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冬日春风里
明德四年一月二十二春大年</p>
天气大雪</p>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p>
欢乐的气息在雪月城弥漫，每个人笑脸盈盈，迎接新春。</p>
过去的一年，雪月城很平静，因为去年并未发生什么大事。</p>
但也有点不平静，因为登天阁被毁，南宫春水收了一名徒弟，这个徒弟有点坏，硬是将登天阁变成如今的三不去。</p>
三不去，上不去，二通天。</p>
无数江湖豪杰尽折腰，挥泪告别雪月城。</p>
雪月城之名还未彻底震惊天下，但雪月城三不去之名却开始在江湖流传。</p>
所有人都知道，西有雪月登天阁，能过二楼通天下。</p>
至此，江湖人士蜂拥而入。</p>
这让墨千殇高兴的同时，也大为头疼。</p>
因为其中大部分都是菜鸟，真正的高手不过寥寥无几，着实无趣。</p>
城主府高阁</p>
青衣少年饮清酒，美人身旁春风起。</p>
一名红衣绝美女子叹道。</p>
“你这家伙，光收徒又不管教，误人子弟”</p>
南宫春水发出爽朗的笑声。</p>
“这你就不懂了，少年人，少年路，我能带他们入门，但路要他们自己走”</p>
女子名叫洛水乃是雪月城城主。亦是南宫春水的最后一任妻子。</p>
自太安末年李长生散去大椿功，化名南宫春水，入神游之大神游境，就带着百里东君来此寻找洛水，两人隐居于雪月城，做那世外的神仙眷侣。</p>
楼下，少年轻抚少女耳边雪。</p>
两人散步雪月城。</p>
洛水见此情形，露出一丝笑意。</p>
“你这个新徒弟墨千殇和寒衣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p>
南宫春水揽着洛水的肩膀，爽朗的笑起。</p>
“当然，可惜比我还是差了点。也比东君差了点。明明佳人就在身边，却一副伪君子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我的弟子。”</p>
洛水杏眼翻白。</p>
“像你们一样？见面就说喜欢？恨不得直接抱回家。听说东君13岁刚见面，就对人家姑娘恋恋不忘！你们这一脉，没几个好东西”</p>
南宫春水饮一口酒风花雪月，赞叹不已。</p>
“好酒。那个女子一直在等东君扬名天下的那一刻，也快了。这两年，反而千殇也许会令天下震惊。”</p>
洛水闻言亦是深表赞同。</p>
“这小子，刚来就毁登天阁，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年纪轻轻，实力已入自在，而且内功浑厚，自分阴阳。过两年，的确可以独挡一面了。”</p>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将这个雪月城交给他们打理，如何？”</p>
洛水好奇的问道。</p>
“你舍得吗？”</p>
南宫春水哄然大笑，“他们不可能被我永远庇护，他们有他们的江湖路，我守了北离这么多年，是时候放下了。”</p>
望向洛水容颜，揶揄道。</p>
“只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放弃这雪月城城主之位呢？”</p>
洛水一杯酒倒入他的口中。</p>
“贫嘴，这城主我又有啥舍不得的。到时候交给你徒弟就是了。”</p>
南宫春水惊愕。</p>
“不交给洛雨吗？”</p>
“我弟弟还小，我还想带在身边，怎么，有意见吗？”</p>
南宫春水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p>
两人的身后，一个魁梧的年轻男子突然指着远方的天空。</p>
“姐夫，姐姐，你们看，放烟花了”</p>
烟花轰鸣，新春到，辞旧迎新，贺新年。</p>
阁楼下。</p>
漫漫长街。</p>
人群川流不息，少男少女肩并肩，雪中漫步风月里。</p>
少女身穿白色雪袄，带着毛绒耳帽，可爱。</p>
“千殇，你今天不用守阁吗？”</p>
墨千殇轻轻将少女头顶的雪花拨开，“今天是大年，所以登天阁暂不开放。”</p>
李寒衣看着这温柔的动作，微微羞涩。“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逛逛。”</p>
墨千殇愣了一下，扰扰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突然放假，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偶尔出来走走也好，放松下心情。”</p>
