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宴将她回乾潭府查到的卷宗交给了徐栋。

    除了那些信件,她没看也不想看,全部交由裴延保管。

    “辛苦你了,本官明日就会上奏圣上,过后有进展也会让人去告诉你。”徐栋道。

    宁宴对徐栋的为人不怀疑,她感觉这个人虽浸染了官场的做派,但本心还在,做事是有原则和底线的人。

    “那就有劳徐大人了。”宁宴抱拳道。

    “不必客气。”

    宁宴告辞要走,徐栋忽然问道:“宁姑娘未来有什么打算?”

    宁宴不解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如果宁姑娘不嫌弃,可否愿意来大理寺做事?”

    大理寺目前没有女捕快,但他觉得以宁宴的能力,他愿意开这个先河,想必其他人也不会有异议。

    宁宴挑了挑眉,她回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您让我考虑几日,答复您可行?”

    “当然可以。以宁姑娘的本事,本官愿意等。”

    宁宴抱拳行礼,告辞出门。

    胡长法带着徒弟吴肖正侯二门口,看见宁宴,师徒两人赶紧上来。

    “宁姑娘今日可有空,我师徒请你吃饭?”

    宁宴飘了飘,果然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受欢迎。

    和胡长法师徒吃饭时,胡长法像个学生似的,拿着个笔跟着记。

    宁宴哭笑不得。

    “说实话,老朽这样做有些不厚道,到底是宁姑娘你的东西,但、但又实在是忍不住。”

    宁宴摆手,“我们并非竞争行业,我上你下。都是业内同行,一起进步,让仵作技能发扬光大越来越精进才应该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胡长法十分感动,连着喝了三杯酒,恨不得让宁宴收他做徒弟。

    一连两日,裴延都忙得很,宁宴索性和大家在京城内外游玩。

    余道林给向晴买了新裙子,还非让她立刻换上,然后啧啧看直了眼。

    向晴红着脸,让他不要太夸张。

    “真的好看,有什么不能说的。”余道林悄悄勾了勾她的手指,向晴的脸更红过来,嘟哝道,“大街上,不知羞。”

    宁宴忽然探个脸过来,“他皮厚的很,旺财都会羞,唯独他不会。”

    “嘿嘿嘿。”余道林乐着。

    他们连着玩了几日,宁宴都准备往周边去的时候,裴延终于来了。

    一来就躺着睡着了。

    “真行,拿这里当客栈了,要不是这个房子是你的,我得收房租才行。”宁宴姑娘,裴延一点没听到,睡得极沉。

    裴延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他一醒来就看到宁宴佩服的眼神。

    “睡了足足八个时辰。”宁宴都佩服了,“你几天没睡了?”

    “四天。”

    “……”当她没说。

    吃过早饭,裴延离开,宁宴去街上买带回去的点心和京城特产。

    “洪记糕点铺子在哪里?”柳叶拉着一位大婶问路,大婶指着小巷里,七拐八扭倒也说清楚了。

    一行人嬉笑着正要进巷子,忽然身后有人喊宁宴。

    宁宴看着喘着气的吴肖,问道:“怎么了?”

    “宁姑娘你现在有没有空,新出了个案子,我们想请你去过一眼。”吴肖道,“徐大人说,这个案子子宁县出过两起,你比我们有经验。”

    宁宴让柳叶他们去买糕点,他和吴肖一起去大理寺。

    京城职权划分的细致,政事方面依旧是顺天府衙管,查案等事也会归拢到府衙,但如兵马司这样职权衙门,也会缉凶拿盗。

    大理寺的职责主要是核审、重查案件,并不直接出现场。

    “案子是大兴送来的,年初的发生的。”吴肖一边走一边和宁宴道,“案子很蹊跷,县衙的人查不明白,所以送到大理寺了。”

    “徐大人一听就说你正好在,请你去过一眼。”

    宁宴听明白了,她更好奇什么案子子宁县发生了几次了,而京城却还没有。

    莫不是……

    等她拿到卷宗,不由自主地冷了眉眼。

    因为这是两起焚尸案。

    第一起自焚,现场还有目击证人,亲眼看到死者烧了起来,当时证人离死者足有三四丈,而死者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死者内体就起了火。

    不一会儿就烧成了焦炭。

    本来衙门已经断定是自燃,和子宁县一样,没有纵火者。

    但案子查到中途的时候,忽然又出了一具自燃者,而且两个死者是同窗和朋友。

    两个人的死,只间隔了七天。

    衙门就觉得蹊跷了,但对第二具尸体调查的时候,周围没有目击证人,尸体表面也没有外伤。

    他们情杀仇杀劫财三种都排查了一遍,依旧没有收获。

    案子一时陷入困境,没法推进。

    就在这时,死者的妻子来喊冤。她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说会自燃的人,后背上刻着一个很大的火焰,死者的妻子说他丈夫的后背没有。

    这点个提醒了衙门,于是他们又对第一个自焚的尸体进行查验,发现尸体后背也没有。

    “第一起也没有图案?”沈思行站在她身后,挑了挑眉,“不是有目击证人吗?”

    吴肖一个劲儿点头,“我看到这里也觉得蹊跷。那个目击证人的话应该可信,他是当地的保长,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和死者没有利益纠纷。”

    也就是说,保长不可能撒谎。如果他的话可信,可为什么第一个死者却没有图案呢?

    如果第二起没有图案,可能是他杀,那么第一起案子有没有可能也是他杀?

    “好乱”吴肖挠着头,“我都看糊涂了。宁姑娘,自燃的尸体,到底有没有图案?”

    宁宴颔首:“以我目前所见,有。”

    吴肖目瞪口呆。

    “那这么说,保长撒谎了,说不定他还是凶手。”

    宁宴不置可否。

    “尸体入土了吗?去现场看看?”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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