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村离我老家才七八里路,它是一个典型的江南水乡平原村庄,方圆几十里没一座小山,而且也没有可供凤凰栖息的成片树林。

    当我和楚雅在酒店中翻阅王编修留下的古籍时,一看到江南水乡凤凰村的字眼,我当时就激动了。这正是书中记载的晋惠帝时常侍魏通的老家,居然离我老家这么近。

    更让我惊讶的是,凤凰村中流过的那条小河,竟然就叫魏通河。都对上了,这儿是魏通的老家应该不会错了。值得庆幸的是,一两千年了,从西晋到现在,地名竟然没发生过改变。

    来到了凤凰村,可不管是我还是楚雅,从凤水角度看,这儿都不应该会有古代的大墓。我们三人失望地沿着小河流往前走,来到村西时,一处奇异的地方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魏通河与小将河的交汇的地方,十字相交处比较宽阔,相交之处的中央看上去很特别。站在高处看,那地方显得黑幽幽的,宛如地狱之兽张开了的巨口。

    “忘川,会不会这个地方就是魏通的墓葬处?”胖哥有些兴奋地说道。

    楚雅则是不屑地说道:“胖哥,别胡思乱想了,这儿怎么可能会造大墓?”

    她虽然这么说,可是却忙着给神秘的河心不停地拍照。

    “你们是来这儿听故事的吧?”村中走过来一个人,在我们十几步外开口问道:“自从那本书印了出来后,经常有人来这儿看,唉!”

    这人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约摸四五十岁的年龄。

    我赶紧问道:“大叔,你刚才说的什么书?我们不知道。只是瞧见这个地方比较神秘,所以才停下来在这里瞧瞧。”

    大叔“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告诉你,这个地方叫龙背。一年四季,它都不会露出水面的,踩上去也只到膝盖处。”

    我吃惊地道:“大叔,这个龙背看上去怪可怕的,怎么,你上去过?”

    大叔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们凤凰村的人哪个没上去过?小时候不论是粜稻还是卖猪,不都是摇着小船去镇上的吗?小将河中也会有很多河,这来来往往的船虽然小,可多了也会挤在一起。如果在这儿交汇了,竹篙是很难撑得动的,那时大人们就往往跳到龙背上,使劲儿推船,这不就过去了么?”

    楚雅“呀”了一声道:“大叔,您这么一说我就不害怕了,刚开始看的时候,这隐在水面上那黑幽幽的一片,还怪瘆人的。”

    大叔微笑道:“女孩子胆子小,看到龙背心里害怕是正常的。”

    楚雅恭维他道:“大叔,我觉得您应该是一个满腹学问的文化人。大叔能不能告诉我,这条河为什么叫魏通河吗?”

    大叔脸上的笑容灿烂了,他慢悠悠地说道:“晋朝的贾南风贾太后你们知道吗?这女人很丑,是玩权术的高手,很多人都死在她手里的。”

    他一下子扯到了晋朝的贾南风太后,这让我心中大为兴奋。大叔见我们都点点头,他悠悠地接着道:“贾太后虽然荒淫暴虐,可她手下有个太监,哦,当时官封常侍,他叫魏通,是贾太后的亲近侍臣。贾太后于他有恩,因此,不管别人如何恨贾南风,魏通倒是忠心于贾太后的。后来魏通年龄大了,告老还乡,他感恩贾太后,便把这里称作凤凰村。”

    楚雅接上道:“大叔,是不是这魏通河就是他开挖的?乡亲们感他之恩,就把这里称作了魏通河?”

    大叔的脸上竟然有些不悦了,他盯着楚雅道:“小姑娘,你还说你们没看过《江南风土》?你刚才所说,书中也是这么说的。”

    楚雅赶紧解释,说自己真的没看过。大叔瞧了她好几眼,慢吞吞地说道:“看样子你们也都是文化人,是大学生吧?要是对民俗文化有兴趣,那可到我家坐坐。”

    大叔家就在村西,一进他家院子,就被满院的石鼓、磨盘、犁耙等吸引住了。大叔告诉我们,他叫魏和,虽然住在乡下,可却是我们县里知名的民俗学家。

    关于魏通与凤凰村的那点事,也都是魏和写的。楚雅一脸不解地道:“大叔,听您口气,这书已经出版。作者是您,书出版了是好事呀,可为什么刚才您怀疑我们可能看过《江南风土》时,好象老大不高兴似的呢?”

    魏和愁容满面地说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故事是我编的,但书可不是我出的。唉,十多年前,我在翻阅晋史时,看到了常侍魏通之名。恰巧我村上这河就叫魏通河,那我就异想天开了,怀疑这河是不是与常侍魏通有关。”

    魏和很难为情地告诉我们,他没上过大学,可从小就喜欢文化。当他读晋史时,偶然有了这个发现,就产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所谓民俗,大多是不需要严谨的考证的,而且很多是以民间传说为根据。魏和那时还年轻,在文化界属刚出道的,有种急于表现自己的冲动。因此,他根据晋史和魏通河的名称,瞎编了一段历史故事,这在当年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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