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双手染血,也可能是为救人
萧善还以为礼亲王父子早就看见了她衣裙上的血迹。
毕竟真的挺显眼。
还想着果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这样的画面见了都能面不改色。
结果，人刚才根本没注意到……也是，虽然王府条件已经够好，基本做到屋里屋外都灯火通明了。
到底还是不能跟真正的灯光相比，也不能跟白天相比……
她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答道：“回王叔，的确都是嫂子的血。”
“我刚才……咳，其实是把嫂子的小腹给剖开，把两个孩子取出来的。”
“所以才弄得这么……”
毕竟她给礼亲王世子妃做剖腹产的事迟早瞒不住的，当然，她也没打算瞒就是了。
却是还没说完，已被礼亲王妃的惊呼打断，“什么？嘉宁你竟是、竟是……那你嫂子她现在……她还活得成吗？”
“这也太可怕，太残忍了吧……你、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竟这么狠的心？”
萧策也脸色大变，“嘉宁妹妹，你这不是拿你嫂子的命开玩笑吗？”
“两个那么大的孩子，得把她的肚子切多大一个口子，才能、才能……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
幸好礼亲王果然不愧一家之主朝廷重臣，见多识广。
立刻低斥起母子俩来，“早知道还不如什么？”
“本王只知道，要是没有嘉宁，孩子也好、大人也好，都早没了，这会儿我们都在哭。”
“可现在，两个孩子好好的……亲家夫人和姨夫人在屋里都安安静静的没哭，说明什么？说明媳妇也好好的。”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跟你们会救人似的，既然你们不会，那就让会的来。”
“只要真能救人，管嘉宁用什么法子呢。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的，那就是好猫！”
说得礼亲王妃讪讪的，“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惊讶了。”
“而且也没想到，嘉宁看起来这么娇滴滴的，竟然敢、敢把人的肚子切开……我是没想到她胆子会这么大。”
“并不是真觉得她心狠，嘉宁你别误会啊……”
萧策也有些不好意思，“嘉宁妹妹抱歉啊，是我和母妃一时想左了。”
“父王说得对，只要能救人，用的是什么法子都不重要。”
“而且听说当时你嫂子她、她已经没气了，是你硬生生把她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的。”
“那我们更该无条件的相信你才是……就是你嫂子她、她真的还能好好儿的吗？”
萧善虽然不是很高兴刚才礼亲王妃和萧策说话的态度。
她怎么就心狠，怎么就拿人命开玩笑了？
但还是能理解他们的。
毕竟剖腹产对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冲击。
他们母子自然也不能例外。
于是淡笑道：“虽然我是把嫂子的肚子切开了，但我及时给她止了血，也及时给她做了缝合的。”
“只要后续这几天做好产后护理工作，她就不会再有危险。”
“所以王婶和世子哥哥尽可以放心。”
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补充，“双手沾满鲜血，许多时候其实也不是因为杀人伤人，因为做坏事。”
“也可能是为了救人，尤其对医者来说。”
林郁白忽然道：“郡主这话很是。”
“双手沾满鲜血也可能是为了救人，所以不能只看表面现象。”
“王妃、姐夫，说来我之前在外面游学时，其实也曾见过剖腹取子。”
“书上更是早有记载，几百年前就有先例了，并不是真个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礼亲王附和，“就是，你们自己孤陋寡闻，还好意思误会人嘉宁呢。”
“今儿要不是她，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亏得都是自家人，不会见你们的气，换了外人，早让你们狠狠得罪的了。是吧，嘉宁？”
萧善笑道：“瞧王叔这话说的。”
“都是自家人，王婶和世子哥哥的质疑也是再正常不过，我怎么可能见气？”
礼亲王笑起来，“这孩子，可真是又能干又大气，不愧是先太后娘娘亲自教养长大的。”
“那你这一身的医术，也是之前在宫里时学的了？”
“之前竟一直没听说过，要是早知道，得早造福多少人呢？”
萧善点头，“之前在宫里时……咳，偷偷看了不少医书，只要能找到的都看。”
“毕竟我什么都不用愁不用管，最多的就是时间，偶尔难免觉得无聊么。”
“而且当初皇祖母病重时，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想着要是我会医术，是不是就可以让她老人家多活几年了？”
“之后就萌生了学医的心，但一直只限于纸上谈兵。”
“还是出宫后悄悄实践了一段时间，发现原来学的那些东西真有用，胆子这才慢慢大了起来的。”
礼亲王听得满脸的赞许，“你有向学之心是好的，这不就真学以致用了？”
“但你真只是给你嫂子及时止血，及时缝合，她就能活了吗？”
“岂不是，也可以经太医院，把你的做法，往各省各州府逐次推广开来了？”
“那一年下来，能救下的产妇和孩子，就真是不可细算了！”
林郁白忙也道：“我之前游学时，见到的剖腹取子，其实是产妇已经没了。”
“家人想着可能孩子还活着，才狠下心来，把孩子给剖出来的。”
“但更多，还是狠不下那个心的。于是，连孩子仅剩的希望也剥夺了……”
“如果郡主的方法真能推广开来，那岂不是有成千上万的难产产妇和孩子都能得救了？”
“那可就真是功在千秋万代了！”
如果真能在这个时代，把剖腹产给推广开来，萧善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那得造福多少人？
