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敢动手打我们?太不讲规矩了!诸位,今天就算被天朝法度惩治,我们也不能咽下这口气,给我打!”李幕猛然一挥手,背后冲出来多了一倍的黑衣人,掌中全都攥着个健身用的不锈钢铁球,攥在手心对准那些勃泥国人就暴扣,往肋下、太阳穴、后脑之类的要害之处掼打。

    “好家伙”晚餐时,朱先烯收到了消息,“全打死了?”

    “没打死。”陆槐阳答道,“虽然没有打死,但全部都在重伤抢救。朝鲜方面已经垫付了全部的医疗费,几十个人全部都在抢救。有内脏出血的,有脑子出血的,全都有性命之危。但因为即时送到医院了,也不至于立刻全部都死。我们估摸着,大概会在半年之内陆续死掉。”

    “哈。”朱先烯冷笑了一声,“有点水平啊,李辅仁,越来越熟练的。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厉害——一次打死几十个人肯定上新闻,这事情没法收场。但要是全部打成重伤,然后在医院里面吊着命,半年之内慢慢死,回头等风头过去了就不会有人管了。我说,陆千户,你怎么看?”

    “办事很利索。不过,虽然我也没说不能打死人,但他们的活好像利索过了头,看起来不免有些矫饰、刻意。另外,这手确实黑,换我是下不去手的。这事情得处理一下。朝鲜那边怎么说?打人的人都在哪?”

    “所有人都在上元巡警分局的下马坊派出所那里排队自首。所有人都在那里。”

    “我就知道,他们做戏已经做全套的哦对了。”朱先烯想了起来,“把所有自首的人都绑好。因为朝鲜人有时候会用力过猛,他们搞不好会挑个人出来自裁谢罪。啊”他捂着额头:

    “威力和后劲好像有点大。虽然确实很干净就是反正按章办事就是。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都依法办事。只是要防着他们在所里自裁,因为在我们的管区内要是看不住一个想死的人,面上不好看。”

    “明白。”陆槐阳点了点头。

    “另外,勃泥国那边怎么说?”

    “他们沉默了他们好像被吓到了。”

    “那是自然,他们还没有看到过这种场面吧。啧。”朱先烯摇了摇头,“说来也是让人唏嘘,这事情本来他们是占理的,只要别来坏了规矩,我也不介意帮帮他们。更何况勃泥国本来就是要保的,现在的话.倒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他看着陆槐阳;“你们也不要太积极地去给勃泥国办案,只说一切按照流程来就是,不要给他们‘朝廷一定会给伱们做主’的印象——虽然我们确实是会做主,但不要让他们这么想。要不然他们又要不知好歹地开始闹,到时候又得来一次。”

    “明白。”陆槐阳回道,“他们要问,就说‘案情尚在侦办中,不方便透露’。”

    “就这样吧。”

    说着,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郑世杰的号码:

    “哟,烨哥。”

    “舒服了?”

    “舒服了。不瞒你说,我给那些朝鲜人送了点东西,他们的活办得确实漂亮。”

    “这么大个国家,你不要搞得跟会党一样当街打人。朝鲜能打,你不能打。政治不是喝酒打牌你明白吗?这样搞得一点都不漂亮。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一点都不要沾边。”

    “为什么?”郑世杰诧异道,“这不是你先让朝鲜人去的?”

    “我让朝鲜人去,是因为这件事是有缘由的,而且非常有缘由。当年壬辰倭乱之后,张居正太岳公曾经建议要让朝鲜内附,因为朝鲜的边防实在是有问题。当年被倭军一追杀,跑得比兔子还快,连带着朝鲜王驾一路狂奔到鸭绿江旁边。出于朝鲜边防的考虑,当时就有议论让朝鲜内附,把朝鲜军整编训练起来,至少有一战之力。”

    “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直接来礼部门前哭!对,和今天一模一样。虽然现在朝鲜已经内附,但那是后来的事,张太岳那会就不了了之。所以我让朝鲜来动手,是有上面这么个缘故——所以要不然你以为呢?你以为,我是觉得朝鲜王手黑,才让朝鲜王动手的是吧?”

    “原来不是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朱先烯捂着额头,“所以不关你的事,你就不要插手,我帮你处理就行了。你自作聪明地上去赛钱,搞会党的勾当,你是生怕这件事能收拾干净。”

    “那那烨哥,你看我这事.”

    “你现在立刻,马上,登报道歉。但是不要把事情往你身上揽,只强调勃泥国阻塞你修高速公路的计划。你在搞航天,航天的第一大政治正确。你就往上靠就行。”

    “啊!明白!明白!”郑世杰点头道,“多谢教诲。”

    “另外,我和你交个底。勃泥国你不能吞。今天这事的影响非常不好,你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吞了勃泥国,朝廷的脸面朝哪放?当面打人再侵吞家产,这不成了兰芳和朝鲜合谋了?”

    “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你终究是要运大件货物的是吧?我来帮你运。”

    “这个,可以运?”

    “别人是不行的,我可以帮你运好——我回头和商天君说一声,让他帮你搬运好了。”

    “这个.这个不太好吧!他还挺忙的。”

    “我去请他的话,他多少会给我点面子来帮你。所以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后面你也少管这些事你知道吗?不要总是插手你不懂的东西。我知道你很会经营,但政治不是请客吃饭,你不要瞎搞。”

    “明白!”

    “嗯。”朱先烯回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啧,这厮在南洋搞这些会党勾当太多了,他以为事情都可以这样来解决,他整个人都局在这里了。所以看到我用了类似的手段,觉得自己也可以上来助拳。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李幕也是个不中用的,竟然跟着他上了道。啊”

    朱先烯揉着太阳穴:“头疼啊头疼。还是商洛看着舒服,不给我找事,还给我提供解决方案。他要是我亲弟弟就好了,为什么他不姓朱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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