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不会觉得,我给老灭绝献花,就是有那种意思了吧?

    唉。

    偏偏老灭绝做的事,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我不能告诉第三人。

    被误会就被误会吧。

    反正还有五个月,我的“奸夫任务”就完成了。

    到时候小楼自然会明白。

    崔向东心里想着,快步绕过了车头,开门上车。

    他启动车子时,回头对楼小楼笑了下:“我可没去过云湖山庄,还得请楼县您指点道路。”

    楼小楼回答:“顺着七号路向南走,一直走到老虎岭,就能看到山谷内的云湖山庄。”

    老虎岭,是云湖县的最南边。www..cc

    云湖县的地形,是东西短,南北长好像弯月般的那样。

    北到黄河边,南到泰山余脉。

    云湖山庄就在云湖最南边的群山内,翻过老虎岭后,就是临市。

    泰山余脉的最大特点,就是山清水秀。

    尤其是在深秋初冬季节,满山的枫树叶子变成红色之后,再配上叮咚作响的小溪,这边绝对是世外桃源。

    所谓的云湖山庄,其实就是老虎岭下的山谷中的几十间木屋。

    连营业执照都没有——

    菜肴的口味却相当不错。

    尤其推开窗户后,临溪喝酒的意境,都不是县城或者农村能比的。

    开饭庄的人,是附近的山民。

    蔬菜是自己种的,鸡是自己养的,还有一些这年头不查的野味入餐。

    更绝得是,开饭店的自己会酿果酒,度数不高也不醉人,却能让人在微醺状态下,放下所有的烦心事,在大白天假装推窗望月时,也许就能诗性大发。

    曼声吟道:“云湖山庄枫叶红,放眼望去无人踪;三分薄醉邀明月,忽闻秦楼娇笑声。”

    就这种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就算没有营业执照,又有谁舍得取缔它?

    哪怕被苏皇蔑为土鳖的崔向东,都对此地早有耳闻。

    只是碍于各种原因,始终没机会来这边罢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去那边,见识下这世外桃源了,心中竟然有些小激动。

    出发!

    车轮滚滚。

    一路向南——

    云湖县大院,三号家属院内。

    啪!

    吕宜山拿起一份杂志,狠狠抽在了儿子的脸上。

    疼的吕启明啊的一声惨叫。

    “你干嘛啊,这是?”

    吕宜山之妻钱燕,顿时心疼的心在滴血,慌忙冲上来,把儿子抱在了怀里。

    她毛发皆竖,母豹般的凶恶眼神,死死的盯着吕宜山,大有你敢再动我儿子一下,老娘马上就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意思。

    然后。

    个头比母亲高了足足一个脑袋的吕启明,就抱住钱燕的腰,爬在她怀里浑身瑟瑟发抖,轻声哭泣了起来。

    是的。

    就是瑟瑟发抖的轻声哭泣。

    这让本想再给儿子一个大逼兜的吕宜山,只能重重叹了口气,跺脚后丢开杂志:“唉!慈母多败儿!古人,诚不我欺也!钱燕啊,钱燕,你就惯着他吧。你可知道,他今年多大了?”

    钱燕立即嚷道:“我儿子今年,才刚刚24周岁,怎么了?”

    “才刚刚24周岁?哈,哈哈。”

    吕宜山惨笑了一声,猛地怒吼:“你知道即将成为云湖县班子成员之一的崔向东,今年多大吗?你知道,即将成为云湖县政法委书记,兼云湖县局局长的秦袭人,现年多大吗?”

    钱燕被丈夫吼的,下意识后退。

    嘴硬:“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他们!”

    “崔向东也是24周岁!秦袭人,甚至比崔向东,还要小!”

    吕宜山脖子上的青筋,蹦起老高。

    抬手指着妻子:“人家都几乎和我平起平坐了,能单独负责一个镇,或者领衔一个县局了!可你儿子呢?满脑子的吃喝嫖赌思想不说。单说今年吧,他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要不是我,哈,哈哈!现在,我教训他,他还躲在你怀里哭!你觉得,这正常吗?”

    钱燕嘴巴动了动。

    吕宜山继续吼:“还是你觉得,你能保护他一辈子?你知道,他今天为了几朵花儿,就给崔向东创造了提拔自己心腹、和楼小楼顺势结盟,来对付我的大好机会吗?”

    看到丈夫真怒了后,钱燕也怕了。

    却依旧不肯放开儿子,轻拍着他的后背,示意:“别怕,妈妈在。”

    唉!

    看着妻子和儿子,吕宜山忽然了无生趣,重重叹息后沮丧落座。

    门外院子里,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爸,这是又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心中惧怕的钱燕,精神明显一振。

    趴在她怀里哭泣的吕启明,也是赶紧抬头,推开了母亲,快步走到门口,张开双臂就把刚走进来的一个少妇,用力抱在了怀里;哽咽道:“姐,咱爸打我了。用杂志抽脸,好疼。”

    这个身材相貌都不错的少妇,就是吕启明的亲姐吕萌。

    吕萌绝对是后世,被无数丈夫诟病的“伏地魔”。

    看到弟弟左脸通红后,顿时心疼的吕萌,赶紧捧着他的脸,在上面重重的亲了一口:“好了,好了,亲亲就不疼了。爸,您怎么对小明下这么狠的手?”

    院子里。

    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吕启明的姐夫张泽深。

    一个则是年约三旬,穿着白衬衣扎着红领带,相貌斯文的男人。

    看到小舅子抱住自己的老婆,老婆则像哄孩子那样的,当众亲他的脸后;张泽深的眼神,立即闪过一抹阴骘。

    尽管两口子的关系很好,张泽深也知道妻子和小舅子之间,绝对没有丝毫的龌龊。

    但每每看到妻子和小舅子,像七八岁的姐弟那样相处后,他还是浑身的不得劲。

    斯文男人则在愣了下,赶紧低头时,下意识的抬手挠了下左耳。

    他的左耳后,有几颗肉瘤。

    其中一颗有花生米大小,还是乌黑色的。

    对于这个女儿,吕宜山是很喜欢的。

    尤其吕萌自由恋爱的张泽深,更是让吕宜山满意。

    张泽深,是天东张家的子弟。

    虽说他只是张家的外围子弟,却是刘启昭被调走、吕宜山本该担负责任、却顺势前进一步的功臣。

    “哼,等会你自己问问他。”

    吕宜山对女儿冷哼一声后,看向张泽深时,则是满脸慈祥的丈人笑:“泽深来了?快进来,坐。”

    “小明,来姐姐房间里,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吕萌拽着吕启明,还有钱燕走进了她的房间内。

    “爸。”

    张泽深带着斯文男人进门后,笑道:“我给您介绍下。”

    他回头看了眼斯文男人,才对吕宜山说:“他就是我给您提过的,要来青山投资的东洋贵宾,佐藤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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