲,也是贵女的亲伯母,这样担保推荐的安保公司,肯定是好的,所以……就没有做背景调查。”

    权与归正是权氏二房长子,也是整个权氏排行第二的少爷。

    此时权与归脸上还是那副极度厌世颓废的神情,但的话,却跟刀子一样。

    他盯着梁总监,缓缓开口:“梁总监在我权氏,做了多少年安保系统总监?”

    “梁某不才,已经做了十年。”

    “做了十年,难道不知道权氏安保总则第一条是什么?”权与归的声音寒意森森,听得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

    那梁总监也有近五十的年纪,不过他也是高等级基因进化者,所以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正当壮年的样子。

    他倒是不怕权与归,只是很惊讶这个平时不管事的二少爷会突然这么问。

    以前,权氏的安保系统,是由权二老爷负责。

    以后,权氏的安保系统,要逐渐转到新一代手里去了,比如这个二老爷的长子权与归。

    想了一会儿,梁总监才:“权氏安保守则第一条,所以参与安保之人,都要先假定是企图谋害权氏之人,直到背景调查的结果排除这个可能。”

    完这个,他额头上冒出冷汗。

    这安保守则第一条,其实就是在,对于所有参与安保的人,要一视同仁的做背景调查。

    更严格来,是要先怀疑对方要借机谋害权氏人,从这个角度去调查对方背景,直到背景调查证明这个立场是错误的。

    而他这一次的表现,是彻底违背了这安保守则第一条。

    梁总监挺直的腰陡然弯了下去。

    他额头上的汗出得更密了。

    权与归语气一变,往后靠坐在软绵绵的沙发座椅上,淡淡地:“行了,梁先生,你被解雇了。不过你在我们权氏服务超过十年,退休金照领,当然,我希望你记住,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梁总监的脸色迅速灰败下来。

    他嘴唇翕合着,想为自己求情,可看着权与归那不近人情的样子,他还是没有出口。

    当然,最重要的是,权与归解雇他的时候,并没有清场。

    身边这么多手下看着,他想跪下来求情都不好意思。

    只好对着权与归,缓缓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转身黯然离开。

    权与归没有看他,已经下邻二个命令:“把赵秘书给我叫过来。”

    赵秘书就是他母亲的私人秘书,也是这一次出事的那家安保公司的推荐人。

    赵秘书来到权氏改装过的大型飞行器上,笑着:“二少,您找我有事?我刚跟二夫人视频通话,她很挂念您。”

    权与归盯着她,依然是那副厌世颓废的神情,懒洋洋地:“赵秘书,你跟我妈多久了?”

    “……我可是跟着二夫人,从利氏嫁过来的。”赵秘书眼神微闪,不明白这个心思难测的二少爷,为什么这么问。

    权与归“哦”了一声,“原来赵秘书,是跟着我妈从利氏嫁过来的,那你的娘家,都在利氏那边?”

    “哦,那到没樱我跟着二夫人嫁到权氏,我娘家也都跟过来了。”她笑容满面道。

    权与归点零头,突然问:“赵秘书,你跟你推荐的那家安保公司,很熟吗?”

    赵秘书脑子里咯噔一声,忙问:“怎么了?二少?不就是给三房的那姑娘做保镖吗?难道这也能出事?”

    “赵秘书,请你回答我的话,你跟你推荐的那家安保公司,很熟吗?”权与归一字一句地问,脸上的神情虽然没变,但语气完全变了。

    赵秘书脸色发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眼神闪烁看着权与归,试探着问:“二少,有什么事,您直,我是跟二夫人一起长大的,在我面前,您什么话都可以……”

    权与归被她的话气笑了,声音越发飘忽不定:“……赵秘书,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你推荐的那家安保公司,很熟吗?”

    他着话,抬起手,那手里有一支银柄手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赵秘书的额头。

    赵秘书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哭着:“二少!二少!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个安保公司,我不熟!一点都不熟!”

    “不熟?你还担保推荐?!”权与归伸直手臂,手里的枪瞄准赵秘书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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