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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成功了!

    许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满意地看着已经变了个颜色的墙壁。

    他用蔚金配合其他各种材料,给这炼药房,刷了一层涂料。

    根据风胡子的知识传承,这样应该能够屏蔽天宫对秘宝的感知。

    炼药房是每一家药铺的禁地,一般人是不准进的。

    就算有人闯进来,应该也发现不了这墙壁的异样,需要保密的地方,我墙刷得厚一些怎么了?

    许路自言自语道。

    这炼药房,他还加了隔音,以后完全可以在这里修炼秘法。

    大隐隐于市,不外如是。

    虽然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怀疑一家药铺,但是这样还不够。

    许路见过太多秘修的下场,所以他本能地有一种危机感。

    还得再加几层保险才行。

    许路沉吟着想到。

    你想让我爹帮你题字?

    薛纨一脸疑惑地看着许路,声音温柔地开口问道。

    许路突然上门求见,薛纨还以为许路是想要去琅嬛福地借书,没想到许路进来之后,第一句话竟然是向她爹求字。

    是。

    许路正色说道,久闻渤海侯写得一手好字,所以我不自量力,贸然前来求字,如果不方便的话,薛小姐当我没说便是。

    我爹,从来不会帮商户题字。

    薛纨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不是我爹看不起商贾,而是你知道,我爹身份特殊,他如果随便帮人题字,很容易会出问题。

    许路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一点,要不然,他还不来了呢。

    想想,渤海侯亲笔题写的招牌往门口一挂,谁还敢上门找麻烦?

    不知情的,可能还会以为店铺和渤海侯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我爹,但他老人家答不答应,我可不能保证了。

    薛纨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对了,你药铺的名字叫什么?

    如果他老人家答应了,我就让他直接帮你写了。

    名字起好了,就叫做保安堂。

    许路点头说道,不过我不敢劳烦侯爷帮我写招牌,只是想请侯爷帮我写一副楹联。

    楹联?

    薛纨疑惑道。

    正是。

    许路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打开来递给薛纨。

    薛纨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许路也是无奈,他的左手字,确实是丑了一些,这要练好,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

    薛纨低声念头,眼睛微微发亮。

    贤兄之胸怀气度,贞仪佩服。

    贤兄放心,我一定会让我爹帮贤兄写这副楹联!

    许路松了口气,心知自己赌对了。

    如果是写招牌,薛纨去问渤海侯,十有八九是没了下文,但写这副楹联就没问题了。

    渤海侯府世代富贵,不会在意钱财,他们在乎的,是名声。

    他们不会轻易帮商贾站台,但悬壶济世是积德的好事,他们是绝对不会排斥的。

    从渤海侯府出来,许路并没有回保安堂,而是来到了不远处的城主府。

    小事一桩,要写什么你告诉我,我去跟我爹说。

    和薛纨的谨慎不同,司徒砚青听了许路的请求,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司徒小姐不怕我扯城主府的虎皮,做一些狐假虎威的事情?

    许路开口道。

    你是那种人吗?

    司徒砚青说道,我这双眼睛,贼亮!

    你是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穿!

    我是秘修,你没看出来吧。

    许路腹诽道。

    你要是真敢仗着城主府的名号坑蒙拐骗,我就砸了你的招牌,拆了你的药铺。

    司徒砚青继续说道。

    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许路心道。

    他相信司徒砚青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司徒小姐说笑了。

    我开的是药铺,坑蒙拐骗是要出人命的。

    许路苦笑道,我哪敢做这等事情。

    我相信你也做不出来,要不然,我能把你当兄弟?

    司徒砚青豪爽地说道,

    把要写的字给我,然后给我一盏茶时间,我让我爹给你写好。

    司徒砚青雷厉风行,直接把她爹都给安排好了。

    许路再次从怀里拿出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递了过去。

    司徒砚青早就见过许路的字,见怪不怪,拿着那张纸就出去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她胳膊下夹着一卷纸回来了,随手丢给许路。

    搞定了。

    司徒砚青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兄弟,你这次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啊,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是自然。司徒小姐大恩,许路没齿难忘。

    许路欣喜,拱手道。

    有司徒城主的题字,保安堂,又多了一道护身符。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啊。

    你不会以为说句好听的就把我打发了吧?

    司徒砚青说道。

    额当然不是。

    许路挠挠头,说道,司徒砚青的直白,有时候确实让人难以招架。

    司徒小姐有什么需要让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的跟我要你的命似的。

    司徒砚青摆摆手,说道,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回头可别不认账啊。

    人情债欠的多了,许路感觉自己已经有些麻木了。

    反正一个是欠,三个也是欠。

    他现在,已经从城主府,来到了陶府。

    老路,我跟你说,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爹还不让我出来呢。

    陶了了开口说道,天天禁我足,说什么我跟一些狐朋狗友来往。

    现在知道了吧,江都文坛的明日之星,那是我兄弟,这是狐朋狗友吗?

    陶了了对着门外大声道。

    许路一头黑线,想不到,他许路的名字,已经可以被人当挡箭牌用了吗?

    大少,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许路拱拱手,认真地说道。

    跟我客气什么?

    有事就直说。

    陶了了不以为意地说道,江都城谁不知道,他陶大少,最是讲义气?

    我上次听大少说,大少跟天宫的天官很熟?

    许路开门见山地问道。

    还行吧,一起喝过花酒。

    我跟你讲,别看那些天官一个个道貌岸然的,私底下,玩得比谁都花。

    陶了了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呢,想请天宫的天官,为我题个字,我挂到我的药铺里面,沾沾天宫的仙气儿。

    许路开口说道。

    这样啊。

    陶了了眉头皱了起来,你想找什么级别的天官题字?

    白衣天官,甚至黑衣天官都还好办,不过他们题的字,没多大用。

    高级别的天官,未必会给我面子啊。

    陶家虽然家世不凡,但陶了了,只不过是个纨绔大少,能够结交的天官,地位自然也不会太高。

    高级别的天官,便是陶了了他爹,都未必能够说得上话。

    许路虽然没有明说,但陶了了是什么人?

    以他的家世,什么没见过?

    开店,请一些有地位的人题字,一来是彰显店铺的格调,二来,也是扯虎皮自保。

    这样的事情,他爹可没少干。

    不过找天宫的天官题字,陶了了还真没见别人干过。

    不行吗?

    许路有些失望,他现在的人脉当中,能和天宫搭上话的人不多。

    事实上,天宫,和普通人几乎是两个世界的存在,普通人,没有特别的机缘,一辈子都未必会和天宫有什么接触。

    倒也不是不行。

    陶了了沉吟道,有一个人,你应该也认识。

    何庆。

    天官何庆?

    没错,就是他。

    陶了了点头说道,你别看何庆现在只是白衣天官,哦,不,他现在是黑衣了,他现在的品级虽然是不高,但他背后的关系非同一般。

    你可以找他题字,你看啊,他现在品级不高,请他题字,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而以他的家世,以后肯定能成为高品级天官的,打底也得是红衣天官,指不定就能成为黄衣大天官。

    陶了了脸上闪烁着巨富之家的精明,你可以说他是纨绔,但绝对不能说他傻。

    你想啊,过上几十年,何庆已经是黄衣大天官了,黄衣大天官,寿元可达三百年,他的题字,足以庇护到你孙子重孙子那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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