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回了东厢房。

    才暗暗后悔不该阴阳怪气陈康,说到底关陈康什么事?

    而且她的确不是陆湛之的谁,陆湛之的确没有向她交代的必要。

    她自己不也说了,要趁这段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吗?

    可说是这样说,晚上临睡时想起来,萧善还是觉得一肚子的无名火。

    听着外面的风云雷鸣声,又忍不住担心,这样的天气,还在外面不知道哪里飘着,也真是有够苦逼的。

    若万一再出个什么事儿……呸呸呸,她还是别乌鸦嘴了!

    不对,她干嘛要担心?

    人家需要她的担心吗,就担心,真是吃饱了撑的,舒舒服服睡她的觉吧!

    次日。

    雨虽然还是没停,但终于转小了。

    天也不再那么阴沉沉的,让人看着就害怕。

    可惜京城还是大半都内涝成了灾。

    尤其南门那边,听说民房塌了一大片,不但造成近千人无家可归,还有不小的人员伤亡。

    陆太夫人于是叫了萧善和冯夫人、陆二夫人、陆三夫人,到荣安堂商量施粥的事。

    陆太夫人先道:“我想过了,除了各府都出的那一份五千斤粮。我们家再以自家的名义,派人到南门去施五天的粥。”

    “听说死伤上百呀,还有不少的孩子,真是可怜见的。”

    “我们家平日都在接济老弱,这时候更该当仁不让。”

    “就当是,为全家人祈福吧!”

    冯夫人妯娌三人忙都赞同,“母亲仁心仁德,我们自然支持配合。”

    “我们私人也可以再出一些的,不然五天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陆三夫人又道:“光派管事和婆子们守着,一来怕有偷奸徇私的行为,二来,也不足以彰显我们信国公府的仁义。”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去现场瞧着。”

    陆太夫人缓缓点头,“老三媳妇说的有理。但家里这么多小辈,没有让你去受累的理儿。”

    “让泽哥儿和他弟弟们轮班去吧。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长点见识,该为家里做点事了。”

    “至于私人出银子,暂时先不必,公中这点小打小闹还是撑得住的。”

    随后赶来的二少夫人却忽然道:“祖母,二爷这段时间公事比较忙。而且我……老是觉得心慌心悸,总觉得自己会、会早产。”

    “所以,能不能别让二爷去守着施粥了,就、就让弟弟们去吧?”

    “我想、想让二爷尽量多陪着我,我能稍微安心些……”

    “当然,祖母考虑得更周全,就按您说的来更好,我没事的……”

    二少夫人说到后面,都快哭了。

    她脸色也确实不大好,应该的确让怀孕后期的各种反应弄得身心都挺不适。

    陆太夫人向来其实都不是那等真刻薄的长辈。

    又是真的看重二少夫人这一胎,总归是信国公府第四代第一个孩子。

    于是笑道:“泽哥儿媳妇你别自己吓自己,好好的怎么会早产,自然要等到瓜熟才会蒂落了。”

    “不过也确实该让泽哥儿多陪陪你,毕竟……”

    “那让澄哥儿几个去……也不行,他们几个年纪都小,也没成亲,远不如泽哥儿沉稳,咝……”

    陆太夫人说着,自己先犯了难。

    小辈们还没成亲,便仍是孩子不是大人,若连个领着的“大人”都没有,肯定是不行的。

    但泽哥儿又确实该多陪陪他媳妇,毕竟现在他们一房禁足的禁足,远在庄子的远在庄子上。

    她连个说心里话儿的人都没有,怎么会不脆弱?

    偏老大老二都忙,老三又得忙府里的庶务、得赶着去自家庄子和铺子都巡视一番……

    陆太夫人只得看向了陆二夫人和陆三夫人,“才还说这么多小辈,用不着你们当长辈的去受累,便说嘴打嘴了。”

    陆二夫人陆三夫人忙都笑道:“看母亲说的,我们也是为家里尽一份力,怎么就受累了?”

    “那就我和二嫂带了澄哥儿他们兄弟几个,分作两拨,二嫂轮两日,我轮三日吧?”

    “哪能让三弟妹多受累,我为长,还是我三日,你两日吧。”

    “不行,我为幼,理当敬长,还是我三日……”

    萧善见陆二夫人和陆三夫人不停的谦让,冯夫人却一直不表态。

    虽然她身体不好,连陆太夫人都直接没考虑她。

    她就这样拿自己当旁观者,还是太不妥了。

    遂笑道:“二婶三婶快别争了,那一天就我去吧?”

    “我主要中途要去两趟礼亲王府,不然我还可以多去两天,现在只好多辛苦二婶三婶了。”

    “不知祖母、母亲意下如何?”

    冯夫人忙笑道:“我刚才也想说我去的,但身体实在撑不住,所以……”

    “善玉你愿意去当然最好了,我支持你。”

    陆太夫人看了一眼冯夫人,才也笑道:“那就湛哥儿媳妇去一天吧。”

    “你虽然也年轻,比你弟弟们却沉稳多了,你去我是放一百个心的。”

    随即大家又大概商量了一番,才各自散了。

    第二天,小雨仍然淅沥淅沥。

    萧善却还是冒雨出了门,去往了礼亲王府给韩明沅拆线。

    一路上,都是各种淤泥狼藉,行人也几乎看不见。

    只偶尔会遇上五城兵马司巡视的官兵和清淤疏浚的民夫们。

    自然,他们的马车也走得又慢,又颠簸。

    萧善不由皱眉,“这雨到底得下到什么时候,钦天监都不测一测,算一算的吗?”

    梨清压低声音,“他们能测准就怪了。”

    “听说昨儿金水桥都差点儿淹了,皇上因此大发雷霆呢。”

    “只怕护城河也早已经全部淹没了。”

    萧善扯唇,“行吧,现在也只能等,等老天爷什么时候把雨下够了,自己停了。”

    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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