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也摆出应战的架势,打量着对方。

    此人的夜行衣与那两个喽啰兵的夜行衣是同款,甚至连衣服上别扣都如出一辙。

    只是她的身手与那两个喽啰兵简直有云泥之别。

    李青以往与黑风寨进行交易,都是在后山与土拨鼠单独进行。

    尽管如此,也对黑风寨的人力资源略知一二,从未听说过有女人,而起是身手这么好的女人。

    那人没有回应,而是向后空翻一跃,双足踏于墙壁之上,用力一蹬,整个人朝李青飞身而来。

    李青刚要出手,那人却朝李青面部甩出一把灰白色的迷尘,腾空而去。

    李青只觉得一阵晕眩,待迷尘消散,那人早已销声匿迹。

    ‘此人身轻如燕,矫捷如飞,无意伤人,只想脱身。’

    ‘如果是黑风寨的人,为何不对我出手?给她那两个弟兄报仇。’

    ‘以她的速度与身手,实力远在我之上,杀人灭口应该易如反掌。’

    ‘退一万步说,她也不可能容忍我带着那两个喽啰的尸体东奔西跑,随意处置。’

    ‘可见,她不是黑风寨的人。’

    ‘她之所以穿着与黑风寨同款的夜行衣,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

    李青思忖至此,突然想到庆轲提到的那个暗中监视他的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打更人的喊声。

    小兄弟,深更半夜的,在那干嘛呢?

    啊没事,钱丢了,找了半天,没找到,我去那边找找。

    李青说着,借机离去。

    家中。

    李元氏在海棠的劝导下已平静下来。

    李悦已经睡了。

    对她而言,有好吃的就行,刚才的一幕,恍如噩梦,早已抛之脑后。

    李青见此情形,对海棠竖起拇指。

    青儿,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只想让你给我一个保证?

    李元氏盘着腿儿,端坐在炕头上,严肃道。

    李青笑嘻嘻地道:娘,啥保证啊?

    别嬉皮笑脸。李元氏手里的笤帚疙瘩蠢蠢欲动。

    娘知道蒋爷该死,所有的坏蛋都不会有好下场。但是,娘不希望你为了惩恶扬善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李青将脑袋偎在李元氏怀里,撒娇地说道:娘,俺俺俺记住嘞!

    俺你个头,饿了吧,锅里给你熥着饭呢。李元氏宠溺地在李青的后脑勺抹了一下。

    折腾了半夜,李青的确饿了。

    海棠把饭端到李青面前。

    李青正要大快朵颐,李悦睁眼,喊道:哥,把兔尖给我留着。

    你没睡着啊?李青笑道,兔尖已经被我吞下去了,哎呀,香得我嘴里冒油啊,啧啧啧,太好吃啦!

    哥你是个坏蛋!李悦急得从被窝里窜了起来:白天我都没舍得吃,嘤嘤嘤!

    李青用筷子挑起兔子屁股,大笑:兔尖在这呢,哈哈哈

    哼!李悦一气之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大半夜的,你逗她干嘛。

    李元氏瞪了李青一眼,拍着李悦,说道:快睡吧。

    夜深人静。

    李青和海棠回到西屋。

    难受吗?

    李青这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让海棠一阵脸红。

    坏!

    李青痞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海棠假装没听到,佯装拾到东西,却被李青从身后抱住。

    这一抱,让海棠全身酥软,心跳加速。

    娘说,让咱们成亲。李青在海棠耳边耳语。

    海棠丹唇微抿:你不是很听娘的话吗?

    我也有叛逆啊,有的话,我从来不听。李青坏笑。

    海棠有些失落,但并不矫情:青哥,你们是我的恩人,我无以为报。

    按说,我不该再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过,只要你们一句话,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说道结婚,对我而言,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李青在海棠耳际轻吻了一下:海棠

    青哥,你让我把话说完。

    海棠转身,面相李青,继续说道:我寒毒在身,遥无愈期,若真与你婚配,唯恐断了李氏香火,所以

    李青明白了海棠的意思,打断道:我们还年轻,来日方长。

    有句成语我特喜欢,‘美梦成真’。

    哪知道美梦不会成真呢。

    海棠巧笑嫣然,轻轻点头。

    李青又问了一句:难受吗?

    海棠本就红润的脸颊又添一抹绯红。

    李青一弯腰,给海棠来了个公主抱,直接跳上了浪。

    噗!

    炕一下子被他跺塌了。

    我擦,劲儿大了!

    都怪你,看今晚睡哪。

    没事,炕梢还有块地儿,咱俩摞在一起,也能将就一夜。

    海棠:

    麻雀的叫声迎来第一缕晨光。

    推开门,白雪皑皑,心旷神怡。

    李元氏用高粱和谷子熬了一大锅腊八粥。

    青儿,你掉茅房了,还没完事?李元氏一边盛粥一边大喊。

    李青早就从茅房里出来了,他特意检查了一下昨夜被黑衣小喽啰撬坏的石砖,见无异样,才回了屋。

    青儿,来,给王小端一碗送去。李元氏把粥递给李青。

    冷风刺骨,李青端着粥,出了大门,见街头那空荡荡的石墩,心说:‘吴老二他娘今天在家坐月子了吗?这大冷的天儿怎么不敢出来了,哼,冻死她丫的!’

    推开王小家的门,屋内无人。

    ‘大清早的,这小子去哪了?’

    李青疑惑,放下粥,出门一看,雪地上只有自己的脚印。

    ‘看来,这小子是雪停之前离开的。’

    ‘听娘说,雪好像是寅时一刻的时候停的,他那么早出去干什么了?’

    李青特意找到在这条街上大更的孙大,询问之后,孙大倒是给了一些线索——

    好像是有个又高又瘦的男人,和一个小少年朝东去了。孙大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你说准确点,是二人同行,还是挟持着孩子?

    同行,没有挟持的意思。

    你能确定是王小吗?

    孙大摇头:不确定,也许人家去夜行赶路的父子,那孩子无亲无故,有人管着也是好事。

    李青没再多问,转身离去。

    那孩子把粥都喝了吗?李元氏问道。

    娘,王小失踪了。

    这时,海棠拿着一块粗帛出来:青哥,这是我在窗口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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