远处一声呼啸声响起。</p>
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火。</p>
墨千殇转头望去，露出笑容。</p>
“快看，开始放烟花了”</p>
烟花起，爆竹鸣，人群纷纷停下来观看这烟花绽放的美景，绚丽多彩的烟花在黑夜中此起彼伏。</p>
路上的孩童穿着新衣衫，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手中拿着花灯在大街上穿梭，偶尔碰到路人，也是抿嘴一笑，随后擦肩而过。</p>
新的一年，新的人生，也是新的开始。</p>
属于他的传奇，即将到来。</p>
两人静静行走于这雪月大道，看着这人间的烟火，直到人间尽头。</p>
忆往昔少年，峥嵘岁月，下关风里话流年。</p>
深夜</p>
漫步走向苍山，这个时候，雪，下的很大，皑皑白雪没过苍茫大地。</p>
两人踩在积雪上，一步一步自青石台阶而上，沉默无言，心中却又有千言万语。</p>
路旁，白鹿偶有一现，好奇的看着这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p>
最终，还是少女打破了这份静怡的沉默。</p>
“千殇，刚才你看到烟花似乎很兴奋？”</p>
墨千殇莞尔一笑，“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过的。</p>
别人家的小孩在放烟花，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这种感觉，说实话很羡慕，所以我很喜欢烟花，我喜欢那种绽放的感觉。”</p>
李寒衣这是第一次了解他的过去，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那么孤独，难怪第一次见面，他那么冷。</p>
李寒衣关切的看着他。</p>
“后来呢？”</p>
“后来？还能怎么办？长大了呗。等我到了买得起烟花的年龄，却过了放烟花的年龄。”</p>
李寒衣望着他那看似倔强的脸庞，默默想到。</p>
‘也许他，其实很渴望有朋友。’</p>
“千殇，能说说你的过去吗？”</p>
墨千殇回想一下，嘴角微张。</p>
“我家是温暖的南方，那里没有四季，只有夏冬。那里靠海，所以很热，夏天酷暑难耐，但冬天却不会很冷，最多白露凝霜。</p>
我小时候没有看到过雪，记忆中，到了成年离开家，才第一次见到雪，那个时候才明白，雪，原来能这么厚，这么高，甚至把人淹没。”</p>
李寒衣黯然低头，她没想到他的童年这么单调。</p>
“你的父母呢？”</p>
“不知道。我从小是我奶奶带大的，十六岁才离开家，到外面闯荡。”</p>
“那你有朋友吗？”</p>
“有”</p>
“在哪里？”</p>
“在眼前”</p>
李寒衣微微一愣，随后低头莞尔一笑，转身向着前面急促走去。</p>
墨千殇扰扰头，脸微红，也不知道说什么。</p>
少女清丽如许，少年羞涩茫然。</p>
李寒衣轻轻蹲下，握住一把雪，转身对着墨千殇头上砸去。</p>
一声脆响，冰凉的感觉惊醒少年郎。</p>
墨千殇轻抚额头，不解的望着李寒衣。</p>
李寒衣展颜一笑，又是一颗雪球飞出。</p>
“千殇，我们来打雪仗吧”</p>
啪的一声，砸在墨千殇脸上，积雪虽冷，但人心暖。</p>
拾起雪球啪的一声砸在李寒衣脸上。</p>
雪，缓缓从李寒衣脸上掉落，她右脚一蹬，露出愤怒的表情。</p>
墨千殇慌忙道歉。</p>
“寒衣，我不是故意的。”</p>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狂风暴雨般的雪球，瞬间将他淹没，少女这才露出动听的笑声。</p>
“这是你不尊敬师姐的惩罚”</p>
啪，又一颗雪球砸在她的额头上。</p>
墨千殇一击命中，向后逃窜，李寒衣手执雪球怒斥道。</p>
“墨千殇，你给我站住！”</p>
淫威之下，墨千殇抬起右脚，静静立于原地。</p>
李寒衣趁机上前把雪球自他颈部丢进去。</p>
赶紧向后跑去。</p>
欢快若银铃的笑声响起，这一刻，她很开心。</p>
墨千殇冷的一阵颤抖，看着少女逃跑，紧随其后。</p>
怒吼道。</p>
“李寒衣，你别跑。”</p>
片刻后。</p>
少女的欢快笑声在苍山上此起彼伏，不时夹杂着少年的哀嚎。</p>
这是两人人生中的第一场雪仗，也许等的有点久，也许不是曾经的小时候，但现在来的并不晚，不是吗？</p>
很多时候，重要的不是什么时间，而是和什么人，这，就够了！</p>
夜晚的月光下，苍山的道路旁。</p>
两个高大的雪人静静的靠在一起。</p>
