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郑经!”

    “臣周潜鱼!”

    “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秦云笑看着风尘仆仆的二人。

    “谢王爷!”

    “郑经,潜鱼,这一次出去收获如何?”

    郑经拱手道:“回王爷,此次出行,我等向南总耗时一月二十六天,先后经吕宋诸岛,穿过尼亚王国,到达了王爷口中的大陆。”

    “那里与大夏的时节正好相反,我们倒是正处于夏季节。那大陆上,尚有原住民,不过却被弗朗机人屠戮,我们去时救下了一些,通过翻译得知,那大陆名曰鳌州!”

    秦云顿了顿:“鳌州?”

    郑经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等在原住民部落发现了上古时期的瓷器,丝绸等物,可以证明鳌州乃是传闻中三仙岛南移之州,乃是我朝自古以来的旧土。是故,臣向弗朗机人宣告,请他们离开我朝旧土,他们非但不听,十几艘舰艇还向我等开火。”

    “我等被迫应战,歼敌三千余,俘虏一千余,路上死了三百,余下之人皆带回。”

    秦云道:“既然鳌州那是我朝自古之地,此地自然不能容许外人占领,郑经你做得很好,守土有功,本王封你为鳌州牧。”

    “周潜鱼你随郑大人历经千辛万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王封你为鱼游侯,封地鳌州。”

    周潜鱼大喜过望:“谢王爷!”

    “不必言谢!这封地之事,还需你自己开发,本王现在可没人手给你。”

    周潜鱼道:“王爷放心,我吕宋周家有的是人,而且过去还要近一些。”

    秦云笑道:“那就好,对了,既然弗朗机人敢侵犯我鳌州,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郑经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回王爷,臣在路上听闻弗朗机和西塔尼亚打了起来,臣以为这是天赐良机,吕宋应纳入我朝版图。”

    “需要多少人?”

    郑沉吟道:“铁甲舰三艘,大船五十,海军三万人足矣!”

    秦云看向杨恭,后者摇了摇头。

    秦云则说道:“大船和铁甲舰可以给你,另外除了先前的三千军士,本王再派遣两千给你,其余人手你得想办法自己解决。如今,东郡战事再起,扶桑虎视眈眈,本王实在给不了你人了,本王还想问你要人呢。”

    郑经心领神会:“臣明白了,以夷治夷!”

    秦云笑道:“记住,我们去是解放原住民,给他们破掉西夷施加给他们枷锁的,而不是去奴役他们,我朝军士绝不允许军机涣散,更不允许随意烧杀抢掠。”

    “要施以仁德。”

    “这样吧,新出场的两艘铁甲舰划拨给你们,就叫仁德,仁宣号,另外再调配一艘飞艇,三十架机关飞鹰,六十门山地炮给你们。”

    郑经心头一喜:“谢王爷,我等定叫他们知道何为仁德!”

    “好好!”

    “杨恭,将陈金原来手底下的那批人划波两千给他们,这些善于海战,正好与吕宋那群海盗打交道。”

    “是!”

    “本王最近再养伤,就不安排酒宴了,休息半月出发吧,希望下次再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二人拱手退下,秦云又躺在了老爷椅子,一摇一晃,就着夕阳嘬完最后一口烟,他是真闲不住啊,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在家里指挥。

    他要是没伤,这会儿怕不是已经开着船去吕宋,还有那鳌州了。

    不过郑经这小子有意思,还知道找个理由,嘿嘿……

    翌日,秦云在朝会上正式宣布了任命,又给了二人嘉奖。

    而郑经与周潜鱼的事迹也在琼州乃至潮州传扬开来,十几个州那么大的地盘儿,相当于半个大夏了,如今居然被大秦吞到了肚子里。

    而且那边土地肥沃,自然资源丰富,尚未开发,一些在潮州过不下去的百姓纷纷开始找寻门路准备跑过去。

    当然,秦国官府也乐见于此,有地有人才有发展,而且如此以来也能缓解一下潮州的人地矛盾。

    而消息传到其他州时,沿海的百姓也想探险,但朝廷却随即遍布了一个诏令,禁海!

