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早就舍不得伤你
陆湛之见萧善一脸的震惊。
停顿片刻后，继续说起来，“你现在知道我多不堪，所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性我也都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吧？”
“我还疑心重、妒忌心重。”
“虽然明知道林郁白只是一厢情愿，你对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仍然忍不住怀疑，你和他之间会不会有什么。”
“一想到你和他走得近，之后还会继续结交，就妒忌得想杀人。”
说着又是一记苦笑，“但我其实哪来的资格？我连资格都没有，就已经这么的疯狂，总是找借口放纵自己了。”
“现在还知道了你……原来我在你心里，是有资格的，原来你也……”
“那我真的不敢保证未来的某一天，我不会因为有恃无恐，不会因为妒火中烧，做下无法挽回的事！”
萧善已经回过神来，“那岂不是难为你了？”
“明明美人儿唾手可得，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不能纵情享乐……”
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酸了。
而以现在的情形，她这样的语气绝不该再有，往后也不该再有！
忙岔开了，“咳，我脑子一时抽抽了，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其实也不能怪你，既然知道了问题，总要解决。”
“你又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可能，那你解决问题的办法，便也是正常的。”
“没必要这样贬低自己。”
陆湛之沉声，“可惜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让我更认清了自己的心。”
“所以想来想去，除了把你远远的送走，让彼此都不再清醒的沉沦，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为我已经安慰过自己很多次，我都这么苦了，偶尔放纵一下怎么了？”
“人生总共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而已，我这样自苦，这样苛待自己，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凭什么别人就能随心所欲，惟独我不能？我完全也可以当一个跟他们一样不顾廉耻没有底线的人。”
“这样想多了之后，我真的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动摇，自己都能察觉到危险……”
萧善不说话了。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别说他了，换了谁，时间长了能不动摇的？
反正她肯定做不到，因为本来就是她很想要、很想要的东西……
她斟酌着道：“但，也不是只剩把我送走这一条路了。”
“都是冷静理智的成年人，也各有自己的正事要忙。”
“现在还不只你一个人知道必须克制，我也知道了。那一起克制的话，应该也没想的那么难吧？”
缓了缓，继续，“所以，要不先以三个月，或者半年为期？”
“如果期间能相安无事，那后面也没什么可担心了；反之，届时我再离开也不迟。”
“你说得对，我去了其他地方一样可以救人，一样可以推广剖腹产。”
“而且将来你如果成功了，我还能事半功倍，磨刀不误砍柴工，也不必急于一时了。”
陆湛之便也迟疑了。
如果真能推迟半年或者三个月，再把她送走……不，哪怕只推迟十天半个月。
他便又能多看她十天半个月了，当然好……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摇了头，“既然注定要走的，早点晚点也没区别了。”
“况不止是刚才说的原因，我以后要经常进宫当差也是事实。”
“届时万一毒妇想对你不利，我却鞭长莫及，不是后悔也迟了？”
“她肯定想着，当年她能给我下毒，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如今自然也是一样。毕竟谁会怀疑一个母亲？”
“但有你在，她下毒本身就难度翻倍了，侥幸成功后，你还能给救回来。”
“那她岂能容你，之前两次的借刀杀人，说到底不都是这个原因吗？”
“所以，就这么定了，即日出发吧！”
萧善却还是不想走。
哪怕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能留下陪着他，也比他连个可以说几句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强。
她沉声，“不，我只接受至少三个月后再离开……你先听我说完。”
“我都跟林郁白商量好开医馆的一应事宜了，这件事林阁老和礼亲王也已知晓。”
“我却忽然离开了，怎么可能不惹人怀疑？府内府外的人都少不得要怀疑的。”
“到时候你要怎么遮掩，你确定真能遮掩得丝毫马脚都不露吗？别弄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可就后悔莫及了。”
顿了顿，“而且我也想趁这段时间，至少把梨清培养出来。”
“就算将来有你的帮助，我可以事半功倍。”
“但这期间本来可以得救的一些产妇和婴儿，难道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他们本来是可以有生还希望的，能多救一对母子，便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是挽救一整个家庭。”
“所以要么三个月后再说，要么你送我的尸体走，你自己选吧！”
陆湛之抿唇，“你明知道，我很早就……舍不得伤你了，如今当然更不会。”
“可真的不能再放任了。那些赌徒哪个不是信誓旦旦下次绝不会了，到头来照样输得一干二净，万劫不复？”
“我现在一对上你，就是那个赌徒，根本……控制不住。”
萧善有些尴尬，“那你多控制一下，不行吗？”
“不然我搬得再远一点？可势必惹人怀疑……要不，你每天多做点儿运动，多费点脑子。”
“弄得自己身心俱疲，倒头就睡，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陆湛之低声，“要是有用，刚才也不会……或者，我给你写了和离书，你好名正言顺的搬出去？”
“既然是兄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那即便是名不副实的假夫妻，其实也不再适合继续做了。”
