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使不住的磕头求饶,想求的苏泰的谅解。

    苏泰脸上挂着笑容,缓步走来,笑着道,“呀,荣使你这又是何出此言呢,说起来孤还得感谢你呢,让孤知道,某些人一旦骑上头,自以为是,是要给个教训呢。”

    “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谁都能狠狠踩上孤一脚呢。”

    “传孤的命令,为了感谢荣使的教导,每个人上前,来送一程咱们这位荣使。”

    说完,苏泰整理了自己的袖袍,转身朝着马车而去。

    身后的一众官员,脸色变化,他们怎能听不出苏泰之言,并不打算给荣使一个痛快,而是要他们每人上前一刀,让荣使在痛苦中,缓缓死去。

    这种折磨人的方法,让人心里不寒而栗,堪比凌迟,除了消除苏泰心中的怒火,同样的,也是想把他们弄上一艘船。

    今日只要他们谁动刀,便彻底跟苏泰捆绑一起,日后在想反水,或者背叛他,投靠荣人,就今日凌迟荣使的罪责,就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

    一众官员目光闪动。暗暗感叹苏泰的手段狠辣,他们想拒绝,但却无人敢开口。

    在他们的四周,苏泰的卫队,早就将他们包围,脸色漠然,眼中闪动着杀意,手掌已经不自觉的搭在腰间刀柄。

    一旦有谁敢拒绝,或者反对,不用想,下一刻,便是他们身死之时。

    苏泰敢当着他们的面,直接将一支荣人小队给灭杀,他们这些人就已经是半只脚踏上了苏泰的船,现在想后悔,怕是晚了。

    一众官员,目光对视着,而后像似下定某种决心,点点头,眼中充斥着一股狠色,下一刻,朝着前方的荣使走去。

    看着大批官员走来,荣使脸上明显带着惊恐神色。

    “你…你们想干什么!快停下!你们是想找死吗,敢对本使动手,就不怕日后被清算,死无葬身之地!”

    荣使不住的大声斥责,可换来的却是一众官员的漠然,这一幕看的荣使明显害怕了。

    随着官员越来越近,荣使转头对着不远处的马车,忽然大骂道。

    “苏泰!本使哪怕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你的好日子长不了,荣国势必会派出大军南下,苏泰你早晚也是死路一条!”

    “本使在地下,等着你…”

    荣使的怒斥,并未持续多久,下一刻,便被阵阵哀嚎声取代,哀嚎声夹杂着怒骂,响彻这片平原。

    而回到马车里的苏泰,脸色露出玩味神色,眼中涌现着些许的嗜血,听着外面荣使的哀嚎惨叫,苏泰反而露出一副近乎变态的享受表情。

    仿佛外面的阵阵哀嚎声,是一种美妙的声音,听的苏泰,时不时端起面前的茶杯,一边听着,一边慢慢品味着。

    对这位荣使出手,并非是苏泰有意为之,而是此人上赶着撞上来而已。

    本不想对这人出手,但荣使一心找死,便怪不得苏泰了,至于杀了荣使后,该如何交代,苏泰一点都不在意。

    他的确得到了库克图的帮助,以及他的实力,方才拿下了苏哲的地盘,但不代表着,什么荣人都能骑到他头上任意踩上一脚。

    怎么说,他都是凉地赵皇,哪怕被他二哥认为,是荣人的傀儡,但也不是一个小小荣使,能够欺压的。

    哪怕这事传到了库克图的耳边,苏泰也丝毫不惧,倘若库克图要为一个小小的荣人州使出头,他也不介意,给库克图上一课。

    这可不是苏泰夸大,就目前在北方凉地的兵力对比,库克图的手中,只有区区两三万人,而他起码佣兵十多万。

    不仅如此,他与库克图早就达成了合作,为了一个小小的荣使,放弃凉地北方,七成以后所有税收,孰轻孰重,只要是正常人,就知道怎么选择。

    而且这个荣使,一而再再而三的敢威胁他,就算库克图亲临,根本不需要他动手,库克图也会砍了此人的脑袋。

    与荣使相比,他的价值无法估量,别说杀了一个荣使,哪怕是整个境内的所有荣使,库克图也不会多说什么,这便是苏泰的价值。

    这次,这位小小的荣使找死撞上来,自然不能白白就死了,肯定要发挥他的价值。

    让这些官员上前,一人给一刀,反而能更加约束这些官员的心思,后面在下达任务,也能没有二心的去做。

    当然,要是有人反抗,或者多言,苏泰也不在乎,反正连荣人小队都灭了,对这些官员,直接杀了,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约莫片刻左右,耳边外的哀嚎声,戛然而止,不一会,一名兵士上前,在马车外汇报。

