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深沉的眸子似乎有一丝疑惑打量着她,手中紧紧握着香皂,不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虽为管家,但需要管的只是本宫的院子。”他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

    她点了点头,“是。”

    管什么都行,麻烦越少,权力越大便可。

    不过,这几日的与他的相处,却是让她疑惑之余也颇为意外,在封国皇宫内的压迫感消散了一些,同时,她竟不担心会失身的危险了。

    果真是有了林善雅的滋润,他不退而求其次了?

    他淡扫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无底的眼眸深处掠过一道冷光,“云楚洛。”

    “嗯?”

    “心中可还有齐国太子?”

    “妾心中一片明净,只有三年后能够获得的自由。”

    “……”一阵沉默。

    元祁将目光移向窗外,黑色的芙蓉花迎风飘摆,自由是何物?

    她如此心心念念?

    ……

    齐国太子府。

    夜深人静,天色渐渐黑沉。

    今日是林清雅入府之日,选得日子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日子。

    府中此时此处挂着大红灯笼,好不热闹。

    梁欣欣望着新房内映出的两道身影,心一阵阵的疼痛。

    “若我不得他欢心,只希望妹妹可得他欢心。”她噙着泪,语气不无悲凉痛苦的轻声说着。

    可惜房中两人都未听见她的话语。

    转身离去时,梁欣欣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何为痛不欲生!可身陷进去,她已经不能全身而退。只能继续身陷。

    新房中,赵君泽挑起新嫁娘的盖头。

    盖头飞出去,无情的飘落在地。

    他冷着一双邪魅的眼眸看着林清雅。

    林清雅盼了许久才等到今夜,虽然不能穿正红色的嫁衣,可因她嫁妆丰厚,这场婚礼与梁欣欣的不差分毫。

    再看眼前凝望着她的男子,丰神俊朗,邪魅惑人,气场迫人,自此以后就是她的夫君。

    想到这里,她笑容媚色无边,极尽妖娆。

    媚色已经入骨,妖娆已经成精,任何男子见到这般诱惑的女子,定会浑身热血沸腾,早已经没了定力而将她扑倒,尽情享受黑夜。

    但,她满心的期盼换来的是,赵君泽厌恶的冷笑:“庸脂俗粉!你先行休息吧。”

    话落,高大霸道的身影消失在房中。

    林清雅脸上的妖娆妩媚的笑容僵在嘴角,即使盖着很厚的脂粉的脸也掩不住她瞬间苍白的面色。

    他……说什么?

    庸脂俗粉!

    ……

    夏国,太子府。

    今日,元祁一早便入了宫,据说是皇上身染重病,此时更是病重了几分,隐隐有归天之相。

    幸而夏国内名医甚多,各种昂贵的药日日都让夏国皇帝服用,勉强延长寿命,可这身子不行了便是不行了,据说,多名御医下了诊断,最多能坚持两年。

    如今夏国所有的朝政都是由元祁处理。

    众人猜测,为何皇上不直接将皇位禅让?

    究竟是什么原因已经成了无法探知的秘密。

    等到晚上的元祁仿佛与往日无异样的从宫中回来后,云楚洛从他深沉莫测的眼中见到了浓郁的阴沉,似乎这阴沉与绝望等同。

    偶然间,听见下人们私下议论,原来元祁自小便是养在宫外,在十岁之前皇上从未看过他,可以说是让元祁自生自灭。

    在元祁十一岁那年,皇上突然向天下宣布封元祁为太子。

    听着是如同一场略微风波和经历的经历,隐约之中云楚洛直觉,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十年时间的漠视,绝非偶然。

    而突然的重视,更是绝非偶然!

    只是,皇宫内本就是事情繁杂,她身为局外人和现代人,知晓历史的演变,从血一样的历史中,虽然懂得其中复杂,但也无法了解。

    跟着元祁一同回了芙蓉阁,一路上,气氛压抑深沉的让人险些喘不过气。

    意外的是,她原本要安排婢女们伺候他沐浴更衣用晚膳后离开,谁知元祁单独留下了她。

    他只是身着了一件里衣,就那么闲适的半靠在床上。

    她站在纱帐外,透过纱帐看向他,不知是因为模糊还是夜色有些暗了,摇曳的烛光下,他目光竟然有片刻迷离。

    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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