其中一个就一只眼睛，嘴角颤抖，另外一个画着胡子和笑脸。它们紧靠在一起，只不过笑脸雪人的手正拿着雪球放在独眼雪人的后脖颈上。</p>
所以她笑的很开心</p>
而他，另一只眼，是眯着的。</p>
这，就是少年。</p>
无悔的青春，有浪漫，也有青涩，更有那朦胧的爱情。</p>
天气大雪</p>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p>
欢乐的气息在雪月城弥漫，每个人笑脸盈盈，迎接新春。</p>
过去的一年，雪月城很平静，因为去年并未发生什么大事。</p>
但也有点不平静，因为登天阁被毁，南宫春水收了一名徒弟，这个徒弟有点坏，硬是将登天阁变成如今的三不去。</p>
三不去，上不去，二通天。</p>
无数江湖豪杰尽折腰，挥泪告别雪月城。</p>
雪月城之名还未彻底震惊天下，但雪月城三不去之名却开始在江湖流传。</p>
所有人都知道，西有雪月登天阁，能过二楼通天下。</p>
至此，江湖人士蜂拥而入。</p>
这让墨千殇高兴的同时，也大为头疼。</p>
因为其中大部分都是菜鸟，真正的高手不过寥寥无几，着实无趣。</p>
城主府高阁</p>
青衣少年饮清酒，美人身旁春风起。</p>
一名红衣绝美女子叹道。</p>
“你这家伙，光收徒又不管教，误人子弟”</p>
南宫春水发出爽朗的笑声。</p>
“这你就不懂了，少年人，少年路，我能带他们入门，但路要他们自己走”</p>
女子名叫洛水乃是雪月城城主。亦是南宫春水的最后一任妻子。</p>
自太安末年李长生散去大椿功，化名南宫春水，入神游之大神游境，就带着百里东君来此寻找洛水，两人隐居于雪月城，做那世外的神仙眷侣。</p>
楼下，少年轻抚少女耳边雪。</p>
两人散步雪月城。</p>
洛水见此情形，露出一丝笑意。</p>
“你这个新徒弟墨千殇和寒衣的关系好像不一般啊？”</p>
南宫春水揽着洛水的肩膀，爽朗的笑起。</p>
“当然，可惜比我还是差了点。也比东君差了点。明明佳人就在身边，却一副伪君子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我的弟子。”</p>
洛水杏眼翻白。</p>
“像你们一样？见面就说喜欢？恨不得直接抱回家。听说东君13岁刚见面，就对人家姑娘恋恋不忘！你们这一脉，没几个好东西”</p>
南宫春水饮一口酒风花雪月，赞叹不已。</p>
“好酒。那个女子一直在等东君扬名天下的那一刻，也快了。这两年，反而千殇也许会令天下震惊。”</p>
洛水闻言亦是深表赞同。</p>
“这小子，刚来就毁登天阁，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年纪轻轻，实力已入自在，而且内功浑厚，自分阴阳。过两年，的确可以独挡一面了。”</p>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将这个雪月城交给他们打理，如何？”</p>
洛水好奇的问道。</p>
“你舍得吗？”</p>
南宫春水哄然大笑，“他们不可能被我永远庇护，他们有他们的江湖路，我守了北离这么多年，是时候放下了。”</p>
望向洛水容颜，揶揄道。</p>
“只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放弃这雪月城城主之位呢？”</p>
洛水一杯酒倒入他的口中。</p>
“贫嘴，这城主我又有啥舍不得的。到时候交给你徒弟就是了。”</p>
南宫春水惊愕。</p>
“不交给洛雨吗？”</p>
“我弟弟还小，我还想带在身边，怎么，有意见吗？”</p>
南宫春水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p>
两人的身后，一个魁梧的年轻男子突然指着远方的天空。</p>
“姐夫，姐姐，你们看，放烟花了”</p>
烟花轰鸣，新春到，辞旧迎新，贺新年。</p>
阁楼下。</p>
漫漫长街。</p>
人群川流不息，少男少女肩并肩，雪中漫步风月里。</p>
少女身穿白色雪袄，带着毛绒耳帽，可爱。</p>
“千殇，你今天不用守阁吗？”</p>
墨千殇轻轻将少女头顶的雪花拨开，“今天是大年，所以登天阁暂不开放。”</p>
李寒衣看着这温柔的动作，微微羞涩。“谢谢你今天陪我出来逛逛。”</p>
墨千殇愣了一下，扰扰头。“应该是我谢你才对，突然放假，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偶尔出来走走也好，放松下心情。”</p>
远处一声呼啸声响起。</p>
绽放出五彩斑斓的烟火。</p>
墨千殇转头望去，露出笑容。</p>
