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更奇怪了,“你不是读书人,为何会来此?难不成是为了装斯文,好在同伴那边显摆显摆?”

    王弃之苦笑道:“说句实话,别说读书,我连一天学都没上过,之所以会认字,还是从一个老先生那里学来的,我还有许多字还不认识,所以我一有机会便会向人问字。”

    老者由好奇变为诧异,“那你为何还要读书,难不成真是为了装?”

    王弃之再次摇了摇头,“就因为我没读过几天书,所以才会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我从小没出过门派,对外事不了解,所以只得从书本上看,这就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吧!。”

    听到这孩子一连串的解释,老者抚须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虽不识字,但比读书人的心要清澈。”

    王弃之还不知道,眼前老者正是当今天下学问和剑术最高的司马徽,字水静,他不仅学识渊博,有知人之明,天下许多有名之人都是他推荐的,当然剑术也是一绝,曾经打败天下许多高手,后来不知为何便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无尽传说。

    司马徽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早就看破了一切虚名,本想隐居荒野,后来此事被他好友鲁敬之得知,便将其邀请来此,当一个闲散管书人,不仅能起到隐居的目的,而且这里还管饭,何乐而不为,便再此安家落户了。

    司马徽对眼前这少年印象还是不错的,不仅爱读书,还会照顾人,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脾气执拗了些,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人好心善便可,这也是他与这孩子多聊上几句的原因。

    他指了指里面,又将手收了回来,对王弃之说道:“小子,白灵起那小屁孩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可以进去了,以后还可以随便来,若是老见我在睡觉,不用理会我,若是有书想要带回去,自己在桌子上借书册上记下便可。”

    听着这些嘱咐,王弃之对这老头好感增添了不少连忙,连忙抱拳道谢,刚想进去,谁知又被老者叫住了,“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王弃之心中虽有不悦,但还是乖乖停下脚步,这老头还让不让人看书了,实在急人。

    “前辈还有事吗?”

    司马徽并不在意这小子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小子,今日我见你特别投缘,所以在右侧尽头处书架顶部有一本剑谱,名曰‘赤冥’,不是多么厉害的剑法,你可以拿去,就当我送与你的见面礼了。”

    按理说一个无名小子得到一本剑谱,不管是什么样的,应该开心无比,但这小子却不走寻常路,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不要。”

    司马徽咦了一声,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于是他便开口问道:“为什么?”

    王弃之如实说道:“我虽然穷,但不是自己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就算是别人送的也不可以。”

    司马徽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吧!”这个臭小子虽然没读过书,但那臭脾气和读书有几分相似了,但他司马徽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既然他不收,自己还非要给,他表面说“好好好,不要就不要”,等到王弃之进去了,这老头便搞起来小动作。

    王弃之终于可以进去了,他这才发现这里书极其驳杂,什么天文地理,兵法谋略等等多得数不过来。

    他在书架上随意找了一本兵书,字数不多,但句句充满了计谋与算计,不仅对打仗有用,而且算计人心更是一绝,所以王弃之仅用一天时间便将所以字都记了下来,日后肯定有用。

    临走时拿了几本书籍后,便在借书册上记下了自己名字,还有那书本名称,便离开了此处,前往了自己房间。

    房间并没有锁门,显然吴安易为王弃之留门了,前者早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后者将门口书桌上油灯点燃后,便将那几本书放在上面准备观看,他这才惊讶的发现,这几本书中正有那名叫赤冥剑谱,很显然是那老头做的手脚,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拿错了,便想将这本剑谱送回去,谁知书楼那边早就关门,无奈他只得退了回去。

    回到房间之中,王弃之读书一直到深夜,本想上床休息,那本剑谱又吸引了他的目光,作为一名习武之人,哪经得起这等诱惑,他还是没忍住,便拿起那本剑谱读了起来,就这么读着读着便入了迷,不知不觉已经天亮。

    王弃之没想到,这居然是本杀厉极大的剑法,按照剑诀与运用用,需要将内力转化为极其凌厉剑气,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就连剑谱主人也不敢轻易练此剑法,因为只有内心纯粹坚毅之人方可斩杀心中恶魔,说白了就是那种愣头青。

    他不自觉地骂了一句,“你这老头,是想害我。”

    其实司马徽还真不是害这小子,水静先生是何许人也,这一辈子待人接物还真没看走眼过,就算是南疆那两个大才,还不是他介绍过去的,所以他便一眼看中了王弃之这小子,他正是那种认死理之人,不管外界怎么对待自己,他始终就是那句话,“关你屁事!”

    王弃之不是那种怕事之人,一个小小的心魔算的了什么,既然这剑法这么厉害,他非要练上一练。

    没有过犹豫,王弃之脱掉脚上的布鞋,立刻爬上了床盘坐下来,准备在脑海之中练剑。

    旁边的吴安易依旧呼呼大睡,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样子这家伙不睡上个三天三夜是不会醒了,殊不知他一会便要倒霉了。

    二楼之上的书楼已经打开了门,鲁敬之正坐在书桌旁与司马徽问道:“你真的把那本剑谱给了那小子了?”

    司马徽显然不太待见这位将军大人,轻轻地撇了他一眼,淡淡说道:“给了。”

    得到这个答案后,鲁敬之顿时急得直跺脚,“司马徽,你这个王八蛋,这不是害了这小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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