“且你跟我没有关系后，毒妇便不会再盯着你，
停顿片刻后，继续说起来，“你现在知道我多不堪，所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性我也都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吧？”
“我还疑心重、妒忌心重。”
“虽然明知道林郁白只是一厢情愿，你对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仍然忍不住怀疑，你和他之间会不会有什么。”
“一想到你和他走得近，之后还会继续结交，就妒忌得想杀人。”
说着又是一记苦笑，“但我其实哪来的资格？我连资格都没有，就已经这么的疯狂，总是找借口放纵自己了。”
“现在还知道了你……原来我在你心里，是有资格的，原来你也……”
“那我真的不敢保证未来的某一天，我不会因为有恃无恐，不会因为妒火中烧，做下无法挽回的事！”
萧善已经回过神来，“那岂不是难为你了？”
“明明美人儿唾手可得，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不能纵情享乐……”
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酸了。
而以现在的情形，她这样的语气绝不该再有，往后也不该再有！
忙岔开了，“咳，我脑子一时抽抽了，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其实也不能怪你，既然知道了问题，总要解决。”
“你又一开始就知道我们不可能，那你解决问题的办法，便也是正常的。”
“没必要这样贬低自己。”
陆湛之沉声，“可惜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让我更认清了自己的心。”
“所以想来想去，除了把你远远的送走，让彼此都不再清醒的沉沦，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为我已经安慰过自己很多次，我都这么苦了，偶尔放纵一下怎么了？”
“人生总共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而已，我这样自苦，这样苛待自己，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凭什么别人就能随心所欲，惟独我不能？我完全也可以当一个跟他们一样不顾廉耻没有底线的人。”
“这样想多了之后，我真的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的动摇，自己都能察觉到危险……”
萧善不说话了。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别说他了，换了谁，时间长了能不动摇的？
反正她肯定做不到，因为本来就是她很想要、很想要的东西……
她斟酌着道：“但，也不是只剩把我送走这一条路了。”
“都是冷静理智的成年人，也各有自己的正事要忙。”
“现在还不只你一个人知道必须克制，我也知道了。那一起克制的话，应该也没想的那么难吧？”
缓了缓，继续，“所以，要不先以三个月，或者半年为期？”
“如果期间能相安无事，那后面也没什么可担心了；反之，届时我再离开也不迟。”
“你说得对，我去了其他地方一样可以救人，一样可以推广剖腹产。”
“而且将来你如果成功了，我还能事半功倍，磨刀不误砍柴工，也不必急于一时了。”
陆湛之便也迟疑了。
如果真能推迟半年或者三个月，再把她送走……不，哪怕只推迟十天半个月。
他便又能多看她十天半个月了，当然好……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摇了头，“既然注定要走的，早点晚点也没区别了。”
“况不止是刚才说的原因，我以后要经常进宫当差也是事实。”
“届时万一毒妇想对你不利，我却鞭长莫及，不是后悔也迟了？”
“她肯定想着，当年她能给我下毒，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如今自然也是一样。毕竟谁会怀疑一个母亲？”
“但有你在，她下毒本身就难度翻倍了，侥幸成功后，你还能给救回来。”
“那她岂能容你，之前两次的借刀杀人，说到底不都是这个原因吗？”
“所以，就这么定了，即日出发吧！”
萧善却还是不想走。
哪怕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能留下陪着他，也比他连个可以说几句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强。
她沉声，“不，我只接受至少三个月后再离开……你先听我说完。”
“我都跟林郁白商量好开医馆的一应事宜了，这件事林阁老和礼亲王也已知晓。”
“我却忽然离开了，怎么可能不惹人怀疑？府内府外的人都少不得要怀疑的。”
“到时候你要怎么遮掩，你确定真能遮掩得丝毫马脚都不露吗？别弄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可就后悔莫及了。”
顿了顿，“而且我也想趁这段时间，至少把梨清培养出来。”
“就算将来有你的帮助，我可以事半功倍。”
“但这期间本来可以得救的一些产妇和婴儿，难道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他们本来是可以有生还希望的，能多救一对母子，便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是挽救一整个家庭。”
“所以要么三个月后再说，要么你送我的尸体走，你自己选吧！”
陆湛之抿唇，“你明知道，我很早就……舍不得伤你了，如今当然更不会。”
“可真的不能再放任了。那些赌徒哪个不是信誓旦旦下次绝不会了，到头来照样输得一干二净，万劫不复？”
“我现在一对上你，就是那个赌徒，根本……控制不住。”
萧善有些尴尬，“那你多控制一下，不行吗？”
“不然我搬得再远一点？可势必惹人怀疑……要不，你每天多做点儿运动，多费点脑子。”
“弄得自己身心俱疲，倒头就睡，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陆湛之低声，“要是有用，刚才也不会……或者，我给你写了和离书，你好名正言顺的搬出去？”
“既然是兄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那即便是名不副实的假夫妻，其实也不再适合继续做了。”
“且你跟我没有关系后，毒妇便不会再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