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功赶跑了太子,没让他占到任何便宜,还逼得他不得不亲口答应了一刀两断。

    萧善心情还是不免糟糕。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带了翠喜,彻底远离这一切?

    晚上自然也没能睡好。

    弄得次日早上起来后,都没精打采的,眼睑下也一圈淡淡的青影。

    幸好到了陆太夫人房里一看,大家都没好到哪里去。

    这个说“认床”,那个说“不适应”,总之基本都挺憔悴的。

    便也显不出萧善来,不至于惹人怀疑了。

    陆太夫人也一脸的疲色,道:“还以为寺中清净,一定能睡得更好。”

    “没想到忽然换了地方,根本不适应。看来总得多住几晚,才能体会到那份好了。”

    “可惜没那个时间,所以尽快吃了早饭就回吧。任它金窝银窝,还是比不上自家的窝呀!”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陆二夫人笑道:“主要寺中早晚都敲钟,是得一定的时间才能习惯。”

    “那等过些日子,我们服侍了母亲去西郊的别庄小住吧?”

    “那里就清净了,又凉快,母亲一定能睡得更好。”

    冯夫人和陆三夫人也附和,“是啊,西郊庄子挺凉快的,母亲如果想去,我们回去就安排。”

    “正好很快就要开始大热了,就当去避暑了。”

    陆太夫人摆手笑道:“知道你们的孝心。”

    “但你们日常都一摊子的事儿,回去后又还要准备家宴,让我大孙媳妇好好认一认亲朋们。”

    “且等过些日子再说吧!”

    大家说着笑着,等沙弥送来了早上的斋饭。

    便都各自落座,吃起来。

    另一边,林郁白草草吃完早饭,便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准备下山回家了。

    却是刚出自己的客房,就遇上了他昨天才认识的新朋友。

    于是拱手一笑,“冯兄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也住这儿吗?”

    “不想昨晚竟当了一回邻居。”

    他的新朋友‘冯兄’陆湛之也笑着拱手,“林兄早。”

    “还以为昨天跟林兄只是萍水相逢,虽然相谈甚欢,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缘再见了。”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还近在咫尺,可见的确有缘!”

    林郁白对‘冯兄’印象极佳。

    昨天两人在碑林那边偶遇后,交谈了一番,发现彼此不但有相同的兴趣爱好——下棋、作画。

    在很多事情和学识上的看法,也非常的一致。

    不免有些相见恨晚。

    于是互通了姓名年纪,表达了各自希望再见的意愿。

    但也仅此而已,毕竟第一次见面,也不可能说太多,更不可能真个交底交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林郁白这样的名门公子,打小儿怀着各种目的想要结识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真再见了!

    林郁白遂又笑道:“冯兄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门呢?”

    “实在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须得立刻回家去。”

    “这样吧,三日后午时,我们春熙楼见。我请冯兄把酒言欢,喝个痛快,也谈个痛快,怎么样?”

    陆湛之当然正中下怀。

    笑道:“我还有事,得明日才能回城里,就不耽误林兄了。”

    “那我们三日后,不见不散。但先说好,我请客啊,我不是比你年长一岁吗?”

    “就该长幼有序,下次再换你请就是了。”

    林郁白见‘冯兄’不扭捏不拘泥。

    越发好感了,笑着应了,“好,这次冯兄来,下次我再来。不见不散!”

    当下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拱手作别,一个急匆匆走了,一个留在原地目送。

    因着这个小插曲,林郁白沉重糟糕了一晚上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些。

    但一想到自家大姐在宫里的委屈,想到自己说是趁现在还来得及,自家完全可以改弦易辙。

    可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的太阳穴不由又隐隐作痛起来。

    再想到昨晚他翻来覆去到半夜,才想到的那个问题——嘉宁郡主最后说的,她和她那个婢女到时候已经远远离开,从此天高任鸟飞了。

    什么意思呢,难道她到时候不打算留在京城。

    而是打算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林郁白更是忍不住的越发莫名烦躁了。

    但他立刻又给压下了,没让自己继续深想。

    眼下都一堆的大难题,水都快淹到嘴唇,火都快烧到眉毛了,他还顾得上想这些不相干的事呢?

    还是先回去见祖父吧!

    陆湛之目送林郁白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了。

    方折回了自己的客房里。

    徐昂立刻笑道:“恭喜爷,与林大公子成为真正的好友,指日可待也!”

    陆湛之脸上看不出情绪,“才刚踏出第一步而已,早着呢!”

    但明面上虽才只踏出了第一步,暗地里却的确已经踏出了好几步。

    说来,还真得感谢萧璂那个人渣呢!

    要不是他昨晚现场“表演”了一番自己的无耻和恶心给林郁白看,当小舅子的就算已经知道了他的丑事,所以昨天才急匆匆赶来了潭拓寺。

    只怕也还未必能下定决心吧?

    当然,他并不敢肯定林郁白是不是真已下定了决心。

    今天回去后,又会不会如实都告诉林阁老,林阁老知道后又会是什么反应。

    但至少,嫌隙、怨恨和唾弃的种子都已经深深种下了。

    那生根发芽,再长成参天大树,不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吗?

    ——原来昨晚太子及其下属不知道林郁白全程都在,陆湛之却是知道的。

    林力功夫虽然不错,但跟陆湛之相比,还是有差距。

    何况他还要时刻照顾林郁白,好让自己主仆都不至于被发现。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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