    “启禀陛下,荣使身体太弱,在中三十二刀后,便流血过多,已经死了。”

    “哦,这样啊,可还有其他官员没有机会出手?”苏泰淡淡问道。

    “回陛下,目前还有五人。”

    “那便让剩下的五人继续,毕竟荣使好不容易给的这个机会,哪怕是死了,也不要浪费。”

    “属下遵命,”

    兵士抱拳答道,而后目送着马车缓缓开动,朝着远处离去。

    身后的卫兵除了留下四五十人监督善后,剩下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去了。

    而留在原地的五人官员,脸色紧绷,硬着头皮上前对着差不多扎成筛子的荣使,狠狠的刺了一刀,对着监视的兵士行礼后,快步追了上去。

    他们的心里,颇为复杂感叹,他们知道,这位赵皇,远比晋皇狠辣的多。

    日后侍奉左右,怕得小心翼翼了,免的什么时候,遭受了无妄之灾。

    就在苏泰解决了送上门,找死的荣使后,与此同时,在郑源、赵成的带领下,四万大军也差不多抵达了宁州西部的两座军镇。

    随着苏哲的败亡,就算有一些安排在其他军镇的兵马,在面对绝对实力面前,早就弃城溃逃了。

    等到二人赶到两座军镇后,看管十皇子、夫子的残兵,已经逃之夭夭,朝着蒙州边境进发。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犹豫,立刻命令手下大军,继续开拔,朝着蒙州进发。

    他们知道,如今的蒙州已经被苏祁安拿下了,这时候进发蒙州,很可能会引发大战。

    这些二人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相比较大战爆发,二人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

    倘若带着四万大军,最终还铩羽而归,那他们还真的提头来交代了。

    而且这次追击,哪怕他们没有出兵,蒙州境内也不会安分。

    据最新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知道,谢苍、苏勇带着四万的大军,同样朝着宁州出发了,算算时间,他们之间的相遇,差不多快了。

    这一战,是无法避免的,而这便是苏哲想看到的。

    让另外一批残兵,不惜一切代价,裹挟着二人,朝着蒙州而来,就是想看到双方的大战,从而趁着混乱,逃出生天。

    哪怕他们的晋皇已经阵亡,可只要手里有这两张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保住一条命,也能让他人如虎添翼。

    所以,这一战是不可能避免的,既然对方要战,郑源、赵成自然会满足。

    正好,他们也想通过这机会,会会谢苍、苏勇这些老朋友。

    随着一声令下,郑源、赵成二人兵分两路,朝着蒙州进发,虽然他们失去了十皇子、夫子的行踪,但苏泰的身边,可有冯正这位反水的大监。

    由他提供的消息,逃之夭夭的残兵,会裹胁着二人,在二州边境的某座废弃的小镇隐藏。

    毕竟,想要趁乱逃离,前提是得双方打起来才对,如果双方都未碰到,又岂能浑水摸鱼呢。

    所以,只要二人分兵,提前抵达边境的两座废弃小镇,就能拿下十皇子、夫子二人。

    只要拿下了二人,在确保二人安全,至于十皇子,反而他们就有讨价还价的局势。

    苏泰是想放了十皇子,但怎么放,如何放,还得由他二人来操纵。

    想要不费一点功夫,不付出一切代价,就得到十皇子,想想都不可能。

    想要得到十皇子,就的割让蒙州东部的土地,否则,他们不保证十皇子的安全。

    这条件,谢苍、苏勇他们答不答应,都由不得他们,毕竟,十皇子对他们而言,重要性远非苏泰一方可比。

    倘若能以十皇子换的蒙州东部土地,同时又完成了苏泰交代的任务,可谓一举两得,想想都让二人兴奋。

    就在二人一边进发,心里兴奋的想着,约莫一刻钟左右,开拔的大军,却是遭受了埋伏。

    起初二人一惊,但很快调整过来,而后立马反击,二人目光扫动,很快确定了敌袭的身份,不是别人,正是二人心中所想的谢苍、苏勇。

    这可是宁州地界,谢苍、苏勇二人竟然悄无声息的,比他们还提前一步的进入了宁州。

    不仅如此,甚至还在途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二人刚分兵没多久,便遭遇谢苍、苏勇的袭击,心里相当恼火。

    二人像似心有灵犀,边组织兵马反击,同时缓缓后撤,想兵合一处。

    毕竟,只有集中力量,才能更好的反击,二人分兵时间不久,相隔也不远,也不知是二人反应够快,还是谢苍、苏勇的默认。

    很快,两处兵力便合一处,与谢苍、苏勇的人马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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