她的
毕竟真的挺显眼。
还想着果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这样的画面见了都能面不改色。
结果，人刚才根本没注意到……也是，虽然王府条件已经够好，基本做到屋里屋外都灯火通明了。
到底还是不能跟真正的灯光相比，也不能跟白天相比……
她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答道：“回王叔，的确都是嫂子的血。”
“我刚才……咳，其实是把嫂子的小腹给剖开，把两个孩子取出来的。”
“所以才弄得这么……”
毕竟她给礼亲王世子妃做剖腹产的事迟早瞒不住的，当然，她也没打算瞒就是了。
却是还没说完，已被礼亲王妃的惊呼打断，“什么？嘉宁你竟是、竟是……那你嫂子她现在……她还活得成吗？”
“这也太可怕，太残忍了吧……你、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竟这么狠的心？”
萧策也脸色大变，“嘉宁妹妹，你这不是拿你嫂子的命开玩笑吗？”
“两个那么大的孩子，得把她的肚子切多大一个口子，才能、才能……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
幸好礼亲王果然不愧一家之主朝廷重臣，见多识广。
立刻低斥起母子俩来，“早知道还不如什么？”
“本王只知道，要是没有嘉宁，孩子也好、大人也好，都早没了，这会儿我们都在哭。”
“可现在，两个孩子好好的……亲家夫人和姨夫人在屋里都安安静静的没哭，说明什么？说明媳妇也好好的。”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跟你们会救人似的，既然你们不会，那就让会的来。”
“只要真能救人，管嘉宁用什么法子呢。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的，那就是好猫！”
说得礼亲王妃讪讪的，“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惊讶了。”
“而且也没想到，嘉宁看起来这么娇滴滴的，竟然敢、敢把人的肚子切开……我是没想到她胆子会这么大。”
“并不是真觉得她心狠，嘉宁你别误会啊……”
萧策也有些不好意思，“嘉宁妹妹抱歉啊，是我和母妃一时想左了。”
“父王说得对，只要能救人，用的是什么法子都不重要。”
“而且听说当时你嫂子她、她已经没气了，是你硬生生把她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的。”
“那我们更该无条件的相信你才是……就是你嫂子她、她真的还能好好儿的吗？”
萧善虽然不是很高兴刚才礼亲王妃和萧策说话的态度。
她怎么就心狠，怎么就拿人命开玩笑了？
但还是能理解他们的。
毕竟剖腹产对这个时代几乎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冲击。
他们母子自然也不能例外。
于是淡笑道：“虽然我是把嫂子的肚子切开了，但我及时给她止了血，也及时给她做了缝合的。”
“只要后续这几天做好产后护理工作，她就不会再有危险。”
“所以王婶和世子哥哥尽可以放心。”
顿了顿，还是没忍住补充，“双手沾满鲜血，许多时候其实也不是因为杀人伤人，因为做坏事。”
“也可能是为了救人，尤其对医者来说。”
林郁白忽然道：“郡主这话很是。”
“双手沾满鲜血也可能是为了救人，所以不能只看表面现象。”
“王妃、姐夫，说来我之前在外面游学时，其实也曾见过剖腹取子。”
“书上更是早有记载，几百年前就有先例了，并不是真个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礼亲王附和，“就是，你们自己孤陋寡闻，还好意思误会人嘉宁呢。”
“今儿要不是她，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亏得都是自家人，不会见你们的气，换了外人，早让你们狠狠得罪的了。是吧，嘉宁？”
萧善笑道：“瞧王叔这话说的。”
“都是自家人，王婶和世子哥哥的质疑也是再正常不过，我怎么可能见气？”
礼亲王笑起来，“这孩子，可真是又能干又大气，不愧是先太后娘娘亲自教养长大的。”
“那你这一身的医术，也是之前在宫里时学的了？”
“之前竟一直没听说过，要是早知道，得早造福多少人呢？”
萧善点头，“之前在宫里时……咳，偷偷看了不少医书，只要能找到的都看。”
“毕竟我什么都不用愁不用管，最多的就是时间，偶尔难免觉得无聊么。”
“而且当初皇祖母病重时，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想着要是我会医术，是不是就可以让她老人家多活几年了？”
“之后就萌生了学医的心，但一直只限于纸上谈兵。”
“还是出宫后悄悄实践了一段时间，发现原来学的那些东西真有用，胆子这才慢慢大了起来的。”
礼亲王听得满脸的赞许，“你有向学之心是好的，这不就真学以致用了？”
“但你真只是给你嫂子及时止血，及时缝合，她就能活了吗？”
“岂不是，也可以经太医院，把你的做法，往各省各州府逐次推广开来了？”
“那一年下来，能救下的产妇和孩子，就真是不可细算了！”
林郁白忙也道：“我之前游学时，见到的剖腹取子，其实是产妇已经没了。”
“家人想着可能孩子还活着，才狠下心来，把孩子给剖出来的。”
“但更多，还是狠不下那个心的。于是，连孩子仅剩的希望也剥夺了……”
“如果郡主的方法真能推广开来，那岂不是有成千上万的难产产妇和孩子都能得救了？”
“那可就真是功在千秋万代了！”
如果真能在这个时代，把剖腹产给推广开来，萧善当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那得造福多少人？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