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之没说话,只是淡淡看着陈康。

    陈康便不敢再动,不敢再说要立刻进去杀了萧善的话了。

    片刻,他才讪讪道:“爷难道另有打算?还请爷明示。”

    陆湛之沉声,“你拧断了她的脖子,回头怎么解释?等着整个国公府,都被连累吗?”

    “你可别忘了,到底是御赐的亲事,萧璂也并没真的放弃她。”

    “结果成亲第二天晚上,人就没了,谁能不怀疑?”

    陈康小声,“连累就连累呗,反正国公爷和太夫人心都偏到脚后跟了,巴不得爷……”

    “其他人更不用说,就没有一个好的,爷何必还对他们仁义!”

    说着忽然恍然,“难道,爷是怕连累了您自己和夫人吗?”

    “您放心,属下不会那么蠢的。大不了,找别的机会,也不让人死在我们院里就是。”

    “反正都知道国公爷偏心,有些人也一直存着非分之想。我们正好借此机会,送他们一个大礼……”

    话没说完,再次在陆湛之的冷眼之下,说不下去了。

    陆湛之方扯唇,“你跟我也这么多年了,我却今日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决断,这么聪明。”

    “看来我这座小庙,很快就要装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陈康一凛,忙低声,“属下多嘴了,请爷责罚。”

    陆湛之没说罚不罚他。

    只道:“这几天找个机会,让萧善玉的净房走个水,或者出个别的什么意外。总之,暂时让她用不成。”

    “再让你母亲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让她要么借用我的净房,反正我的净房一直空着;要么,就在房间里梳洗沐浴!”

    陈康一怔。

    爷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很快明白了,“爷是想,找什么东西,或者,抓她的什么破绽吗?”

    陆湛之也不瞒他,“的确要找东西。她当时碰我那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必须尽快找到。”

    “虽然我睁开眼睛后,什么都没看见,她手上是空的,看样子也没藏在身上和其他地方。”

    “当时那么紧张,她也根本来不及藏。但她说是她的手,后来又说是她的簪子,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当然更相信自己的感觉,那就必须找到!”

    藏在屋子里,或者藏在其他地方,他都总能找到。

    只有藏在她身上,他没办法找,并且莫名有种感觉,她人事不省时,他同样找不到。

    必须得她是清醒的状态,他才能有所发现。

    那除了趁她梳洗沐浴时,哪还有其他机会?

    陈康忙道:“爷,听您说得这么玄乎,属下还是觉得,不如……一劳永逸的好。”

    “反正有现成的替罪羊,连姨娘母子的野心谁不知道?”

    “又有国公爷和太夫人纵着,他们便既有动机,也有那个胆子和能力了。”

    “到时候,国公爷把他们往外一交,就算是御赐的亲事,就算太子不会善罢甘休,国公爷已经家门不幸了,还想怎么着?”

    “皇上总不能一点都不念国公爷多年的功劳苦劳,不念国公爷好歹是他的连襟。”

    “太子也不能一点都不念国公爷好歹是他的姨夫吧?”

    陆湛之面无表情,“要不,你来当这个爷,我来给你当下属,也好让你决断个够?”

    陈康忙低头,“属下不敢。”

    “属下只是、只是为爷着想,也是为爷打抱不平罢了。”

    那么偏心的父亲和祖母,所谓的弟弟妹妹们更是没有一个不时刻盼着爷死的。

    干嘛还要怕连累他们,早该借刀杀人了!

    陆湛之淡淡道,“用不着你替爷打抱不平,爷自己心里有数,他日自会把一切都讨回来。”

    “且五根指头都有长短,儿女也好,妻妾也好,有自己的喜恶偏爱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总之,我不怨国公爷,不想连累国公府,你和其他人也不许自作主张。”

    不然他之前何必等陈康出现,已经直接掐死那个蠢货了。

    陈康见陆湛之语调平平。

    心里反倒越发的凛然,以往都是这样,爷越平静,便代表他的话越不可违抗。

    看来,一劳永逸也好,借刀杀人也好,真的都只能暂时打消了。

    问题是爷到底为什么呀,他真的不明白。

    既然这么在乎国公爷和国公府,那就该“好”起来。

    让国公爷看到他才是最好的儿子、最合适的继承人,从此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啊。

    有国公爷多年的人脉经营,什么事不能事半功倍?

    可为什么一直不肯“醒来”、“好转”、“痊愈”。

    又那么恨国公府将来最大的倚仗太子?

    既然生怕连累了夫人,又为什么要瞒着夫人这个当亲娘的那么多事?

    而且以往爷可从来没这么优柔犹豫过,都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

    怎么会一再放那个女人生路。

    难道爷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终于决定对自己……好点儿了?

    陈康满肚子的疑问。

    但一个字都不敢说,就跟以往每次也满心疑问,却都忍下了时一样。

    只是恭声应道:“爷放心,属下和其他人始终听爷吩咐办事,绝不敢自作主张的。”

    陆湛之“嗯”一声,“记得我刚才的吩咐,尽快落实。”

    “另外,以后警醒点,别再给那个女人靠近爷的机会……不,先警醒,渐渐有意放松。”

    “不给她机会,怎么抓她的破绽?”

    陈康皱眉,“可这样一来,爷行动也太受限,而且太冒险了。”

    “万一什么时候就让她反倒抓到了破绽……要不,还是想办法让她就这几日,便搬到东厢房吧?”

    “要抓她的破绽,又不是没有其他机会,其他办法了。”

    陆湛之反问,“你要不,明着告诉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爷是装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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