“快看，开始放烟花了”</p>
烟花起，爆竹鸣，人群纷纷停下来观看这烟花绽放的美景，绚丽多彩的烟花在黑夜中此起彼伏。</p>
路上的孩童穿着新衣衫，脸上止不住的笑容，手中拿着花灯在大街上穿梭，偶尔碰到路人，也是抿嘴一笑，随后擦肩而过。</p>
新的一年，新的人生，也是新的开始。</p>
属于他的传奇，即将到来。</p>
两人静静行走于这雪月大道，看着这人间的烟火，直到人间尽头。</p>
忆往昔少年，峥嵘岁月，下关风里话流年。</p>
深夜</p>
漫步走向苍山，这个时候，雪，下的很大，皑皑白雪没过苍茫大地。</p>
两人踩在积雪上，一步一步自青石台阶而上，沉默无言，心中却又有千言万语。</p>
路旁，白鹿偶有一现，好奇的看着这对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p>
最终，还是少女打破了这份静怡的沉默。</p>
“千殇，刚才你看到烟花似乎很兴奋？”</p>
墨千殇莞尔一笑，“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过的。</p>
别人家的小孩在放烟花，而我只能在旁边看着。这种感觉，说实话很羡慕，所以我很喜欢烟花，我喜欢那种绽放的感觉。”</p>
李寒衣这是第一次了解他的过去，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那么孤独，难怪第一次见面，他那么冷。</p>
李寒衣关切的看着他。</p>
“后来呢？”</p>
“后来？还能怎么办？长大了呗。等我到了买得起烟花的年龄，却过了放烟花的年龄。”</p>
李寒衣望着他那看似倔强的脸庞，默默想到。</p>
‘也许他，其实很渴望有朋友。’</p>
“千殇，能说说你的过去吗？”</p>
墨千殇回想一下，嘴角微张。</p>
“我家是温暖的南方，那里没有四季，只有夏冬。那里靠海，所以很热，夏天酷暑难耐，但冬天却不会很冷，最多白露凝霜。</p>
我小时候没有看到过雪，记忆中，到了成年离开家，才第一次见到雪，那个时候才明白，雪，原来能这么厚，这么高，甚至把人淹没。”</p>
李寒衣黯然低头，她没想到他的童年这么单调。</p>
“你的父母呢？”</p>
“不知道。我从小是我奶奶带大的，十六岁才离开家，到外面闯荡。”</p>
“那你有朋友吗？”</p>
“有”</p>
“在哪里？”</p>
“在眼前”</p>
李寒衣微微一愣，随后低头莞尔一笑，转身向着前面急促走去。</p>
墨千殇扰扰头，脸微红，也不知道说什么。</p>
少女清丽如许，少年羞涩茫然。</p>
李寒衣轻轻蹲下，握住一把雪，转身对着墨千殇头上砸去。</p>
一声脆响，冰凉的感觉惊醒少年郎。</p>
墨千殇轻抚额头，不解的望着李寒衣。</p>
李寒衣展颜一笑，又是一颗雪球飞出。</p>
“千殇，我们来打雪仗吧”</p>
啪的一声，砸在墨千殇脸上，积雪虽冷，但人心暖。</p>
拾起雪球啪的一声砸在李寒衣脸上。</p>
雪，缓缓从李寒衣脸上掉落，她右脚一蹬，露出愤怒的表情。</p>
墨千殇慌忙道歉。</p>
“寒衣，我不是故意的。”</p>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狂风暴雨般的雪球，瞬间将他淹没，少女这才露出动听的笑声。</p>
“这是你不尊敬师姐的惩罚”</p>
啪，又一颗雪球砸在她的额头上。</p>
墨千殇一击命中，向后逃窜，李寒衣手执雪球怒斥道。</p>
“墨千殇，你给我站住！”</p>
淫威之下，墨千殇抬起右脚，静静立于原地。</p>
李寒衣趁机上前把雪球自他颈部丢进去。</p>
赶紧向后跑去。</p>
欢快若银铃的笑声响起，这一刻，她很开心。</p>
墨千殇冷的一阵颤抖，看着少女逃跑，紧随其后。</p>
怒吼道。</p>
“李寒衣，你别跑。”</p>
片刻后。</p>
少女的欢快笑声在苍山上此起彼伏，不时夹杂着少年的哀嚎。</p>
这是两人人生中的第一场雪仗，也许等的有点久，也许不是曾经的小时候，但现在来的并不晚，不是吗？</p>
很多时候，重要的不是什么时间，而是和什么人，这，就够了！</p>
夜晚的月光下，苍山的道路旁。</p>
两个高大的雪人静静的靠在一起。</p>
其中一个就一只眼睛，嘴角颤抖，另外一个画着胡子和笑脸。它们紧靠在一起，只不过笑脸雪人的手正拿着雪球放在独眼雪人的后脖颈上。</p>
所以她笑的很开心</p>
而他，另一只眼，是眯着的。</p>
这，就是少年。</p>
无悔的青春，有浪漫，也有青涩，更有那朦胧的爱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