    凡东南沿海所有州,百姓退至海边三十里,名曰迁界禁海,也不知是在防谁。

    这一波禁海,却是实打实打击到了沿海渔民赖以为生之本,一时间民怨沸腾,又有不少百姓跑到了潮州。

    如今整个大夏都流行一件事,那就是逃到秦国治下,毕竟那里官不欺民,富不欺贫,以法治国,而且还有各种稀奇古怪之物,吹着吹着,琼州,潮州甚至冷清的琉球都成了人间天堂。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当这些消息化作一阵风刮到上京城时。

    太子府,秦征面色阴沉地几欲出水。

    此刻,夏皇已将大多数事物交给他,有意培养他监国接班。迁界禁海,便是他监国后,发布的第一条诏令。

    可诏令刚发布没多久,却弄得民怨沸腾,各地要求平乱的消息如雪花般飞到上京城。

    好在秦征以强硬的手段稳住了,这些年在听雨楼的也不是白混的。

    “丞相,依你之见,我朝与北方胶东还有缓和之余地吗?”

    朝堂上,秦征坐在监国之位上问道。

    杨安拱了拱手:“回殿下,北方的诉求是划江而治,实乃将大夏一分为二之举。臣以为,此战不可避免,但要打就要速战速绝!”

    秦征沉吟道:“可否联合北齐一同夹击,许诺些土地城池也无妨!”

    杨安摇了摇头:“殿下,我等晚了一步。”

    秦征有些焦头烂额,他这监国位置稳不稳,全看他接下来处事的结果如何。都是那该死的秦云,打乱他的节奏,不然他何至于如此被动。

    不过好在,舅舅去昆山之前把听雨楼的所有力量都交给了自己,如今他既不缺钱又不缺人,掀起一场大战那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秦云做大,可如今他也不可能南下先攻秦云,他反而要小心秦云与秦战一南一北夹击。

    秦征随即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他要和扶桑联手。

    但这事儿,不能明着来,否则定会受群臣阻挠,百姓唾弃,但他早已在床榻上下定了决心,而且要不是有人拦着,他都想立田中晴子为太子妃了。

    “好了,等姬青班师回朝,就让他北伐秦战,退朝吧!”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乾清宫,夏皇盘膝而坐,在他面前摆放着一尊白色小鼎,鼎中氲氲升腾,他深吸一口气,面色却是红润了许多。

    而在他身旁,则有一名风烛残年的老者。

    “穹儿,老夫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夏皇睁开眼:“谢老祖!”

    老者摇了摇头:“不用谢老夫,是你历经九死之劫,闯过太祖,武帝立下的关卡,才有就会走到老夫面前。镇魔杀意,需胸怀天下之帝王者,你如今是二层巅峰,但实力已经逼近老夫了。”

    夏皇笑了笑:“都是老祖栽培的好!”

    老者道:“你瞒过了天下人,甚至瞒过了白军神,但你为此却失去了很多,这一切值得吗?”

    “当然值,父皇崩于宗师之前,而朕要革鼎天下,必修镇魔杀意!”夏皇目光坚定地说道。

    老者笑道:“行了,秦海还在北齐手里,老夫得走一趟,秦志留着吧,毕竟为你跑了这么些年。”

    夏皇微微颔首,老者闪身而去。

    夏皇看向老者离开的地方,眼中露出一丝暴戾与渴望,知道大门打开,一缕阳光入内,进来一名银发老妪。

    老妪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道:“你疯了,你为何修炼禁术,你父皇的下场你忘了吗?”

    “那母后为何吸食神仙草?母后,这都是你们逼朕的。”

    “疯了,你们都疯了!”

    钱太后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前些日子,宫中来报说陛下近日卸下政务,常往皇陵和太庙跑,钱太后便顿觉不妙。

    她的丈夫,也是先帝,之所以会暴毙,就是强行修炼了一门皇室禁术,这门禁术便是先天镇魔功,乃是太祖所创,非帝王不可知,不可习。

    但此功霸道无比,可吞噬他人精血,最重要的是容易入魔!

    镇魔,镇魔,需先镇压心中之魔,但天底下又有几人可做到?

    “罢了,哀家不管了,这大夏亡就亡吧!”

    “母后放心,有儿臣在,大夏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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